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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翔-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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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傻傻地点了点头。
  他的睫毛微微颤动,然后闭上眼睛,抱住了我,在深夜寒冬的街头,他的体温就像燃烧的烈焰,引着我义无反顾的扑去,即使下一秒将尸骨无存,我也无怨无悔。
  




☆、第 24 章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天已经大亮。
  我起身,穿上衣服,走进洗手间,刷牙洗脸,然后是吃早餐,打电话。
  就像设定好了程序的机器人,所有事情从第一步到最后一步,一丝不苟,不需要动脑,不需要思考,好像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我的生命就该如此。
  然后呢?我在沙发上坐下,茫然的盯着前方。
  现在我该做什么?所有的指令都已经完成了,谁能来告诉我,下一步该做什么?
  为什么没有人能告诉我?人们不是总渴望自由吗?可是,有没有人想过,没有了约束,人们连自己是否真的存在都证明不了。是,我不知好歹,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可是我不想要自由,我从来都不想。。。。。
  从小到大,没有人要求我好好学习,没有人在我考试考的一塌糊涂的时候用力打我的手掌,然后又在我睡着的时候坐在床边偷偷擦眼泪。更没有人在我得奖的时候比我还开心,把我抱在怀里亲了一遍又一遍。从来没有人。。。。。。。
  当别的同学在抱怨自己的妈妈总在10点前赶他们上床睡觉,每次吃饭的时候总是将令人讨厌的蔬菜夹到自己碗里的时候,我就听到自己的身体里有个小人悄悄的躲着哭了,可是身体外的那个人还要笑,笑得自然,笑得像其他孩子一样,笑着说“对啊,妈妈真烦”。
  妈妈。。。。。。。我从来没有用这个名字叫过她。她不许我这样叫,她对所有人都说,我是她姐姐的儿子,姐姐病了,孩子的爸爸却狠心的抛下了无依无靠的母子,两家的家长原本就不同意这桩婚姻,所以我的存在得不到任何一方的承认,她只好带着我,艰难的生活着,处处受人白眼。最后,她在众人的同情声中,柔弱地擦着眼泪。
  她是个一流的演员,直到今天我还在想,如果她有这个机遇的话,或许她能成为名噪一时的国际巨星也不一定。
  不过,这个结论或许并不完全正确,那些眼泪中也许也有部分是真的,毕竟,她真正的遭遇,比起那个虚构出来的谎话来,更悲惨。
  悲惨。
  是啊,确实悲惨,足以写成一部催人泪下的小说。
  其实具体的情况她从来没有跟我提过,但在她喝醉时,在她痛打我的时候,我能从她口中听到只言片语。然后自己慢慢拼凑出整个过程。
  说来可笑,我过去虽然恨她,却也不得不佩服她能在那样艰难的环境中活下来,或许,梦梦口中的,我那像“蟑螂一样强韧的生命力”,就是遗传自她。
  “蟑螂一样强韧的生命力”。。。。。。形容的还真贴切。
  
  门铃突然响起。
  这个时间谁会过来?
  算了,谁来了都不要紧,我谁也不想见。我抱着膝盖缩在沙发上,只希望门外的人快点走。
  但门铃顽强的响着,一声接一声,仿佛要至死方休。
  我实在忍无可忍,快步走过去,猛的拉开门,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
  在门打开的那一刻,一个人顺着门倒了进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啊!”地上的人惨叫一声。
  我冷冷地看着他
  他从地上跳起来,指着我大叫:“你爷爷的,开门也不知道说一声,把我摔坏了你赔得起吗!”
  “怎么没摔死你?”
  “混蛋!”他怒视着我。
  我摆了摆手:“行了,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我今天实在没心情跟你闹。”
  “切。”他又摆出他那独具个性的“不屑”表情——左边嘴角下撇,右眉挑高,脸向左30度微转,下巴上抬20度,斜眼看着我,眼神里是□裸的鄙夷:“如果不是那个谁谁谁让我过来,你以为小爷我爱来看你这苦瓜脸啊!”
  我愣住了,看着他一动不动。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我,用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又在我面前晃了半天,然后缩回手,怯怯地问:“凌子,你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你说。。。。。。是他。。。。。。让你来看我的?”
  “是啊,怎么了?”
  我甩了甩头:“没事。”
  “到底什么事啊?”梦梦不依不饶,像小狗一样在我身边转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点意外。”
  我在沙发上坐下,习惯性的在茶几上的盒子里找烟,找了很久,才猛地想起,昨天晚上,楚炎翔把烟拿走了。对了,不只是烟,还有酒,他说,以后我不准再抽烟喝酒,否则他就永远都不会答应和我交往。
  真是莫名其妙。。。。。。最近他越来越不对劲,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我又实在是说不上来。
  “对了。”我看着正在家里到处走来走去的梦梦,问:“楚炎翔是怎么跟你说的?”
  梦梦闻声从房间里探出头,看了看我,又转头看了看房间,然后带着一脸失望的表情走出来,边走边抓头:“怎么什么也没有啊?”
  “你说什么?”
  “我说,你怎么又变帅了?”
  “我一向这么帅。别说废话,他到底跟你怎么说的?”
  他在沙发的扶手上坐下,手搭在我肩上,做远目状:“他说——我跟我老婆昨晚太激烈了,他今天都下不了床,只好麻烦你照顾他了。”
  我站起来,拎起他的领子,把他往门口托。
  他哇哇大叫,抱着我求饶。
  我摆出狰狞地表情,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你,说,不,说?”
  他抿着嘴,凤眼一眨一眨,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惜,装可怜对我没用,我继续把他往外拖。
  “你放开我,我说还不行吗!”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仿佛被强抢的民女。
  我在心里暗骂一声——靠,又是一个演技派的。
  他哭哭啼啼地坐回沙发上,乍看之下,还真像一个被人欺凌的纯情少女,只可惜脸上少了眼泪,性别也不对。
  我在对面坐下,摆出审讯的姿态,盯着他。
  他缩了缩脖子:“他只是说,你心情很不好,让我今天来看看你。”
  “就这样?”
  “就这样。”
  真令人失望。
  梦梦凑了过来,说:“听他的语气,好像昨晚陪了你很久的样子。”
  “嗯。”我点头:“他坚持要等我睡着才走。”
  “是。。。。。。是吗。。。。。。那。。。。。。你们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吗?”
  “没有。他真的只是等我睡着而已。”
  “天那!”他锤胸顿足:“我真是恨铁不成钢,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这样白白放过了呢?”
  “其实,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两眼放光,亮得跟400瓦的大灯泡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小声地说:“我向他表白了。”
  “真的?!那然后呢?”梦梦兴奋地手舞足蹈,好像告白的人是他。
  “嘿嘿嘿嘿。。。。。”我神秘的笑了几声,接着说:“我;失败了。”
  “啊?”他大张着嘴,还挥舞在半空中的手像木头一样僵住。
  我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水和一杯牛奶,把水喝完后又走回客厅,把牛奶放在梦梦面前。
  梦梦很喜欢喝牛奶,而且是纯牛奶,我对此一直表示不理解,也曾经问过他一次,他只是若无其事的看了我一眼,说:“没什么特别的,这和你不喜欢女人是一个道理。”
  那个时候,梦梦还只是一个刚上初中的小孩,名副其实的小孩,粉嫩嫩的脸,个子又瘦又小,却已俨然一副情场高手的模样,处处沾花惹草,每次我到学校找他的时候,他身边总是跟了一群小女生,围着他又说又笑,他也乐在其中,摆出那张可爱又无辜的标准正太脸,做着各种有趣的表情,引得周围的女生心花怒放。
  我转头看了看眼前的梦梦,他脸上的BABY FACE 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张脸棱角分明,清秀俊朗,短短几年间,他已经由一个小男孩蜕变成一个体格健壮,骨架结实的男生。只是那风流的性格依然根深蒂固,不过现在有老板管着,想必他也不能再那么放肆了吧,真是想不到啊,曾经那个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情场浪子,如今栽在了一只老狐狸的手里,真是报应啊,报应。
  




☆、第 25 章

  梦梦已经回神,抱着杯子,一边喝一边若有所思。
  “凌子,那谁昨晚拒绝你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嗯。。。。。。”我抬头看着天花板:“其实也不算真的拒绝,只是说现在不是时候,等他把他妹妹的事都处理好了再说,其实具体的我也忘了,昨晚我脑袋里乱的很,根本没怎么听他说话。”
  “嗯?怎么又扯出个妹妹来了?”
  “对了,这事还没告诉你。”我把身体前倾,认真地看着他,直到他把杯子举起来放在嘴边,然后一字一句的说:“他妹妹喜欢他。”
  “噗。。。。。。”牛奶成功的被喷出,星星点点地落在桌上。
  “还挺有艺术感。”我看着桌上的牛奶说。
  他用力的擦了擦嘴,瞪着我,像是要把我吞进肚子里:“你故意的是吧?你早不说晚不说,我牛奶刚倒嘴里你就说,你他妈的根本就是想呛死我!”
  我看着他笑。
  他没好气地踹了我一脚,说:“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伸了个懒腰:“顺其自然吧。”
  他咬着嘴唇看向我,一脸的不甘心。
  看他那不甘心到极点的样子,好像被拒绝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其实对于这件事我也很不甘心,特别是那句“以后再说”怎么听都像是作为推脱的权宜之词,只怕就算楚涟的事全都结束了,他也未必能和我谈出个所以然来。
  楚炎翔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喜欢我,却不想和我交往,不想和我交往却又不明确的拒绝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梦梦。”
  “嗯?”
  “你在什么情况下会不忍心拒绝别人?”
  “这个。。。。。。”他抓了抓头:“我还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是吗。。。。。。”你是来者不拒吧。
  “怎么了,那谁谁谁跟你说他不忍心拒绝你啊?”
  我摇头:“他没说,但我觉得他有这个意思,但我又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你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梦梦有些烦躁,拿起牛奶一口和光:“你直接问他不就行了。”
  “早问过了,他把话题给我绕开了。”
  “我的天那。”梦梦倒在沙发里大叫:“你们俩烦不烦啊,跟玩心理游戏似的,我看着都累。”
  我也累啊,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人家就爱玩这个。
  最后我摆出最深沉的造型长叹一声,拍板定案:“等他妹妹的事都结束了再说吧。”
  梦梦直到离开的时候还在用“我对你已经彻底失望”的表情瞪着我,然后头也不回的把包甩在肩上,用力地踩着地板离开,整个楼道都回荡着“噔噔噔”的响声,不知道楼下的人会不会投诉我。
  
  今天是三月十号。
  楚炎翔打电话说,涟儿已经走了,但她有一些东西想给我并希望我亲自过去拿,问我介不介意过去他们家一次。
  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脑海里嗡的一声,变得花白一片,就像陈旧的老电视所发出的雪花,杂乱的闪着。
  我握了握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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