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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杀手非凡(加凡)-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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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下时,手中已多了一把箫,漆黑的箫。

  一缕箫声悠悠响起,音色不染杂陈,却寂寥悠远,听来风冷齿寒。

  不远处,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人匆匆而来,在七步之外站定,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情景,又像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个人。

  箫声悠悠而止,山下人松了口气,双手抱拳,见缝插针地道:“石总管,高老大她……”

  石群的手指滑过冰冷的箫身,箫为铁制,几年来不见生锈,反而光亮了不少。

  这称呼他不喜欢,但不管命令了多少次,那些人总也改不掉,索性由他们去了。

  山下人局促了一下,谨慎地挑着词:“高老大说她身体不舒服,想请石总管过去。”

  石群抬眼望着远处青翠的群山,语气中不见任何焦急,也不见丝毫怜惜:“我不是大夫。”

  山下人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忙辩道:“是,是高老大吩咐的,请总管一定要过去。”

  他很怕石群,这个突然从快活林里冒出来的“总管”,偏偏什么也不管,而偏偏身上又带着黑暗的气息,有种冷冽的气势,足以击碎凡人的立场,挑眉抬目间,尽是压制感。

  谁也认不出他是曾经那个石群,眼中的忧郁一扫而空,取代而之的是连孟星魂眼中都未曾出现过的黑暗幽深。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山下来人,直到来人已经汗流浃背,连脊背都已僵硬时,他挑了挑嘴角,清冷的声音如同一缕抓不住的风,刚吐出便散了:“既然如此,便去看看。”

  高老大躺在榻上,身上盖着一床锦被,仍感到心中寒冷不止,这是由心底勾出来的冰冷,一床被根本没有作用。

  她闭着双目,半睡半醒地迷糊着,只感到思绪晃晃悠悠,似乎又回到了所有埋伏全部爆发的那日:

  小蝶刚杀了万鹏王,高老大就赶到了,随即而来的是染着血迹的律香川。

  高老大的潜意识不愿想起那日,她几乎将那日全部忘掉,但忘不掉的,是那些人脸上的表情。

  冰冷,残酷,疯狂,血腥。

  这些扭曲的表情能同时出现在那个人的绝美的面上,像是脸上罩了一层不祥的血红色。

  一双漆黑玉石般得眼睛似乎都已经变成了红色。

  但他偏偏能够沉默,死一般地沉默,让人想不到他是曾经那个事事激动,会装傻示弱的吴凡。

  周围死一般的寂,高老大简直受不了了,她宁愿看见混乱的场面,宁愿所有人都像爆发了一般乱砍乱杀,宁愿看见吴凡像刚刚那样拔剑攻击律香川,也不要这样的沉寂。

  就像所有的刀枪毒药都用力压在一个匣子里,只等着匣子自己被撑炸。

  汗就像雨,从高老大的额头上落下来。

  周围都是寒气,所有人都像被冰冻一般说不出一句话,这让高老大感到,似乎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还是活着的。

  孟星魂的脸却是白的,苍白的近乎透明,在一片死寂中,他突然伸出一只手想扶住吴凡。

  第一个动作像是投入湖面的石子,引发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律香川淡然地,像是他们偶尔聚在一起家长里短地聊了一会儿天,现在该告别一般地道:“你身上的毒解不掉,活不过五日,我等你回来复仇。”

  话未说完,人已纵身落于几丈之外。

  孟星魂用力扶起吴凡,良久才能开口,说话间,唇上满是血痕:“吴凡……”触及之处才发现这

  人身上冰冷地很,像是生气就在那一瞬间被吸干了,只剩下躯壳而已。

  吴凡没有说话,只是坚定地推开了孟星魂的手,很慢地站起来,眼中暗色沉沉,转身而去,脚步

  很稳,背挺得很直。

  只是那双眼睛,怎么也退不下血红色和纷乱的戾气。

  就像一场哑剧,就这样结束了。

  山崩地裂般的情况,却发生地如此无声无息,没有丝毫波澜,所有人,都像是没了心。

  高老大茫然地站在原地,明明看似如此平静,她身上却止不住地冷,就像下了一个符咒,日日夜夜纠缠。

  冰冷刺骨。

  正迷蒙着,石群推门而入,却不靠近,只在门旁,淡淡地道:“大姐。”

  高老大沉沉地叹了口气,当年她捡来的四个孩子,还留在她身边的只剩这一个,偏偏这是她最不在意的一个。

  多么讽刺。

  高老大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愤然和怨恨,她牺牲一切,却没有得到该得到的东西,律香川愧对了她,她无法眼下这口气。

  默然许久,高老大淡淡地道:“石群,你都是总管了,怎么还住在那座屋子里,搬来前面,那屋子,拆了吧。”

  石群面容冷峻,神情不变,只是坚决地道:“不用。我住在那里,很好。”

  高老大短促地冷笑一声:“你住在那屋子里,很好?石群,我没想到你竟和律香川一个毛病,

  他……”

  石群淡淡地道:“那是叶翔的屋子,不能拆。”

  “我知道那是叶翔的!”高老大猛地起身,玉白的十指却像砍下的鸡爪一样死死地蜷缩着,爆发出一阵疯狂地叫嚷:“你只会这样沉静吗?既然这么怀念叶翔,为什么不为他报仇,为什么不去杀了律香川!”

  石群抬起头,双目间有一闪而过的亮光,随即又是一片死寂:“这句话,是为谁问的?吴凡,还是你自己?”

  高老大喘着气,重新躺下,额上的发丝因为汗水黏在一起,她已经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但她知道她受不了了,在这么沉寂下去她迟早会疯掉。

  屋外,风突然高起来,天阴沉沉地压下来,飞沙走石一片,将要落雨。

  高老大突然睁开眼睛,道:“叶翔回来了。”

  石群心中一咯噔,神色也略有改变,恍惚有一丝崩溃而过,而后又归于平淡,他想高老大可能又想折磨他了。

  自从那日后他日日醉酒,也许是出于无法负担的愧疚和负罪感,他将那段回忆告诉高老大,从那之后,高老大就会在最崩溃的时候,将那件事情翻出来折磨他。

  高老大,在折磨着自己的同时,还喜欢折磨别人。

  石群的脸像一块无法变动的石板:“他不会,因为我害死了他,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高老大闭上眼,脸上闪过一丝快意:“我只是有这种感觉,谁也没要听你说这个。”

  石群周身一抖,垂下眼帘。

  门外有人通报:“高老大,有客人来了。”

  “不见。”高老大冷冷地道:“今天我谁也不见。”

  那人怔了一下,竟露齿一笑,径自走进来,轻松地道:“高老大,你可真不给我面子。”

  “你是谁?”高老大转过头,像是领地被侵犯的孤狼,露出了杀意和敌视,警惕地问。

  “我是谁?”那人抬手抹了抹脸,平凡的相貌马上改变了,含笑而立的,竟是位绝色佳人。

  一袭精绣着浅绿兰花的衣裙,雅致却不失华丽之感,清幽高华,难以描绘,妙目浅浅一转,却让她目不能所及的石群,都有种“她看见我了”的错觉,美人眼目灵动,往往如此。

  高老大尽管美艳,却少了这姑娘的灵动生气和纯真的魅力,反而像奢华的花瓶,空有华丽,却没有持久的震撼力,不过是俗物而已。

  高老大这样靠着容貌的女人,看见比自己好看的女人总会产生无法容忍的嫉妒之情,面上的敌意更多了几分:“我不认识你。”

  凝目注视良久,姑娘保持着灵气动人的微笑,悠悠地道:“高老大?”

  声音动人心魄,柔肠百转。

  高老大调动全部精神,一丝不松懈,露出了最甜美的微笑,心中已暗暗决定,绝不被这美艳姑娘的气势压倒,道:“不错。”

  姑娘笑得更为动人:“我的名字是南宫想想。取自‘云想衣裳花想容’中的‘想想’二字。”

  43 善念

  林秀不知道的还有一件事,老伯的花园十余里外,有个小小的酒铺。

  酒铺里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短衣直缀,满身油腻,任何人都可以从他的装束上看出他是个小酒铺里的小伙计。

  但除了衣着装束外,他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像是个小伙计。

  他举着灯的手稳定如石,挥刀杀人时显然也同样稳定。

  他的脸方方正正,看样子并不是个很聪明的人,但神情间却充满自信一举动都很沉着镇定。

  他的嘴通常都是闭着的,闭得狠紧,从不说没有必要的话,从不问没有必要的事,也没有人能从他嘴里问出任何事来。

  他叫夏青,是这个世界上律香川最信任的人。

  律香川甚至相信,如果在孙笑天和夏青中选一个,他会毫不犹豫地跳孙笑天的陷阱,但他选择信任的人会是夏青。

  他也是律香川在贫贱时的老朋友,他们小时候也曾经一起去偷过去抢过,也曾经一起挨过饿,天气很冷的时候,他们睡觉时拥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而他选择相信夏青却是另外一个原因,这个原因才是最重要的。

  就像律香川一直认为自己比不过孙笑天一样,从一开始夏青就比不上律香川,无论做什么都比不上律香川。

  两人一起去偷东西时,被人抓住的总是他挨揍的也总是他,等他放出来时律香川往往已快将偷来的银子花光了,他也从不埋怨。

  因为他是个笨拙的孩子,木讷到从来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

  就像律香川曾经崇拜孙笑天一样,夏青也一直崇拜这律香川。

  甚至到现在,夏青依旧忠诚地崇拜着他。

  律香川叫他在这里开个小酒铺,他非但毫无埋怨,反而非常感激。因为若不是律香川,他说不定已在街上要饭。

  桌上摆着酒莱当然不是平时给人们吃的那种酒菜,莱是夏青自已做的,酒也是特别为律香川所准备的。

  这小酒铺另外还用了个厨子,但夏青炒菜的手艺却比那厨子好得多。

  律香川毫不客气地坐在桌旁,端起酒杯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他并不顾忌在夏青面前喝酒,他喝得烂醉的样子,夏青早已看惯了。

  喝了一杯后,他才道:“我今天让你帮我查,你查出什么东西了?”

  夏青道:“我没查出什么东西,我只查出一个人。”

  律香川举杯的手顿了顿,目光也转为一种沉吟:“一个人?”

  “是个年轻人,穿着月白色的长衫,带着一口剑,住在一间不豪华也不便宜的客栈里,他是今天才来的,来的时候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后来他看见路边有个行走困难的老人,就把马送给那个老人了。”

  “他长什么样子?”律香川慢慢地将酒喝下去,好像喝着一杯毒一样皱着眉毛。

  “不束不扎的黑发,也夹着不少银丝,看不出年龄,身材很高……我在意的其实是他的眼睛。”

  “眼睛?”

  “他的眼睛是蓝色的,像海一样蓝,也像水一样温和。”

  “……他从哪里来的?”

  “也许他不是中土人,但我不知道。”

  “他学的是什么剑法?剑法高不高?”

  “我不知道。”

  律香川的瞳孔忽然收缩。

  他将杯子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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