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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墓碑天堂-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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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左右摇摆和求索中踏上了自己的路。 。。

长眠在橡树下(2)
特瓦尔多夫斯基是在苏维埃国家推行农业集体化、全家被流放到荒凉的北方时期登上诗坛的。1934—1936年,他完成了长诗《春草国》,讴歌农民只有在集体化中才能找到幸福的生活。此诗符合当时的政策,使他一举成名。
  苏德战争期间,特瓦尔多夫斯基写成长诗《瓦西里·焦尔金》。诗人以诙谐、幽默的语言塑造出一位可亲可爱的士兵的艺术形象。长诗在前线报刊上分章发表时,受到指战员们普遍的欢迎。长诗传到国外,流亡法国的俄罗斯作家布宁读毕倍加赞赏。后来,特瓦尔多夫斯基又写了一部长诗《路旁的人家》,它受到饱尝战争灾难的士兵的喜爱,却遭到某些批评家的抨击,认为他写了战争的痛苦而未表现欢乐。
  50年代,苏联在西伯利亚和远东开展了规模宏大的建设工程。北方严峻的山川、丰富的自然资源、光辉的远景都使诗人神往。他访问了那个地区,写出长诗《山外青山天外天》。
  1950年特瓦尔多夫斯基被委任为苏联最有影响的大型文学刊物《新世界》的主编。在任四年,发表了不少提倡“*实”的理论文章和暴*暗面的作品。苏联领导集团对此有不同的看法,意识形态的斗争激烈,在*中,他作为一个筹码,被撤掉主编职务。
  社会在变化,特瓦尔多夫斯基的思想也在变化。1958年苏联领导集团中否定历史过去的思想重占上风时,他再次被委任《新世界》杂志主编,发表了一批清算个人崇拜时的作品。
  1963年他完成了另一部长诗《焦尔金游地府》。这部作品一反《瓦西里·焦尔金》的基调,把过去的苏联的官僚制度比作“地府”,进行了无情的鞭挞。新的长诗中让战时受伤的焦尔金来到地府,受尽磨难。长诗不待发表已经在知识界传开,此事又引起政界激烈的争论,褒者贬者尖锐对立。赫鲁晓夫予以肯定,反对者认为作者背叛了自己原来的立场,说:“焦尔金在反对焦尔金”。特瓦尔多夫斯基公开声明:《焦尔金游地府》“不是《瓦西里·焦尔金》的‘续篇’”。他说这部长诗的出现负有另一种使命,主要是讽刺。
  1966年,特瓦尔多夫斯基完成叙事诗《凭借记忆的权利》,揭露斯大林时期苏联历史上的阴暗面。1968年在他主编的《新世界》杂志上刊出汉学家热洛霍夫采夫纪实作品《近看“*”》,记述他在北京师范大学进修期间的所见所闻。
  在错综复杂的*中,特瓦尔多夫斯基感到难以工作下去,1970年初他离开了《新世界》主编的岗位,一年以后逝世。索尔仁尼琴认为剥夺他的刊物,是使他致命的原因。
  如今,他所歌颂的、诅咒的代表人物,还有那些支持他和反对他的当权者,都已成了历史的尘埃。他,正像横卧在这里的顽石,一声不响;而关于他的评论如同那棵橡树絮絮低语。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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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冤的碑(1)
——弗·梅耶荷德(1874—1940)
  1995年,为纪念梅兰芳诞辰100周年,我画了一幅《赞梅图》。画中二十二个人物,除梅先生之外,还有二十一位30年代外国著名艺术家和学者,如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涅米洛维奇…丹钦柯、梅耶荷德、卓别林、萧伯纳、布莱希特等人。其中有一位苏联女演员季娜伊达·赖赫(1894—1939)。记得那一年的6月,从莫斯科来了三十多位“人民艺术家”和“功勋艺术家”。他们在梅兰芳故居纪念馆观赏过那幅作品。他们问我:为什么把赖赫画在其中。赖赫与画中其他人物相比,知名度低些,但她的命运令我同情,她对梅先生一片真情使我感动。我作了解释,他们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梅兰芳先生曾对我说过,苏联戏剧家中真正懂得中国戏曲艺术的是弗谢沃洛德·梅耶荷德,即赖赫的丈夫。他的话使我认真研究了这位杰出的导演的生平。在研究梅耶荷德时必然就联系到他的夫人赖赫。梅兰芳1935年在莫斯科演出时,这对夫妇每场必到,细心观摩,促膝谈心,双方都受益匪浅。
  赖赫原是诗人叶赛宁的夫人,后与梅耶荷德结婚。梅耶荷德认为她潜藏着表演艺术才能,如同埋在地里的宝石,只需经过琢磨,即可发出灿烂的光芒。果然,几年之后,她成为舞台上的一颗璀灿的明星。
  1935年3月,冬寒正在消退,梅先生率剧团来到莫斯科进行演出。这期间他与梅耶荷德相识。梅耶荷德和赖赫一起欣赏过梅先生演出的《打渔杀家》、《霓虹关》、《汾河湾》和《剑舞》等。还几次出席各方为梅先生举行的招待会。
  梅先生则观摩过梅耶荷德剧院演出的《茶花女》和《三十三次发昏》等。
  梅先生在世时,我曾听他深情地提过比他年长二十岁的梅耶荷德,称赞梅耶荷德是戏剧界有胆识的改革大家。他很想写篇文章纪念梅耶荷德,可惜未能实现。
  有一帧二梅合影,我们从中不难察觉到他们的深厚感情:苍发蓬松的梅耶荷德把头贴向梅兰芳先生,而梅先生含着微笑,热情地握着梅耶荷德的手。
  梅耶荷德看过梅先生的戏之后,感慨万千,讲出一段触动人心的话:“梅兰芳博士的剧团来我国演出,它的作用要比我们预料的大得多。我们目前仅仅处于惊讶或是赞不绝口的状态。我们,创建新的戏路的人,之所以激动不已,因为我们相信,梅兰芳博士离开我们之后,我们所有人都会感觉到他对我们产生的不同寻常的影响。”他认为有些导演只知道模仿一些表面的东西,如跨越不存在的门坎,在一个地方既表现室内又表现室外的活动;而成熟的导演才善于汲取东方戏剧特殊的精华。
  梅先生的表演使梅耶荷德更深入地思考舞台上人体动作,动作与语言的协调关系,等等。他认为中国戏曲中的动作如同舞蹈,是在民间舞蹈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人扛着扁担在街上行走——是舞蹈,人卸车把东西搬进店铺也是舞蹈,这些动作是舞蹈动作,但不是专业舞步,而是细腻有节奏的舞步基础。这种动作中的舞蹈成分和舞蹈中的节奏成分一样。”“一个人站在船头上把桨放入水中,——这是舞蹈动作的因素之一,因为它有节奏……”这段话摘自梅耶荷德1936年2月15日对国立戏剧学院毕业生的讲话。那时,梅先生已离开苏联快一年了,可是梅耶荷德仍然生活在梅先生的戏剧中,仍然孜孜不倦地在探讨梅先生的艺术。

喊冤的碑(2)
梅耶荷德关于梅先生的手的论述,在莫斯科已成为戏剧界流传甚广的名言。他的原话是这样说的:“同志们,可以直截了当地说,看过他的表演之后,你们再到我们各家剧院转一圈,那时你们就会说:是否可以把所有演员的手都砍掉,因为那些手没有一点儿用场。如果我们看见有的手郎当在袖筒之外,这只手或是一无表现,不能说明任何问题,或说明了一点儿问题,却正是不应该表现的事,既然如此,咱们干脆把这些手砍掉吧!”这段话他是在1935年4月4日在苏联对外文化协会举行的关于梅先生艺术研讨会上当着莫斯科众多戏剧精英们的面郑重其事讲的。这段话当时可能刺激了不少同行。苏联档案馆保存的记录稿中,这句话用删节号代替了。1978年出版他的遗著时,首次根据他的手稿刊出了这段话。这段话不无夸张与戏谑成分,但确实强烈地刺激了演员对手的作用的认识,同时也是对梅先生手的艺术的高度颂扬。
  关于梅先生在舞台上扮演女性的艺术,几乎所有的外国专家都评论过,梅耶荷德也不例外,但他讲得更深刻。他说:“我们舞台上有很多女演员,但在我国舞台上我没有见过一位女演员能像梅兰芳博士那样体现女性的妩媚。”
  中国戏剧的节奏引起梅耶荷德的重视。他甚至设想如果以梅兰芳的手法演出普希金的话剧《鲍里斯·戈东诺夫》,那么其节奏就会加快,效果也将不同。虽然这只是他的设想,但他重排格里鲍耶多夫的话剧《聪明的痛苦》时,确实发挥了我国戏曲演出时给他的某些重大启示。他说:“我看了梅兰芳博士的两三场戏之后,在重排我过去排过的戏,感到必须把以前做的工作全部推翻。”关于梅耶荷德重排《聪明的痛苦》的实践,苏联发表过不少文章与专著,有一件事是应当提一下的,即该戏公演时,海报上用大字标明:“重排此戏,献给梅兰芳博士。”
  梅耶荷德出生在奔萨市是一个俄罗斯的德商家中,他父亲经营过酒厂。
  1895年梅耶荷德考入莫斯科大学法律系,但没有毕业。翌年进入涅米罗维奇…丹钦柯领导的莫斯科戏剧音乐学校,1898年毕业后参加新成立的艺术剧院。
  他对当时的演出方法有些想法,不愿意留在剧院里,便于1902年另成立了自己的话剧团。
  以后他在不同的剧院里当过导演,并开始进行新的实验,1908年开办了训练班,只存在了一年。1923年又成立了以梅耶荷德为名的剧团,上演过果戈理的《钦差大臣》、小仲马的《茶花女》、马雅可夫斯基的《臭虫》与《澡堂》等。
  长期以来,有人认为他和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涅米罗维奇…丹钦柯不合。其实并不然。梅耶荷德是他们的学生,早期确实认为老师保守,而他刻意创新。但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一直很器重他,认为他是最优秀的戏剧导演。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感到不悦的是他七十寿辰时,政府给予他“劳动红旗勋章”,荣获“苏联人民演员”的称号,而把梅耶荷德的实验剧院说成是“形式主义的艺术”。
  梅耶荷德和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艺术走向确实不同。梅耶荷德提倡现代艺术,追求革新,深得国内外一部分舞台艺术家钦佩,但为苏联当局所不容。
  1937年12月17日联共(布)中央机关刊物《真理报》刊出评论文章《异己的戏剧》,抨击梅耶荷德的艺术探索。二十天以后,1938年1月7日,苏联政府艺术事业委员会通过决议:查封以梅耶荷德为名的国家剧院。那一天,赖赫在舞台上第七百二十五次,也是最后一次,扮演《茶花女》中的主角玛格丽塔。她在梅耶荷德剧院工作十三年,创造了十几个使人铭记在心的角色。
  1938年6月20日梅耶荷德出差列宁格勒,突然被捕。后来根据苏联内务部人民委员会主席贝利亚的批示于1940年2月2日被处决。同一天,梅耶荷德在莫斯科的寓所遭到搜查。赖赫在搜查证明上签了字,同时附了一句:搜查人员“蛮横无理”。这无疑是对掌握生杀大权的内务部工作的大胆斥责。有人称这是赖赫生平中扮演的最后一个角色:对人格的侮辱的抗议。二十四天以后,1939年7月14日凌晨一点钟,她在家中遭人杀害,身上留下十七处伤口,没有一刀是刺向心脏的。寓所中也没有遗失任何东西。民警赶到现场时她还能说话,记录了她的口供,在去医院的路上,由于流血过多而丧命。
  只有很少几个人为她送葬。在那阴云密布的日子里,人人自畏,深怕牵连到自己。当局通知赖赫的女儿塔季扬娜和儿子康斯坦丁:四十八小时之内腾出寓所。搬进去的是贝利亚的司机和贝利亚手下一名年轻女郎。
  1999年6月,我去瓦冈口公墓凭吊诗人叶赛宁,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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