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锁孽天使-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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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祷,微笑,想我,为我祝祷。
Que mon nom soit prononcé; à; la maison;
在家里要常提到我的名字,
me il l’a toujours é;té;;
就像以前一样,
sans emphase d’aucune sorte;
无需夸张,
sans trace d’ombre;
没有悲伤;
La vie signifié;。
生命的意义,
ce qu’elle a toujours signifié;。
Elle est ce qu’elle a toujours é;té;。
仍然和过去一样。
Le fil n’est pas coupé;。
我们之间的连线没有断。
Pourquoi serais…je hors de ta pensé;e;
为何我就会不在你的思绪里头,
parce que je suis hors de ta vie?
只因我已在你的日常生活外?
Je t’attends。
我等你。
Je ne suis pas loin;
我就在不远处,
juste de l’autre coté; du chemin。
其实就只是在路的另一头。
Tu vois tout est bien。
所以你看,一切如常。』
夏桢,请你忘了我。
若做不到,也别感到悲伤。
因为我,就在不远处。
等著,再有更好的缘份,与你相会。
全文完
注:诗名:Juste de l’autre cô;té; du chemin(其实就只是在路的另一头)
作者:Charles Pé;guy
囚锁孽天使 29-2(HE)
一步一步缓缓走在堤防上,朝著最末端走去,眼前是无尽的大海,随著冬季强劲的海风,浪涛拍打在水泥堤防边,些许浪花散打在白乔碧纤细的脚踝,并沾湿了他身上穿著的,纯白长裙的裙摆。
没有任何目的地,他只知道往前走,头也别回地走著,直到路尽,再无踩踏之处,那便落入海中,或深深地沉下,或任凭海浪将他卷走,从此远离这儿,远离这世界,往海平面的那端漂去,任海里的鱼儿啃蚀掉他的身躯,什麽也不残留。
再一次因梦而醒,但已不是过往令人心惊的噩梦,绵长而沈重,却也醒悟了他一直以来困惑於心的思绪和心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庸人自扰,是的,其实什麽也不必想、不必做,唯一需要的,就是赎罪。
曾经认为是神在刁难他,认为是这世界恶心得令他无法忍受,认为自己被太多给束缚、囚锁住,以致於他总是逃脱不了地在同个圈子里打转,无论往哪去都是碰壁,没一个出口能让他逃离。
但那不过是自以为的想法,困住他的,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以及这个灵魂所犯下的罪,他不断地在犯下罪孽,而这些罪也紧紧缠绕著他的心灵,一丝缝隙也不留下地紧绑著,不可分的,他与罪共生共存,也将共亡殁。
没有任何牵挂的,本该是如此,但总有个人在他心里使他挣扎,所以他留下了所有最後想说的话,给那个男人,柳夏桢,将心中的话毫无保留地写下,他相信柳夏桢懂得的,懂得那些字句里想诉说的一切。
决定留下那封遗书,是不舍的最大证明,但他没有勇气回头,他不敢抱著任何一丝期望或是希望,因为那不是他能做的,也不是该做的,若他继续留在柳夏桢身边,那麽下一个因他而受罪的,就是柳夏桢了。
怎麽能一再让温柔对待自己的人承担他所犯下的罪孽?
踏下最後一步,他已走至堤防边缘,只要闭上双眼,顺著海风的吹打,便能坠入海中,再与世界无所牵连。
复仇再始,且将要结束,完满地……
「小碧———!」
一声熟悉的叫喊,让白乔碧回过头,声音的主人正是急忙奔赴而来的柳夏桢,他奋力地朝白乔碧所在的堤防奔去,神色和动作明显看出他的焦急和忧虑,那是毫无掩饰的,真切的情感表达。
「……夏桢…?」见到来人的那刹那,白乔碧愣得作不出任何反应,只反射性地叫出了那人的名字,语气中含著惊讶,还有一丝丝连他自己也没察觉的欣喜。
「小碧!你别乱动!在那里别动!我马上就过去!」跑到距离白乔碧所在的堤防近旁,深怕那人儿一冲动就往海里跳去,柳夏桢先是对著他大喊了几句,接著不断找寻能更靠近白乔碧的方法。
「…为什麽……为什麽你要追来?」白乔碧仍是愣著,喃喃地说道,但这些话并未让距离尚过遥远的柳夏桢听见。
为何每当他以觉得能够彻底离开这世界时,这男人就会出现呢?
被绑架那时也是,他已绝望至极,不在乎自己究竟变得什麽样了,甚至连是生是死都不明白,睁开眼却瞧见不应该出现的人,那时是真实的,所以现在也是真的吗?不是幻觉?他是真的又再一次地,不顾一切来找自己了?
脑袋倏地清醒,他险些又迟疑了,若他不够坚定,便是害了柳夏桢,他不能再继续这样自私下去,已经对最疼爱他的姊姊忘恩负义一次,若连对柳夏桢也如此,他会无法原谅自己,更加憎恨著自己的。
「你别过来!你要是过来…我就……马上跳下去!」趁著柳夏桢还未找到攀上这堤防的路,白乔碧用最大的音量说著,企图阻止柳夏桢的行动。
「不准跳!小碧!你答应要嫁给我的!难道你想让我一个人孤老而终吗?」似是受到白乔碧恫吓的话语影响,柳夏桢没再迈出任何一步,站在原地继续大喊著,他相当激动,全无平时那悠然自得的形象。
「…夏桢…对不起……请你去找更好的人吧,我不能……」拳头紧紧握起,身子也微微颤抖著,声音哽咽著使话说不完全,因著情绪涌起泪水不听话地落下。
毁约并不是他所乐见的事,但若因为他而害到柳夏桢,那更是千百个不愿意,作下这样的决定也让他相当难受,什麽都不牵挂,唯独放不下柳夏桢,也许是留恋他的好、他的温柔,也或许只是那荒谬的承诺。
「我只要你!既然要我追寻属於我的幸福,那就留在我身边!没有你,我也不可能得到幸福!」柳夏桢坚定地说著,再坦白不过的话语,成功地将白乔碧强压的犹豫再次挑起。
见白乔碧明显犹豫的神情,柳夏桢继续说道:「你姊姊不也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吗?难道你要辜负她的期望?」
「…可是……姊姊她已经…已经……」
「她本来肯定打算陪著你一起追寻幸福的!就算她不在了,你还有我啊!只有你能给我幸福,我也会对你的幸福负起责任的!小碧,待在我身边,哪也别去,好吗?」看著已哭成泪人儿的白乔碧,柳夏桢不忍再用强硬的语气劝服,希望能以自己的真心诚意感动他,打消他寻死的念头。
白乔碧没有回话,愣愣地看著吐露出真情的柳夏桢,泪水掉得更凶,直至此时,柳夏桢依然愿意接纳、愿意爱著他,尽管他是个满负罪孽的罪人,仍然不改变心意,甚至想给予他幸福。
那麽他该接受吗?该继续待在他的身边,接受著不该属於他的幸福吗?
但……论及该或不该以前,似乎得先问问自己究竟想或不想这麽做。
想吗?想要得到柳夏桢给予的幸福吗?想要给柳夏桢那陌生的…幸福吗?
含著泪水,轻轻点了头,答案是肯定的,他想的,非常想要这麽做的,即使心底认为不应该如此,仍然想要,他终究是抛不下这份依恋,无法割舍对柳夏桢的依赖和那份温暖,若能够办到,其实他也想,也想回报柳夏桢对他的好。
随後跟上的利音沛,还没来得及赶到柳夏桢身旁,就看见身穿白色衣物的人儿自堤防上跳下,恰好落入待在下方等候的男人怀里,接住他的男人如获珍宝一般,紧紧地将人儿拥住,久久不愿放开。
复仇失败,结束。
「夏桢,快点!你又迟到了!」身穿休閒男装的白乔碧站在一片白色鸢尾花海中,对著从不远处走来的男人招手,嘴里嘟囔著催促的话语。
「就来了!」柳夏桢扬起笑容朝白乔碧走去,并未因人儿的催促而加快脚步。
他这哪里算迟到?从台湾搭飞机到美国,再搭著车子来到白氏的私人墓园,若非飞机误了些时间,他还会提早到呢!跟从离这儿不远的白家出发的白乔碧比起来,绝对不能算是迟到的。
要不是公司里突然有急事要处理,柳夏桢早和白乔碧一起到美国白家住个几天,好准备著在「白乔碧」的忌日来祭拜她,这是他允诺白乔碧的事儿,每年总有固定的几天要回美国陪白氏夫妇,其中一天就是白家千金的忌日。
其实他也乐得很,这几天根本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礼物,白白多出来的休假日呐!而且还可以和心爱的人儿时时刻刻都待在一起,可比渡蜜月时还要甜蜜。
尤其这人儿经过他一年来「爱」的感化,已经不再像过往那般压抑自己,懂得偶尔闹性子、撒撒娇,也较常展露甜美的笑容,当然,他只许白乔碧在他面前露出可人的笑颜,要是有别的男人因而迷上他就麻烦了。
「不等你了!」不等柳夏桢走来,白乔碧先行伫立在花海正中央的墓碑前,双手交握置於胸前,低著头在心中默祷。
原想回应人儿的话,但见到他已开始进行庄严的祷告,只好默默走到人儿身旁,有样学样地摆出相同的姿势,跟著一起祷告。
没有任何信仰的柳夏桢虽是学了表面的动作,却不知这麽做的目的究竟为何,只好不时偷瞄著白乔碧,想学得更透彻些,但是默祷便只是在心中与所想的人进行精神上的对话,根本没能让柳夏桢多瞧出些什麽。
既然从白乔碧身上瞧不出什麽端倪,他放弃地将视线放到墓碑上,把墓碑上所刻的字全都看过一遍,突然灵光一闪,低下头开始他的「默祷」。
『嗨,我是柳夏桢,你应该晓得我是谁吧?因为种种原因我和你弟弟小碧相识了,而且还结为夫妻。……我先为我曾经对你的无礼言行道歉,但你千万一定要接受我接下来要讲的话。咳!不管你和小碧以前感情有多好,现在你都已经不能陪伴他了,就安心地把他交给我吧!我一定会让他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呵呵…」
轻柔的笑声打断了柳夏桢专注不已的「默祷」,他抬起头,看向发出笑声的人儿,此一举动却换来更多的笑声,显然是逗笑了白乔碧。
「走吧,爸妈等我们回去才要开饭呢。」收敛笑声,白乔碧绝美的脸蛋上漾著微笑,并以右手十指交握地牵著柳夏桢的左手,使得两枚订制的钻戒碰撞在一起,如同他们俩的心那般紧偎。
「对了,你在那封信上提到的诗,内容到底在讲什麽?」两人悠哉地慢慢走著,柳夏桢突然想起了一直放在心里没机会问的事情,他总认为是那首诗害得他差点失去白乔碧,所以迟迟不敢提起。
「那个呀……」白乔碧想了会儿,脸上的微笑变得柔和,「我边走边念给你听吧。」两人缓缓走出花海,沿著一旁的小径走著,紧扣的手和依偎的身影,不知羡煞多少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