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q分手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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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小弈一沾床,无意识揉了把脸,五官险些揉错了位,然后卷年糕一样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发出细小的鼾声,显然是累坏了。
芮秋洗了把脸,毛巾刚挂在毛巾架上就给陈朗拨了个电话,手机里对方的彩铃喧闹地响着,芮秋等来的是服务台那句“暂时无人接听”。
芮秋在这个城市的熟人并不多,回礼送礼,走亲访友,看着没多少事,等闲下来,好几天就这么过去了。
芮小弈这几天老老实实待家里跟着他爸这家那家拜年,要是别的日子他才没那个兴致,他纯粹是冲着压岁钱去的,他正攒钱准备大学的时候偷偷买辆摩托
芮小弈跟芮秋前同事的儿子一起去市里玩了,家里就剩芮秋,他刚收拾了碗筷,口袋的手机就响了。
陈朗从他回来就没联系过他,芮秋也不认为这通电话是陈朗打来的。
“喂?”
“芮秋,是我。”是傅清丰。对方身旁似乎有人,芮秋听到他和别人低声争论什么,想来是他妻子周晴。
芮秋隐约听周晴说了一句“你这不是让他们两难做么?”
“有事?”
“咳。”傅清丰那边犹豫了一会,“要我拐弯抹角我也拐不好,我就直说了吧,陈朗在酒吧跟女人胡搞!”
周晴一把抢过手机,骂了傅清丰两句,转头说:“芮秋你别听他胡说,陈朗就是跟别人喝了一夜的酒,没发生什么,你赶紧去把人弄回去,啊,没别的事。”
“你把手机给我,什么叫没发生什么,两人都搂一块了,这还叫没发生什么?非得等孩子满地跑了那才叫发生什么啊?!”傅清丰在手机那头嚷。
“傅清丰,你就嫌事情不够多是不是,啊?人家两口子好好的你非得整出什么事!”
“周晴,你把手机给我!”
“就不给,你能怎样?”
夫妻俩在那边拌起了嘴,越吵越凶。
“嫂子。”
“芮秋,真没什么事,傅清丰这人蚂蚁都能说成大象,你别听他的,陈朗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么,他不会在外头胡来,小飞昨晚又吐又泄,我跟傅清丰现在还在医院,实在走不开,不然也不会给你打电话。”
“嗯,小飞现在情况怎么样?”
周晴见他没提陈朗,也就顺势把话题转了,“大概是昨晚吃坏了肚子,还不是傅清丰,弄一堆海鲜回来,又生又冷,孩子不闹肚子才怪!”
“你就马后炮,我弄回来的时候最高兴的不是你么?”
“我说你能不能把嘴闭上?”
眼见夫妻俩又有斗嘴的势头,芮秋忙打住,“嫂子,你们在哪个医院?”
“第三医院。”
“那我待会过去你们那儿。”
“别啊,芮秋,陈朗……”
“我在医院有熟人,兴许能帮上你们什么。”
“芮秋啊……”
“那嫂子我先挂了。”
“……哦,那……麻烦了。”
刚从医院出来,后头傅清丰就追了上来。
两人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坐下。
对面骨科大夫办公室人来人往,手里层层叠叠地拿着挂号单病例收费单,今年冬天连着下了几场大雪,整个城市都结了一层白冰,不留神就得摔上一跤,轻则肌肉扭伤重则骨裂骨折,想安安稳稳过个年也不容易。
傅清丰原先有一肚子话要说,真和芮秋这样并肩坐下来他又说不出口,他转头看了看芮秋。
第一次见到芮秋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男人长得好,五官端正,皮肤白净,个字高挑,完全不像三十多岁的人,平时说话也总是慢声慢语,正是因为如此,即便是生气,也对别人产生不了多大的冲击力。
芮秋和陈朗一块这几年,傅清丰就没见他发过脾气,倒是有几次去陈朗家找陈朗的时候撞见陈朗对他大呼小叫,而芮秋只是垂着眼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等陈朗撒完火,他才会不急不缓地开口,带着一丝叹息的意味,“你别跟我吵了,我总不会害你。”或者“吵完了就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趁着天好给你洗了。”
每每那个时候,傅清丰都觉得自己的出现令对方处境尴尬,然而末了总却是芮秋对他报以歉意一笑,一边招呼他坐下一边给他泡茶。
有意无意,傅清丰去陈朗家的次数就少了。
就算看似不在意,但实际上又有几个人在外人面前被自己的爱人指着鼻子叫骂,能一点不放在心里呢?
要是换了周晴那女人,早一把菜刀斩在他脑门上了。
“芮秋,要我说,你们分了算了。”
傅清丰一时感慨,说完他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绞尽脑汁地想说些什么弥补,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大约是没料到傅清丰会撺掇自己和陈朗分手,芮秋眼中闪过一瞬的惊讶。
旁边傅清丰摸了摸口袋,似乎是想掏烟,随后又把手抽了出来,随意笑笑,“烟让我那婆娘收了,我都忘了。”
芮秋低头笑了笑。
傅清丰挠了几把脖子,仰头靠在医院的刷着白灰的墙壁上,“我真想不通,你怎么那么能忍,要是我,一天工夫我就能跟他干起来。MD,不是我说,陈朗那臭脾气就没人能受得了!我跟他认识十几年了,我要有那句话不合他的意了,他照样立马对我翻脸。你瞧瞧他身边还有几个人?要不是我们家和他们家早就认识了,我能忍着他?”
芮秋没有说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傅清丰看了看他,稍微缓了语气,“当然,他有时候对人是挺好,他要真对你好的时候能把心都逃出来,可那也只是他心情好的时候,他要不甩脸了,马上能把你八辈祖宗都给噘出来。”
“陈朗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福气。”芮秋这样说。
傅清丰摸摸嘴角,显然还有一肚子火没发,最后跟老头似地叹了一口气,“我上辈子欠了他的。”
他想了想,犹豫着问:“你去酒吧了?”
芮秋摇摇头。
傅清丰看着他,也是半天没说话,“……我先前给他打的电话时候他已经在家了,看样子没发生什么事儿,我那时候是急的,说话不经大脑,周晴已经把我训过了,你别放心上。”
芮秋扭头看过来,傅清丰没敢看他,低头看了下手机,“小晴在上头估计等急了,我先上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啊。”
“我也给他打过电话。”芮秋在傅清丰身后开了口。
傅清丰脚步顿了顿,没有转身,或者说他根本不敢转身对上芮秋的眼睛,好在芮秋也没有把话说下去,而是转身离开了。
5、第 5 章 。。。
陈朗那天去酒吧纯粹是心里憋得慌,他是真不想和芮秋好了,当初TMD因为一男人跟家里人闹翻,把自家老爷子气得犯了心肌梗差点蹬腿,事后他把肠子都悔青了,只是他那时候把话说绝了,碍着脸面不好跟家里低头罢了。
陈朗对芮秋有感情,只是这种感情里头爱占了几分愧占了几分他自己都说不清。
有时候想想,当初是芮秋把他引上这条道的,自己本来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就算他提了分手,芮秋也没什么话好说。
况且当初在一起的时候芮秋就说了,如果哪天自己后悔了,跟他说一声,他不会纠缠不清。
但是偏偏这句分手他说不出来。
陈朗点了根烟,雾霭一样的烟气让他眼中的神色模糊不清。
他肯定要给他们老陈家留下种,先不说家里他老子娘还苦巴巴地等抱孙子,就是他自己也得造个小子防老。
芮秋是好,再好也改变不了他是男人的事实。
陈朗确确实实后悔了,当初TMD就不该一时精虫上脑,昏头昏脑就拍了胸脯说了“一辈子”,之后更不该在那段泡沫似的“正常生活”里沉溺,生活里没女人是不正常,再不正常也不能用个男人填补啊!
僵着吧,这分手两个字他非让芮秋自己说出来!
陈朗在酒吧里玩了一夜情的女人,名叫初晓茜,年龄不大,挺潮。
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陈朗仰头一口把杯子里的啤酒灌了干净,就她了。
刚把人带上床,陈朗心里多少还残留着一份愧疚,可当他宽大的手掌触到身下女人丰腴软香的肉*体,欲望袭来,顿时浇灭了内疚的火星子。
初晓茜这女人,一头丰润莹亮海藻似的大*波浪,假的,纤长浓密的睫毛,假的,但那两团发足了酵一样的大*胸*脯和屁股确实实打实的真。
陈朗是彻底舒坦了一回,初晓茜年轻活力放*浪,不过十八九,在床上却很有一套,陈朗尤其喜欢她肚脐眼和私*处穿的银钉,那种新鲜的感官刺激是芮秋永远无法给他的。
芮秋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这一男一女正干得热火朝天,陈朗按了接听键,却是把手机交给了初晓茜。
初晓茜绵软的声音喘息着说:“他正忙着,等忙完我让他给你电话,拜~”
忙着,忙着干什么?这还用说?
一夜情的结局如何?
一个拉上三角,一个提上直筒,两人互相潇洒地说声拜拜,后会无期。
因为无期,所以陈朗在事后回味了许久,然回味之后,陈朗这心里就开始烦躁,他都在外头打野食了,芮秋怎么还沉得住气?于是接下去十多天,陈朗都在等芮秋的电话,然而那手机竟然失了魂一样,死气沉沉了十几天。
陈朗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芮秋终于没叫他失望,打来电话了。
“喂?”陈朗坐在沙发上,佯作镇定。
“陈朗,是我。”
“嗯,有事?”
“明天有没有空?”
“你找我有事?”
“嗯。”
“你说个时间地点。”
宽大的落地玻璃上贴着白色的立体雪花贴纸,大大小小,层层叠叠,窗外街上不知何时也下起了雪,风一吹,轻薄如雪,立马飞得漫天漫地。
在混着咖啡香的暖室中隔着玻璃看外头那片剔透晶莹,别有一番滋味。
芮秋望着窗外,忍不住扬了嘴角。
陈朗却没有他那样的闲情逸致,略显浮躁地转动着手中的咖啡杯,见对方一直没有开口的意思,陈朗忍不住咳嗽一声。
芮秋这才转过头,嘴边的笑意半分没减,让人觉得似冬日一缕春风,暖融融。
“陈朗。”芮秋笑了笑,“咱们分手吧,我知道你等了很久。”
陈朗一愣,他觉得芮秋总该在分手两个字之前铺垫些什么,诸如“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么?”他会不耐烦地回答“情人节啊”,对方接下去就会就着这个特别的节日叽里呱啦说上一大堆废话,一直到灯黄咖啡冷才抛出那句他等了很久的话来。
然而现实与设想有很大出入,这让陈朗准备好的“独立宣言”一下子哽在嗓子里,跟卡了根鱼刺似的。
对方如此识趣,陈朗一时生出些愧疚来。
他搅着银勺,皱眉琢磨着他该用什么样的言辞来婉言安慰一两句,即便只是走一下形式,那也该做全了,对方毕竟让自睡了三年,怎么样也不能把散伙的场面弄得太难看。
“你只要点个头然后出门左转就好,我还约了人。”对方倒没让他费心。
陈朗抬头,芮秋端起咖啡杯,清清淡淡地抿了一口,并没有看他,那副闲淡神情不像是在跟人谈分手,倒像是在独自闲品咖啡,还是在午后夕阳的余晖下。
陈朗咳嗽一声正要说话,肩膀冷不防被人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