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种单挑本宫-第5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犹如闪电,几乎是那一瞬间,阿九感觉到,那雪白的利刃,就要切断了自己的脖颈。
再一次,她确定,对方的目的在于自己。
在利刃碰触到自己身体的瞬间,阿九往后一压,那利刃便从鼻尖上飞过,身体,不由的一寒,刚起身,然而,四面八方的暗器呼啸而来。
胯阿九也毫不迟疑,迅速抽出腰间的匕首。
匕首在空中旋身飞转,随着声声兵器相交的脆响,空中捡起了无数的火花。
也在那个时候,她才密切的发现了那些隐藏在林子里的人。
鹭一瞬间,阿九突然觉得自己真的陷入了绝境。
难道说,之前,自己和左倾并没有甩开这些人
?
而这些人竟然能预知到他们的路线,然后堵截他们。
要知道,像他们这般赶路,中间不出意外,其实第四天就能到达苏州。
然而一路摆脱他们,甚至选择了最远的路,他们才第七日到达苏州附近。
却是不想,落入了对方的圈套吗?
第三把匕首已经飞出,阿九摸向腰间,却突然碰触到了紫月当时留下的那个烟花筒。
身下的马又发出一生惨烈的嘶叫,对方的暗器稳稳的打在了马的膝盖上。
阿九心下一沉,难道要死在这里?
然而,直觉得告诉她不会。
那么一刻,似乎是抱着一丝侥幸,她用力的抽出了腰间的烟花筒。
那么一霎拉,一道光速从腰间喷出,然后冲出了林子,顿时,天空爆炸开一朵紫色的烟花,照亮了方圆半里。
月离的复-国-军,定然分布在君国的重要城镇,前面就是经济城市苏州,那周边,一定会有他们的人。
绚丽的烟花绽开了片刻之后,阿九注意到,林子里瞬间寂静。
与此同时,身后的追逐的马蹄声,也顿时一滞。
阿九不敢怠慢,就这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进了马的腹部。
马嘶叫着朝前冲了出去……
前面,村庄零星的火在寒冷的夜中,显得异常的温暖。
在冰冷的空气中,马的嘶叫声中,阿九能听到自己的肺部,在扩张,然后慢慢的裂开。
而身后,又是一番打斗声。
阿九根本分不清情况,只知道,那些追兵被拦住了,不清楚,帮她忙是月离人,还是其他人……
烟花照亮的同时,就在前方的小镇上,有人手中的笔顿时一滞,方抬头看向门口。
已经看到贴身的侍卫推门而入。
“公子,后面有烟花。”
“烟花?”景一碧放下手中的笔,脸上还有连续三个昼夜赶路的疲惫,声音在屋子里,显得异常的低哑,“什么颜色的烟花?”
“蓝色。”
景一碧顿时一惊,从位置上坐起来,然后冲出了院子。
空气中,还有隐隐的火药味,而更多的却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下意识的扶住额头,他看向那个方向,“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是的。”侍卫低声道,“不远处一个客栈着火,我们的人看到了一佢而二佢的人。”
一佢,二佢从帝都被撤走时,景一碧自然知道,也知道,这是君卿舞分配来暗中保护荣华夫人和朱雪的遗体的。
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
在君卿舞手下的九佢中,暗号也是放烟花,蓝色的烟花,是给同伴信号,意思就是警惕埋伏。
原本以为,阿九早就到了苏州,然而一佢二佢的人突然放出了烟花,说明他们还在附近。
此时,放烟花,难道说,又遇到了埋伏?
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感官。
-----------------(一)---------------------
“一佢,二佢的人同时出动,应该不会有事。”
君卿舞手下总共有九佢,其中一二,都是顶尖的高手,专门是保护他安危的。
他喃喃道,看着路的尽头,那边,一片漆黑,然后回头看向身边的侍卫,“现下,我们这里多少人?”
侍卫一顿,语气十分的担忧,“如主您吩咐的,苏州现在所有的人都调去了锦州,去截住莫家的物质。”
景一碧顿时一恍然,意思就是他们此时手上根本没人。
“你且去看看情况。”
突然想起了什么,景一碧脸色一白,催促道。
景一碧忙转身去要去牵马。
“主,您别去。”
侍卫忙拉住他,也在这个时候,寂静的大路上,急促的马蹄声朝这边驶来。
随即,又是一阵马蹄,跟随其后。
侍卫曾说这边他们的人都调走了,而这一次,景一碧来江南,是为了保证救灾物质,能实在的送到百姓的手中。
所以也等同于微服私访,再加上现在情况紧急,不敢带太多人,以免引起外人的注意,因此他的身边只有几个贴身的暗卫。
看到侍卫将自己拉住,景一碧神色一凛,“你隐瞒了什么?”
侍卫低下头,“其实,一佢和二佢的人,好似被人故意引得分散开了。”
“我问的不是这个?”
他的声音完全没有了平日的柔和,反倒多了一分让人生寒的冷厉。
“那烟花是紫色的。”
紫色烟花?景一碧湛蓝色的眼瞳顿时放大,几乎是难以置信的看着那林子的方向。
顿时恍悟了,侍卫的那句,一佢而和佢的人分开了?
这句话意味着,原本保护阿九的两佢,中了别人调虎离山之计。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在阿九身边?!
紫色烟花?
来不及思索,他推开那侍卫,然后翻身上马。
也就在同时,路的尽头,一匹马踉跄而来。
与暗夜交织在一起的青丝,苍白的脸庞,那一双清冷的眼瞳,让那个面容清秀的女子,竟然多了一分肃杀。
她穿着单薄的衣服,衣阙在风中飞舞,显得她身形更单薄。
她的马全身是血,而她一手持着缰绳,一手却拿着匕首。而匕首的一端,正刺进马腹部。
不知道为何?
看着她从血波中奔来,景一碧胸口一沉,一时间,竟然无法开口,喊出她的名字。
而就在同时,她的目光亦落在了他身上。
两人四目相对,她的眼底顿时掠起惊诧和震惊,那原本清冷的面容,瞬间的情绪竟然是惊涛骇然。
()为您提供最优质的。
“十……”
阿九看着站在路灯下,那美得有些不真实的人,喉咙顿时一紧。
瞬间几乎忘记了近在咫尺的追兵。
难道是因为……看到了幻觉了吗?
十一,他应该在帝都啊?
就在她恍然的时候,那个人,对他微微一笑,声音有些干涩,“夫人……”
“碧公子。”
阿九惊呼,而此时,身下的马,终究是再也熬不住,往前一个趔趄,摔向地面。
连带的,将她给生生甩了出去。
景一碧从马背上掠起,身形一闪,将阿九稳稳的接住,然而就在那个时候,阿九却突然从他怀中挣脱,一把拽住了身前一个衣服包裹着的东西。
她动作太快,景一碧根本来不及将她拉回,已经看到她抱着那东西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夫人……”
景一碧心口沉了沉,上前将她扶起,这才发现,她护着的竟然是朱雪的遗体。
遗体的外面裹着她原本的衣服,顿时明白,为何这么冷的天,她竟然穿得这么单薄。
阿九看了看完好无损的遗体,急忙道,“碧公子,您带着朱雪的遗体去苏州。”
说着,将朱雪塞给了君卿舞,自己踉踉跄跄的去牵景一碧的马。
“夫人,您去哪里?”
阿九翻身上马,看了一眼追兵,“他们的目的是我,你带着朱雪离开,我去引开他们。”
“夫人,你的安全最重要。”
湛蓝色双瞳认真的盯着阿九,景一碧一字一顿道。
“碧公子,此时,君国正在紧要关头,你知道朱雪对我们的意义。苏州这边解决了,皇上才能放心的打下莫家。”
阿九看着他的眼睛,将剩下的话吞了下去。
如果早知道,景一碧在这个村子,那她,就算死在了林子里,也不会过来。
“请公子务必安然的见到朱雪的父亲。”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阿九扬起马鞭,竟然沿着路返回。
景一碧微微一怔。
这尸体,竟然能胜过她的生命么?!
为了让君卿舞,毫无顾虑的去打莫家。荣华夫人,您连性命都不顾了吗?
“去苏州,现在。”
景一碧将朱雪的遗体交给侍卫,翻身上了另外一匹马,跟着追向阿九。
--------------------(二)--------------
“在那儿!”
看到阿九折回来,然后跑向另外一端,那些杀手紧跟而上。
阿九沿着河边朝小竹林奔去,直觉告诉她,这边不一会有埋伏,而竹林还可以掩藏自己。
然而,突然,她觉得手心一麻,随即全身竟然被人抽干了力气一样,竟然浑身软绵。
怎么回事?
难道说自己中毒了?
阿九试着去抓马缰,可是,手指竟然已经不受控制。
怎么会这样?
阿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当即觉得天旋地转,然后不受控制的跌下了马。
马一声凄厉的惨叫,竟然也轰然倒地。
马身上,密布着十几只箭。
()。
阿九躺在地上,看着马仔身边喘着气息,针扎几番,然后安静了下来。
箭从头上掠过,撩起的风声十分的刺耳。
还是刚才那一拨人……
阿九咬牙试图爬起来,却看到林子入口,一匹马疾驰而来,然后将她整个人都捞了起来,冲到林子深处。
枯草丛中,景一碧将她拉在身边,那匹马引着追兵离开。
“你为何来了?”
阿九盯着景一碧,问道。
她声音带着几分怒意,景一碧一怔,低声道,“臣,已经命人将朱雪送去苏州了。”
阿九心中一酸,看着那和十一一摸一样的脸,再度呵斥道,“你为何回来?”
“保护夫人安危,亦是臣的职责。”
“你!”
阿九刚要说什么,却听到那些人竟然反了回来,看样子是追上了马。
“你快走吧,他们的目标是我。”
阿九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到景一碧解下了发带,覆盖住自己的眼睛。
“你要做什么?”
阿九大惊,不明白他为何遮住眼睛。
“你在这儿等我。别出声。”
他的手轻轻的拂过她的脸,然后落在她脸颊上,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安慰她。
阿九浑身动弹不得,只得惊讶的看着他从地上捡起一把剑,走了出去。
“你疯了吗?”
“臣怕血,这样便看不到血了。”
他的声音透着别样的温柔,带着笑意,虽然隔着发带。然而阿九能感觉到,此时那双湛蓝色的眸子,正看着自己。
犹如过去几年一样,那样静静的看着她。
声音咔在喉咙处,阿九眼睛酸涩的疼,几乎是乞求的道,“你回来。”
曾经,她眼阵阵的看到十一,为了救他,而湮灭在了火焰之中。
难道这次,要又要看到景一碧,为了救她,而死去吗?
“我会没事的。”
林子中,头顶飞旋的枯叶,而他散开的发丝在风中飞舞,犹如水草般漂亮。
那张脸,虽然被发带遮住了眼睛,然而,还是那样的美,线条柔和的鼻翼下,那唇轻轻的勾起,笑得温婉如玉。
手中的剑,挽起一缕剑花,身子一侧,他转身,留给了她一个背影。
也在那一刹那,或许是因为错觉,阿九竟然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种未曾见过的杀气。
枯草挡住了她的视线,阿九浑身无力,甚至于,连声音都渐渐被吞噬去。
耳边,兵刃撞击的声音,还有溅起的火星,甚至于愈发浓烈的鲜血,对于她来说,都放入一场越发折磨人的噩梦。
剑刃穿过身体,刺破皮肤的那种声音,犹如锯子一样穿透她的耳膜。
(三)
第一次看见十一的时候,是她进入孤儿院的第五天。
她浑身是伤,躺在黑暗的小屋子里,饥饿寒冷吞噬着她生存的意志。
其实,在被人遗弃的时候,她就没想过要活下去。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