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两只教主过家家-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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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木下,三条人影乍分即合,掌风横扫,呼呼有声。
其中一人,身着不同众人的青色布袍,黑髯浓密,正是任我行。
任盈盈被他抱在怀里,许是受了惊吓,闭眼张嘴,求救似的拼命哭喊,声音已经嘶哑,若非借着风势,决计传不到东方不败那里。
周围围着零零总总数十人,从腰上系着的带子来看,在教中的职位各有不同,上至堂主,下到普通教众,若非现在时值深夜,又无人出声喝彩,真要叫人以为只是寻常的教中弟子比武切磋。
届时与东方不败掌权时颇为不同,除却四散各地的掌令旗主外,只有位列日月神教十长老,方能与教主一同住在黑木崖上。其下堂主香主,教中虽也不禁他们上崖居住,备有客房,可各教众难免都有自己的家眷,总是多有不便。久而久之,除了每年一次的聚会外,若非教主召见,平日里都极难得上得崖来,更不用提这么多不同职位的人,同时来到这习武场。
居然连他们是何时上的黑木崖也不曾知道,这任我行的教主当的也太差劲。东方不败远远的看见,心里不由暗念一句。
众人散在数丈之外,将那三人的交手之处团团围住。几十双眼睛,却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在交手的三人。偌大的一块空地上站满了人,此处风声已弱,除了任盈盈稚嫩的哭声和不间断的衣袂掌风破空之声外,竟听不到其他声音,连耳语都不闻,愈发显得诡异紧张。
东方不败掠到近前时,其中一人身形一晃,被任我行掌风扫中,喷出一口鲜血,栽到地上。人群中立刻又跃出另一人顶替上去,其余人依旧只看不动。
“教主,大小姐体弱又受了惊,不如还是由属下来交还给她娘亲,也好早些歇息。”
说话的人是朱雀堂长老罗钰,东方不败来不及细看还有没有其他的熟面孔,这个人,他倒是记得清楚。当年他接掌日月神教大权之时,此人心中不服,啰里啰唆,最后被童百熊一刀杀了,这才了事。
本来一直以为他是任我行的亲信,现在看来,无论是任我行还是东方不败,他倒是都能找得出不服的理由,纯属一身反骨。
任我行冷哼一声作为回答,抬手又震伤一人,立刻又有一人冲了上来,依旧以二敌一,再次堪堪敌住任我行。
东方不败思绪如电,脚下不停,在他这一句话间,根本没有刻意去掩藏身形,足尖在最外圈的那个腰系黄带的教众肩头一点,行云流水般的微微侧身,手掌翻动间,那人身上的佩剑已经到了他手里。
葵花宝典之前,他的功夫本就是以诡变为长。这些不多依赖于内力深浅的小巧功夫到了他手里,这些普通教众又如何能敌。等那人感到肩骨断裂的剧痛,大叫出声时,他已跃到了最里圈,抬手一剑,如月光初洒,直指罗钰额心。
罗钰听到身后骚动,手腕一翻,压在肘后的铜棍亮出,斜斜一点,棍梢直指剑尖。东方不败沉腕轻抖,看似一剑挥洒的长剑顿时化出数个虚影,将铜棍裹在其中。罗钰横棍一封,“叮”的一声轻响,剑影立散,而铜棍也被悠悠荡开。
“罗钰。”仿佛要确认自己的记忆不假,东方不败指名道姓。
被人叫破姓名,罗钰心中一凛。他并不认识东方不败,只是见对方腰系红带,显然只是个小小香主,可竟能在一招之间看出他棍法中的破绽之处,不可谓眼光不毒辣。教中不知何时,竟有如此后起之秀。若不是他内力不足,那一剑,就不是仅仅只将自己的铜棍荡开那么简单了。
东方不败只身入险境,一人一剑,仿佛有一种即使天下所有人与他为敌,都难堪他一剑的气势。
“这位兄弟是哪个堂的?”
面对罗钰的问话,东方不败的注意力却转到了任我行身上。
任我行在练吸星大法之前,武功已经颇有造诣,就算如今手里又多抱了个孩子,也绝不至于轻易就被这么几个人困住。可现在远远地就能看出他身形滞缓,掌风虽然仍见刚猛,却明显后力不足。若不是到了近前,发现那清朗的眉宇之间隐隐笼着一层青灰之气,他简直都要怀疑这一切都是任我行这个老奸巨猾的小人故布疑阵了。
“原来是中了毒,难怪被人欺上头来了还能一言不发。”东方不败突然有些幸灾乐祸。想当年他夺位之时,任我行这张嘴,可是在西湖下的地牢里骂了他整整十二年。只是今日,他还真非出手不可。任我行若是就这么死了,就算他最终还是做了这日月神教的教主,不是从任我行手上夺来的权位,他又怎能叫是报了前世之仇?只有再与任我行站在一处,一较高下,方才不负此生!
“我风雷堂连夜召集三百名兄弟,已在山下待命。”东方不败面沉如水,看向罗钰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不可能!”此言一出,莫说他带来的那些人,就连罗钰也是神色剧变。他这里虽只有百来个人,可还有另一拨人手趁着夜色清理黑木崖上任我行的亲信,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发现异动,向山下召集人马求援。
“你们的诡计,拖得住黑木崖上其他几个长老,还能拖得住我在山下的人马么?”一直没开口的任我行连施重手,将缠斗的两人双双震退一步,终于缓缓的说出一句话,“还是你已经将上崖的索道给毁了?”
罗钰大惊失色,他只有一夜的时间,安排手下众人上山已是不易,原先只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行事,哪里还敢大动干戈的去会上崖索道?眼下任我行已成困兽,他出奇制胜的突袭险招眼看就要得手。也不知哪个环节提前走漏了风声,还是叫任我行起了防范之心,竟连夜召集手下亲信。
事已至此,他也来不及去想到底问题出在哪里,脑海中只剩下速战速决一途可行。听任我行的口气,他既然是连夜召集人马,那就是说这是在他中毒之后的事了。而且这些人尚在黑木崖下,只要在他们赶到前,将此间之事处理好,那就算是黑木崖上其他的长老,也只能是回天无力了。而任我行身中剧毒,剩下的那个虽然招式精奇,却内力平平。
一念及此,杀机顿现。向身后众人打了个手势,当先铜棍一扫,夹着令人窒息的如刀劲风,向东方不败攻来。
东方不败嘴角噙起一丝轻蔑的笑意,不退反进,沉肘一压,剑尖上挑,轻灵的划向他下颚,人已经趁势抢进了罗钰铜棍圈内。
罗钰本来定下的策略甚是高明。
他们那么多人,若是一拥而上,混战之中,死伤惨重不说,难免要让任我行趁乱逃脱。而如此以二敌一的车轮战,大部分人马还是将他团团围住。任我行中毒之后,又要多带个女儿,无力突围。若不束手就擒,那就唯有他体力耗尽的下场,简直就是瓮中捉鳖的好盘算。
只可惜,被东方不败轻飘飘的一句话,击了个粉碎,从而做出最愚蠢的决定。
任我行想来也早就看出了这点,接话接得刚刚好,若没他那句话,怕是也没那么容易取信罗钰。
要做大事,岂能如此举棋不定,朝令夕改,不但对自己全无信心,连手下人的心跟着都乱了。
原本围在外面的众人见了罗钰的手势,一如东方不败和任我行所愿,纷纷拔出兵刃,涌了上来。
刀兵纷乱之中,或许只有东方不败一人注意到,自他出现的那一刻起,一直被任我行抱在怀里的任盈盈立刻止住了哭声,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骨碌碌的直转,至始至终,都落在他身上,来来回回的盯着。那目光,竟似激动万分。
7第七章
以东方不败此时的武功,本来绝不是罗钰的对手。而他却比之多了整整一世的临敌应对之机,加上招数和身法奇诡多变,罗钰却本就心虚气躁,此消彼长之间,两人堪堪打了个平手。
任我行之前还担心东方不败很快会败下阵来,可不过片刻便注意到,哪怕明知罗钰武功要高出他许多,还要同时力敌数人,东方不败一柄长剑迅疾如电,应对镇定,章法有度,丝毫不乱。长剑落处,必有人倒下,血光飞溅中,他仿若不见,举手投足之间,竟隐隐有开山立派的宗师气度。
这种自信雍容的气度,和习武天资无关,若非有身经百战的临敌经验和睥睨天下的绝世武功,是万万假装不出来的。可偏偏从他的出招来看,此人武学的根基却又浅薄得紧。
稍一分神,突然左肩一痛,已是被人一刀砍中。
任我行猛然一声断喝,眼中厉色大作,反手倏地探出,五指成爪,竟直接插入偷袭那人的胸膛,再探出时,手掌中血肉一团,竟是将那人一颗心硬生生的挖了出来。
血淋淋四溅的各种液体,骇得众人攻势一缓,不由自主的退开了几步,有几个胆小的已经抱腹狂呕起来。
但他怀抱婴儿,虽然不碍行动,但总是少了一只手使用,抓心之后,一时不及收回,终有那大胆之人发一声喊,闭着眼挺剑而出。
右胸中剑,仿若透胸而过,一阵闷痛,如同重锤击在心口,任我行闷哼一声,吐出口血来,他先前不顾压制毒性强行开口说话,到底还是落下了祸根。
任盈盈一双小手紧紧的攀住他胸前的衣襟,还没完全张开的脸上溅到几滴鲜血,也不知是他的,还是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人的。也管不得这许多,惟恐是自己带毒的血液,侧身避开一杆铁枪,用衣袖先粗粗的为女儿擦了一下脸。
东方不败皱起眉,目光往习武场背后的山壁上一扫。
若是他没记错,那里的巨岩背后,有一条前人设下的暗道,一路向下,通往太行群山间的一个山谷里,而这个山谷,就在黑木崖后山之下。
只是,他又不能直接告诉任我行那里有条暗道……
一个念头尚未转完,挺枪和任我行斗在一起的那人突然被凌厉的掌风扫的倒飞而出,正正好好,撞在山壁的暗道入口的巨岩上。东方不败眼睛一亮,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细细簌簌的碎石纷纷从巨石上滚落而下。但山壁却仍然还是山壁,完好无缺。
东方不败剑势一顿,莫非隔了一世,不光任我行多了一场叛变,连黑木崖上的布置也有所不同了么?
为人处世,他素来当机立断,既然后路不通,那就往前冲。
目光往四周一扫,衣袖轻摆,一蓬“黑血神针”如雨般在暗夜中无声无息的散出,围在他身边的四五个人纷纷惨呼着倒下。
罗钰看出他的意图,厉声高喝:“一个都跑不了……”手上铜棍使得更急。
葵花宝典分剑气两卷,华山那些庸碌之徒都能分出剑宗气宗,东方不败沉浸其中十余载,又如何分不得?在罗钰的一根铜棍之下,反倒渐渐的将其中剑招分离出来,愈渐纯熟,虽到不了融会贯通的大成之境,此时到颇显出几分越战越强之态。
忽闻身后山壁处又是一声巨响,声音空洞,竟似还有山石滚落的回音传来,罗钰招式一顿,连忙回头去看,但他身在明处,山壁却隐在一片黑漆漆的暗处,看不分明。
原来并不是黑木崖上的布置有所改变,而是那山壁后的暗道时日久远,被巨石挡的严严实实,一人之力,实难将它撞开。东方不败也是只知道这里有条暗道藏在巨石之后,又哪里清楚手下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