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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谁能与共-第17章

小说: 谁能与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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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怪?”男人亦拿起啜了一口。   

  朴明花望了他一眼,灯光昏黄而眼神清亮:“可能是GreenClub独有的味道吧……总之他们总想要让自己的酒有个性,与众不同,不是你经常喝到的那种味道。”   

  男人奇道:“我怎么喝不出来?我从来没有喝过这种酒,即使喝过,也记不住它的味道。”他在自己杯中啜了一口,又推给朴明花:“这个你尝尝?”   

  这个举止十分暧昧,朴明花看着他不动。   

  “你还没说呢,你喝醉了会有什么样的恶行?我得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男人推出去他的杯子,半天没人接应,讪讪地又拿了回来。   

  “我喝醉了,喜欢诉衷情。”他说,“尤其是面对美丽的女性,经常从小学一年级的革命家史讲起,把自己的恋爱史兜个底儿朝天。”   

  “噢?”朴明花道,“我后悔给你点新加坡司令了。”   

  “那把你的冰茶给我喝吧?”男人涎脸道。   

  朴明花但微笑啜酒不言。   

  男人喝自己杯中的酒,努力想对这味道品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也就是觉得微甜,如此而已。很快喝完一杯,感觉有点后热。   

  “再来一杯……长岛冰茶。”男人道。   

  “行不行啊?”   

  “有什么不行?”男人笑道,“我喝得才多呢,你这点水果小酒,能奈我何?”   

  朴明花道:“那你喝,喝多我问你。”   

  男人道:“我还没喝多,可我现在就想说。”   

  朴明花笑盈盈的:“恩准了。问:初恋对象是谁?”   

  男人道:“小粉。”   

  “年龄?”   

  “5岁。”   

  “什么啊?你5岁就谈恋爱,弄到现在也没有把自己嫁出去,效率怎么这么低?”   

  “嗯,就是很低,我也想不通。不过那时候的感觉现在还记得,不知道你是否有过。”   

  一杯长岛冰茶被端上来。朴明花低声对waiter说:“再来一杯新加坡司令。”   

  “为什么?”男人诧异道,“你不是专喝烈酒的么?”   

  “你不是想让我尝的吗?”朴明花举手投足是韩版的温婉儒雅,语气平和如微风拂面,“说一说你初恋的心情吧。”   

  “这个……”男人道,“其实,就是新加坡司令的味道,一个字:有点甜甜的。并且是液体,在心里流啊流。”   

  “新加坡司令”也很快上来了。朴明花啜了一口道:“不好。”   

  “怎么不好?”   

  “这个没有加樱桃,也就是放了一点柠檬。”   

  “我服了你了。唉,其实坦白说吧,我说是新加坡司令的味道完全牵强附会。它真正的味道就是一块糖。唯一的味道就是甜。你大概想象不到小孩子对甜的东西的那种感觉,幸福得不得了,最好是那种粘的能粘在手的甜,暖暖的甜……”   

  “你是双鱼座吗?”   

  “是啊,恰好是。你呢?”   

  “问什么问,你今天不是说来给我过生日吗?”   

  许繁华一拍脑袋,直接从兜里掏出一盒子来:“哦对了。祝你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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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东单到了到了         

  东单到了到了   

  林晓墨从办公室出来都1点多了,半夜的小风儿飕飕的,虽然是夏天可是也很冷。   

  办公室里的人还没有走干净,大黄、李春和王二等几个都在浴血奋战,说不好几点能回去。他们是看林晓墨的“男朋友”一直在等她很可怜,才特意恩准她早走的。   

  连冷带饿,风一激,打了好几个哆嗦。身边的破人马上察觉,可惜自己身上没什么可以脱给她的,大手便伸过来,拉住了她的小手。   

  胖子的手,暖热暖热。林晓墨很想仰天长啸。   

  “您能放手吗?”   

  普通人一听这句话,就知道自己没救了,可是人家何威利又不是普通人。   

  “你的手很凉,我帮你暖一下好吗?”   

  “我到处都很凉,您能都帮我暖一下吗?”林晓墨黑色幽默了一下,她马上后悔得要命,因为立即被胖子熊抱了一下。虽然立即又被放开了,但是暖意长存。   

  “呃……那个……”何威利爱怜地看着她,“你嘴唇都冻紫了。”   

  有辆出租车开来,他俩坐了上去。何威利说:“美丽家园。”   

  “什么啊什么啊?”林晓墨突然警醒,“我要回学校你什么意思啊?”   

  何威利好言安慰她道:“你放心好了,我是怕你休息不好,她们都睡了,你回去会吵醒她们。再说,学校离这里太远,你明天不好过来。”   

  林晓墨四下逡巡想找一个利器在手里,半天只找到了一支圆珠笔,她便把圆珠笔抓在手里,意图向何威利刺去:“你图谋不轨……”   

  何威利哭笑不得:“算了,你怎么都不信我,我真的伤心了。乖啊,这就送你回学校。”   

  学校门口依然毕业氛围浓郁,很多人晚上都不睡的,三五成群干什么的都有。何威利把她带到门口的城隍庙小吃,是通宵24小时不关门的,很多人在这里上夜自习。林晓墨进门后伤感了一下,觉得到处都有她的影子。尤其是那些面对面一会儿各看各书谁也不理谁但看完书后就卿卿我我起来的自习情侣们,简直就是她年轻时候的梦想所在。现在,老了吧唧的林晓墨终于能跟一男生拖手同游这里,但却不是跟毛宇。毛宇呢?他此刻在做什么?林晓墨突然的发了呆。   

  何威利端来了她最爱吃生煎和鱼丸汤。林晓墨不禁问:“咦?你怎么知道?”   

  何威利一下就听懂了,回道:“我什么不知道?”   

  隔了一会儿,腊鸡腿、肉粽子、雪菜肉丝面等都陆续被服务员端了上来。林晓墨吃得又暖又香,并且她是第一次看见面前的何威利同学在认真进食。之前,每次他都是爱吃不吃的样子。   

  他的吃相很文雅,看见她在看他还对她微笑了一下。林晓墨觉到有些心疼的感觉。   

  “今天,十分十分谢谢你。”她发自肺腑地说。   

  他仍然是微笑了一下:“一会儿吃完早点上去睡。”   

  “不得不说,”林晓墨眼睛望着他,“从前我一直不太关心你,对你十分漠视。”   

  何威利笑道:“请以后重视我就好啦。”   

  林晓墨道:“以后我会重视的,一定一定会的。但是,不一定我们就是谈恋爱了……”   

  何威利道:“我知道,我会努力的,希望有一天能够我们在一起。”   

  林晓墨突觉鼻子一酸,忍不住说:“何威利,我突然觉得不太对劲:你好像个小孩子啊!那种很乖的小孩,竟激发了我的母爱呢。”   

  何威利不禁想笑,但林晓墨很认真地看着他,并补充道:“就是有一个瞬间这样觉得,就好像是,我欺负了你,可是你没有反过来欺负我,并仍然对我很好。我在内疚之余,微微感到有些心痛。”   

  何威利很受感动,尤其当他看到林晓墨眼圈果然有些泛红时。   

  但却不懂乘胜追击,因为不想看见她流泪,虽然不懂她为什么流。   

  ——赶紧转移了话题。   

  “其实我并不知道你爱吃这个,我点的都是我喜欢吃的,没想到你也喜欢。”   

  林晓墨含泪笑道:“都喜欢啊,下午的港茶也喜欢,只是,你的3万块钱……不要都花完了。”   

  何威利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笑道:“哪里那么容易就花完?”   

  林晓墨道:“我也很想请你,可是现在没有钱。等我发了第一个月的工资,一定会好好请你吃东西。”   

  何威利笑道:“好啊。”   

  林晓墨想起一事:“对了,你认识那个小野直子?”   

  何威利道:“她在业内很有名,就算我不认识她,对她的事也知道一点点。她很神的说,你们千万不要把她得罪了。”   

  林晓墨道:“为什么啊?”   

  何威利道:“她是那种性格的人,只允许成功,不允许失败,只允许自己得罪别人,容不得别人跟自己过不去。一般的人见了她都要绕道走,真搞不懂你们共和为什么处处与她为敌。”   

  林晓墨道:“唔?有什么事迹吗?讲讲看。”   

  何威利道:“她最有名的事,就是曾经断骨增高。断骨增高你知道吧?就是到现在为止,唯一可以让一个成年人长高的方法。小野之前觉得自己个子太矮,在竞争对手面前不够强势,所以就采取了这样的手术,就是把自己的腿打断了,从别处移植一块骨头过去让自己长高。整个手术非常痛苦,疼痛无比,更甚的是,足足有半年时间,小野都是坐在轮椅上的。可是大拙的几个大客户,包括K集团在内,都是在这段时间里被小野一个个打败竞争对手拿下的。轮椅上的小野像一台动力机车一样,只要她想拿到哪个客户,挡在前面的人都会被这台机车撞废掉。到后来,一些公司听说竞标队伍中有轮椅上的小野这个人,都自动退出了。”   

  林晓墨听得很带劲,禁不住赞道:“哗,腻害的很呢!”   

  何威利道:“所以,听说你们共和对小野的方案处处反对,已经引起她的不满了。她在K集团那里说话很顶事,有这么一个整天在客户耳边扇风,逮关键时候下个绊设个套什么的,你们明年还想不想继续做这一单了?”   

  林晓墨笑道:“算啦,我就当个故事听一听,赞成什么,反对什么,和我没关系,我算哪根葱啊?”   

  何威利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虽然现在是这样,可是等到你以后引导一个项目,或者担任要职,要理顺方方面面的关系,必须要知道和了解每一个对手和合作伙伴的背景啊。”   

  林晓墨吃惊地看着他:“你行不行啊?拜托您仔细看看:我像吗?”   

  何威利笑道:“你不要这么没自信嘛。我觉得你行。”   

  林晓墨叹道:“这跟自信没关系。跟你这样说不知道你是否能懂:你们这样的人,自上大学就想着进公司或者赚很多钱,规划好了自己的人生道路;还有一部分人,只是懵懵懂懂的,该上学时候上学,该找工作时候像别人一样找工作,也就进了公司,说不定就这么着把这一辈子稀里糊涂过完了。我呢,既不是前者,也不是后者,一辈子公司职员的生活,在我,是比较不能忍的。”   

  何威利劝解她道:“没关系的,虽然照年龄看,你进公司晚了点,但只要一步步走得很顺,几年下来就完全不一样了。相信我,你会升职很快。”   

  “您这哪儿跟哪儿啊!”林晓墨心中不禁暗暗发恼。她刚才还觉得何威利很贴心,意欲把她的人生困惑讲给他听,可这人根本就是一孔方脑袋,大脑中除了公司就是升职。   

  “看来,还是道不同不相与谋了。”林晓墨想着不应该因为一点小事就为一个没干涉的人瞎感动,顿时心情复杂而情绪失落,呆呆地吃着自己手里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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