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种单挑本宫-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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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一楼的中间,壁炉里的火印着跳舞的女子身姿婀娜动人,而旁边饮酒的男子们也随着他们的动作而起舞。
他们摘掉了面纱,面上着享受生活的开心笑容,甚至会随着舞女节拍的加快,而发出欢呼声和鼓掌声。
他们笑容快乐,真切而不做作,。而非原来在帝都落花楼,那些男子见女子时的那种审视,贪婪,还有意淫。
“大人,二楼请。”
看阿九站在门口,目光一直看着中央跳舞的那些男女,陌生人终究是才不好意思开口。
“不好意思。”
阿九笑了笑,竟忘记了有人在等。
阶梯有一些高走上去阿九觉得有些吃力了,风劲忙上前将她扶住。
旁边的陌生人眼底露出一丝疑惑,风劲则抬头十分不客气的道,“既然能知道我们大人行踪,那你们就该查清,我们大人身体一直不好!”
“这……”陌生人忙低下头,歉意到,“是我们考虑不周到。”
其实并不是考虑不周到,而是这个人的身份根本就查不出来,甚至,他们都知道,连君斐争和他的得力助手寒都没有见过这个军火商的真是面目。
好不容易上了二楼,虽然和一楼没有多大的区别,但是地上却是连沙都看不到,显然是有人刻意打扫。房间门口的两对卷帘都几乎一摸一样的卷再半空之中,而旁边几盆花很显然位置都是出奇的对峙,甚至,那花瓣也花叶都看不到沙粒。
这……些细节都显示出了里面那个人十分的爱干净,不,甚至算的上是洁癖。
越来越靠近那房间,夜风吹来,让卷帘中间那些木子的珠子撞击发出轻微的声响,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香气从房间里面飘来。
阿九突然停下步子,隔着黑纱盯着门口,那一瞬,突然有一种强力的感觉。那种感觉犹如突如其来的洪水,瞬间涌向自己,让自己没有任何力气,往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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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觉……一定是错觉。
不停地告诉自己,那是错觉,然而,莫名的惶恐却犹如无形的压力让她站不起来。
“风劲,我……我们回去。”
阿九异样而虚弱的声音传来,风劲顿感不妙,“大人,您犯病了?”肋
“恩。”
阿九看向陌生人,“请向你主人传话,明日午后,我会在酒肆宴请以表歉意。”
说吧,匆匆下楼离去。
在出了酒肆的同时,就站在人群中,她分明感觉到有一双诡异双眸正如盯着猎物般的盯着自己。
“夫人,要不要今晚我们离开这里。”
跟随的风劲易感觉到了情况十分的不妙,主动提出离开。
“不。”
阿九摇摇头,目光有思量,“既然对方能找到这里,即便离开也能找到。如果离开,反而容易暴露身份。”
“对了。帝都有消息说,君卿舞离京了吗?’
“一直在宫中,虽说身体恢复了不少,每日上朝,但是都未曾出宫。更何况,这个时候,帝都情况如此复杂,自然要守在心脏口。莫不是,夫人怀疑,刚才那是帝都来的人?”
“有点。”
“难道会是景大人,因为很早他就关注君斐争同我们的合作,能找到夫人的,也恐怕只有他。但是……”
风劲又疑惑的摇摇头,“他们都在帝都。”镬
“罢了,也别想这么多,你去准备一下明日的见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叹了一口气,阿九疲惫的靠在了垫子上。
至于刚才自己为何突然离开,是因为……那熟悉的茉莉花吧。
呵呵……低头浅笑,自己怎么就想到了他呢,他现在身在帝都,三日之后将会对苏眉行刑。
无论从哪个角度想,这个时候,他都不会离开帝都的。
看样子,还是因为苏眉的事情,乱了自己的心绪吧。因为听到了他们的消息,阿九不得不承认,一直平复的心当下被人狠狠撞开,这些天被强制封锁的记忆也涌了出来。
这一晚,彻底的失眠,半夜小东西不停的踢着肚子,似乎分外的兴奋,直到快天亮,才终于安生。
也因此,醒来赶到酒肆的时候,随从告知,对方半个时辰前已经来了。
阿九挑选的是恒城最大的酒肆,现在台中,有一个绯衣的女子手里拿着缀着铃铛的手鼓,一边拍打,一边随着节奏跳舞。
而他们所在的房间,则在二楼,掀开的帘子,刚好可以看到一楼的一切情景。
随从见阿九走来,
忙掀开卷帘,扶着她进去,然后将她安排在左边的位置上。
待她慢慢坐下之后,又将她身前的珍珠帘子垂下,好似一个独立的房间。
而她的正对面,亦有一个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珍珠帘子后面是,同样的软椅。
不同的是,此时有一个一身紫衣的男子正懒懒的靠在椅子上。
因为隔着双重帘子,在加上对方此时面对着楼下,阿九一时间没有看清对方的容颜,只是觉得,那人身上有一种可怕的寂静。
是的……这种寂静有可怕来形容,这种寂静,犹如沉寂多年的幽谭,更如荒废过年的孤坟。
那是一种死亡的气息。
此时,楼下传来一声声欢呼,跳舞的女子她扭动着柔软的腰肢,踩着欢快的节奏,犹如烈火一般在人群中欢快舞蹈。
这一幕……竟然如此的熟悉,似乎看到了很久之前,有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女子,带着面纱,腰上裹着铃铛碎片,赤脚在落花楼跳着奔放的舞蹈。
她笑容明媚,唱着,“是谁,将你送到我身边……我愿用那充满纯情的心愿,深深的把你爱恋爱恋。”
而男子在这一刻,身子竟然缓缓坐直,可是他的目光却并没有看向阿九这里。一如阿九进来时,对方的目光就不曾离开跳舞的女子。
可是……总有什么怪异的感觉从心头蔓延开来,却在这一瞬,找不到用什么来形容。
舞毕,跳舞的女子退下,亦在这一瞬,紫衣男子终于回头,看向了阿九这边。
明明隔了面纱,明明隔了自己和对方的双重珍珠帘子,可对方的容貌却清晰的落入眼底。
也就是这一刻,阿九终于明白了刚才心头的诡异感觉从何而来,也理解了,为何会觉得这个男子身上有一种可怕的寂静。
那是一张十分绝艳的容颜,凝红的唇,线条直挺且完美的鼻翼,一双可以颠倒众生的双眼。
然而这一张脸,却有着死人一样的苍白,甚至那明明勾出一丝笑意的唇却给人一种冰凉的感觉,好似临终人那看透世间薄凉的嘲讽一笑。
而那双紫色的双眸,犹如一汪沉寂多年的死水,毫无光芒,毫无生气。
尽管漂亮,可是……眼前那个人,分明就是一个漂亮的没有灵魂和光泽的人偶。
不对,人偶都不足以形容他身上那种死亡气息,就连刚才明明看到女子热情的舞蹈,身体有了反应,可他眼神还是那样的沉寂,毫无波澜。
一种难言刺痛从心底蔓延开来,阿九觉得自己随着这种刺痛,坐着的身体慢慢的开始变得僵直。
那张脸,只有君卿舞的三分相似,那双眼却是一摸一样,可眼神,又是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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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家猜猜,这是我们家小五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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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帘子看过来,明明知道对方在笑……明明知道那是一个活人,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生气和灵动,犹如,那侧靠在位置上的漂亮男子,只不过是一顿雕像而已。
心口微微的刺痛,阿九双手放在膝盖上,指尖冷的一阵抽搐。肋
“抱歉……”
“抱歉……”
与此同时,两人竟然不约而同的开口。
那声音……阿九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最后搜寻一遍,最后落在他腰际上。
那里有一枚黄色的透明石头,缀着缨络,躺在他紫色的华袍上,突兀而不搭。
这一刻,所有的事实都证明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那个有着洁癖,那个不再用龙涎香而改用茉莉檀香,那个……只有他才有的紫色双眸,那个黄色的腰坠。
那个,眼前这个毫无生气的男子的确是她心头最痛的伤——君卿舞。
她以为他在帝都,可他却在她眼前,来得那么出其不意。
一时间,心头竟然又悲又喜,纠结起来让她眼角疼得泛酸,甚至不知道,何为喜,何为悲。
只是知道,此时那原本冷的僵直的手指此刻在袖中竟然不受控制的颤抖。
烟雨山庄一别之后,从来没有想到两人还会再见面,甚至是以这样的方式,面对面而坐。
悲喜纠结的心情依旧犹如潮水般涌来,阿九忍不住低下头,伸手拿起杯子,却突然听到对方声音,揶揄一笑,’“塔塔木大人,你刚才说什么?”镬
看似询问,却有着让人不能拒绝的霸气。
阿九动作一僵,清了清嗓子,“昨天失约,今天又迟到,实在抱歉。”
君卿舞勾起眼眸,隔着双重帘子打量着离自己又三米远的男子。
对方穿的是北厥贵族长穿的袍子,白面,黑色图腾金边,头上也带着帽子和面纱,根本看不到下面的容颜。
声音听不真切,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呵呵……无妨,塔塔木大人是红人,等一下,那又何妨。更何况,恒城的酒肆是一个好地方。”
说吧,君卿舞目光再度落在舞台的那个女子身上,勾着的唇掠过一丝凉意,眼底依旧毫无生气。
顺着他目光看去,阿九笑道,“大人似乎对那女郎很感兴趣?若大人喜欢,不如就请她上来跳一曲。”
君卿舞似乎没有料到阿九突然这么说,目光转向阿九,没有开口接受亦没有开口拒绝,似乎……阿九的好意邀请,和他毫无关联。
很快,那跳舞的女郎请了上来,进来时,对着阿九这边盈盈一拜。
在恒城有一个规矩,坐在左侧的才是东道主,右侧则是尊贵的客人,而没有东道主允许,跳舞的女子亦不能看向客人。
“今日我在这里宴请对面的贵客,请姑娘为我们助兴一曲。”
女子得了允许,回头请了自己的乐师进来,然后对着君卿舞所在的方向鞠躬。
而就在女郎直起身子看清客人面容的瞬间,女子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开场的胡琴的声音,随即,女郎将手鼓高过头顶,手指饶有节奏的敲打起来,于此同时,她身子开始摆动,那缠在性感腰腹上的的铃铛也发出动听的声音。
纱衣旋转,君卿舞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女郎身上,看似凝望,然而,阿九如何也在他眼瞳地下看不到一丝光芒。
哪怕是他生气时,眼底的黯然。
哪怕的他撒娇时,眼底的委屈。
哪怕是他耍性子时,眼底的狡黠……
可是,什么都没有,犹如一汪漂亮却沉寂多年的死水。
女郎舞姿热情,目光更是灼热的看着慵懒靠在位置上的君卿舞,眼底甚至有掩饰不住的迷恋。
对方双眸透着深邃冷静,却掩饰不住那与身居来的妖娆魅惑,女郎跳到高潮处,不由靠近君卿舞,伸出手,唱道,“远方的客人,这一刻,我是否能留住你的眼睛?”
“远方的客人啊,这一刻,我是否能留住你的心?”
随着深情歌声的唱起,阿九微微一惊,而乐师更是拨弦得欢快,甚至楼下已有人打着节拍跟着附和。
因为,恒城的舞女极少唱歌,他们的歌声只献给自己的爱人。
她对君卿舞唱歌,意思主动求爱,这在恒城并不少见。
那女郎继续将白皙的手伸向君卿舞,美丽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和爱慕,“远方的客人啊,这一刻,能都让我住进你的心里?如果能,我将用一生,一生与你爱恋。”
此时,君卿舞的眼底突然掠过一丝异光,似是吃惊,似是诧异。
怔了片刻,他直起身子握住女郎伸过去的手,将她往身前一拉。
那女郎好无法防备的跌在他身前,额头重重的撞在了君卿舞前面的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