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种单挑本宫-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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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节哀,小姐走的时候很安详。”
酆莫海棠被关在了皇宫内的宗人府,而莫家只顾着逃离,恐怕早就将女儿给忘记了,再加上,君卿舞封锁了消息,自然是没有人知道。
而且,右名说,这件事情,也并没有通知到左倾他们。
所以,左倾有这个惊讶的神色,阿九并不奇怪。
而且,左倾的反应,已经证明了,他和莫家所不能断开的关系。
阿九看向头顶,右名应该在上方听得真切,突然,她不想呆在这里,纵身跃向窗户,而左倾看阿九离开,抓起刀就追上。
阿九踩着房顶,朝县衙的方向飞去,左倾紧追不舍。
一股凌厉的刀气从后面掠来,阿九俯下身子,贴在结冰的房顶上,才躲开。
左倾之前虽然受伤,然而,毕竟是武将,很快就将阿九追上。
“你到底是谁?”
腾空一个翻滚,左倾落在了阿九身前,质问道。
阿九后退几步,然后摘下帽子,冷笑道,“左倾,你应该认识我。”
这天下,君卿舞可以认为荣华夫人没有功夫,右名也可以认为梅思暖不过是一介弱女子。但是左倾,一定了解,她的功夫如何。
不然,就不会当时派了这么多人来追杀她。
看着眼前带着面纱的人,左倾拿着刀的手一抖,地下声音,“夫人。”
夫人,还是一句尊称,语调不变。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是的,现在不仅是我知道了,右名和皇上也知道了。”阿九摇摇头,“但是我们都想不通,为何,你竟然是莫家的人。”
“右名?”
听到这个名字,左倾万古不变的脸,多了一丝惊愕,然后看向四周。
右名还没有追过来,或许是不敢追过来吧。
“现在莫家大势已去,皇上待你不薄,为何你要选择背叛?”
“……”
右名看了看前方,脸上露出一丝冷冽,并没有回答。
“我懂了。”
阿九笑着点点头,“你并没有背叛,因为,你一开始就是莫家放在君卿舞身边的人,从十年前开始,就是了。”
“抱歉了,夫人。”
左倾痛苦的叹了一声,然后抄起手里刀,飞快的朝阿九劈了过来。
雪溅纷飞,刀风掠过时,带起的雪片打在眉眼处,都生生的疼。
阿九一跺脚,忙躲开一步,脚下的瓦片被震飞。
房顶上到处是积雪,对阿九来说十分的不利,再加上刀的杀气比剑更重。阿九丢出细丝缠住了树枝,然后腾空跃下了房顶。
左倾手中的刀顿时化成了几把,飞了出来。
“住手!”
一个冷厉的声音传来,左倾一怔,忙回头,看到跟着红追来的右名拿着剑站在不远处。
萧瑟的寒风中,右名手持长剑,站在房顶上,面目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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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名。”
看到右名的出现,左倾显然变了脸色,阿九注意到,他握刀的手都在轻颤。
“多杀年了,我们兄弟没有比划了,今日,来一场如何?”
右名笑了笑,声音在空中显得极其的轻,有一种莫名的哀伤。
“右名,你不是我对手。”
左倾叹了一口气,神色的眼瞳掠过某种情绪。
他是武将,自幼习武,其责任是保护君卿舞的安全。
而右名学医,几乎不碰兵器,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相识十年,十年来,左倾个性冷漠,不爱说话,有时候木讷。而右名,性格活泼,油嘴话色,时常拿他来取笑。
十年来,他们一同站在一个人的身边,肩负着不同的责任。
十年来,一起出生入死。
“拿起你的刀!”
右名怒喊一声,提着剑冲了过来,“这洛水就是一个圈套。要不是我们死在你手里,要不,只要拿着你人头,我才能向皇上交代。”
夜空中,兵器的相交的声音第一次,在阿九听来竟然十分的刺耳,甚至,她不忍心观战,干脆别过头,看向一边。
右名步步逼近,左倾步步后退,只是抵挡,却一直都不出手。
剑架在他刀上,右名双眼发红,“左倾,告诉我们,为什么要背叛?”
“我们各归其主,做的不过是分类的事情。”
剑擦过了左倾的身侧,狠厉的似乎要将房顶劈开。
“十年来,皇上如何对你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右名眼底有一丝绝望,“你竟然帮着莫家,竟然在洛水埋伏皇上,你对得起皇上,对得起碧公子吗?”
“够了。”
左倾打断了右名,然后抽回了刀,后退几步,摊开手,看着莫海棠的遗物,突然仰天大笑。
那声音听起来,无限的悲苍。
突然,他眼眶一红,手里的刀朝右名砍去。
阿九一惊,丢出手里的绳子,缠着了右名的腰,然后将他一把拽下来。
左倾跟着跳下来,阿九迎上去,抬腿就是一脚,不知道为何,左倾发了狂,刀越来越狠。
但是,他的眼神却是空洞的,好似被人抽取了灵魂。
噗……
鲜红的血洒在了洁白的雪上,阿九看着左倾捂着胸口,慢慢的跪在地上,而他手里的刀也掉下,插在了雪里。
右名站在他身后,手里的剑穿过左倾的胸膛。
左倾回头,看向右名露出坦然的笑,“这样,我也就不欠你们了。作为兄弟,我对不起你。对皇上,我更是对不起。”
“但是,我能做的都做了。”
他低下头,看着被鲜血染红的金锁。
想起了那个海棠绽放的季节,一个女子,俏丽的站在花丛间,脸上有骄傲而自信的笑。那一瞬,娇艳的海棠都不及她一个笑容那样夺人心魂。
他有责任,然而,因为那个女子爱着君卿舞,所以,他一次次的周旋,一次次的保护着君卿舞,一次次的背叛了上头的命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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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看向阿九,吃力的抬起手,似乎想说什么。
注意到他一直捏着金锁,阿九似乎明白了什么,慢慢的走过去,将他扶住。
其实,当初他也不相信左倾是内人,如果真的是,君卿舞恐怕早就没有机会活到现在了。
“莫小姐,她真的走……得很安详吗?”
“恩。”
阿九点点头,“她走的很安详,没有任何抱怨。”
“那……皇上当时在哪里?”
“就在她身边。”
“呵呵呵……”左倾露出那刚毅的脸第一次露出温柔而满足的笑,“是的,她应该很开心……”
只有在那个人的身边,她才开心。
“对不起……”每说一个字,就会耗去他所剩无几的生命。
那个时候,杀阿九,有莫家的意思,但是也有自己的意思。因为阿九出现后,皇上再也没有去看过莫海棠,而他再也没有看过她的笑容了。
这一次,背叛皇上,因为海棠在他手里,他不得不这样做。
“夫……咳咳咳……”几口乌黑的血从他嘴里涌出,左倾用力的抓着阿九的衣服,瞪着双目。
“你要说什么?”
阿九贴在他身前,屏住呼吸。
“解药在……十二王爷……手里。”
说出最有一个字,左倾的手无力的滑落,而他另外一只手,仍旧紧紧的拽着那把锁。
因为那个女子,像海棠般美丽的女子,他愿意将最后一个秘密说出来。
---------------------------女巫の猫--------------------------
PS:给归其主,各所其职。
左倾是坏人吗……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182
天空渐渐的露出白肚,阿九抱着手臂,看着一直坐在雪地里的右名。
夹着碎冰的风掠过他身侧,长发飞舞,因为背对着,阿九无法看到右名的脸色。然而,那种浓烈的悲伤他能感觉到。
这个不是左倾的错,一如他说的一样,他根本就没有任何选择。
因为一开始,他就注定了应该背叛君卿舞,然而又因为爱着莫海棠,却又一次次的违抗莫家。
坤周旋在两边,左倾的难处,可想而知。
如今,他躺在雪地里,脸上有释然的笑容。
他最后说出的那几个字,阿九知道,其实,左倾有防范。当听闻,莫海棠死时,君卿舞在她身边,他义无反顾的说出来。
迎“解药,在十二王爷那里。”
阿九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想起莫海棠临时之前也说,她没有拿到解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脏突然一紧,阿九低头看着右名,难道说这个和君卿舞的病有关系?
她只知道君卿舞有旧疾,但是无论怎么问,右名就是不开口,更别说问君卿舞了。
“右名,时候不早了。”
阿九提醒道。
“我知道。”
右名声音很轻,缓缓的从雪地里站起来,看着远处,“卑职亦不知道,该如何回去对皇上交代。”
不管是他,还是君卿舞,与左倾共处十年,谁都不相信是这个结果。
更何况,还是他亲手杀了左倾。
“先将左倾秘密安葬,他的死不能透露出去。我们得想办法,用另外一个左倾联系上莫扬。”
“九公子的意思?”
“在君国有几个易容高手,左倾必须‘活着’。若是死了,莫老贼和他儿子,都会更加警惕小心。”
“可是,这易容形态举止都的类似,卑职担心会露出马脚。”
“怎么会?右大人,你与左倾相识十年,他日常举止你是再熟悉不过的,所以,这一次,恐怕又要委屈你了。”
右名从小伺候在君卿舞身边,亦懂得一个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若做不到察言观色,恐怕,早就不知道死了过少回了。
“可是,所谓的易容,不过是江湖传闻……九公子有认识的人?”
“这是当然。”
到了中午的时候,阿九带着人,悄然的赶回了金水,而右名则以左倾的身份留在了洛水。
雪停了下来,阿九的人,马不停蹄,不过因为结冰,怕长时间的看着雪,而让士兵等了雪盲,阿九不得已的在林子里停下。
阿九正咬着用火烤过的馍馍,突然感觉到头顶雪渣掉落。
于此同时,似乎有马蹄声朝这边赶过来,阿九凝眉一听,忙对身后的人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都掩藏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几匹马已经冲了进来,溅起满地的雪渣。
阿九后腿几步,然后下意识的用抓着馍馍的手挡在脸上,免得那雪溅在脸上。
“吁!”
几匹停在了阿九面前,最前面的人,用力的勒住了马缰才避免,从阿九身上踏过。
放下了手,阿九眯眼看着前面,那喉咙的馍馍险些哽噎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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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骑在白马上,一身华贵的雪貂,精美的容颜,漂亮的紫瞳,抿成一条线,轮廓完美的纯。
这,不是君卿舞还是谁?
而他身后,另外一匹马也上来,是景一碧。
看阿九的目光落在身后的景一碧身上,君卿舞一拉马缰,调动了马的位置,刚好挡在了阿九和景一碧之间。
这个小动作,自然不会逃开阿九的眼底,不由咧嘴一笑,看向君卿舞。
而对方看大她笑,似乎更不乐意的,那漂亮的没都快拧成麻花了。
“哼。”
眼前的人,穿着乱糟糟的衣服,还带着一定熊皮毡帽,几缕头发垂下来,面容到还清秀,只是脏得可怜。
特别是嘴里还咬着馍馍,手里那刚刚用火烤过的正在冒烟的馍馍,乌漆麻黑的。
更让人惊愕的是,阿九竟然还吃的下。
“皇上。”阿九将馍馍咽下去,然后喊道。
“哼。”君卿舞又皱眉,“朕还以为你跑了?”
“草民说话算话,不会跑,就不会跑。”刚才还是有些雪渣落在脸上,阿九另外一只手抚开,不想摸到嘴角还有一点馍馍碎渣。
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
不爱干净的杀手!
、
君卿舞提着缰绳后腿了几步,但是,却总是忍不住将目光落在阿九身上。
特别是看到他手上的那个烤得焦黑的馍馍,心里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