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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穿越红楼之顽石宝玉-第51章

小说: 穿越红楼之顽石宝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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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包青天转世。

    应颢然敲两声惊堂木,喊了嗓子“肃静”,这才听贾环继续说。

    贾环眼泪珠子跟流水似的往下滚,道:“家父去岁点了学差外放,留下七旬祖母和母亲照料我们兄弟二人,父亲在外为国兢兢业业,竟然就有人敢在考场上对院试案首、荣国府嫡孙、贵妃胞弟下手,如此丧心病狂,岂不令人心寒!”贾环尖着嗓子,声泪俱下,哭得是声声泣血啊,听的人纷纷擦眼,同情不已。

    擦了擦眼泪,贾环又道:“草民又想乡试期间考生吃喝睡都在号舍内,不得走动一步,是谁给哥哥下的毒呢?自然与巡考有关了。”

    应颢然听到这儿,才松了口气,这小子说了半天,终于说到了点子上了。

    又见贾环抹了抹眼泪,道:“我又问了白大夫,哥哥中的毒,本来并不稀奇,不过是芨芨草掺到香料之类的东西里点燃了,能使人虚弱。这毒虽平常,难得是脉象,寻常大夫是瞧不出这脉象有什么不同的,只以为是身子弱了些。这下毒的人心思歹毒,想了这么个无迹可寻的法子,想不声不响的谋害哥哥。却不了人算不如天算,哥哥乡试期间以防风寒,熬了一剂培元固本的方子,药性起了冲突,这才将幕后之人的黑手,露了出来!”

    应颢然连忙传了同仁堂白大夫,又去太医院请了两位太医前来。当然,这日正好赶上了水澈手下的程老头坐诊,程太医连同另一位太医,一起被请了过来。

    白大夫在民间声望颇高,他一出场,围观的自然又是一阵窃窃私语,纷纷交换一些“白老头医术了得的轶事”。白大夫年纪虽大,说话却利索的很,三言两语,几个药性专有词汇甩了出来,懂医的不懂医的,大概都知道了,贾环说的确有其事。

    又过了一会儿,太医院两个太医到了,先印证了白大夫所说的药性冲突之事。又听贾环道:“草民左思右想,这乡试的号舍据说通风极好,怎会有芨芨草的香气呢?便亲自查看了兄长的考箱,发现两截不属于哥哥的蜡烛。”

    应颢然又命人从贾家家仆手里将蜡烛接过来,见蜡烛上烫金的“贡院”二字,皱了皱眉头。

    贾环道:“大人瞧见了吧,这蜡烛上印着贡院二字,是乡试期间备用的,以防有考生天黑后没有灯光答题。哥哥临考前,家母亲自打点的考箱,蜡烛自然也是备好的,考箱里怎会有贡院的备用蜡烛呢?草民心里疑惑,便请白大夫瞧了,这蜡烛制作时和进了芨芨草的汁液,是特指的,看似平常,实则却是哥哥的催命符!”

    话说到这儿,围观的学子都不干了,这还了得,贡院备用的蜡烛里竟然含毒,人群里众学子不由的都毛骨悚然,生怕自己也有个万一。

    应颢然见此,生怕引起学子哗变,忙命太医瞧过蜡烛,两位太医自然认证了贾环的说法。贾环又道:“这蜡烛是贡院哪位大人换的,考场上那么多双眼睛瞧着,草民相信大人定会给哥哥讨个公道!”

    得,应颢然要是敢慢一步,下面的学子们嘴里不一定能蹦出点啥来呢。连忙派人翻了卷则,又找来副考、巡考证实。当时确有一名巡考,以宝玉自带的蜡烛容易走水为由,换了宝玉的蜡烛。再一问,那位巡考人呢?前天夜里刚回家,就发了急症,去了。

    这消息一传来,下面学子口中纷纷喊着“公道”“公道”,这明摆着被人杀人灭口了啊。

    案子到了这儿就停住了,人死了,怎么审?

    应颢然眉头拧成了麻花,正在发愁,眼睛一扫,呵,下面那小混蛋眼珠滴溜转,一点都不急。这小子打了四十大板,不可能就此罢手啊,于是问道:“你告考官谋害学子,如今这巡考已死,你可还有证据?”

    贾环朗声道:“回禀大人,草民从最开始想告的就不是几位考官呢。几位考官都是当今万岁亲自选出来德才兼备的学士,怎么会做出谋害学子之事?草民表面上告的是考官,实则是怕真正的幕后之人恼羞之下,杀人灭口!”

    应颢然问道:“你知道那幕后之人是谁?”

    贾环道:“我要告的是——当今万岁之弟,忠顺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估算失误,这章皇上没出来。。不过下章开头就会出来了~

    这章耗死我脑细胞无数啊。。。

 53第五十三章 御审(下)

    一听贾环要告忠顺王爷;应颢然等人不敢做主了;先暂停片刻;一溜烟的进宫请旨去了。水晟睿早等的不耐烦了;这刁钻小子,不就几句话的事儿嘛,磨蹭了这么久才提到正主。水晟睿这纯粹是等不及瞧热闹了;假装为难了一下,就领着几个大臣,去找他老爹了。

    祖宗的规矩啊;人家去了步军衙门告状咱就得审啊,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更何况天下学子都聚集在京城了;这些国家未来栋梁们都看着呢。恩恩,儿子知道皇弟肯定是清白的,关键是那帮刁民们不知道啊,请不清白的走一趟吧,当堂辩一辩。

    太上皇一听,当下为难啊,一边是老臣,荣国府嫡孙,史太君的宝贝疙瘩,李致的学生,贵妃的胞弟,学子中大有名声的案首遇害。十岁幼弟去步军衙门敲登闻鼓,更何况天下学子都看着呢。可是另一边是自己宝贝儿子,捧在手里半辈子的小儿子啊。左右为难之下,太上皇无法,亲自走一趟吧。

    于是这官司就成了史无前例的大牌官司,街头巷尾热议啊,两代帝王亲临步军衙门御审,十岁幼童状告皇上亲弟、当朝亲王。

    两代帝王出场,排场十足,呼啦啦一群人压过来,阵容整齐,金光一片,就差个霸气的背景音乐了。所有人都俯首叩拜,万岁万岁万万岁。贾环先呆愣了三秒钟,然后才想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哥哥的师娘”和“年纪大了脑子不清的老爷爷”。连忙低头,又把眼圈柔红。

    太上皇本来觉得贾家有些拎不清,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在这种敏感时刻给皇家难堪。谁知一见贾环,瘦瘦小小的一个,跪在大堂当中,蜷成一团,心里立时软了三分,念着贾环也是兄弟情深,也不气了。点点头,对水晟睿说:“朕今日不过是来看看,万事皇上做主吧。”

    水晟睿一听这话,心里乐了,正色道:“诸位都是国家栋梁,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今日便在此做个见证。忠顺王是朕的皇弟,若他是清白的,朕绝不允许有人轻易冒犯皇家尊严。若忠顺王真的犯了错,今日这么多人看着,朕也定然给贾宝玉一个公道!朕今日和太上皇亲自听审,应颢然,你接着审,定不能有所偏颇。”

    诸人皆呼皇上圣明,水晟睿点了点头,低头看了看贾环,心道:果然是兄弟两个,都是最会装模作样的,不知道,还以为在场这么多官员,合起伙来欺负小孩子了呢。

    应颢然领了水晟睿的圣旨,按程序审案子,先吩咐官兵去忠顺王府请人。

    忠顺王不是个蠢人,否则也不能各应水晟睿这么多年。所以他接到消息后,从容淡定的换了身清淡儒雅的袍子,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气派,不紧不慢的跟着官兵们来了步军衙门。

    得,这下贾环的小可怜形象不占优势了。世人都爱以貌取人,说这么一个优雅高贵的美男子犯事儿,真没几个人相信啊。

    忠顺王先给自己老爹和皇上哥哥请了安。见贾环还在那儿抽抽噎噎的,格外温柔的抽出自己的帕子,蹲下去给小无赖擦了擦眼泪,温和的问道:“我这几年觉得精力有限,只喜欢在府里约几个知己好友弹琴论诗而已,连朝政都不怎么关心呢。怎会与你兄长有隙,小弟弟怕是听谁随口乱讲,就信了吧。须知这步军衙门是身负奇冤的苦主才来的地方,听说小弟弟是庶子,怕是被谁骗了吧?”

    众人先前也听贾环说过“嫡母”等语,只是年仅十岁,就敢孤身叩阍,还以为是多么兄弟情深呢,没想到是庶子啊。忠顺王话音一落,当下又是一片叽叽喳喳的议论。

    贾环一听这话,心里吐了口唾沫,鄙视了一下忠顺王装斯文。然后凄声喝道:“忠顺王爷这话说的好轻巧!我是庶子怎么了!我虽是庶子,却知道什么是忠孝礼仪呢。难道庶子就不能为哥哥伸冤嘛?庶子和庶子是不一样的。听说忠顺王爷曾在皇上登基时拒不叩拜,您这种庶子怕是不知道什么是知恩图报!我自幼与哥哥一处长大,彼时哥哥年幼,自己还不会照顾自己呢,就知道日日关心我吃穿冷暖,但凡有好吃的好玩的,都要先给我留着。我自四岁启蒙至今,每日跟着哥哥读书识字习武。但凡我有个头疼脑热,哥哥定要亲自衣不解带的照顾。哥哥这般待我,若是我明明知道哥哥被人谋害,却默不吭声,那我还有何脸面面对天地,面对贾家列祖列宗!”

    贾环这话一落,水晟睿都忍不住给他鼓掌了。这小子胆子大得很,公堂之上虽不分尊卑,却还从未有人敢这么质问堂堂亲王。这个贾环日后不要命了嘛,不怕忠顺给他小鞋穿?这是算定了忠顺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了。

    下面看热闹的听这话,也是议论纷纷,人群中宝玉派来的托儿此时派上用场了。

    “听说忠顺王爷仗着太上皇恩宠,向来不将皇上放在眼里,一向阴奉阳违,他知道什么是知恩图报!”

    “你们这些个穷酸书生,敢污蔑王爷,日后不想出仕了么!”

    “小兄弟,人家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你这御状怕是白告了,不如回去洗洗睡吧。”

    水晟睿眉头一挑,只当某些煽风点火的都是耳边风,低头看自己皇弟的反应。

    忠顺王自以为这辈子就败在“庶”字上了,最记恨别人提这个,此时听贾环如此讲,恨不得生吞了他。双拳紧握,表情扭曲。末了,摆摆衣袖,不屑道:“你年纪尚小,有些事情不清楚,本王也不屑与你计较。你兄长是在贡院中毒,本王连贡院大门都没进过,与本王何干?”

    贾环也不看他,抬头高声道:“皇上,草民还有证据未说!”

    水晟睿点点头道:“只管讲来。”

    贾环抹抹眼泪,道:“此事事关哥哥清誉,也与家中一桩丑事有关。若不是今日事关重大,我是万万不会说的。忠顺王看我哥哥不顺眼不是一日两日了。当日先忠顺王府长史就才曾不分青红皂白,浩浩荡荡的带了一群人来家中问哥哥要一戏子!”

    “哥哥一向只知寒窗苦读,哪知道什么戏子!那长史好不知礼,乌压压带了一群人,来家中就要拿人。哥哥自幼熟读四书五经,私藏戏子这等罪名如何担当得起!长史无凭无据就来府中拿人,难道不是有意陷哥哥于不义嘛!”贾环眼泪滚滚而下,“忠顺王府长史所说的戏子,哥哥当初只在神武将军冯唐府上恍惚间见过。神武将军冯唐独子设的席,不过请了几个戏子唱了曲儿,这与我哥哥何干!”

    贾环说到这儿,话音都不稳了,擦了擦眼泪,又道:“家祖当年戎马一生,为国立下汗马功劳,最后英年早逝。不肖子孙虽不知上进,不及家祖十之一二,却也知为国效忠。如今荣国公虽早逝,一品诰命却还在,国公府的匾额却还未摘!忠顺王府无凭无据,就要以势压人,往荣国府嫡孙身上泼脏水!这等羞辱,如何了得!祖母年已七旬,被人这般上门欺辱,当场气吐了血!太医给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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