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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翔-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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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义,他每天规规矩矩的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没有一点个人追求。你现在明白,你的出现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了吧?”
  “活着的意义。”
  “还行,你还有点大脑。”锦越抽动了一下嘴角,摆出一个不知道是鄙视还是赞赏的表情:“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死,只要能让你活下去,我看就算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不会有一声怨言,一颗小小的心脏又算得了什么。”
  “我。。。。。。我不值得他这样做。。。。。。”
  “你能不能别再哭了,我看着心烦。”锦越又抽出一张纸巾,一只手按着我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拿着纸巾使劲在我脸上乱擦,一边擦一边叹着气说:“当然值得,你不要总是这样看轻自己,你虽然看上去又傻又笨,但是你很坚强。‘凌翔’这个名字是他提出来的吧?”
  我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同时拼命躲闪着他的手,他的力道很大,脸被他揉得生疼,就算没眼泪也给他擦出眼泪来了。
  “那就是了,炎翔把他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他知道你足够勇敢,足够坚强,拥有所有他所欠缺的东西。而且,你想想,如果炎翔的病治不好,他就要一辈子都像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他如此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受得了。”
  我恶声恶气的说:“你们怎么知道我就坚强了?要拼心理素质,谁拼的过炎那个变态。”
  “是吗?可我看你这几个月以来恢复的不错啊,被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抛弃了,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整天活蹦乱跳的。”
  我垂下头,撇着嘴说:“炎确实厉害,比我肚子里的虫还了解我。在‘被人抛弃’和‘老婆因我而死’这两种情况下,我对前者的接受能力比后者强了不是一点半点。。。。。。。。。”
  “老婆?”锦越眯起闪着邪恶光芒的眼睛,不怀好意地扫视了我一遍
  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咳了两声干笑着说:“没想到炎对我有如此高的期待,看来我要好好的活着,绝不让他失望,嘿嘿,嘿嘿嘿。”
  锦越收回了目光,温柔地理了理我额前的头发,正色道:“其实我觉得你真的不用这么愧疚,毕竟炎翔这小子向来一肚子坏水,虽然让你活下去是主要原因,但也很难说他背地里是不是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比如说;能在某种意义上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
  我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他这个人确实很阴险。也不知道他这种看上去就一脸狡诈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
  我一边说一边愤愤不平地捶着床,心理很是愤慨。如果炎没有那么多人喜欢该多好,就不会走到哪都有人盯着看,也不会整天有那么多狂蜂浪蝶想方设法的往他身上蹭。有时候真想给他戴个面具,或者把他关在家里,然后全世界就只有我一个人爱他,只有我能看他。
  “那小子能装吧。反正别人对他的印象都不错,是个女人都想嫁给他。”锦越淡淡地说完,又低头看着我,不带一丝调侃地说:“可惜他只喜欢你。”
  “别说了。”我用手揉了揉眼睛,勉强笑了一下说:“我怕等一下这里的纸巾不够用。”
  锦越看了我半响,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往门口走,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停下来,转身对我眨了眨眼:“你是不是送了他一艘棕色船身、白帆、样子很丑、做工很差的模型船?”
  呃。。。。。。难道是。。。。。。
  “我原本打算在他生日的时候送他一艘手制的模型帆船,不过现在还没有做完。。。。。。可能。。。。。。就是你说的那艘。”
  “难怪。”锦越了然地点了点头:“我就想说到底是谁送的东西能让他着迷成那样,每天一有时间就盯着看。”
  一直盯着看。。。。。。帆船是放在家里的,炎去过我家?什么时候去的?锦越又为什么会知道炎一直盯着它看。。。。。。
  我突然如遭雷劈一样,全身颤抖。
  “锦越!”我尖叫着问:“我做手术之前。。。。炎他一直。。。。。。也住在这间医院这里吗?”
  “是,手术的前一天晚上他还来看过你,不过你已经睡着了。”
  我大张着嘴呆呆的看着他,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塌陷。
  “前一天晚上?!难道炎,他。。。。。。”
  “嗯,脏体必须在24小时内移植进去,所以,炎翔是在手术的前一天晚上自杀的。”
  我再也控制不住,跳下床向他冲去,抓着他难以置信的吼道:“锦越,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是不是医生,你?你竟然看着病人在你面前自杀,你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你现在发什么疯?”他一把把推开我:“这种问题不是早就应该想到了吗?而且就算他不自杀,也活不了多久了。”
  “什么意思?”
  “你怎么那么迟钝?”他不耐烦地理了理被我抓乱的衣服说:“你来这里的前一天不是跟他出去玩了吗?你就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同?”
  “能有什么不同?!不同。。。。。。”我四肢瞬间变得冰冷无比,连血液都像结了霜一样阻塞不前:“他确实很不同,整个人,完全不像生病的样子。。。。。怎么会这样。。。。。。”
  “注射了精神药物。后来你们做/爱了吧。还不止一次。”
  我咬着牙看着他不说话。
  他似乎也不需要我的回答,自顾自的继续说“他在身体如此虚弱的情况下竟然还敢跟你毫无节制的做/爱?!大量注射药物、纵欲、体力透支,每一样都够他死一百次,也不知道他在你面前是怎么撑下去的,反正他到我这里来的时候全身都痛得连气也喘不过来,很多器官已经出现衰竭现象,跟死了没什么太大区别。”
  身体越来越冰冷,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都像是被封存了千年的冰雕,失去了任何感觉,连听觉和视觉都似乎退化了,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也听不清楚。
  我睁大眼睛看着锦越,做不出任何反应。
  锦越的神色缓和了一些,弯腰把我抱起来放在床上,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说:“小翔,好好活着,不要让炎翔的努力白费。他真的很爱你。其实人这一生,能为一个自己所爱的人而死,真的是一可遇而不可求的荣幸,很多人想做都做不到。特别对于炎翔来说,他从来都不想就那样混混噩噩的活着,但是他又找不到生存的意义和目标。所以他跟我说,他很感谢你,因为你的出现,让他不至于沦为生命的过客。”
  “谢谢我。。。。。。”我喃喃地重复着这三个字,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脑海里像在放幻灯片一样,播放着一个一个又一个属于炎的镜头。他看着我笑,像个孩子一样单纯、毫无心机,下一秒却又露出一个挑逗的笑容,右眉高高挑起,妩媚的一塌糊涂,然后在我面红耳赤、不知所措的时候,无辜的摸着脸,责怪我的眼神太露骨。
  炎。。。。。。他当时是以怎样的心情做出这些表情,和我说这些话的?是不是每次面对我时,他想到的都是即将到来的,由他一手安排的分离?他。。。。。。一定很舍不得我吧,他一个人的时候会哭吗。。。。。。
  锦越叹了口气,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轻声说:“我再告诉你最后一件事,其实,两年前炎翔就已经见过你。两年前,他暑假第一次回国,我带他去了杜睿的酒吧,那天晚上,你负责乐队的吉他演奏,那小子一见到你就像傻了一样,然后就那样站在角落看了你一整个晚上。其实当时酒吧的灯光很暗,根本看不清你的样子,但是炎翔说,他在你到学校报到的第一天就认出了你,他当时激动的差点从三楼跳下去。喔,对了,那天我们去酒吧的时候你好像还被你们乐队的主唱抢走了一根烟,然后你就大叫着说,谁送你一盒那个什么牌子的烟,你就以身相许。嗯。。。。。。那烟叫什么来着,名字好像还满特别的。。。。。。”
  “BLACK  STONE。”
  “好像是,怎么,你还记得啊?”
  当然记得,因为这个随口的玩笑,后来很多熟客来的时候都会送这种烟给我,但是因为我当时基本上只抽bluse boss,而且我们主唱很喜欢这种烟,所以我全部送给了他。不过这一年来大家几乎都已经忘了这个笑话,也没有人再送我这种烟,连我自己都差点忘了有这么一回事。
  现在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
  难怪炎说,他吸烟又不是想发泄或者逃避,难怪他在吸烟的时候会露出那种类似于缅怀的表情。。。。。。
  
  可惜,炎,你当时为什么不站在离我近一些的地方?你为什么不让我见到你?是否因为你已经知道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所以你宁愿,就这样远远的站着,站在人群之外,安静地看着我,永远都不走进我的人生。
  
  




☆、第 39 章

  六月十二日
  六月,总在无声中流淌着满满的浓情蜜意。
  风沙沙地吹响石板路旁的古木,遮天蔽日的茂盛枝叶,在清晨微寒的晨露中被旭日镀上迤逦的华光。
  我踩在青黑色的石板路上,沿着阶梯走过一排排的墓碑,空气很潮湿,微凉。
  听说这片墓地是在很多年前根据一位神父的遗愿建造的,他在遗嘱里说,他想用他所有的遗产为无家可归的灵魂建造这片安息的土地,长眠于此的人将会得到神的救赎,无论身前犯下何种过错,死后,都会以洁净的身躯,聆听神的召唤。
  虽然不知道传说是真是假,但多年来,没有人敢违背神父的遗志,在这里埋下的,都是无家可归的人。
  我在一个块长方形的墓碑前蹲下,碑上的文字经过多年风雨的打磨,已不甚清晰,只有两行字还依稀可辨:
  6th  Dec。2001
  Aged  24years
  我抚摸着凹凸的字迹,冰凉的触感沿着之间蔓延开来。
  “妈妈。。。。。。我现在可以这样叫你了吗?”我顿了顿,静静地聆听了一会儿风的呜咽声,空灵,悠然,像一首自亘古而来的圣歌,飘飘摇摇的渗进人的心底,化解了所有的欲与恶。
  也为我的心里带来一份澄澈的宁静。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妈,你现在,过得好吗?”我冲着墓碑笑了笑:“时间过得真的很快是不是?已经八年了,以你的性格,你一定会怪我这么久才来看你一次吧?”我委屈地瞥了撇嘴“我有什么办法,在外人眼中你就是白雪公主她后妈的现代加升级版,他们都觉得我应该恨你,所以谁也不肯把这个地方告诉我,如果不是我去求院长,可能这一辈子都找不到这个地方。不过也不能怪他们,毕竟你是有错在先,谁让你掐我脖子,还那么用力,如果不是动静太大被邻居发现的话,我现在可能就得在下面陪你了。你脾气那么差,跟锦越有得一拼,我才不要陪着你。。。。。。”
  我伸手扫了扫碑上的积尘,尘埃很少,也没有落叶堆积。看来这里真的是死者的安息之地,我这么多年不来,她也被照顾的很好。
  我清了清喉咙继续说:“这么多年没见,你已经认不出我了吧?我长大了,前不久还娶了个老婆,他又帅又聪明,喜欢他的人简直可以从地球排到火星,可惜啊,可惜,他就是看上我了,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我伸出手放在心脏的位置,用力的按下去,强健有力的跳动声清晰的振动着我手上的神经,还有无名指上那个银白色的戒指:“他的心脏就在我身体里,每时每刻都在对我说,他爱我。嘿嘿,很肉麻吧,不过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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