辽王的药女王妃(全本)-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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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大殿之上的耶律彦拓居高临下地看着赫拉王,全身释放出的全然是嗜血和征战的魔性!
片刻后,只见他的嘴角微微一勾,然后转向皇上:“请皇上将这一干人等的性命交与我手!”
耶律彦拓的话音刚落,站在他身边的秦落衣便下意识地怔动了一*子,虽然刚刚她看到赫拉王的那张嘴脸时,心中仍旧是不免惊悚,但是当她一听到耶律彦拓这般要求后,心中自然便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像他这样一个爱憎分明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仇敌这般轻松死去呢!
耶律阿保机一听这番请求后,眼底只是滑过一抹诧异,随即他点了点头道:“东临王作为此次出征的主将,攻下赫拉,功不可没,朕便准了你的请求!”
在这大殿之上,对于赫拉族最有资格审判生死的,也只有耶律彦拓一人而已!
耶律彦拓低沉的声音重如磐石,只见他一步一步下了大殿的石阶,然后走到了赫拉王的面前。
“赫拉王,为何一直不敢抬头看本王?”他的语气尤胜寒冰——
赫拉王全身打了个冷颤,紧接着,他的嘴角扯开一丝难看的笑容:“真是笑话,老夫岂会怕你这般毛头小子?”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早已拉起警钟,东临王是出了名的无情之人,尤其是对待敌人,落于别人之手犹可活,但一旦落于他手,那就根本没有翻身的余地!
耶律彦拓唇边扬起一丝不留痕迹的冷笑,随即,他的眉头也狂妄扬起:“真是可惜,今天你便要丧命于本王这个毛头小子手中!”
紧接着他的大手狠狠捏住赫拉王的肩膀,引起他的一阵呼痛——
“怨就怨你将主意打在了本王的女人身上!”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耶律彦拓贴近赫拉王的耳边说的,带着浓烈的威胁气息。
赫拉王一阵冷抽起,他仿佛是听见了魔音般——
耶律彦拓将视线环扫了一周,目光所落之处都是愤怒中带着畏惧的双眼!
“赫拉王,你说本王该如何处置你还有你的这干人等呢?”他看似悠闲地语气,却令人听上去便心中惊悚。
而秦落衣也满是紧张地看着耶律彦拓,她不知道他会如何去做,但是她清楚地知道这些族人免不了会受到连累。
赫拉王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当耶律彦拓站在自己面前时,他已经深深感到死神的临近了。
“赫拉王,你拥兵自重,以下犯上,像你这般十恶不赦之辈,本王看真是要千刀万剐方能服众!”
大殿之上所有人都吓到了,两旁的文武百官大气不敢出一声,然而在他们每个人的心中都明白东临王话中的含义:
千刀万剐——
便是凌迟处死!
凌迟,原本是契丹语的一种名词,发音非常接近汉字的“凌迟”,是契丹辽代政权下最为严苛的肉刑之首!
只见赫拉王的胸口猛烈起伏着,他厉声道:“耶律彦拓,老夫当初就应该杀了你!”
耶律彦拓一阵冷笑:“赫拉王,战事本身就是瞬息万变,是你太过迟傲才会落得这般田地,如今丝毫没有悔改之意,真是令人心痛!”
说到这里,耶律彦拓的脸色渐渐变成了令人生骇的危险气息:“执令官——”
站在一旁的执令官立刻走到耶律彦拓身边,毕恭毕敬地说道:“下官在!”
耶律彦拓冷冷扫过这些人的脸,眼神变得愈加的愤怒和犀利。
“宣刑文!”
“下官遵旨!”
执令官清了清嗓子,然后大声道:“谋反大逆,凡谋反谓谋危社稷。大逆谓谋毁宗庙山陵及宫阙,但共谋者不分首从,皆凌迟处死!”
赫拉王都要停止呼吸了,而其他犯人要是战战兢兢,全身发抖。
耶律彦拓的双眼都被嗜血魔性所染红,只听他厉声道:“传令下去,将这干人等游街示众,赫拉王凌迟处死,切其头面,断其手足,再是胸腹,最后枭首!其他人等一概五刑处死!”
所谓“五刑”是笞、杖、徒、流、死,哪一项都是致命的!
一瞬间,皇宫大院哭声连连、哀怨连连,自然还能有谩骂连连!
耶律彦拓的这番决定,就连远坐在龙座之上的皇上皇后都为之惊悚,但是耶律阿保机明白,耶律彦拓的这般做就是杀一儆百,令再有叛乱之徒不敢造次!
然而,站在大殿之上的秦落衣脸色变得极为苍白,身子也渐渐发颤,她听过凌迟这一刑法,也听过五刑之恐怖,她知道赫拉王死有余辜,但是,那些人呢——
到了今天,她才知道,自己所爱的男子是多么地狂狷危险!
239 卷十五:千年缘生·第一节 皇宫刑决(3)
皇宫大院上下立刻哭声一片,有残兵和壮年强忍着哽咽的声音,有女人嚎哭的声音,更有小孩啼哭的声音,一时间,个个都如哀怨的孤魂般。
秦落衣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天生便是善心之人,更是见不得这般。
“拓——”
她快步下了石阶,来到耶律彦拓身边,轻声出言道。
耶律彦拓一见秦落衣这般,心中自然是明了,于是他便直接了当地开了口:“衣儿,如果你是想为这些人求情的话,那就无需再说了!”
秦落衣怔讼了一下,随即,她仍旧是说道:“拓,罪大恶极之人只是赫拉王罢了,这些人都是无辜的啊!”
“谁说他们无辜?明知谋反是死罪,仍旧冥顽不灵,如果赫拉王一旦谋反成功,那么跪在这里的就是我们,难道你认为到时候有谁能大发慈悲吗?”耶律彦拓的声音坚定地毫无商量的味道。
秦落衣紧紧锁着眉头,当她看见那些哭泣的孩子时,心中更是不舍,她再次规劝道:“拓,难道就一定要将他们斩草除根吗?这其间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更有年迈的老者,甚至是毫不懂事的孩童,他们又有何杀伤力呢?”
耶律彦拓听罢后,脸上变得渐渐冷鹜。
“衣儿,你本性善良,根本不知道人心本身就为险恶,斩草就要除根,否则后患无穷!”
“可是——”
秦落衣还想说什么,但下一刻便被耶律彦拓打断了。
“衣儿,你不妨看看他们每个人的眼神,在他们的眼中都有着不肯归顺的冥顽和仇恨,难道你认为我会留下这样的火种吗?”他的声音咄咄逼人,听似残忍,但是句句属实!
“你就连孩子都不放过?”秦落衣的眼中有着不可思议和惊恐,那些孩子都还小啊!
“不错,一个不留!”耶律彦拓冷鹜的脸上闪过残忍的狠厉,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从小到大,他见惯了因优柔寡断所产生严重后果的情况。
秦落衣心中一阵窒息,她紧紧按住胸口,一双水眸扫过那些无辜的孩童,在他们的脸上有着茫然和无知,却有着预感生死的哭泣子之声。
“拓,我知道我无法干涉你的任何决定,但是,我请你、请你为我腹中的孩儿积德吧!”她的声音轻的就像无力的流水般,细细的,一直流入在场每个人的心中。
耶律彦拓大手陡然攥在一起,语气也变得有些愠怒:“衣儿,你竟敢拿我们的孩子做威胁?”
秦落衣轻轻摇了摇头,道:“拓,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由于常年征战,你身上积累太多血腥的沸腾和征服欲望,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人与人的性命是平等的!”
耶律彦拓薄唇微抿着,一双深邃的鹰眸一瞬不瞬地锁着她的乌瞳,就像要一眼看穿似的,冷冷的脸上似乎变得更为凝重。
就在秦落衣忐忑不安之际,他低沉的声音缓缓扬起——
“好,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你休要让我放过那个老贼!”
秦落衣转过头看了看一脸惊恐的赫拉王,脑海中一下子又浮现出那晚的一幕,她很想原谅这个人,但是发现根本就不可能!
“拓,他毕竟是王,如果被凌迟将其处死,恐怕会难遮悠悠之口!”
她的分析也不是不无道理。
赫拉王一见这般,感到眼前一片光明,他连声说道:“不错,耶律彦拓,你将一个堂堂的王凌迟处死,你会遭到城中百姓唾弃的!秦姑娘、秦姑娘,老夫虽然对你有非分之想,但也并未造成大错,请你——”
“放肆!”
赫拉王的话还没有说完,耶律彦拓的大手便狠狠揪住他的衣襟,眼神锋利地似乎都能杀人。
“到这个时候你还念念不忘此事,简直是太不将本王放在眼中,本王不妨告诉你,对于你的极刑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
耶律彦拓狂妄的语气震惊了大殿上下之人!
于是,只听他厉吼一声:“来人!”
执行官立刻再次恭敬上前,只见他的额上都已经是步满了汗珠了。
“下官领命!”执行官立刻回答道。
耶律彦拓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了!这点秦落衣知道,皇上皇后也知道,所有熟悉他的人更是知道!
第一次,他改变了自己已经宣出的刑文!
秦落衣看着他刚毅的脸上闪过隐痛,心中渐渐涌上感动,这个男人注定就是这样的了,残忍地令人恨、狂狷得令人怕,然而这样一个铁血男儿的柔情是最令人难以忘记的!
240 卷十五:千年缘生·第二节 第二个请求
情如风,情如烟
琵琶一曲已千年
今生缘,来生缘
沧海桑田成流年
花谢花开花满天
叹红尘,落朱颜
天上人间!
★★★★★★★★
御书房
整个御书房只有耶律阿保机和耶律彦拓两人,所有的宫女、公公、侍卫都被退下了,秦落衣则被安排在偏堂休息。
耶律阿保机一脸的威严,端坐于龙椅之上,片刻后,他开口道:“拓儿,依照你的性格,你跟朕讨要的第二份人情应该不会那般简单,说吧!”
所有人都不是瞎子,耶律彦拓今天进宫的所作所为无非是在像众人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想要做的、想要的都是任何人无法阻止的!
是的,耶律阿保机很清楚这一点,他太了解自己这个皇侄的能力了!
耶律彦拓勾唇道:“皇上果然英明神武,拓儿,你是朕从小看到大的,朕很清楚,你征战沙场多年,一向是毫无所求,一旦有所要求,必然会是如此,因此,朕的心理早已做好准备!”
“既然皇上这般说了,那拓儿便直接了当的好,不知皇上可否记得当日在大殿之前帅印之时,您曾说过,但凡出征凯旋而回,可应一切要求!”耶律彦拓的声音不疾不徐地扬了上来。
耶律阿保机一手捋了捋胡须,一边点了点头:“没错,朕说过的话,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朕不会反悔的!”
“好!那拓儿便斗胆请求皇上将渤海国让于我手!”耶律彦拓闻言后,一语道破心中所图。
耶律阿保机很显然被耶律彦拓的这个要求怔呆了,他看了耶律彦拓良久后,才淡淡说道:“拓儿,当初攻打渤海国的目的是什么,说给朕听听!”
耶律彦拓负手而立,刚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他之时扬起声音道:“目的有二,一为攻破中原要塞,二为藏宝地图!”
“不错,拓儿,你应该明白朕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