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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死囚-第5章

小说: 死囚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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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离开研究院之前,王衍芳曾找到一位院领导谈话,希望化解矛盾,王衍芳曾经留下一句话:“我活是研究院的人,死是研究院的鬼!”但是,领导们仅仅以为这是一种语言上的威胁,当即向派出所报案,派出所也只是来人把王衍芳劝走了事。
  没有人想到王衍芳会真的以死复仇。其实,从1998年3月走出研究院的那一刻,王衍芳就下定决心杀掉那些改变他命运的人。王衍芳觉得,是陈大姐打小报告,自己才落得这个下场,而陆院长和米书记是穿一条裤子的同伙,他最初把报仇的目标定在了前任以及陈大姐身上。
  杀人需要工具,王衍芳离开研究院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准备杀人工具,他决定购买一把枪。
  陷入复仇狂态的王衍芳开始了他的“寻枪”之旅,在1998年到2003年的5年时间里,王衍芳从来没有停止过买枪。在这5年到处找人买枪的过程中,王衍芳去过门头沟、昌平甚至河北燕郊,他几乎遇见谁就让人家帮着他买枪,而他找的这些人他根本就不认识。王衍芳就这样瞎转了5年,结果是枪没有买到,却让人骗去了2万多块钱。
  被辞退之初,王衍芳也曾试着找过工作,但是毕竟是40多岁的人了,找工作遇到很大困难,经济方面几乎一贫如洗。后来加上妻离子散,没有经济收入的王衍芳开始自暴自弃,整天喝酒、赌博,逢酒必醉,每次喝酒之后,他就在自己居住的小区里大骂领导,多次扬言“要宰了书记和院长”,王衍芳的这些话整个居民楼的人都听见过,但很少有人相信蔫蔫的王衍芳真的会去杀人。
  在买枪复仇的过程中,王衍芳变换了策略,既然领导不让自己好过,他也不让领导们过上安生日子。从2000年开始,王衍芳频繁出现在各级领导的家里,多次招致民警前来协调。上级主管单位领导、研究院领导、人大代表,甚至辖区派出所,王衍芳都找过,目的就是为了回研究院工作,得到自己应有的待遇。但是,王衍芳的要求依然没有得到正面答复,倒是王衍芳扬言要报复领导的说法广为人知。但这些话王衍芳说得太多了,几乎每次喝酒的时候都要说上几遍,别人都以为王衍芳是在撒酒疯,没人相信王衍芳会真的跟领导拼命。
  没有人相信狼真的会来。
  到2003年春节前,王衍芳依然没买到枪,但是他觉得这个时候不能单靠买枪来解决问题了,于是,他准备了两把刀、一把装修人员使用的射钉枪和一桶汽油,他原来的打算是先砍死陆院长和米书记,然后火烧研究院。但没想到,王衍芳赶到研究院时,当时只有米书记一个人在场,而且和颜悦色地跟他说话。王衍芳一看只有米书记和另外一个院领导在场,他决定放弃这次行动。 。 想看书来

第二章:图穷匕现;复仇血溅研究院(4)
米书记见王衍芳杀气腾腾地赶来,也许那天心情不错,他微笑着问王衍芳:“老王,最近忙什么呢?”
  “我一直想买枪杀了你们,但花了2万多一直没有买到,怎么,你把我买枪的钱给出了?今天你不解决问题我就要杀人放火了!”王衍芳的眼里冒着绝望的光,死死盯着米书记。米书记让王衍芳其势汹汹的样子吓毛了,虽然之前王衍芳曾经多次来找麻烦,但从来都是两手空空,这次又是菜刀、又是汽油、又是射钉枪,如此兴师动众让米书记不知所措。最后,王衍芳的恐吓得逞了,他从院里拿走了2万元,回家过了一个还算富足的春节。
  王衍芳临走的时候留下一句话:“你们等着,过了春节我再来找你们谈!”院里怕王衍芳再来闹事,连忙加强了保安力量,天天在办公楼前巡逻。王衍芳得知后对一位院领导说:“你们不要那么剑拔弩张,既然我说谈事,在我限定的期限内不会有任何事情。”
  果然,在将近1年的时间里,王衍芳没有闹事。但是,到了2003年年底,见研究院依然没有任何一个领导主动找自己谈,王衍芳再次找上门去,为自己当年买房子的事要说法。为了防止王衍芳继续闹事,在当地派出所所长的主持下,2003年12月17日,由研究院工会主席和王衍芳签订了一份《关于王衍芳购房问题的决定》。研究院决定王衍芳以1992年房价购买他所居住的单位一套福利房,同时免去王衍芳拖欠的房租、采暖、水电、卫生费用万元,条件是王衍芳不得以任何理由要求院里和院领导解决任何问题。
  王衍芳也在“决定”上签字,承诺不再要求院里解决任何问题,同时表示原先发生的事情请院里和派出所领导谅解。
  就这样,王衍芳以一万多元的价格从单位买到一套房子,当时,王衍芳非常高兴,此后的几年里,王衍芳按照自己的承诺,果然很少来再到院里找领导的麻烦。
  但是,这其实只是一种表面现象。王衍芳复仇的决心犹如一根导火索,从来就没有改变过燃点,只是没有遇到电光火石的那一个瞬间。
  2004年2月,王衍芳将刚刚买下的房子卖了出去,他需要钱养活自己残疾的大女儿和正在上学的小女儿,还要为卧病在床的老母亲治病。但是,2006年春节前,王衍芳的母亲真的变成了植物人,没有办法,王衍芳只好把母亲送进了敬老院。这件事情对困顿不堪又非常孝顺的王衍芳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8年前那个杀人的念头不可遏制地被点燃了!
  王衍芳不能不拿自己跟陆院长和米书记作比较,他们都是退休后仍被返聘担任领导,但王衍芳8年没有工作,而且没有申请下来低保,天天自己生闷气。王衍芳对此极其愤慨,心想自己因改制被解雇,可领导退休还当官,他的心理极度不平衡。在这种想法的支配下,王衍芳再次去单位找领导,每隔几天就去找他们讨说法,要求解决工作和生活问题,但始终没得到解决。
  2006年1月8日,王衍芳找到退休后返聘的陆院长谈了10分钟,让陆院长半年内给自己一个说法。之后,王衍芳转身来到派出所找到所长说:“我从今天开始活腻了,说不定哪天我要杀人,为了这一方水土保持安宁,你把我抓起来吧!”
  但是,忙于工作的所长安慰王衍芳说:“你的事情我们再调解调解,你回去等我电话吧,好好过个年!”
  回家后,王衍芳写下了一份《一个男人的自白》,并把这份自白邮寄给一家电视台的“特别关注”栏目组,王衍芳在信封上特别注明,让收信人半年后才可以打开看。
  没有人知道在这半年时间里,去意已决的王衍芳是怎样过的,按照他自己定下的时间表,2006年6月8日是半年的最后期限。但是,在这个期间,没有任何一位领导主动来找王衍芳谈,也没有任何一个知心朋友能够从旁规劝。
  2006年6月1日,王衍芳将自己那间六七平方米的平房过户给了小女儿,又将房子以小女儿的名义租了出去,并预收了3个月的租金3600元钱,随后马上就拿去还了所有赌债,还完之后,自己身上只剩几十块钱。
  拿着这点钱,他已经无处可去,最后王衍芳只好挤在院子里一个熟人家住了几天,静静等待着6月8日的来临。

第二章:图穷匕现;复仇血溅研究院(5)
2006年6月8日上午10点30分,王衍芳肩挎一个黄挎包来到了研究院,他的挎包里是一把菜刀和一把一尺多长的水果刀。王衍芳揣着利器先来到4楼陆院长的办公室,由于这几年来王衍芳老跑到办公室找领导,双方虽然经常在屋里吵架,但也未动过手,因此进门后陆院长对他没有提防。王衍芳进门后把房门反锁上,拿出尖刀对陆院长说:“我原来告诉过你我活够了,今天是来带着你一块走的。”
  陆院长一看王衍芳拿着刀,连忙上前抱住王衍芳,大声喊着:“你要干什么?快来人啊!”,但此时菜刀已经雨点般砍在了陆院长身上,陆院长当场死亡。
  这时,楼下的员工听到楼上有动静,急忙跑来,见王衍芳拿着血淋淋的菜刀,都吓得跑开了。王衍芳提着菜刀和黄挎包向楼下走去,直奔3楼米书记的办公室,但办公室没有人,王衍芳迅速向2楼找去。此时米书记正在一间办公室前与几个同事聊天,王衍芳挥刀直奔米书记而去。米书记见势急忙从办公室拿起一把椅子抵挡,王衍芳一刀砍去,因为用力过猛菜刀飞了出去。米书记见状急忙向3楼跑去,王衍芳二话不说,从挎包里抽出水果刀紧追而去。在过道里,一位同事用椅子顶住王衍芳,但杀红了眼的王衍芳大喊一声“少管闲事”,推开同事追到2楼与3楼之间的楼梯时,王衍芳从米书记背后捅了一刀,米书记当即倒下。恰好路过此处的工会副主席正欲上前拉住王衍芳,也被王衍芳的刀子划伤了手。
  就这样,在10分钟的时间里王衍芳连杀2人。随后,满身鲜血的王衍芳走出办公楼到路边打车,准备去买汽油烧了研究院,但是,过往司机没有一个敢停车。
  研究院里的3名保安得知王衍芳杀人后,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王衍芳。王衍芳拿着刀对保安说:“给我离远点,这事跟你们无关。”随后,王衍芳回到4楼的一间办公室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是打给110报警:“我叫王衍芳,我在复兴路34号院杀了两个人,你们赶快来!”之后,王衍芳又打给电视台“特别关注”栏目组电话,告诉栏目组的人说:“我半年前寄给你们的信可以打开看了。”
  打完电话后,王衍芳拿着刀来到楼顶,此时警察已经赶至现场,将王衍芳围困在楼顶。在与谈判专家交谈近1个小时后,王衍芳被民警制服。
  被捕后,王衍芳对杀人的事情供认不讳。
  2006年9月25日,在案发后不到3个月的时间里,王衍芳被北京市检察院第一分院以故意杀人罪起诉到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在法庭上,王衍芳对自己杀人的罪行供认不讳。
  2006年11月24日,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以故意杀人罪判处王衍芳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王衍芳目无国法,杀人手段狠毒,实属万恶不赦,似乎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但3条人命,3个家庭,顿时毁于一个不理智的报复。王衍芳的杀人动机难道不该令我们感叹深思吗?
  我们首先应该想到,如果不是王衍芳赌博不上班,甚至还有倒卖设备和涂料配方的行为,领导们会为难王衍芳吗?难道两位领导就一定是害得王衍芳妻离子散、生活无着落的直接仇人?也许是因为当时研究院的某种规定或者集体讨论,院长、书记不得不这样做,也许是因为院长、书记办事不太圆滑结下了仇恨。因为他们当年恰好在那个位置上,他不得不为王衍芳的仇恨承担风险。
  但在本文中,我们应该还注意到一些关键词:改制、承包、辞退、返聘……,我们不难发现,这是一个单位“改革”的历程。王衍芳参加工作不久就成为研究员,说明他不是什么也干不成的草包。但是,现实的情况是,经过一次次人生打击,1998年44岁的王衍芳最终因为单位“改制”被实实在在地淘汰了。
  如果将一些单位“改制”的措施比作“地图”,这些措施就是一把软软的看不见的匕首,被这把匕首所伤的人,更多的是自己舔舔伤口继续挣扎在人生的苦旅中。但是,总有不堪重压的人会就走极端,王衍芳就属于后者,而凶手王衍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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