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时光回溯全-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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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了朕那么多年?朕何曾忘记过你,天色已晚,明个还有早朝,朕就先走了,令妃你要好好休息,朕希望三个月后能够见到脸色红润、健健康康的你,朕走了,令妃留步吧!”乾隆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令妃忙蹲身行礼,柔声道:“奴才恭送万岁爷,万岁爷的吩咐,奴才都记住了。”令妃满意看到乾隆身躯一顿,又走出去的背影,等人完全走出去,才冷着面孔站起身来,拿着帕子在脸上使劲抹了几下,擦下不少白粉来,在看她脸色哪有苍白的样子,红润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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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叹燕姬
第二天下朝后,奉旨太监就带着圣旨,抬着和硕格格与世子的驾辇去了威武大将军府,传下旨意,因将军府照顾新月格格与世子不周,导致格格日渐消瘦,世子病危几近垂死,特命除努达海内大臣之职,从正一品降为从一品,老夫人也被从一品夫人降为三品淑人,至于雁姬被乾隆选择性的遗忘了,以至现在成了燕姬这个儿媳是正一品夫人浩命,成了将军府品级最高的人。
待太监强带着哭闹不走,口口声声不怪努达海,请皇帝收回成命的新月及克善离开后,将军府一众的目光都落在唯一没有受处罚的雁姬身上,陷入一片平静中,满屋子的人,没有一个有好脸色的,老夫人的脸色尤其难看,她身为婆婆竟然成了三品淑人,以后难道要向儿媳妇行礼不成。
雁姬先是不解,想了一下才明白大家为何都看着她,心中更伤更痛了,这又干她什么事,自从克善熬过来之后,她就发现努达海变了,他变得神思恍惚、对她心不在焉、答非所问,又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床第间床也变得疏远和回避。
只有看到新月时,那目光她很熟悉,努达海也曾经这样看着过她,没想到如今竟然用这样的目光看着那个比女儿还小的新月,那是儿子骥远的心上人啊?雁姬这些日子都不由自主的去关注着他们二人,越看越是胆战心惊,新月的眼神朦胧如梦,努达海欲语还休,连吃饭时也不收敛,总是甜蜜纠缠,骥远只要见到新月,就神采飞扬,珞琳更是嘻嘻哈哈,拚命帮骥远打边鼓。
她不安,焦虑,她更恨新月,她恨这个一脸清纯、天真的十七岁少女,她的丈夫和儿子,利用她的女儿,一天比一天恨,今日的圣咒然降了努达海的职位品级,和老夫人的浩命,但是她松了一口气,这个圣旨来的真及时,在这样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尽管现在她的家人都不谅解她,甚至为她没有受到惩罚而生气,那又有什么?只要能弄走那个只会男人的格格,即使夺了她全部的浩命都可以,雁姬平静一笑,虽然她品级比婆婆的高,还是给老夫人行了一礼说道:“额娘、努达海你们受委屈了,谁让咱们家虽然有官爵,却在宫里没有一个说的上话的娘娘呢?新月格格娟秀清新,我见犹怜,大家都很喜欢她,咱们家骥远对她更是一片真心,可惜新月身为和硕格格,有和硕格格的身分和地位,她的婚姻早有贵人们操心着呢,骥远若是早先额娘可以去求太后给你们指婚,现在进了福家却不可以了。”
“雁姬你的意思是皇上根本就不是为了咱们家招待格格不周,而是对新月格格有了安排,咱们家不过是人家的踏脚石?”老夫人到底是明白些,见雁姬一如往常对她恭敬有礼,脸色好看了些,顺着雁姬的话,去揣摩,她们这些命妇,除了依靠丈夫、儿子的荣耀,就要靠自己去猜测上意,才能少灾多福。
雁姬看着努达海铁青的脸,手握的咯咯直响,眼瞪的大大的,其中都是血丝,心里竟然觉得痛快,雁姬啊!雁姬原来你不止恨新月的,更恨这个口口声声说只要她一个的丈夫,她那么爱着他,爱着他们俩的儿女,换来的竟然是背叛吗?
努达海现在的你,竟然只有你难过、痛苦了才会让我开心些,雁姬掩藏着心里的想法,给老夫人陪笑着说道:“额娘可记的,如今正得宠的那一位,有个娘家外甥,身为内务府包衣,几年前无功无绩竟然就被皇上惦记着指为格格,可惜那位格格夭折了。”
“新月在怎么说也是王府嫡女,咱们骥远身份比那个福侍卫都高,皇上竟然要将她嫁给个包衣奴才吗?这也太不可思意了。”老夫人对那个三年前的主角也有耳闻,对得宠妃子的亲戚都有些了解,加上刚才圣旨点明了要新月搬去福家。
雁姬身为大家族的女儿,又有什么不明白呢?当即说道:“福家有那位得宠的照应,早晚是要抬旗的,听说他们家二公子可是做了最得皇上宠爱,五阿哥的唯一伴读,福家两位公子都跟五阿哥称兄道弟的,皇上也几乎把福家兄弟当自己孩子看,咱们家骥远自然比不上了,都知道有了皇宠,福家早晚是要发迹的,新月有这样的夫家,以后有好日子过了,恐怕皇上现在接她过去,就是让她与福家联络下感情,等除服后就会大婚呢。”
雁姬垂下眼角的时候,满意的看到努达海颤抖着身体,眼中痛苦矛盾纠缠在一起,努达海你也痛苦了吗?有没有她那么痛,新月,好一弯新月,以后就会嫁给包衣奴才,即使生了孩子、抬了旗,别人还是会说他们是包衣奴。
骥远已经是僵住了,不敢相信的怔在那儿,珞琳也沉不住气,冲到雁姬面前,气急败坏的问:“怎么会?怎么会突然下这道旨意?新月除服还要好几个月呢,现在不是太早了吗?你不是可以直接见太后吗?您可以把新月接回来,皇上、妃子在大不是也要听太后的吗?”
“傻丫头!圣旨岂能收回,即使太后也不能违抗圣旨,那是命令,咱们家只是个小小将军,岂能让皇家出尔反尔。”雁姬看着珞琳无礼跺脚的样子,心中忽然很后悔这么宠她,竭力维持着语气的祥和说道:“再说这是好事呀!女孩子家,迟早要嫁人的!你嫌早,人家还嫌晚呢!和硕格格大婚,几个月时间准备都嫌仓促呢,像公主大婚甚至要准备一两年,皇上也应该是一番好意,想早点给新月格格一个家吧?福家家风也是好的,福伦大学士是科举出身,正直、严谨,只有一个夫人,没有任何姬妾,福家两位公子都是俊美少年,文武全才,听说到如今都没收任何通房丫头,新月嫁过去,就有一个简单完整的家,有疼她的丈夫,说不定来年又可以添个可爱的儿子了。”
雁姬故意看着努达海难看的脸色,将福家夸了又夸,见他越难受,就说的越开心,可是关注着丈夫的她,没有看到儿子每听她说一句,就更难看的脸色,骥远听着自己额娘,将他认定的情敌夸了又夸,心里那份呕,只觉得越听越觉得自己比不上人家,愤愤的看了一眼雁姬,重重的一跺脚,转身就奔出门外去了,珞琳心疼格格,不平的说道:“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肯去,你明明知道骥远他喜欢新月,却不肯帮忙,你为什么不试一试,也许可以挽回呢?骥远……咱们再想办法等等我”说完跟着就追了出去。
屋内他们三个,老夫人经的多,听雁姬那么一说,就已经明白此事绝不可能像珞琳想的那么天真,令妃是什么人?连皇后都斗不过她,如今又有阿哥傍身,谁敢反对她,为了新月格格有可能将全家搭进去,太不值了。
老夫人因为浩命的问题,虽然看雁姬不顺眼,也知怪不着她,心里却不怎么舒服,点点头就着丫鬟搀扶着回自己的院子,雁姬面不改色的送完老夫人,吩咐下人开始撤下香案,卷起地毯,将厅里洒扫一遍,冷眼看着努达海僵硬着身子,一步一步走出大厅,仿佛有万钧沉重的样子。
不管昨夜里接到太后懿旨的福家有多么莫名其妙,福伦与夫人之间的担忧争吵,还是今天去威武大将军府传旨接人时的混乱哭闹,咆哮怒喝,福家的先悲后喜等,都无法干扰紫薇的心,有晴儿派人照应,她们在京城再不是无根浮萍。
此时已经是乾隆二十三年的八月底了,紫薇知道太后那里的消息要等到九月底才可能传来,那么她就是还有一个月可以为金锁安排好将来,这一次她不会在要金锁到宫里为奴为婢,是个人都要磕头下跪自称奴婢了。
她已经教给了金锁谋生的手艺,这间店铺她在打理好后,也会留给金锁,这样即使她进宫不能出来,金锁也生活无忧,以后在给她找个真心对待她的人,那她就放心了,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以后,金锁这个比她只小一岁的人,已经被她当成妹妹了,要疼她,要给她安排好一切,当然在这之前,要先教会她算帐做生意。
店铺内早已经粉刷好,柜台、算盘等物也都准备了,在京的这两个月,紫薇在教授金锁手艺的时候,也制作了不少成品,紫薇亲手写了店规、开张日期贴在门外,原来她所经营的店铺是只接待女客的绣纺,只接受客人定制各种绣品,而店里已经挂上了三五幅金锁的锦织画与紫薇亲手绣成的一幅双面绣,以做镇店之用,并定好了三日后开张迎客。
紫薇算计的再好,也没有预料到太后在没有完全查证她的身世后,就将她的存在吐漏给了乾隆,使乾隆提早知道她的身份,让她来不及做好准备,甚至于没有想到会那么平静的见到她的父亲,记忆中她的认父之路刊刻不平,总是天崩地裂的,而这次却可以那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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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叹燕姬
第二天下朝后,奉旨太监就带着圣旨,抬着和硕格格与世子的驾辇去了威武大将军府,传下旨意,因将军府照顾新月格格与世子不周,导致格格日渐消瘦,世子病危几近垂死,特命除努达海内大臣之职,从正一品降为从一品,老夫人也被从一品夫人降为三品淑人,至于雁姬被乾隆选择性的遗忘了,以至现在成了燕姬这个儿媳是正一品夫人浩命,成了将军府品级最高的人。
待太监强带着哭闹不走,口口声声不怪努达海,请皇帝收回成命的新月及克善离开后,将军府一众的目光都落在唯一没有受处罚的雁姬身上,陷入一片平静中,满屋子的人,没有一个有好脸色的,老夫人的脸色尤其难看,她身为婆婆竟然成了三品淑人,以后难道要向儿媳妇行礼不成。
雁姬先是不解,想了一下才明白大家为何都看着她,心中更伤更痛了,这又干她什么事,自从克善熬过来之后,她就发现努达海变了,他变得神思恍惚、对她心不在焉、答非所问,又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床第间床也变得疏远和回避。
只有看到新月时,那目光她很熟悉,努达海也曾经这样看着过她,没想到如今竟然用这样的目光看着那个比女儿还小的新月,那是儿子骥远的心上人啊?雁姬这些日子都不由自主的去关注着他们二人,越看越是胆战心惊,新月的眼神朦胧如梦,努达海欲语还休,连吃饭时也不收敛,总是甜蜜纠缠,骥远只要见到新月,就神采飞扬,珞琳更是嘻嘻哈哈,拚命帮骥远打边鼓。
她不安,焦虑,她更恨新月,她恨这个一脸清纯、天真的十七岁少女,她的丈夫和儿子,利用她的女儿,一天比一天恨,今日的圣咒然降了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