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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降灵(楚留香同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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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山寂寂,晨雾凄迷,而跨越时间和空间的阻隔,总有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比如或细腻或壮丽的山河锦绣,比如多姿多彩的自然生物,比如人类永不停息的和野心。
    南宫灵跳了下来继续赶路,又经过一道悬挂瀑布的断崖,走过石梁,此处山势已尽,林木掩映,有三五茅舍。
    这里,便是任夫人秋灵素的住处了。石观音号称天下第一美人,能让她亲自出手毁去容貌的秋灵素又该是何等样的倾国倾城?只可惜红颜福薄,如今也只是守着丈夫的骨灰而了无生意。
    南宫灵曾经想过,若是自己能早穿来一些时间该有多好?若是任慈还未死,集江湖之力,总是有办法救他的,而自己也不用处于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他定了定神,走到茅舍的竹篱前,朗声说道:“弟子南宫灵,特来叩问夫人起居安好。”
    过了半晌,茅舍里一人缓缓道:“你既已来了,就自己推门进来吧!”
    这语声无比的温柔,无比的优雅,听得这样的语声,已可想见说话的是怎么样的人了。
    饶是南宫灵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此时也不觉精神一振,心中慨叹这个世界果然有许多新奇,也不答话,缓缓推开竹篱,大大方方走了进去。
    他第一眼,便瞧见个长发垂肩,身穿黑袍的女子,木然跪在香案前,动也不动,仿佛亘古以来就跪在那里。
    她虽然背对着门,虽然动也未动,那优雅的姿态,却已令南宫灵不知不觉间,几乎瞧得痴了。
    他从未想到一个背面跪着的女子,也会有这么大的魅力。他自嘲地摇了摇头,在这个江湖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什么都不同以往,若还总是用以前的思路来思考问题,总会害死自己的。
    香案上有个形状占拙,颜色苍劲的瓷瓶,瓷瓶中香气氤氲,一旁摆着个罐子,却是任慈的骨灰。那日下葬之时,南宫灵因为身体和灵魂不协调而晕倒,任夫人即刻跪下祈求让她先守着丈夫的骨灰,几位长老瞧得心软,便也允了她。
    任夫人并未回过头来,缓缓道:“南宫灵,你此来所为何事?”
    南宫灵突然朝着任慈的骨灰跪了下去,这一跪很重,整洁的地面都被激起了些许尘土,围成一个圆形缓缓落下。
    他本想在膝盖上垫些小燕子发明的“不怕跪”,但又怕秋灵素瞧出端倪,只好真刀真枪重重跪下,心中龇牙咧嘴,脸上便不觉带出些痛苦之色。
    南宫灵缓缓道:“弟子近来有些忙碌,却是未能来探望义父一尽孝道。”
    秋灵素转过头来,她的面上依旧蒙着层黑纱,甚至连一双眼睛都遮住,楚留香或许会以为这是她在吝惜自己的容貌,南宫灵却知道她的容貌已被毁去——被他血缘上的母亲所毁去。
    她轻轻道:“丐帮新近交接,你想必也有诸多事务劳顿,就是不来这里,任慈也想必不会怪你的。”她的眼波明亮温柔,南宫灵却仿佛透过她的眼帘,看进她心里,看到她的不安和怨恨。
    英俊的少年展颜而笑,柔声道:“无论我做了什么,义父都想必希望我来瞧瞧他的,夫人也知道,他本是世上最仁慈的人。”
    他神情安详地续道:“就算他的死有我一份也是一样。”
    黑衣的妇人依旧跪着,她那笔挺的跪姿却仿佛佝偻了些,一字一字道:“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
    时近正午,阳光映照着山色愈加清奇,茅舍外的木门半掩着,一股淡淡的幽香,自门隙传出,巨大的古柏枝头上,有只不知名的翠鸟,却像是已睡着了。
    一黑一白两个人端正地跪在茅舍之中,空气从两人之间迟滞地流动而过,氛围有些奇妙。
    半晌,南宫灵笑了笑,道:“我自是知晓的,我本是个孤儿,是义父从小将我带大的,他视我如亲子,传授给我一身武功,教我明事理、辩黑白,便是我亲生父亲,也不能待我更好了。”
    秋灵素一双眼睛直直瞧着他,道:“你既知他对你恩重如山,又为何要害了他?那天晚上的人是谁?”
    那天晚上,自然是任慈死去的那天晚上。妙僧无花带着自神水宫盗来的“天一神水”,帮助原版的南宫灵下定了决心。
    南宫灵轻轻道:“如果我说,那天晚上来的,是石观音的使者呢?”
    这句话很轻、很柔和,但秋灵素却仿佛听到了巨大的噩耗一般,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久久不能平息。沉默了很久,她才幽幽道:“是了,她那样的人,既然毁了我的容貌,又怎会容许我和他好好地活下去,何况还有丐帮……”
    这个聪慧的女子忽然死死盯着南宫灵,嘲讽道:“你和石观音又是什么关系?莫非堂堂丐帮帮主,也做了石观音的裙下之臣?”
    南宫灵有些古怪地笑了,笑着道:“狡兔死,走狗烹……若是所料不错,弟子很快也会去陪义父的。”
    秋灵素怔住了,她细细瞧着少年自嘲的神色,重新转头瞧着丈夫的骨灰,平静道:“不知妾身能做些什么?” 
                  又一个月夜
    秋灵素现在虽然失去了往日的功力,只是一个聪慧些的弱质女子,但她对毒和药的驾驭能力却丝毫没有改变,她给了南宫灵一张药方。
    有了这张药方,以及丐帮帮主的身份,很多以前没有把握的事情现在也都有了成功的可能。
    秋灵素的想法,他也能猜到一二。既然南宫灵和石观音都是敌人,若是这两个敌人斗起来两败俱伤或是一死一伤,于她岂不都是天大的好事?秋灵素心思缜密,必定也想过自己欺骗她这个可能性。丐帮现在掌握在他手里,若是他一死,在选出下一任帮主前会由几位长老共同执掌,因为年轻一辈中资格和实力能够担任帮主的也只有他一人而已,石观音若是放弃了他,岂不就是放弃了一块到嘴的肥肉?但那都不重要,不管是他拿药方去做什么,算计石观音也好,伤天害理也罢,秋灵素都不在乎,她美丽的双眸中始终是一片漠然,只有提到任慈的时候才会有真切的温暖的波动——死后的滔天洪水又干她何事?别忘了,在二十年前,秋灵素也是个可以称之为女魔头的存在。
    只是,为什么没有人认为自己能斗过石观音呢?敏锐地捕捉到提起自己想要取代石观音时秋灵素那一闪而逝的怜悯,南宫灵觉得很内伤。好吧,虽然他自己也知道希望不大……何况,观音娘娘远在天边,而自己身边还有个时常趁着夜深人静来访的兄长——少林寺的和尚除了吃斋念佛就没别的事情可以做了么?如此闲情?
    这些话也只敢在心里腹诽,南宫灵的面上也只能挂着亲切动人的微笑,殷勤地将茶加满,道:“哥,你渴了么?再喝点。”
    星子疏朗,月光柔和地打在一身月白色僧衣的少年僧人身上,映照着他细腻完美的脸庞如同白玉一般光滑无瑕,似乎有光泽流转,直叫人移不开眼。
    长期被后天人造美女荼毒的南宫灵一时间瞧得有些痴了,虽然知道眼前这人完全当得起“蛇蝎美人”,却也仍旧不能停止对他那伪造出来的圣洁美好的向往之情,就像是瞧见一支鲜艳欲滴的玫瑰,即使心知它的枝干上有着尖锐的刺也忍不住靠近,但无花的清雅和温文,又不是玫瑰及得上的。
    无花似笑非笑地瞧了自家弟弟一眼,道:“小灵今日怎么这般热情?倒是叫贫僧受宠若惊了。”
    南宫灵面色一正,义正言辞道:“哥哥乃是佛门中的名士,不但诗、词、书、画,样样妙绝,武功也是少林弟子中的第一高才,可惜哥哥精通的实在太多,名声也实在太大,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不遭人妒是庸才……”
    无花轻轻优雅自如地端起几上的茶杯来,那杯和他的纤长的手指竟是一般的白,在宽大的袍袖掩映下一闪而没,才挑挑眉,柔声道:“你说完了没有?”
    南宫灵继续沉声道:“没想到少林千年古刹,竟然也逃不过这种陋习,那天湖大师也是老糊涂了,居然选了个什么都比不上哥哥的无相做未来掌门。不过以哥哥的胸怀,想必是不会介意的。我说完了。”南宫灵讨好地笑着,无花看不到他身后有没有一条摇摆的尾巴,却仿佛看到他的头上出现了两只竖立的耳朵。嗯,看起来很软的样子……
    无花脸上带着出家人那种慈悲怜悯的笑容,笑着道:“说完了?小灵,我本以为你是了解我的,你当真觉得我会不在乎册立少林掌门这等大事?”
    南宫灵眼皮一跳,狗腿道:“哥哥的才能,又岂是一个小小的少林困得住的?哥哥若是真想得到一样东西,想必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无花的手落在了他的脑袋上,速度很快,南宫灵虽然隐隐窥到了这只手的轨迹,却也不敢躲避,谁知道以前的南宫灵是怎么和他哥哥相处的!难道待会他应该涨红脸傲娇地大叫“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
    纤瘦有力的手臂轻轻揉弄着有些散乱的发髻,月下的僧人语声里似乎带着说不出的宠溺:“小灵的嘴皮子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小时候明明很傻很笨的,白白胖胖的一团,还会尿床,哥哥说什么就信什么……”
    南宫灵的脸不用假装,就已经自然地涨红了。当年天枫十四郎为追回妻子远渡重洋,在中土寻找一年后才心灰意冷,为求一死连续找寻丐帮帮主任慈和莆田少林寺天峰大师决战,临终托孤,那时南宫灵还在襁褓之中,而无花已经有了七岁。在寻找母亲的这一年中,父亲必是经常出门,南宫灵生活不能自理,想必都是由无花照顾着的……等一下,那个南宫灵又不是我!
    等到他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时候,无花已经收回了摸着狗狗耳朵那只作怪的手,容色淡漠道:“西门千、左又铮、灵鹫子、札木合,还有穿着神水宫女弟子衣服的女尸都在城东的破庙里,你明日要在正午之前将他们抛在海上。”
    这正是他今晚来此的目的。
    南宫灵自然知晓明日就是信上约定的日子,只是既然无花要来这一趟,又何必送信?算了,我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等一下,五具都放在我的船上?”哥哥大人你好歹也要负担一些吧?
    无花皱起了眉头,他即使做起这个动作,也像是不食人间烟火般,淡淡道:“你难道要我去碰尸体?”
    僧人的全身上下一尘不染,似从九天之上垂云而下,这样的人好像就该永远是干净的,将尸体和他联系起来简直就是一种罪恶。
    该死的洁癖!该死的尸体!
    南宫灵调整表情,诚挚道:“不,这是弟弟分内的事。”
    等到无花潇潇洒洒地挥一挥衣袖离开,南宫灵才找好火折子施施然运气轻功向着城东的破庙行去。
    他展动起身形,一家家的屋顶,就好像是飘浮着的灰云似的,一片片自他脚下飞过去,晚上的凉风,吹着他的脸。
    已是子时,天地间十分寂静,大多数院子里都没有灯光,只有偶尔传来一两声婴儿的啼哭声,夫妻的嘻笑声……
    深夜此时,在别人的屋顶上乘风而行,楚留香一定会觉得愉快而刺激,因为他本就是一个喜欢冒险的浪子,而南宫灵虽然因为轻功带来的这种奇妙感觉略微舒展了身心,却仍然不能忘记自己即将见到的。
    作为一个和平时期长大的、根红苗正的预备党员,他看过的尸体都是来自于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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