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遇到兵-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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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事?」夏侯殇翻了个白眼。
还以为有什么大事,这种芝麻小事有必要特地翻墙来找他吗?
「这事还不算大?咱们兄弟一场,我可不想为你收尸。」拍了拍他的肩膀,苏立裳叹了口气,「走了,不打扰你和美人温存了。」
语毕,便跃过墙头,飞身而去。
「算你识相。」
他这损友总是时不时来找他麻烦,而且有大门不走,次次都翻墙,总是要弄得一番鸡飞狗跳。
「侯爷,他究竟是何人?」呆了半晌,韩子悦总算回过神来。
「苏立棠,本侯的结义兄弟。」提到这损友就有气,他不想多讲。
「他爹是何人?」
「你这么关心他,莫非看上他了?」夏侯殇脸色一变,紧紧抓住他的手,将他拉入怀中。
苏立棠那张脸生得俊俏,一副风流公子的勾人相貌,子悦不会一见面就被他勾了魂吧?
「侯爷说什么呢,我不过是听他话中有话,想他是不是在提醒侯爷什么。」推了他一把,韩子悦没好气的嚷了一句。
一片好心居然被曲解,他又不喜欢男子,竟说得他好像见一个喜欢一个似的。
听了他的话,夏侯殇也放下心来,替他解释。
「他爹是当朝宰相,与本侯素来不和,此次本侯大胜而归,恐怕他会在背后使阴招。」他当然明白立棠的意思,只是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你和他爹有怨,怎么又和他是结义兄弟?」那苏立棠不会是坏人吧?
「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夏侯殇无意继续这个话题。
他不想他们之间的话题绕着立棠转,在子悦没有喜欢上他之前,他绝对不容许他如此关注其它男子。
韩子悦识趣的没有再追问下去,转而央道:「侯爷,我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你我之间还谈什么求不求的。」
「侯爷能否教我习武?」虽然文人毋需上战场,但现今许多文人墨客也有习剑修身养性的嗜好,他也曾想学习,但碍于家贫,始终未能如愿。
侯爷舞剑的英姿勾起他的向往,他也想象他那般洒脱自如的舞剑……
「你想习武?」夏侯殇没想到他会有这念头,愣了一下。
「正是,不怕侯爷笑话,我自小就想习剑,可惜没有机会,今日见侯爷舞剑潇洒,希望侯爷不吝指导。」说完,他弯腰客客气气的行了个礼。
「习武是好事,强身健体,只是你年岁大了,恐怕……」夏侯殇犹豫着没有马上答应。
多学点本事是好事,只是他担心子悦一介书生,又过了适合习武的年龄,恐怕会很辛苦。
「若是侯爷不方便就算了。」语气失落,他以为夏侯殇并不想教他。
「本侯岂会不方便,只是丑话说在前面,习武辛苦,你若是过不了第一关,本侯也无法教你。」看出他的心思,夏侯殇满眼宠溺的望着他。
这小东西倔得很,让他吃吃苦头就知道练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样既卖了他个人情,又可以与他亲密相处,何乐而不为?
「好,明早我便来向侯爷请教。」终于有机会习武,韩子悦用力的点点头。
隔日,韩子悦特地起了个大早,来到夏侯殇的院落前,却发现四周连个下人都没有,立刻停下脚步。
自己是不是来得太早,侯爷是否还未起身?不如过会儿再来吧。
正准备转身离去,却听到院中传来阵阵怪异的响声,他好奇的探头张望,就见到夏侯殇一身白衣劲装,正在练拳。
虽然看不出他的拳打得好不好,但虎虎生风的气势是骗不了人的,看得韩子悦更加热血澎湃。
「子悦,你来了。」一套拳打完收势,夏侯殇笑眯眯的向韩子悦招手。
「侯爷起得真早啊。」夏侯殇的早起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立刻迎了上去。
「还早呢,鸡都叫了三声,平日这时辰,本侯早就在沙场点兵了。」取过搭在一旁的布巾擦去汗水后,便随意抛在一旁,他走到韩子悦的身边,低头闻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墨香。
「侯爷,可以开始了吗?」并没有察觉到彼此太过靠近,韩子悦两眼亮晶晶的,因可以习武而兴奋。
「可以,我们就从最简单的马步开始。」夏侯殇点点头,公布了今日的课程。
「一切都听侯爷的。」
这马步一扎就是一个时辰,最初韩子悦还能咬牙硬挺,但到了后来已是汗流浃背、眼冒金星,差点腿软,但凭着胸口那一股傲气,硬是挺住了。
「怎么,才一个时辰就坚持不住了,要是这样就算了。」坐在院中亭子处理公务,夏侯殇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
他要的就是韩子悦知难而退,却一直都没有听到他叫累,只好继续下去。
「没有的事,我坚持得住。」韩子悦哪肯认输,挺直了腰,继续练武。
「看着这炷香,香尽了,你就算过关了。」指着刚刚燃起的香,夏侯殇神色有些动容。
没想到这小东西如此有韧性,看他身子单薄,没想到一站一个时辰也不见他喊累,够坚毅。
「嗯。」抹去额头上的汗水,韩子悦望着高高升起的太阳,咬牙撑了下去。
两个时辰过去,香还有小半截,他只觉一阵头昏眼花,似乎快不行了,但夏侯殇就在面前,他不能认输!
「子悦,你没事吧?」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夏侯殇上前查看,竟发现他脸色苍白,唇齿颤抖,地上湿了一大片,全都是韩子悦的汗水。
「没……我没事……」就见他无力的扯出一个笑容,双唇干涸得吓人。
「该死,你逞什么强,不行就说啊!」夏侯殇低咒一声,将他抱了起来,心急的朝屋内走去。
「我过关了吗?」韩子悦虚弱的呻吟了一声,抓着他的衣袖不放。
「过关了、过关了,这个时候还提这个干么。」握着他冰凉的双手,夏侯殇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答应教他习武。
「让我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正想要人别担心,但韩子悦眼前一黑,就这么昏厥过去。
「来人啊,快请大夫。」他这一昏可吓坏了夏侯殇,急得他立刻大喊。
事后才知道是虚惊一场,大夫说只是一时体力消耗过度,休息一会就没事了,让夏侯殇哭笑不得。
担心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夏侯殇绝口不提练武之事,但韩子悦岂容他蒙混过去。
「侯爷,我全好了,你可以再教我习武了吧。」经过几日休养,他恢复了精神,再度出现在夏侯殇面前。
「习武之事暂缓,你先把身子养好再说。」见他主动找来,夏侯殇本来喜出望外,但听他又提要习武,眼神立刻黯了下来。
「我没事了,能走能跳。」
「不行,你的身子太虚,不适合习武。」他早就后悔答应教他了,他昏过去什么都不知道,痛的可是自己。
「你是侯爷,怎能说话不算话。」韩子悦一听不高兴了,皱起眉头抗议。
秋试在即,但为了习武,他可是发奋温书,好不容易才抽出空来,没想到侯爷一句他身子太虚,就不教他了,太过分了。
「本侯也是为你好。」夏侯殇本想好言相劝,岂料韩子悦并不领情。
他一甩衣袖,便要走人,「不教就不教,我不学就是了。」
还以为侯爷这种大人物绝对一言九鼎,没想到竟出尔反尔,他费了这么大力气想学武,他怎能如此戏弄他!
「慢着。」夏侯殇喊住他,从手边取过一个锦盒递到他的面前。
「这是什么?」韩子悦看着,没有伸手去接。
「打开就知道了,看喜不喜欢。」夏侯殇语中有讨好意味,把锦盒往前递了递。
他接过锦盒打开,随意看了一眼,光这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目光,双眼瞪得大如铜铃。
盒中放了一块上好的墨块,色泽黑润、坚而有光,正面是一幅描金的彩绘,亭台楼阁层次分明,画中仕女神态栩栩如生。
「这是……这是徽墨!」摸着墨块,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梦寐以求的东西就在眼前,他作梦也想不到自己能见到无比珍贵的徽墨!
「喜欢吗?」
「这是送给我的?」韩子悦有些迟疑着。
无功不受禄,侯爷突然送他这么贵重的东西,他受之有愧。
夏侯殇当然知道他的心思,于是装作无所谓的道:「当然是送给你的,你进府这么久,睿儿也多亏你费心教导,这点小玩意你就留着吧。」
话说得淡,但夏侯殇心里却得意非常。他就知道押对了宝,文人都喜欢文房四宝,这墨他可是花了大力气才买到手,当然,他不会告诉韩子悦。
「既是如此,那我就收下了。」闻言,韩子悦也不再推辞,将墨捧在手中,爱不释手的把玩。
这么好的东西,以前只在梦中想过,如今就在手中,实在是难以置信!
「你收好就是了,盒子里还有东西,你看看。」用眼神示意他继续找,夏侯殇笑得高深莫测。
「这是什么?好像是绣花针。」原来锦盒是双层的,上层是徽墨,下层则有一个皮囊,囊中插着数枚细小的钢针,不过寸许长,细如毫发。
他又不是女子,不会做女红,送他针干什么?
「这是针,但不是绣花针,是暗器。你身子弱,不适合习武,这个就送你防身。」
自从子悦累到昏倒,他就想清楚了,再教他习武是不可能了,但自己身边时有危险发生,他跟在自己身边,不带点东西防身也是不行的。
「这玩意怎么用?」韩子悦取了一枚放在掌心,左看右看,也瞧不出什么门道来。
「来,本侯告诉你。」
夏侯殇从他手中接过钢针,夹在两指间,就朝门口射去。
「侯……侯爷……」刚进门的仆人只见白光一闪,吓得倒退一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侯爷,你射到人了。」韩子悦也被吓到了,赶紧过去将人扶了起来。
「放心,本侯不会伤到人,这东西你收好。」上前从仆人头上的发髻中取回钢针,放回皮囊,塞到韩子悦的怀中,他才看向仍坐在地上的仆人,「有何事?」
「侯……爷,马车备好了。」那仆人惊魂未定,两腿抖个不停,连说话都结巴。
但夏侯殇不在意的点头,又转向韩子悦,「子悦,跟本侯出去一趟。」
「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夏侯殇没有多说,直接拖着他出门。
「侯爷,小世子还等着上课呢。」韩子悦有些焦急。
「让他等着就是了。」心中像打翻醋,夏侯殇抓着他的大掌握得更紧了。
马车摇摇晃晃的往前驰,车内并不宽敞,身边坐着夏侯殇,好几次都不小心碰到他,最尴尬的是有一次差点趴到他身上,让韩子悦如坐针毡。
就在他快坐不住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外车夫喊道:「侯爷,到了。」
「你先回去,不用等候了。」夏侯殇交代了一声,伸手将他扶下马车。
「苏府,好大的气派。」抬头望见门匾上的两个金字,足足比侯府的还要大上一倍有余,韩子悦瞠目结舌。
这宅邸可一点也不输给皇上御赐的侯爷府啊!
「你也觉得有些过了?下次本侯就带人来拆了他的大门。」一脚将门踢开,夏侯殇不像是客人,倒像是来上门滋事的恶霸。
「什么人……」一名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听见动静,疾步走上前来。
「是本侯。」他瞪了来人一眼,鹰眸不怒而威。
「原来是侯爷,快请进,多有怠慢请恕罪。」管事见是夏侯殇,立刻笑脸相迎。
「你家主子可在?」
「我家主子心情不好,正烦着,侯爷来了正好劝劝。」
「哼,他能烦什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