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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红楼之林海-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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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在如海给景之的信里提到了这处庵院,在锦衣府的密使再去找那老尼时,却发现原来是曾经明着为吴贵妃暗着为景德帝留下话的那位大师。等景德帝再次派人去讨教时,早已没了踪影。


 24文社(修)

    第二十四章文社

    林海自坚定了心意,便又有心情去想想外务以及学问上的事情。他自中了秀才,便有了一帮诗文来往的友人,那时他内心颇瞧不起古人,别说这些酸文腐儒了,就是徒景之那般人物,也曾被他品评咂摸,得出些老天第一老子第二的论调。总算他那时对于礼法规矩也不放在心上,加上自觉与这些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不如当闲趣听听就是,因此与人来往时,他的表现堪称平易近人,一干人将安平侯府的种种美誉套用在林海身上倒也无甚出入。

    到林海中了举后,他虽年纪尚小,但也能被人尊称一声“老爷”了,更兼想通了自己并不比古人高明几许,把那狂妄之心皆收了去。他真心待人,自也有人真心待他,颇得了几个好友。

    自母亲逝后,林海有好一阵子不曾出来走动,叶进叶澄观、苏梦苏锦华等几个要好的朋友知他因母丧而形神俱衰,甚至卧病在床,便时时过来探望。

    算起来,叶澄观还是林海母亲杨氏娘家那边儿拐了几个弯的亲戚,叶家在姑苏城内有几处铺子,在城外也有个庄子,比起杨家尚且不如,更不能和安平侯府相比了。不过叶澄观自己知道上进,他和林海同年中举,却已经三十有五,真要论起辈分来,林海还是叶澄观叔叔一辈,不过既非同宗,他们又不是论着亲戚才走动来往的,也就按着年纪,因叶澄观年长,称呼一声叶兄也就是了。

    苏锦华则算得上是朱轼的弟子之一,他家本是世代经营茶园的,到他父亲这一辈,因着丰衣足食了,便想着子孙更为上进一些为好。苏锦华小时候虽不如林海锦衣玉食,家里也拿他当个宝,自从朱轼来到姑苏,辗转入了安平侯府做了清客,后来又被聘为西席。苏老爹听说了朱轼曾经中过进士之后,便因着自己家与林家素有生意往来,走了自己夫人的关系,从安平侯夫人那里入手,到底把儿子塞到了朱轼的面前。

    朱轼本不是个好好先生,他只带了苏锦华、林海两个学生,除了读书作文,也拿他们做个忘年之交。苏锦华一开始本来对林海心里还有些嫉妒,自觉自己比林海年长一岁,只因为家世不如,又是后入门的,便成了师弟,还老被家里人提点要对林家公子卑躬屈膝。他那时总想生出些事来,原先的林海本来只是死读书的人,对他的种种挑衅根本不予理会,后来的林海看着只觉得有趣,也不以为意。那几年里,林海也就罢了,毕竟内里已经成人,有时遇到些问题,说得比朱轼还要激进,把个苏锦华给唬得一愣一愣,又知道林家彩工坊的许多物件都出自林海与朱轼的合作,把师傅和师兄从此在心里捧成了天人。

    此番叶澄观、林海都中了举,苏锦华却再次落榜,不过江南自古文风昌盛,万千人厮杀之中,叶澄观这般三十多岁才中举的也已经是算年轻的了,似林海这般十八岁便中举的,在姑苏已经被奉为多少年都没有的盛事了。苏锦华只为师兄感到高兴,他自觉年纪还小,再考上几年也是无妨,却对林海更加佩服。

    因着林海的关系,叶澄观和苏锦华也是熟识,以他们三人为主,集合了一些同好,本有个附庸风雅的文社,由年纪最长的叶澄观起头,每逢初六会社。但因林海既遭丧母,身体又病,出不得门,叶澄观和苏锦华也无心去管这文社的事情,因此待到林海出了热孝,病体恢复,又要出门走动的时候,却发现文社的中坚已经换了人。

    景德二十二年腊月初六,又逢会社的日子。叶澄观早早便来到华棠院,要约上林海一起去阊门外文社会社之地。他和林海相交已久,这华棠院进进出出也不知多少回了,因此小厮也不拦他,只道我家公子已经起了,正在读书,叶大爷进去找便是。

    叶澄观迈进书房之时,林海正在给景之写信。晨光从窗棱照射进来,映着林海已经长开的眉眼,他身子骨本来也不是强壮型的,最近更因着生病的关系显得清瘦了许多。在晨光之中,他运笔如飞,一向淡淡的脸上竟有些笑意,似是写到精妙处,眼神也有光彩迸发。叶澄观早已娶妻生子,风月场上也有些年头了,一见林海的样子便觉得有异。他早知道林海房里放了人,已经通了人事,但林海平日里总是一副清风在怀的清淡模样,与友人们相聚时,有那些谈风弄月的话题,他也不是假道学地回避,却既无相好的花娘,也无过分的举动,总归让人有疏离之感。而今早这副模样,若是让那帮小子们看到了,只怕会冲上去问:“如海你心里其实有人了吧?”

    总算林海发现是叶澄观来了,忙停了笔,将还未写完的信笺小心用两方青玉镇纸压着。一边绕过书桌对叶澄观施礼,一边在心里暗暗决定将这华棠院内外再仔细梳理一番,省得让人如此随意进出。叶澄观也有眼色,他见林海并不愿告知自己写的什么,便也不往里走,更不曾开口询问。

    林海、叶澄观到阊门瓮城处会和了苏锦华,便一起前往山塘河畔的观风楼。姑苏城的“阊门最是红尘中一二等富贵风流之地”,这山塘河畔的一条街更是热闹非凡之地,可称寸土寸金,观风楼又是山塘河畔最为豪华的酒楼,文社选在此处会社,实在是靠了安平侯府的面子和林海的银子。

    自从林海中了秀才,外边林谨知、内宅杨氏都道男人不能总拘在家里,外出交游手中便需钱粮,加上彩工坊有不少生意都是林海出谋划策,在银钱上从不曾短过林海的。林海既长于侯府,又万千宠爱于一身,林家数代列侯,家底实在丰厚,他的吃穿用度从天下论也是一等一的,便是那时徒景之见了他对身外之物的态度,也只是摇头笑他 “果然公侯子弟,实是不知民间疾苦”。

    林海自也没什么勤俭节约的意识,他又有心结交士人,便在起这文社的时候,推了叶澄观为社长,自己只拿出林家产业之一的观风楼做个会社的地方。不过他知道读书人嘛,都是清高的,并不愿白白接受他的恩惠,便在起社之初,说明了他只出地方,每次所需的文墨纸张、清茶淡饭之类的由大家轮流做东就是。

    不过社里一干人等,与林海关系有近有远,林海也不是那散财童子,只是时不时以各种理由为几个他看好的又囊中羞涩的人暗中出钱,面上却仍该是谁做东就是谁罢了。

    林海前世自己独立生活过些时日,今生林家家风又严谨,即使手里有钱,也并不肆意挥霍,但这等文人雅事,任谁都不会反对。就是景之,曾细细问过如海,这文社里都有哪些人,待得知其中并无当地属官的亲友,也无武备之家的人之后,也对林海此举大为赞扬。

    这些时日林海自己伤心于母亲之事,又病了一场,实在没精力去参与文社的事情。听叶澄观和苏锦华说,有个叫甄费字士隐的哥哥,很是通达,一次会社之时大家高谈阔论,他正在旁边听了去。后来有人眼尖,也邀他入了社,正好林海许久不曾出现,叶澄观中举之后也多另有交游,苏锦华本就是林海的跟班似的,林海不去他也不愿去,这文社里的主心骨便渐渐移到了甄士隐的身上。

    林海听了便想会会这甄士隐,却不料他们三人正往观风楼走着,本被林海留在华棠院禁足的松烟从后边赶了上来,拦住林海,气喘吁吁道:“公——公子,老爷,”抹了把汗方道,“老爷晕倒了!”

    林海听罢只觉眼前一黑,叶、苏二人并几个小厮忙扶稳了他。如此也顾不得什么文社了,林海本要叶兄与锦华不用管他,自去会社便是。那两人哪里肯依,只道自家兄弟比什么乱七八糟的文社重要多了,直到把林海送回侯府,看着在朱轼照料下已经醒转的林谨知并无大碍,问了安方才离去。

    自此以后,林海忙得脚不着地,更不再去想什么文社了。而那甄士隐与这些文人交往了些时日,发觉并非个个都能深交,也渐渐寻了由头脱身,这文社也如一般文人所做的事一样,渐渐地也就散了。


 25别宴

    第二十五章 别宴

    那日林谨知晕倒,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他在早起时,顺口叫了亡妻的名字,待看到上来伺候的是王姨娘之后,方才想起老妻已经不在多时了。却又被内心有恨的王姨娘挑拨了几句,他自杨氏去后,身子也不大爽利,入冬以来便觉身重头晕的时候多,被王姨娘抢白了几句便气血上涌,晕了过去。正好朱轼在外求见,听得二门上的小厮一阵慌乱,连叫去请住在别院的老张太医,心知是林谨知身子出了事,一边叫人去往华棠院送信儿,一边也顾不上内外有别,竟直接冲进了内室,把王姨娘唬得连忙避退。

    到是林谨知之前一直身子强健,老大夫看过几回,也都说只是最近家中逢事弄得精神不好,又碰上秋冬之季,连带着身子有些弱,开些补药补一补也就是了。只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若是侯爷自己精神一直不佳,那身子想要好起来,便是人参雪莲大还丹之类也办不到的。

    朱轼听了内里暗自神伤,面上却打起精神,只笑道:“方才一时情急,擅入内寝,还望林兄恕罪。”

    林谨知靠在榻上,只道丹瑞与我何分彼此,不妨事不妨事。他本不是在意这个的,兼之和王姨娘本就没什么话说,有朱轼在身边说说笑笑的,到是心情好了不少。待林海、叶澄观、苏锦华等回转之时,他早就没什么了。

    看儿子如此焦急自己的身体,林谨知自感老来慰怀,叶、苏二人告辞后,他见身边只有林海和朱轼这两个如今世上最亲近的人了,他有话和林海说,也不必避开朱轼,便把最近一些时日思索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最近觉得姑苏虽是林氏根本,又是祖宗长眠之所,可自你母亲去后,处处看着都是伤心之地,因此想着不如换处地方,扬州、镇江、金陵……哪里都好……将来,将来我们还是得回来的,只是现在我实在不想留在府里了……”

    林海听了先是一惊,复又觉得反正林家本支只此一处,母亲去后便只有父子二人。他这一科的会试虽然不能参加了,但下一科必是要去天京城的,且将来若为官为宦,还不一定把自己分配到什么地方,老父年纪渐长,也不可能跟着自己到处奔波,到时若想承欢膝下只怕难了,不如趁着父亲现在自己想动的时候,做儿子的陪他动动也好。他既存了这个心思,便一力支持。

    这本是林家的家事,林谨知虽不避开朱轼,他在一旁听了,见人家父子二人有了定论,相谈甚欢,便是有些意见也不好说出口了。

    却原来林谨知自和杨氏结缡以来,感情实是深厚,偏他是个口笨的,心里对这妻子百般满意,说出来的话却十中无一。他又是个一心扑在茶园上的,朱轼对他以茶做引,他便日日在外边操心劳力,忽略了妻子的种种模样也是有的。等杨氏去后,他方才从杨氏的一个陪房那里听了些首尾,震惊之余,只觉愧对老妻。待他细细回想之后,却更觉出了杨氏的好,可朱轼毕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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