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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凤起舞兴天下-第10章

小说: 凤起舞兴天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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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能再等了,时不我待。再不逃就是死路一条,借着与内人诀别的时间准备完,打好与府外亲信事前约定好的信号,楚熏带着府内侍卫冲了出去。

  禁军见他带人冲了出来,上前阻止。双方打成一片,一时间礼王府外火把如炬,嘶吼声、兵刃相见声混在一起,血花翻飞。楚熏也不与禁军纠缠,直直往外冲,跨上马飞奔而去。

  传旨太监见状急忙赶回宫把礼王府发生的禀告给皇上,楚衡气血攻心,卧在榻上狂咳不止。御医欲上前请脉,被楚衡挥手制止了,他没有多少时间了,要抓紧时间把事情都安排好他才能离去。

  不多时轩乾殿内外跪满了朝臣,榻上的楚衡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蜡黄的脸色,失色的嘴唇,只那双眼睛透着反常的精亮,似是回光返照。

  “都到齐了吗?”苍老的声音与几日前相比天上地下。

  “都到齐了,皇上。”皇后坐着塌沿,握着他粗糙的手。

  “左相,宣朕的旨意。”楚衡哆嗦的手指向案上早已拟好的诏书。

  “是。”韩铁成起身拿起诏书。

  “朕自壮年南征北战,灭昏聩暴敛的前朝,创东轩王朝。从政期间虽不敢称文治武功,但凡事以天下百姓为重,勤政爱民,殚精竭力。国家初建百废待兴,国丧不要铺张,亦不必禁年,以百日代之。兹有二子楚焘,聪颖仁德,是守成之帝相。朕将江山予之,望众卿竭力辅佐,固我东轩。钦此!”

  楚衡觉得又看到自己年轻时带领众将上阵杀敌,那时是多么意气风发啊;城楼上自己登基接受万民朝贺,那时是怎样的威风八面啊;还有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溪边她唇边浅浅的梨涡,是那么温馨美好。

  人生不过几十载,总以为还有大把时光可挥霍,转眼间已是尽头。回顾一生,他拼搏过、成功过、爱过,这就够了,够了。缓缓的闭上眼睛,这一生,他知足了。

  丧钟响起,轩宫哭声震天。一个世纪,一个轮回。

  虽是国丧,但有先帝遗诏不得铺张,所以整个丧礼庄重而朴素。当灵柩从轩宫缓缓抬出去的时候。无双知道她即将开始人生的另一个转折,丧礼过后楚焘就要正式登基了,她就会成为这个王朝的皇后。

  皇后,一个多么荣耀的称呼,一个女子都梦寐以求的位置。可是这两个字背后又掩藏了多少算计,多少孤寂,多少悲凉。

  看着送葬长队前马上的楚焘,从未有过的茫然笼罩着她。她未来就要与这个男人在那个如囚笼般的皇宫中终老吗,若是有一天韩铁成也如楚衡逝去,她在这个世上又该何去何从,漂泊的灵魂可会有停靠之处?

  
[第一卷 东轩篇:第十三章 熏的挣扎]


  国丧过后就是新帝的登基大典,整个盛都已从哀痛中复苏,充满着准备大典的淡淡喜悦。只有她仍是找不到方向,如断线的风筝不知该飞向何处。

  楚焘已经住到了轩乾殿,她在大典举行后才能住进凤坤宫,现在她还得住在王府。相较于府中人的急切,她更享受这最后的宁静。

  初秋了,当初种下的瓜果已经成熟,寂寞地挂在枝头,散发着怡人的果香。无双摘下一个苹果放在鼻子下轻嗅,清香扑鼻而来。

  在这个王府她度过了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夏天,虽然没有多么快乐的回忆,亦让她珍惜。相较于以后宫中的生活,这里的时光是怎样的惬意啊。

  还有莲楼,她得在入宫之前安排好,以后怕是少有机会再去莲楼了。想到自己一手创立,刚刚有所建树的饭店就要与自己少有瓜葛,心微微疼痛。那些在莲楼看书喝茶的日子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怡然的时光了,以后想必难有那样的心境了。

  看了看忙碌的青纹、碧纹,无双换了身衣服只身向莲楼走去。出府不久她就觉得有人跟踪她,可每每回头都看不到可疑的人。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有些后悔没有乘轿。再拐过一条街就是莲楼了,那边是繁华街区,到了那边就相对安全了,正想着只觉得脖子一阵剧痛便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已身处陌生的地方。这是个破旧的茅屋,空空屋子中央放着一张做工粗糙的桌子,斑驳的木板墙缝隙外灰暗一片,应该是晚上了。她被反绑在地上,地面潮湿不平。初秋的夜晚寒意阵阵,无双出门时只穿了件薄衫,寒风吹过身子被冻的瑟瑟发抖。

  门在这时“吱呀”一声打开,神情狰狞的男人提着灯笼走了进来。黑暗中灯光显得格外刺眼,无双略闭了眼适应光线。

  “怎么,我们尊贵的靖王妃连看看本王都不愿意吗?”站在无双面前的楚熏已是双目血红,神情愤恨。

  “是你!你为什么要绑架我?我并没有得罪过你吧。”那件事她做得天衣无缝,他不可能查到她身上。

  “可是你爹和你丈夫要本王的命,不是吗?这江山该是本王的,本王都快得到手了。是你,是你们一家毁了本王的一切,本王现在只是要拿回自己应得的,有错吗,有错吗?”楚熏说到后来竟似自语,神态变得癫狂,目光里皆是执拗之色。

  “但这些跟我无关,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无双试图平息他的愤怒。

  “你说的没错,可是只要有了你,我就还有翻身的机会。你爹最疼你了,要是知道你在我手上会怎么做呢?哈哈,楚焘也不敢不顾你吧。”楚熏欺上身,狠狠地捏着无双的下巴,“你可是个非常值钱的筹码呢,也许是这天下呢。”

  下巴被楚熏捏得淤青,无双脸上仍是平静,没有丝毫的恐惧。“你太看得起我了,做大事者有几个会顾及儿女私情。他们平日疼我爱我不假,但你若以为他们会为我拱手让出江山就未免太幼稚了。”

  “是吗?”楚熏放开她的下巴,撩起她的一缕头发绕在指间,“我可是很想看看你究竟分量几何呢?”说完起身出了屋子。

  无双盯着胸前散乱的头发,发端不知在何时被齐齐割断。看来他是早有预谋的,只等她出府。

  抬头看着漆黑的屋顶,他们可会来救她。韩铁成定会想来救她,可是楚熏想交换的他给不起;楚焘给得起,他却绝不会给的。为了救她他们之间起冲突是免不了的吧。

  屋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几缕雨丝飘进屋内,更觉寒气袭人。

  接到信时楚焘和韩铁成正在轩乾殿商讨大典事宜,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寥寥几字,“拿王位换她。”信中夹带的头发柔滑细润带着淡淡的海棠花香,那是她最喜欢用的花香料。

  “陛下,这该怎么办?无双她…”韩铁成慌了神,往日的沉稳威仪此刻都化成了满满的担心。

  “丞相不要慌乱,容朕好好想想。”一时间轩乾殿静如死寂。

  他算计好了一切,算好了楚熏会不甘挣扎,却没想到他会冲着无双,这比直接冲着他要棘手得多。不答应他的要求,无双就会有危险。若是她有什么意外,韩铁成必不会放过他,他这江山也别想坐稳。答应他的要求,自己这些年的心血就要全部付诸东流,那是他绝不允许的。

  看来只能是他亲自去救她了,虽然危险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楚焘把决定告诉韩铁成却遭到他的反对,“陛下是一国之君,不能冒这样的险,还是老臣去吧。”韩铁成是不信任他的。

  “丞相不必劝朕,无双是朕的皇后,朕要把她毫发无伤的带回来。丞相与宁王在轩宫坐镇,不要让他人钻了空子。”相对的,他也是不信任他的。

  若是情况危急,韩铁成为了女儿转而支持楚熏也不是没可能的,他不能冒这个险。必须是他亲自去,宫中有楚然他放心得很。

  韩铁成知道楚焘在顾虑什么,只得不再坚持。

  天,在各人辗转的心思中微亮。雨,由夜里的绵绵密密转成了瓢泼的大雨,雨中迷蒙一片,看不清方向。

  无双在桌脚用力地磨着绳子,她已经磨了快一个晚上了。桌子太旧,绳子又太结实。尽管她很卖力,仍是用了许多时间。“嘭“绳子终于断了,无双麻利地解开脚上的绳子,踮起脚尖走到门边。

  透过门缝模糊看到门外有两个守卫,此时正昏昏欲睡。轻轻推了推门,锁着。

  无双拔下头上仅存的钗子,从门缝伸出去轻轻拨弄着锁头。不知是这个世界的锁头构造简单,还是楚熏认为她一个弱女子不会逃跑,所以放低了戒心。没几下,锁就开了。

  无双小心地打开门,无奈门已是老旧。尽管无双动作很轻,它仍是发出了“吱呀”声。守卫顿时清醒过来,无双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步入雨中飞奔。

  “她跑了,靖王妃逃了,快来人啊。”两个守卫边追边喊。无双不管他们的叫喊,向前飞跑,不顾一切。

  大雨滂沱,瞬时淋透了她本就单薄的衣服。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她的脸上,让她本就娇小的脸蛋更显尖瘦。树枝勾破了她的衣服,划伤了她的皮肤,雨水浸泡下伤口疼痛如针扎。

  她却顾不上这么些,她得用力跑,跑得快些、再快些。她能感受得到身后的人离她越来越近了,不能回头只能向前。

  泥泞的道路让她屡屡险些滑倒,雨水模糊了她的双眼。脚下一空,她顺着山坡滑落,滚下山。

  身体如失控的木桩,在山坡上飞快地滚动。山坡上的碎石在她身上划下或深或浅,或大或小的口子。

  滚动的身体被一块大石头挡住,惯性的反冲让她重重地撞在石头上又反弹回去。无双感觉身上的骨头都碎了,疼痛如漫天的大雨笼罩着她,挥之不去。

  踉跄地支起身子,三步一晃的往前走。背后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但她不能停,他们随时可能找到她。抓回去的后果就离死不远了,她太了解楚焘的野心了,他筹划了那么久,等了那么久才有今天,他绝不会为了她功亏一篑。即使韩铁成来救她,楚熏得不到想要的也会杀了她。

  她不能靠别人,她也没谁可以依靠,她只能靠自己。走出去了她就有活命的希望,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雨不见半分小的意思,湿滑的路上,满身是伤的女子步履蹒跚。点滴回忆涌上心头,又是在雨中挣扎,又是她一个人,无依无靠。其实她并不坚强,她也想好好歇歇,也好希望有个能扶她一把的臂弯。

  模糊间前方有马蹄声,渐行渐近。是被找到了吗,她想跑,腿却如灌铅般沉重。

  “无双!”熟悉的声音,人影逐渐清晰,是楚焘。

  “楚焘,我在这。”微弱的声音几被雨声淹没。

  楚焘飞身下马,几个箭步来到她面前。无双无力地倒在他怀里,缓缓闭上了眼。她安心了,有人扶她,真好。

  怀里的人如绵软的丝絮,身上的伤触目惊心,血水混着雨水染红了他和她袍子。楚焘不理会心里莫名的恐惧,策马奔回轩宫。

  凤坤宫里无双静静地躺在榻上。“怎样?”楚焘急切地问。“娘娘身上多处划伤又淋了雨,身子十分虚弱。”御医切完脉恭敬地立于塌侧。“要紧么?”声音里的紧张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外伤服了药就没事了,但娘娘身子受了寒,得慢慢调养。”御医见楚焘挥手,躬身下殿。

  楚焘呆呆地坐在塌沿。他赶到山上的茅屋时,茅屋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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