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杀父王的一百个方法-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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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管家转过头,问:“什么事情慌慌张张?”未等那报信的忍者说出个所以然来,女管家已经被不明飞来的一刀砍中!
“啊!”她惊叫着,连忙将长孙佑达推上装有机关的一张椅子,“主人,快逃!”说着便使尽所剩之力按动机关,帮助二国舅逃出升天。
“女官姐姐!忍者兄弟!”长孙佑达惨叫着,身后是一片砍杀声,自己则早已被机关抛出了老远,“你们这帮逮徒给我记着!”
“可恶!让他逃脱了!”
“陛下吩咐过,不要赶尽杀绝,不要理他,回报陛下!”
“嗯!”
皇陵江,一只木筏轻浮其上,北辰元凰背手而立,双目微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一道黑影自上空急速而过,霎时降落在他身后——“北?辰?元?凰!”
北辰元凰微微睁开双眼,朗声道:“直呼本皇的名讳,北辰凤先,”他猛然转身:“此乃杀头大罪!”
“身为一国之君,竟然草菅人命!北辰元凰,自欺欺人最是愚蠢!”北辰凤先恼怒地看了看江边,“哼!这只船,是你要逃逸的船吧?”他悻悻说着,右手在空中划出几式,生成一团火焰,掷向那只木筏——“船烧了,你无路可退。”
他生气的样子真有趣,他真以为我准备木筏是为了逃离吗?北辰凤先,我的目标,不止是活命。北辰元凰玩味地反击道:“就像渡家的人,无命可走。”
又是刺激北辰凤先的话,使他怒不可遏:“渡家之仇,今天做下了结!”剑在手,横于眼前,直对对面那人。
北辰元凰也唤出佩剑,锋口划过黄土,尽是王者霸气凛冽:“帝位之争,今日一见终点!”
家仇、权斗,真龙子,怒蛟生,提剑为私愿而战;恩怨、情仇,假君凰,游云姿,挥剑为王位而争。
“凤悠扬!”
“阙空斩!”
电光火石,闪耀急劲的光芒,为仇凤舞,为权凰飞,轻柔激战狠戾,同样是天赋异禀,不相高下的交锋过后,北辰凤先败于一点犹豫,汗,顺着脸颊倏地滚落,夹杂于两人附近的一棵大树被拖累,蓦然倒地,北辰元凰左臂的袖子也毅然断裂开来……他缓缓闭上双眼,如这场交锋前一样平静,“犹豫便不是真正的王者。”
“哈!”北辰凤先脚步蹒跚,倒退几步之后又强行撑住:“流浪的艺人,心究竟不似天生的皇子。”
“明明恨我,却败于犹豫,你,真傻。”北辰元凰终于转过身去,看着那同样背对自己的人。
北辰凤
先用自己的剑支撑在地上,回答道:“血缘是无法从我的体内抽去一部分,撇开恩怨,”他松开抓着剑柄的手,转向北辰元凰,“你始终是我……”
北辰元凰却漫不经心地阻止他:“嘘,别说,这两字在你我之间是禁忌。”
失去支撑自己站立的唯一工具,北辰凤先的身体徒然倾斜,北辰元凰见状,忙上前接住了险些倒地的他。他就这样抱着他,慢慢来到渡口,望着那一江流水。
“血缘算什么?渡江修、楚华容,与吾的感情关系更胜兄弟,你的母亲待我如亲子,可惜他们挡在我的帝位之前,我便一一将他们剪除,也包括你。”
北辰凤先因疼痛而微微皱眉,“你身上的味道,很孤寂……很恐惧……”
北辰元凰故作潇洒道:“孤寂、恐惧,那是什么东西?”
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执迷不悟,北辰凤先有些生气:“你自己去……体会……你赢了,拔剑吧……”
“剑一拔,你将马上绝命。”
“这不是……你要的结果么?”
“我还不要让你死,你还没对我说。我要你亲口对我说,你必须承认,”北辰元凰轻轻用手指整理着北辰凤先的发丝:“承认我才是真正的王者。”
“你后悔你为帝位所做的一切吗?”
“做了,就没有后悔之理,我的生命,不会浪费在后悔,我的脚步要不断地向前进。我后悔,便是对不起牺牲的人。”
北辰凤先的眉宇间是淡淡的失望,他下了决心,轻轻地说道:“元凰,孤寂又恐惧的王者……”说完,他伸手,将自己胸口的剑猛地拔出!鲜红沾湿了北辰元凰的脸——“我在……地狱……等你……”想要捧住元凰脸庞的手始终没能抬上去,一下子垂落,带着满手的血迹。北辰元凰将脸微微贴在他的脸上,感受着他最后的一丝温度,然后,擦去双方身上的血迹,将那人缓缓放下水去。
污浊的河水,渐渐吞没年轻苍白的容颜,渐渐吞没北辰元凰最后的一丝感情良知,回首不留恋,足下踏出的,是一条鲜血的修罗道、帝王道。从今以后,没有亲人、朋友,只有帝位!从此之后北嵎皇朝,皆为元皇之传!
☆、第十七章
杀戮过后的皇城,再次恢复了平静。北辰元凰重新回到他的宝座,坐拥天下大权。昔日朝臣纷纷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君王平静的颜色,让百官确信已经是暴风雨后的晴空:“恭贺吾皇驱逐叛贼,重登大宝,令皇朝重回正轨。”
“一切乃三王爷之功,之前朕误信谗言,驱逐三王爷,险险铸成大错。所幸三王爷中心体国,不念旧恶,助朕复辟。”无论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北辰元凰觉得这二者在此刻却是决然的统一,不可磨灭的事实。
北辰胤当然不会因此自满:“是天佑我朝,皇上本为真龙天子,就算无臣之帮助,皇朝子民也不会归附叛党。”
“北辰胤听封。”
“是。”北辰胤微微颔首,聆听圣谕。
“朕封你一字并肩王,剑履上殿,入朝不趋,并肩王与朕共治皇朝,王旨比照圣旨,早朝之时与朕同座听政。”
“谢隆恩。”
“另外鬼斋先生封为国师,助朕与并肩王同治皇朝。”
神堪鬼斋亦倾身道:“谢恩。”
糖之后就是鞭子,江仲逸在这论功行赏之后,适时提道:“启禀皇上,叛贼之子北辰仲远就擒,另外在叛贼府中搜出一本名册,乃是与叛贼交好的朝臣名单,请皇上过目。”
经侍卫呈上之后,北辰元凰问:“江卿,你认为这本名册,朕该不该看?”
“这些人与叛贼交好,可能参与叛党阴谋,应该一并杀除。”
“这……唉。”北辰元凰重重叹气,伸手将名册毁去:“当时连朕也不能自保,岂能怪群臣趋炎附势?赐仲远酒一杯,留他全尸吧。他人之罪,一并赦免,自今以后,不用再提此事。”
“皇上宽宏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另有一事,皇城屡遭巨变,不宜再为首都,朕决议择日迁都,至于地点,待并肩王与朕商讨之后,明日早朝公布。若无其它要事,众人退朝。”
“臣等告退。”
“皇城龙气已毁,迁都的地点关乎气运,必须小心谨慎,皇上心中属意哪里?”
“鎏法天宫以东,八十里处的赤城。”
“国师为何知晓?”
“赤城地势险要,又靠近新的龙脉,正可修补皇朝失去的元气。玉阶飞若在,也必是属意此地。”
“太傅死前曾经留计百条,其中便有提到新都以及新龙脉,所在地正是赤城。”
“玉阶飞在燕然山必有布置,迁都之后,皇上可以前往观察。”
“国师之才不亚于太傅,在加上爹亲的帮助,可惜……”
“凰儿可惜什么?”
“太傅生前曾向朕举荐一人,但此人却是
推辞不臣,若是再得此人之助,北辰皇朝必然更加兴盛。”
玉阶飞举荐的人……嗯?
“爹亲在想什么?”
“能得到玉阶飞死前的托付,这个人引起吾之兴趣,让吾一会吧。”
“希望爹亲此去,能顺利请得此人出市井。”
“嗯,此人在何方?”
“神之社。”
确定迁都地点,北辰元凰在次日早朝公布之后,北辰胤便动身前往神之社,一会六丑废人。得到的答案,是找寻到一莲托生品之后,六丑废人就会协助他们。
迁都乃是大事,虽不至劳民伤财,却也多少劳师动众,将庞大的朝廷诸事迁移,为了避免扰民,是要费些时日,中间往返也是必须。但这是太傅死前为皇朝做的最后一件事,是他与北辰元凰师徒情深的见证,因此无论如何都将达成。
北辰元凰、北辰胤以及神堪鬼斋等人先行到达燕然山,探视新生的龙脉。神堪鬼斋睁开法眼,见布置好的石像四周已有着微小却源源不断的龙气,相信定是玉阶飞所为。北辰元凰却奇怪此处怎会有如此布置,疑惑间,附近有侍卫呈上书信一封,乃北辰泓所书,提及龙脉布置为玉阶飞生前托付她代劳,只是尚未完成最后布置,需要另觅高人。北辰胤听闻,便问那传信的侍卫:“四妹现在人在哪里?”
北辰元凰以为他又因为过去北辰泓讨血,还帮助自己驱逐北辰胤而记恨,便开口为其求情:“过去的事情,看在朕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皇上多心了,臣只想同皇妹叙旧。”
“太傅死后,四皇姑已有退隐之心,不必再去打扰。”
北辰胤默认了北辰元凰的意见,尽管除掉了所有知情人,包括自己的大哥、二嫂、大国舅、大侄子……但是对于这最后一位仅存的女性,唯一的亲属,父子二人却都收手了。如同北辰元凰对长孙佑达不再赶尽杀绝,他也不再为难北辰泓。其实他们欠她的太多了——她最爱的人,却放弃了与她远走高飞、长相厮守的机会,只为了皇朝万代基业,为了北辰元凰。这对将一切都牺牲掉的情人,他们父子,有什么权力再去杀害她,恩将仇报呢?
北辰元凰自知恩将仇报了许多,但,就算是为了太傅,也不能杀北辰泓。他可以负任何人,却绝不能负自己的老师!那是他心目中,仅剩的一点人性,一点良知,一点纯净。所以就算为了老师,也要完成这宏图霸业!
龙脉的后续之事,交由神堪鬼斋负责,一行人随后便回转赤城。这个经历血腥洗礼的北嵎皇室,终于迎来了全新的时期——一个真正属于北辰父子,不受血统质疑的皇朝。
北辰元凰深知北嵎元气大伤
,无论是否是自己执手,朝廷折损了不少贤臣良将乃是铁一般的事实。现在的情势,还要暗杀北辰胤么?就算要杀,也绝不是这个时候。北辰元凰需要北辰胤,需要他的头脑、他的勇武、他的协助,来完成自己的复兴,这个时期,他们必须是紧密合作的关系。玉阶飞、神武侯、嵩马狄、铁常奂、铁锋原、北辰望、长孙护……如果不是北辰胤命硬,说不定连这个最后的悍将都没有了。因此现在的北辰元凰,更是求贤若渴,急需六丑废人的加入,北辰胤便派夜鸺部队根据现有的线索,前往瀚海原始林找寻奇书《一莲托生品》。
然而,令北辰父子意想不到的是:瀚海不但环境阴森诡异,难以分辨方向,极易迷途,还居住着一位不见天日的高人——皮鼓师。此人非但相貌恐怖,武学更是残忍惊悚,他能够用奇异的鼓声控制丛林中树木的动向,还能够一次性将人的整张皮生剥下来,致使前往原始林的夜鸺部队全数丧身,皮肉分离,遗留累累白骨,那形状似乎还在诉说着死前的恐惧。
等待数日,不见有消息传回,神堪鬼斋施法联络夜鸺部队,得到的却是残存的恐惧意识。北辰元凰得知后,苦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