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游园·蛹生-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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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的不算多,他推荐的一些音乐,于我尚是模糊的概念。我爱安静的歌者,亦或有张力的声音。比如流行之下的王菲,或者张惠妹。显然我们不是一个段位。
秋末的时候,我们在簋街的一家贵州菜馆见面。我从西二环穿过来,打车到达。他分明比我近许多,但居然比我晚到。一边心内忿忿,一边又带了与陌生人见面的忐忑。
等他下了出租,见到弱不禁风的小男生,顿时哑然。怎么可以这么瘦?目测之下,50KG以内到达极限。罢,与小男生不做计较。点了很多东西,我吃了很少,他亦吃的不多,好在所谈尚欢。
之后,再无见面。偶尔,他会发一些尚不曾面世的音乐给我。这些曲子,都带了莫名的孤独或沧桑。不是我所喜欢的类型。
他忙他的,我忙我的。偶尔MSN上振一下,闲扯几句。或他或我,总有其中一个不再说话,招呼也没,径自下线了。直到我去上海,我们再不曾见过。
今年回来得知,他依然做音乐,并且做到风生水起。事业经营得力,在新浪到了很高的职位。
很多的音乐活动会邀请他参加,博客上贴满了亲历各个国家的照片。在异国,与很红的歌手合影。
依然瘦弱不堪的样子,没有变化。我读到他的字,倒也觉出这个小朋友的成长。
他知晓我回京的消息,定了一家私房菜馆的位置,再以贵州菜为我接风。只是,这顿饭依然以他迟到为开头。我在古式黑木长椅上,抱了笔记本,坐到百无聊赖。
心内依然忿忿,这么多年,这坏习惯他怎么就不能改改?8点半他才姗姗来迟,两只新款的手机一左一右放在桌上,一边哑了感冒的嗓子道歉。的确有了不同,商务了许多,电话及短信不停闪入,看起来忙的很。我便埋头于那那盆极为地道的酸汤鱼之中。
没聊太久,一为天色已经晚了,再则我向来不屑于与比我年轻的人讨论人生以及理想。这家私房菜坊饭菜倒不错,后来我又推荐给不同友人。去了多次,甚至找老板混到了一张折卡。
看起来一切如故,我们依然偶尔在MSN上闲扯几句,依然某一方谁也不出声的突然下线消失。各自都在生活的转轮里急行着。几个月又飞速过去。
事情的变化是来自他突然的表白,让我有些发懵。毫无铺垫的,他如同一个闹着吃糖的孩子。
然后,我们所有的对话都是我在训斥他。别闹了,你该干嘛干嘛。他不依,过些时日再跳出来,同样的话做以重复。我便再拒绝。
直到他说,你怎么这么冷漠,以及冷血。我说。我冷血,是不肯将有限的时间做耗费。我明确我自己想要的,何况,我已经有了男友。
能做音乐及写字的人,必定需要怀了极大的感性。因感动自己,才可感动别人。而感性的人,往往又会任性。
他们的单纯,是觉得喜欢就是喜欢,何必考虑那么多。但不是这样的——有的随性,很可能就是伤害。
生活不可以复杂化,但简单的定义绝对不是随性。我们可以依旧看顾对方的境况,你有出色,我为你高兴。一些烦恼彷徨我亦可以为你解析,但是绝对不是手牵手的感情。
从一开始到现在,我都有说,我不与小男生计较。希望你更好。
■别否。无定式。
文/蛹裳
——继续装下去。我是说真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敲打一篇文字的时候总喜欢尽量的缩短字节与字节的间距。以频繁的停顿来加重和强调语气。却在一个偶然看到堇白写的文字。文里的一段话延伸很长好像故意不给人留下足够喘息的空隙。也似乎是在急于完整的说明什么。还像是唯恐说的慢了就失去了表达的机会一样。这样的记叙方式勾起我对特别年代里大段大段的回忆。同时发现自己这么久以来过于斟酌和在意文字结构反而显得矫揉造作许多。
貌似有些啰嗦的嫌疑。但实际上至关重要的一点是由此意识到是该做一点点和以往背道而驰的尝试。比如掩盖真面目。戴上假面具。
每个人从起步到一路走来会有多少需要去刻意绕道回避的蒺藜。可是不管怎么绕仍然会有一部分生生的刺进内心深处。我有自知之明因为我已经不知何谓回避。我在赴汤蹈火般的涉足到每一个被我蛊惑和掌控着的领域。不做任何全身之举以各种具体表现形式尽可能的挥发着因摄入太多外来的爱欲而过剩的能量。貌似自我诋毁般形同毫无节制般接近丧心病狂般在某个或者几个可供不良菌群繁衍的阴湿地带撒播邪恶的种子。再由不无辉煌的战绩来肆意辱没我的狂妄轻薄。
过去的都过去了么。也许真的过去了。一直想告诉自己一个百分之百逼真的事实。那就是:某些人已经死在了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某些事已经失去了怀念的意义。任凭谁来任凭谁去其实并没有和我产生根本的关联。我只是我自己。从来如此。即便偶尔会触动到某个敏感的穴位。但是我总是愿意去正视一个问题:我并不是个专情到不可理喻的人而且是女人。但是我的出发点不是因为空虚更不是因为寂寞。我只是一天之内有三分之二的时间会有严重的孤独感。
追究到根结悲喜哭笑不过是一些特殊的自然生理现象而已。正如夏骤雨秋凉风春水溢冬雪冰。
做任何事都在强调自己不要目标太过确定和明晰却总是违背初衷。虽然似有所指似无所指是个人领悟的最终定性。当然被指者比谁都清楚我的本意。于是有人问我说难道这么多的关爱都暖不到你么。有人说为什么不为别人和自己勾勒一个美好世界。我该如何。请相信我不冰冷不阴险不狡诈不会趁火打劫么。我只是说的做的凸显出了我的非份和无稽。当我很知足于每一丝或深或浅或强或弱不断传递而来的热流时你们谁都没有察觉。
谁在腐蚀我刚刚燃起的希望谁扼杀了我刚刚树立的信仰。曾怀疑自己是否在熟悉和习惯着以不恭的态度对待着或真或假的表白。如今怀疑阶段已过。我要继续半自言半他语的粗制滥造着或者精心炮制着简短却极具杀伤力的宣言。你们可以把你们用唾液消过毒的手拿开。只需闪开一条缝就能挽救一个不会说谎的灵魂。那么。生来就缺少崇拜的我也许只会真正的崇拜什么都不写的白纸。我和我的字又算什么东西。
昨夜易名去冒犯了某一片清洁之地。
横试一刀。不欲夺谁命爱。
今次。别否。无定式。。 最好的txt下载网
■殁。
文/蛹裳
不追求没有归属的归属
只追求终将迷失的迷失
不准允丝毫邪恶
只是极端的不怀好意
不放任一贯的懒散
只是乐于什么都不做
背上刻着消极 虚无 颓靡 腐化
雷打不动的致力于一切神秘黑暗的物质与非物质
北妖 踞北地而北望
地域地位背景以及性别歧视算不了什么
我的前生本就是生长在河边的一蔌野草
眼中可揉沙砾
沙砾濯点成金
金 用来给热衷于自杀的人类吞食
于数千年前就诊断出来了一种病毒
它令几乎每一个红男绿女都殷殷沉迷不复回返
无论附带的是何样别致的男欢女爱
都势必导致它在刚一出生就罹患绝症
那正是一个又一个怪胎的形成始因
也恰好投射了淫乱的精卵交染之后产生的结局
仰慕吧 仰慕这推不翻的谬论
让谬论生根发芽结籽
是我最为专注和乐此不疲的事情
仿似阿默斯特的女尼
她说——
我从来没觉得哪是家
在这尘世 在貌若美丽的天空
我更不会显得自在 我知道
我一定不会喜欢乐园
因为那儿是星期天 永远都是
休憩的时刻 从不会突然降临
喧闹的伊甸园实际上是多么冷寂
在明媚的星期三下午
如果上帝也会不耐寂寞选择外出
或者因为暂时的寂寞选择打盹儿
这样就看不见我们 然而他们说
他自己 就是一部不知疲倦的望远镜
千万年用磊落的玻璃镜片监视着我们
我就会争分夺秒的逃亡 远远地
离开他 和远远的打着招呼的圣灵
和一切
可是还有 最后的审判日
会跛着一只脚来临
钝化的触角认知不到光的巨大能量 还有热
所以 我唯一能记得很清楚的
是那个密不透风的黑夜
一颗失色的心脏
被意外刺穿的愉悦 是多么强烈
所以
别理我
我要你 及你们
永远让我一个人呆着 。 想看书来
■一些想起,毫无悬念
文/乔梦若
关于旅程。心底一直向往一次遥远的路途。在旧的火车之中,看见它隆隆的穿过茂密的山林,悬着的树枝忽远忽近,如同身处不见天日的森林。
在夜里坐着这样想,脑中便不断浮现某次出发,午后的时分,突然下起很大的雨。坐在斑驳的旧火车人造革套椅子上,天昏地暗,如同一次时空隧道的穿行。
它通向某个未知的地方。
我无数次在梦中见到此情此景,跨下车门,独自一人推探着前行,走进一条曲折狭小的弄堂。看见爷爷奶奶的老宅,屋檐是木的,斜下来的顶上,永远摊放着一只藤棕的簸箕,油亮到发黄。
里面盛放着奶奶自己做的萝卜干、豆豉、或者风干的小鱼。
院落里的花草爷爷种得用心繁盛,墙壁攀援的粉红牵牛,细碎花瓣的太阳花在墙角开出一片。搭的木架子上蜿蜒生长出的葡萄藤,枝蔓垂落着,我要仰头去细细寻找那些青绿的小果实。
还有一口暗黑的水缸,在院角安放着,每每落雨的时候都水花四溅,水面飘落着叶边发黄的树叶。一盆###,垂下的细长花瓣根根硬实,硕大的两朵紧靠在一起,挂了雨,头低着,水珠一粒一粒滚落下来。
即使十年过去,我依然梦回无数次。那个院子是我童年的布景,永生。
我至今不曾认为爷爷奶奶去世,他们依然在某处生活,我想念的时候,便听到他们笑着叫我的小名。
这是我的性格缺陷,某些现实永远不能接受,想起来会一场接一场的哭。
在这些远离的城市,我已经越来越归顺生活,即使身体里依然还有倔强固执的天性。我用其他方式试图表现散漫,其实是隐藏。
学会适应这个世界,即使内心时时交锋。这两个月每晚都不吃东西,只喝酒,同时写字。
身体逐渐垮掉,一点一点坍塌。我想,我需要一场旅程。
如果在等待中,你的诺言是温暖的。
我愿意用灵魂深处仅有的光明来与你交换。还有我青春的容颜。我的自由。
可是我渐渐的不再相信你。不相信你若离若即的手心中,会有永远。不相信你背后的阴影,会放得下我洁白的爱情。
我只是远远地注视着你。一个注定没有结局的约定。
在黑暗中,我看到自己的心,象一朵花一样的苍老。没有疼痛。没有眼泪。只有平静。 。。
■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