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两只教主过家家-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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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只觉得一股柔和的劲力往她身下一托,再也跪不住,身不由己的站了起来,被劲力拂过的地方,阴森冷厉,当下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而先前繁乱的心绪反而逐渐平息下来。
杨氏行了一礼,也不再多言,转身向外领路。
外面的晚霞泼墨似的从天的尽头一层层蔓延过来,将鱼鳞般的云染得犹如披上了整幅的红绡霞帔,炫丽非凡。
东方不败一路跟着她走出院子,穿过一排排木屋,又穿过习武场,一直走到了成德殿后,经过一道长廊,到了一座花园之中,最后走入西首一间小石屋。
杨氏熟门熟路地伸手往左面的墙壁上一推,那墙缓缓向边上移了开来,露出一扇门来。但里面尚有一道铁门,严严实实的锁着,再用力推也纹丝不动,杨氏不由一愣,下意识的转头去看东方不败,却意外看到东方不败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一张脸隐隐透出一丝寒气,墙上的油灯发出昏黄的光,却还是盖不住他脸上的青白之色,而紧绷的唇角又叫人丝毫看不出端倪来。
“东……”
“让开。”
东方不败虽然只说了两个字,不知是石室内太过阴沉还是怎的,这两个字听来非但不同于东方不败往日的沉静自若,杨氏还敏锐的从中察觉了一丝不稳的气息。
他手腕一翻,食中两指拈着根比黑黝黝的细针,探入铁门的锁口里轻轻巧巧的一挑,铁门应收而开,里面是一条地道。
东方不败一言不发,不等杨氏,当先走了进去。地道一路向下,转了几个弯,前面豁然开朗,露出天光。还有隐隐约约的花香,令人精神为之一振,先前压抑沉闷之感顿时消散开来。
从地道中出来,杨氏发现自己竟是置身于一个极精致的小花园中,假山成堆,花圃锦簇,红梅绿竹虽然看得出只栽种了一半,青松翠柏也显得有些稀疏,但难得的是布置得极具匠心。花园中还有一个小池塘,也不知从哪里引来的池水清澈碧透,数只白羽水鸟悠游其间,似乎已经习惯了这里宜人的静谧,更衬得花园美景醉人。
她正对着眼前的景致赞叹不已,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东方不败身前去。
忽然听到东方不败在她身后低低的笑了几声,口中喃喃道:“为什么?”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他站的地方离地道不远,岩壁上似有回音,纷纷跟着他一起发出感叹一样的疑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身形随着那些回音慢慢的后退,像站立不稳的游魂,好像经不得这天光一照,要挣扎着回到属于自己的无垠黑暗当中。
杨氏再如何举止得体,也是个弱不禁风的娇弱女子,此时见了东方不败突然之间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害怕起来。
“东方左使,你……”
虽然她已经刻意放轻了声音,可周边实在太过寂静,乍一出声,突兀的反而把她自己吓得心口剧跳。
东方不败的手在他们出来的地道口岩壁上细细摩挲了一阵:“这地道墙面粗粝不平,还能摸得出才研磨下来的石粉,显然是最近还在匆匆开凿,”反过手来,被高低不平的岩壁蹭得微红的指尖上沾满了和岩壁同色的灰黑色粉末,“再看这里的布置……”他的目光渐渐凝聚起来。
“还没完全布置好?”见东方不败慢慢恢复过来,杨氏大着胆子试探地开口。
“不错。”东方不败又低笑一声,“在成德殿后如此大动干戈,又非一朝一夕之事,这些人力物力放到现在,除了是任我行的手笔,还有谁能有这个能耐?”
杨氏见他说到后来,神色又复古怪起来,似回忆怀念,又似嘲讽,眉宇间更有几分不解的茫然。她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说:“妾原先偷偷跟着莲儿到过上面的石屋,此处,却是头一回……”
话未说完,东方不败忽然身影起伏,如一片天边还未染上血色的云影,一手按住杨氏的嘴,将她携在臂下,纵身飞起,绕过前头的一堆假山,悄无声息地掠入藏在花圃尽头的一间竹制小舍里。动作快得仿佛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熟悉非常。
37第三十七章
杨氏一声惊叫闷在喉间,等她从头晕目眩中回过神来,看到东方不败微微摇头,示意她不可出声。
见了杨氏点头,东方不败才将手放下,拉着她又转到小舍内室。
这时杨氏才听到外面杨莲亭带着试探之意的叫声:“罗大哥?罗大哥,我来了,你在哪儿?”他声音压得极低,却压不住嗓子里少年变声时期特有的尖锐。除此之外,竟然还有几声孩童的呢喃声透过厚重的门帘,传了进来。
如今的黑木崖上,尚未知事的髫龄孩童也只有两个,除了任盈盈之外,也就只剩下杨氏自己的小儿子了。
当初任我行正是因为看中了她这小儿子和盈盈一般大,才会从一堆流民之中将杨氏姐弟掳了回来,这才解决了任盈盈的口粮问题。而之后,任盈盈断奶后,任我行自然不在意黑木崖上再多养几人,这姓杨的三人又没别处可去,才一直留到今天。
杨氏虽没有东方不败这般耳力,但为母者又岂会认不出自己儿子的声音,一听到这几声模模糊糊的童音,脸色就变了。
东方不败出手如电,手指离开她背心穴道时,杨氏正要惊呼出声的嘴才张了一小半。
“来就来了,缩头缩脑的跟做贼一样,慌什么!”
突如其来的呵斥声从地道的方向传来,东方不败一听这声音,眼中精光一闪——难怪罗钰一朝叛乱后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两年来,始终踪影不见,他还曾怀疑过任我行早就将人偷偷处理掉了,原来却是一直躲在这里。
“哐”的一声,却是罗钰大大咧咧的将惯使的铜棍往地上一杵,“瞧你那胆小的样儿,这小嗓门抽得跟鬼哭似的!放心吧,姓任的白天里防着人,不会过来,你就算是使劲儿嚎,也没人听见!”他顿了一下,随即又啧啧有声,“也不知这姓任的搞什么鬼,大老爷们儿的偷偷摸摸在这里挖个花园出来,难不成要藏个小老婆?堂堂日月神教教主,在黑木崖上藏个女人居然还要做贼一样。呸!真他妈没出息!”
不知是被铜棍吓着了,还是被罗钰恶声恶气的声音给惊着了,杨氏那一直安安静静的儿子忽然呜呜的哭叫起来。
“你小子糊弄我呢吧?老子虽说两年没在黑木崖露面,任我行生的是男是女还是知道的,叫你把他女儿劫了来,你折腾了那么久没成功,今儿个还给我弄了个带把儿的?总不会要告诉我,这是任我行的儿子?”
“罗大哥玩笑了,”杨莲亭不再压着嗓子,“日月神教的大小姐哪儿有说劫就劫的?你要见她,可得全着落在小弟这小侄儿身上了。”
罗钰“哟”了一声,显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嘴上立马转了风向:“行啊,老弟,就冲你这脑袋瓜儿,哥哥我他日接掌了日月神教,定让你做个……”
然而他一句好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做个什么?堂主?长老?还是左右使?”
东方不败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小舍前,面上喜怒不辨,一身白衣在花丛中显得格外夺目,声音冷冽的好像那池塘里的水。
“是你!”
罗钰一眼就认出了东方不败。那一夜眼见着功败垂成,罗钰也不知懊悔了多少次。他经营许久积累下来的势力更在这两年间被任我行和东方不败一一扫除,就连他自己也只能躲躲藏藏的度日。他不知道任我行那时对东方不败还有防范之心,不愿提前显露“吸星大法”而一直佯装难敌,因此在听说了当晚黑木崖下其实根本就没有接应的人时,更是对当时几乎是一手翻天的东方不败恨之入骨。
东方不败眼里却好像完全没有这个人,只盯着杨莲亭,目光沉沉:“你想用这孩子要挟你姐姐将盈盈拐出来?”
杨莲亭自看见东方不败起就知道事情不妙,到底还是个没长大的少年,此时在东方不败周身隐隐的气势下,不禁害怕得向后退了两步,一双眼只顾去看罗钰:“罗……罗大哥……”
“你究竟想要什么?你看看他的样子!有什么是我给不了你,他反而能给你的?”东方不败步步紧逼,看到他看罗钰的样子,心里越发不解。如此心心念念的信任,只怕就算是前世,自己也未曾得到过……
“你别以为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不知道!”杨莲亭别的没有,一股子倔强强硬之气却是一直都有的,即使上一世,任我行带着向问天回黑木崖兴师问罪时,对他这副硬骨头,也不得不赞一句“好汉子。”这时被东方不败逼了几步,又想到东方不败一直以来看自己的目光,心里的硬朗之气又不管不顾地发作起来,冲着东方不败就提高了嗓子,“你和那些人一样,根本……根本就没打好主意……你们,你们都看不起我,我……我堂堂男子汉,又怎会让你一个男人……总有一天,我要……”
“那些人?”他到底想要如何,东方不败没再留意,只是看着他眼里的厌恶畏惧,突然想起在河南境内的那个晚上,想起杨莲亭说起要将那些看不起他的“那些人”尽数杀掉时的样子,心里像是被人狠狠地拧了一把。
前世,他不是不知道杨莲亭的心根本不在自己身上,不是不知道杨莲亭只是喜欢那些生杀予夺的权力,喜欢享受他人敬畏的目光。可每每看见他意气奋发的站在成德殿上的样子,又始终无法放手。
现在的杨莲亭,还是个心思不深的少年,他承受不了东方不败的重压,脱口而出的,反而是最真心的话。他不会向前世那样硬压着心里的不耐和反感去交换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有在某一刻,才会让他看出些许端倪,却在东方不败决定深究之前,又极快地隐藏起来。
“所以,”东方不败深深的吸了口气,“你宁可投靠……他?”
“哈哈哈,”罗钰大笑,“投靠我有什么不好,我只喜欢女人,不会把他当做兔儿爷……”
东方不败目光一转,气势凛然,虽无任何举动,只轻轻一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仍于无形之中传递,将罗钰的后半句话生生的憋了回去。
“就凭你?”
罗钰还没来得及答话,只觉眼前白影一闪,他自从见东方不败现身起,就时时戒备着,可现在似乎看到东方不败的身子动了一动,还没来得及举起手中的铜棍,眉心、左右太阳穴、鼻下人中四处大穴上各微微刺痛,脑中立刻一片白茫茫的,犹如陡然置身于浓雾之中。
恍惚间,好像还听到铜棍“哐当”落地的声音。
杨莲亭完全没看见发生了什么事,待到铜棍落地,才见到罗钰的身子跟着晃了几晃,张大了口,忽然身子向前直扑下去,俯伏在地,就此一动也不动了。
杨莲亭骇然大叫,不由自主地又后退了几步,脸色煞白,像是被人从河里捞起来扔上岸的鱼,扑腾无力,惊魂未定。
东方不败的眼色冷了下来。
这时,罗钰的脸上才呈现出四个细小的红点,微微有血渗出。只是杨莲亭已经不敢往地上再多看一眼。
38第三十八章
“你……你别过来,别过来……”杨莲亭颇为吃力地将手里的孩子举到身前,色厉内荏的微微发颤,好像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