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游园·蛹生-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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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属于他自己。而我。还是归于另外一个无从探悉的未知。
对每一种形式的去。我一直都习惯沿用沉默。
但是这次。如果真的要对他说点什么,我想我会这样说——我不会比你走的更快。可我会走的比你决绝。
似花一样飘零?
不如花飘零的姿态那样美。却独有着它与生俱来的孤清。
记取半阕旧词——
堪争雍容仅一寸。怯守香麝只半怀。
我知道你远离是要做什么了。
去海。做人鱼。
不。直接做泡沫。
让碎片成为承载完满的转折。
寅合。这样的记叙为你署名却是个难题。
你能知道为什么在此叫你寅合?
契于秋初。
未绝。
已离。
■负数为题
文/蛹裳
——经过。此地。
'期许。'
天。闷的粘稠。心。凉的初透。伪造着如此安逸的一场诉说。以及如此浓郁的一缕对白。以及如此隐溺的美景。这些会让人涣涣然止不住想要一步步的接近么。
'如荼。'
躲不过一个个奢糜的程序。不如进行一次脱轨般的设计。幻念的升起预示着結不了的残局。是影设。还是背离常规的痴心。
游离的色泽至今交缠着暗影深处的琢磨。心的归依终究需要多少未知的定夺。有哪些执念可以深信到老。有哪些暗示可以苛守至死。
'恻隐。'
怕张望却总是忍不住张望。不想这样却抑制不住要反复无常。伤会愈合。不过瘢痕一点。我会好的。让我走完这节曲折。
'际遇。'
有意。或者无意。也许只是难以舍弃也许就是难以舍弃。这里到那里。用褪去的喧哗交换暂时的隔尘相望。但愿彼此的气息总以此样方式留存并保持着如此恰好的温度。
'伊人。'
若你应许。让我余留你的香气。若你应许。让我收藏你的印迹。若时光应许。让我充盈你空寂的心底。若年华应许。让我沁湿你木倪的流年。
—— 别了。矜持。
'味蕾。'
一幅抽象的接近紊乱的画作。让人看不出初始意图的浓彩重抹。青红冲突如刚刚洗好的几粒鲜枣。一半热烈的甜。一半安静的苦。却分不出界限的混合在一块儿折磨着疲倦的舌尖。
'争艳。'
关闭音乐。关闭多余的光源。让人觉得稍许冷清的夏夜。镜头里反照出自以为是的妖娆。似一朵狐媚旁若无人的粲然绽放在孤独的怀。一个人放荡。一个人风情万种。这样的诱惑不对外。
'寂寞。'
在一截烟灰的脆弱里变的轻浮。未熄的残烬也可以灼出一片暗伤。擦。狠擦。擦不掉在三十分钟内光荣就义的堕落。徒留失去价值的半毫米清白戚戚奄奄在左手之侧。是贪婪在入侵。是奢望在掠夺。
'战栗。'
不想再坚持。从来高贵的也不过是影子。而鲜活的生命细胞却在以逃亡的速度逐步向衰竭靠近。宁愿闭上眼睛接受带毒的亲吻。宁愿抛开廉耻的意义让思想的每一个角落都沾染上龌龊的快乐。
'是TA。'
十分善良。九分勇敢。八分虚荣。七分纯洁。六分乖戾。五分偏执。四分骄纵。三分霸气。两分无辜。一分造作。TA让人匪夷所思。这是两个性别相加的TA。得出的结果是负数。
可以混淆感知。可以忽略性情。可以自私的披露一些真相。可以豁达的掩盖一些谎言。只要别用经过妆饰的外表冒充那种精致从而自堕为消耗工具。只要容许一部分具体落差存在。由此。负数代表两种意识在幻化层面上的互融。
'题外。'
据说。马蹄莲花开是以不卑不亢的姿态。
■伤寒之城
文/乔梦若
(1)
我一直是比较不容易快乐起来的人。生命总是被我看的淡然,甚至轻薄。
很多事情,因为了解的过于通透,便会失去热情。
我会笑颜如花,但这不妨碍我有一颗冷漠阴郁的心。
曾经,我是如此相信爱情。可惜,太多的感情,都有一个美好而简单的开始,却在结束的时候需要拼尽全力。
我一直觉得,Jupiter只是一个孩子,受了我毫无知觉的蛊惑,一步步的靠近我,试图拉起我飞离那些不快乐。
可是,我知道,我的心早已千疮百孔,也并无勇气丢弃之后重生。
他亦知道,他的努力于我而言,只是一个未知的救赎。
我们都知道。
可是,我们又都不知道——当他靠近我,我们便成了一个逆向的错误。
七月,因为一场相遇而美得如同虚幻。彼时,我便已是一个精神疏索,眼神空泛的女子。
我的心与身体,都早早的臣服于强大的生活,每日所值得做的唯一,便是于无望中写下一些阴郁哀婉的文字,为黑白生活添一抹灰,聊以自我安慰。
那些情绪,在跃动的字间层层叠叠,万言千语,统统只是昭示着我的不快乐。他因此而好奇走近,他想知道,如此哀怨的字,该是怎样的主人拥有它们。
——我说了,他是受了我毫无知觉的蛊惑。他是无辜的。
(2)
桌角的熏香安静燃烧,散发出玫瑰的芬芳,有些太过浓烈,不过很好,这是那个下午的味道。
火苗微微颤动,斗室中的光与影因此而倾斜纠缠,如同那个午后,我们相互拥吻时,苍白战栗的灵魂。
这些让我充满了罪恶感——倘使我不曾与他相识,那么,他断断不会将心分割一部分留与我栖身,而原先,全部属于相处多年的女友。
是我偷了别人的幸福。而又却开始祈望他的出现,与随之同来的那丝温暖。
我爱上他。这成了我戴着镣铐的秘密。
他带我去他家里,房间里满是她的痕迹。卫生间摆放着契尔氏的洗面奶,潘婷的洗发水,还有高丝的洗护套装。我走过去,静默的看过去。闻到她的气息。
书房中立了她的照片,是很多很多年前吧,她扬着青春的脸庞,笑得羞涩而生动。静静打量这一切,他站在我身后。我转过头,盯住他略微慌乱的脸。
我突然抱紧他,纠缠他。他抱紧我。我们屈从于了快乐。
(3)
人世间,有两种植物。
一种喜欢温暖的阳光,在天日的温柔抚煦中,理直气壮的健康成长。
它们开出的花是喜气洋洋的。因了正大,故而不惜以全力怒放。
另一种,则存活于阴暗潮湿之中,环境逼迫其柔软坚韧的生长。
缠缠绕绕,根深盘错。
这种,多是不开花的,生死安静悄然。
没有人肯为它们消耗时间,它们总是倔强的沉默,直到萎谢。
我静默的等待,他偶尔与我联系,开始匆匆而短暂。
对于此,我从不要求。
因我知,人们总是向往阳光,见多玫瑰,也会被颓靡的曼佗罗吸引。
但,一切只是短暂迷失。
他有他应该拥有的生活。
我所能做的唯一,便是等待他从迷失中清醒,掉头离去。
寂寞的时候,反复听一首歌,年轻女子倔强的声音:
It's a long long journey
Till I know whera I'm supposed to be
It's a long long journey
And I don't know if I can believe
When shadows fall and block my eyes
I am lost and know that I must hide
It's a long long journey
Till I find my way home to you……
生命是一段漫长的旅程。不断与陌生人相识,再匆匆擦肩而过。
每个人都忙忙碌碌,行色匆匆。
我们或许可以分享某一段欢乐与悲苦,却逃不过微笑离散的结局。
一切岁月,都只能记忆。
我们从各个方向前行,殊途同归……
(4)
秋天很快到来,天气开始渐渐凉爽。我喜欢秋天的早晨。林木散发着微微的清香,一切都是爽朗的明亮的,浅浅黄色的叶子美丽得好象希望。
楼下总是有孩童嬉闹的叫喊声,他们单纯的快乐着,笑声如同天使。
在太过美好的地方,我总是会悄悄心生恐惧,怀疑身处不真实的梦境中,一睁眼,统统都支离破碎,繁华变做荒凉。
我开始越来越厌倦,疲惫总是突如其来。
他的电话很久不再响起。我想,他已经萌生去意。
这是我一早已知的结果,可是,为什么我那么难过?不想吃,不想睡,眼睛发黑,全身如火。
我点着烟,看着它们一只接一只的燃烧。
昏睡之中,见到那张微笑女子的脸,轻轻扬着,浅浅微笑。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安静的对我微笑。我靠近过去,抱住她,失声痛哭。
我终究还是去了医院。那位和善的女大夫给了我满意的答案。我是健康的,只是有些贫血。她耐心的叮嘱我,要多吃些这个,多吃些那个……
我面带微笑心情复杂的听着,不曾向面前这位陌生人提及,我已经两个月不肯吃饭。唯一的食物是酸奶,喝到想吐也持续喝。那家超市里有我和他的记忆。我愿意一次次走过去,在途中,在超市,感知他的痕迹。
而他牵着我的手走过的那条路已经开始修了。那些曾经的景致,即将消失无踪,如同不曾存在过。
(5)
在时间的静默流逝中,我终于接受这个事实。
我的生活,也许需要开始做一些调整。
他重回了他生活的轨道,那段时光,只是他一次小小的偏离。
我收拾行装,删除他的所有信息。手机、办公、email。
这些已经毫无意义,我已拥有我想的东西,永远不会消失。
飞机腾上云层。我用冰冷的手指抚摩他留与我的唯一纪念,小小的二寸照片。
他安静的望着我,我将他轻轻贴近我的小腹。
——我特意挑选了鹅黄色的孕妇装,因为喜欢它安详的颜色。
眼泪终于滴落下来。
在越来越高的云层中,我看见这座城市裂变成一个巨大的伤口。
它冷成一个伤寒病人的脸。
我远离它。永不再来。
■一个人不要怕
文/乔梦若
我不曾说,从一周前开始,我夜夜都需要开灯才能入睡。在无光的黑暗里,心底会充满莫名的恐惧。
不晓得是在怕什么,那种感觉,是不会水的人在海里漂浮,每个瞬间都在担心会遇见什么,或溺下去身亡。
其实屋子里什么都没有,但偏偏会幻想什么都有,只是看不见。不同的时空,他们可以看见我,在我身边交错。
而我只看到空气,一个人静默的刷牙,吃东西,喝水,走来走去。每次洗澡都不敢闭眼,怕身边突然多出一个影子。水淌进眼里,涩疼。仍然睁着。
这样的生活状态,真是挫败。
总有一些未知无法解释的东西,比如连续数次在半夜醒来,手机推开,时钟显示都是02:34。
在时空中的诡异里克制着抓住睡意,我不曾想沉沦于某种情绪,但的确无法排解。
试图借助一些外界的力量自救。去找了素黑写的字来看。每个人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