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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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5）
我和堂哥现在所担心的是住房问题；我们商议着一起租间房；地点一定要在贺华商场附近；如此工作生活都方便。然而是空谈；我们没银子；身上的钱合起来不过伍佰；只能高唱世界第一等了。

　　堂哥突然感慨；老天爷要是一直不会下雨了该多好啊！我说你白痴；难不成你想天当棉被地作床呀。他说是啊；就这意思。我说你就是不够现实。算了；还是打扰叔叔吧；我们可以每月付点房租给他。堂哥算是醒悟了；说是的；军师不愧是军师；果然有计谋。　我说你拍马屁太显山露水了；听着像讥讽。　不知道他怎么了；哈哈大笑；不再言语。

　　回去和叔婶商良过了；一切顺利。

　　我终于要上班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叔叔说你今天好精神；衣服也好看；蛮帅气的；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从店里去厂里大约二十分钟；还是采取竞走的模式；真不简单。　我到了；小心地进入车间；还在门口；一个女生问我干什么；是不是进厂的。我点点头说是啊；我昨天来过。　噢；跟我来吧。我跟着她走；边走边看；车间里人不多；二十几个左右。他们沿着好几张长几十米宽约一米半的桌子移动着。这里给我的感觉是平平无奇。具体的环境我描写不出；略掉也无伤大雅。

　　然后女生招呼另一个女的说；阿弟；帮他安排个事做。讲的是白话；我能听懂。我说我还没填表格呐。她说不要紧；下午再写。　有必要说一下；她就是何玉燕；是这厂文员之一。长得一般；牙齿有上进心；拼命往唇外挤；因此笑的时候我不忍目睹。

　　那叫阿弟的；年纪估摸着有21岁；然而身材体形完全是12岁的模样，虽然肚子有点大。但她又不是侏儒；只能说是发育不良。　她先让我发布；这也是有讲究的。我抱着一扎布按要求一一放在桌上画的粉笔界线内。开始的时候还要留两个空位；弄样板的。还有捆布的徽的放置等等；麻烦透顶。我呢老是出错；幸而大家胸襟广阔；能海纳百川包罗万象。特别是一个女的在旁边指点着；我小心地恭维着；俨然使她成为了一个指挥家、领导人。奇妙的是有她在；我浑身不自然；口水都不敢咽下一口。

　　我环顾一周；她应该算是厂花了。可是不顶漂亮；身材却丰满无比。我突然记起昨日那女生；模糊的那位；可是没见着她。　她到底去哪里呐？

　　很快；我知道了厂花的名字；叫*夏。这名字让我联想到赵倩男李翊君；她们的名字都有阳刚的一面；而且人如其名。我常认为一个人的名字会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他的性格；从而又决定了他的命运。这是题外话。

　　*夏人坏却人缘好；容貌好当然是一个因素。主要是她坏就坏在动手动脚；她一动手一动脚；厂里的男同胞就乐开花了；六神无主。因为是闹着玩的嘛；但；绝不是骚！她很自然；再配上绝妙的面部表情、眼神；好有吸引力；和尚都会脱离佛门；杂念重生。

　　和她玩的最好的是赵齐。赵齐在我没来之前算是厂草；也不说什么帅了俊了酷了等形容词；总之有鼻子有眼；戴着一顶鸭舌帽；应该是*的吧。女生不必说；连妇女老太婆也有兴趣；相互嬉戏着。初见这景象；有点像莫名被棍子打了一通的感觉。后来我清醒了明白了；原来这是打工一族的潮流现象；不足为奇为怪，我算是落伍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三章（6）
很幸运；第一天上班不用加班；厂里人托我的福；他们说；这个月天天加班；就今天是个例外。

　　傍晚的时候；老妈来电话了；她说让我回店里去；因为爸要去南海九江开货车；薪水不错；而她一个人守着店很不方便。　我很累；很想休息；在自家的店里待着很轻松；可是觉得无聊；整个人空虚着；没有灵魂一般。而且现在又进厂了；生活有奔头了；精神饱满着。但是老爸先斩后奏；他已经去了九江。我也不想做个不孝子；丢下妈一个人；虽然表姐也在那里；却始终有距离。

　　于是我犹豫着；一犹豫就是一天。在此可以说明我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终身做不成惊天地泣鬼神的鸿图大业来。

　　第二天晚上表姐来电话；说妈的胃病又犯了；让我赶紧回去。事已至此；我惟有牺牲个人利益来报养育之恩。

　　当我第三天积极起床收拾包袱之时；老爸不识时务地打来电话；说；我已经回来了；你就在那边工作。我也没问为什么；就点头好个不停。挂了电话后；一旁的叔叔笑话我；小誉你老母鸡啄米似的点头给谁看？　我说我现在不用走了。其实叔叔已经知道情况了；便安然一笑。

　　堂哥终于起床了；刷牙洗脸有得一摸；没个十分钟收不了场。时光就这般匆匆而过；禁不住有孔老夫子和朱自清先生对时间的感叹般生出一句名言：时间犹如毒蛇一般；聪明上进的人可以掌控它、抓住它；慵懒之人于它却无能为力。

　　堂哥拿了两个包子说我们该走了。声音含糊。　我说还早着呢；看会新闻。腿却不由自主地迈出了大门。　我不紧不慢地走着；堂哥却风风火火；上身一直前倾着；带动他的双脚；步伐快如箭。以为是竞走；但不是。　一会儿；我们拉开了好一段距离；堂哥停下来以胜利的姿态打量我。　我遥望着他；心想有辆自行车多爽；何必如此龟兔赛跑似的累得身心痛苦。

　　和堂哥一商良；这方针立马通过。两人合资买一辆；他出一百；剩下的由我垫。

　　到了厂里；那何玉燕笑说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来了？我说昨天有些事；所以……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前天的工资不能算；从今天开始。怎么样？　我说可以；随便了。

　　进了车间；他们正坐着或躺着堆放衣布的长桌上闲聊。当时赵齐友好地敬我一根烟；我笑着摆手；说没这习惯。他便顺手递给我旁边的熊小林。熊小林外号熊猫；性格内向；常喜欢赤膊上阵。此时接过烟憨笑傻笑集于一脸；还抚摸了几下“红双喜”；逗的很。后来他是我谈文化倾听的对象。

　　开工了；大家作鸟兽散。　赵齐紧跟着阿夏；一个帽子从不离头的家伙紧跟着赵齐。三人一组在小道穿行。　我开始学铺布。铺布就是把一块布平摊在擦了胶水的桌上的界线内。这道工序也是阿夏教会我的；她教得很认真很细致；我学得很激动很感动。她修长的玉指灵动着翻飞；看得我心花怒放。

　　当时她不小心碰翻了粉笔盆；我就说她捣蛋鬼。她瞪着圆眼；抿紧嘴巴；极吸引人的表情看着我。右手还向天空扬了一下。我趁机说；你鬼附身了。　她的手如我所料；果然动了我；掐得我手臂红光鲜艳。我和*夏的关系从此步步高升；但始终是朋友；只是熟悉的程度变化着。

第三章（7）
晚上我和堂哥去挑自行车；逛了几家店；价格如出一辙。堂哥泄气道；早知如此；何必货比三家。我说世事不是你所预料的；比了之后买的才心安嘛。　我们就买了一辆杂牌的；是蓝色；花费150元整。这辆车以后便成为我们穿街过巷的好工具；乐得逍遥自在。

　　堂哥载着我；在复杂的人流中穿梭自如；车技甚高。不过怎么也比不上我；不是吹牛；十一二岁的时候；我和表哥用自行车帮小姨运红薯。红薯是种在离小姨家三里之遥的山上；那山的半边开发成田地；呈梯形。我们就在这条条阡陌小道上骑着；车后座上是四五十斤的红薯；用麻袋装着。引得一路的菜农一片惊叹；眼睛嘴巴全变成圆形“O”状。

　　肚子饿时；我们买了两个武大郎烧饼；花了四块钱。这武大郎烧饼店刚开张不久；生意旺成一团火；供不应求。店面是古色古香；两旁的对联是一块块的墨字红纸；一块纸贴在一个米筛子的拱面上；几个米筛子用线连接悬挂着。就里面烧饼的两台机器大煞风景。而且老板也不是什么矮东瓜；是几个女同胞。　烧饼也没什么；就是小麦大米加葱加辣椒而已。但是的确很好吃。

　　我已经上了五天班了；感觉挺不错的。比以前在凌飞电器厂好上N倍。可是两天没见到阿夏；干活都没什么劲；心不在焉能很好的形容我的状态。听说她请假了；去中山了。　不光是我；赵齐也神魂颠倒的；每日发十几条短信给她；都石沉大海。而且觉得厂里都少了股鲜活的气息。

　　我还好；毕竟中毒不深；注意力转移动一个新来的员工身上。他是阿夏请假的第一天来的；重庆人；和尚头；。我和他只一上午的时间混熟了。一进车间便问我厕所在哪；我指给他看；然后就屁颠屁颠地去了。三分钟后出来；脸色通红；一片霞光。　之后他很热情地介绍自己；说自己以前学过厨艺；现在是厨师；一般的家常小菜都会。先以茄子为例；说茄子最好是用铁板烧；火候适中；用菜油；加葱花生姜少许；云云一大堆话。然后说自己平生最大的愿望是能炒鱿鱼。

　　总之我觉得他真的是块厨师料；光看外表就有厨师相。脸庞大；脖子粗；不是老板就是伙夫。他说了之后；我轻松一笑；并不多加理会。

　　厨师来的第二天又来了一位新人；是个高个子；黝黑的皮肤。经过观察；他原来有点弱智；典型的所谓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还有个不良的习俗；爱摸人家的*；然后傻笑着。我被他冷不防摸过几次；吓得我和他敬而远之；心想碰到一个同性恋的家伙；这日子没法过了。

　　这两位家伙不思进取；偷懒成精；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哪知道一天下午厂长把他们叫到办公室说明天不用来了。　这是何玉燕说的；当时她充当翻译；因为秃老头不会说普通话。　我听了忍俊不禁；笑得前仰后合；对厨师由然地生起一种敬意；欲顶礼膜拜。他的梦想这么快实现应该感到欣慰；而且炒鱿鱼的水平已经独步天下；自己炒了自己的鱿鱼；了不起。　车间里也是笑语盈盈。

　　我笑后是一片同情；厨师并不坏；自己干嘛幸灾乐祸。他临走前问我；我们还是不是朋友？我点头头道；当然；祝你一路顺风。他微微一笑；默然离去。

　　至于高个子；赵齐觉得他很可怜。稍后又说；他们也好；做了几天事也有几天钱。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三章（8）
这几天有车了；堂哥晚上便来厂里参观；偷偷的在窗外；他说是来接我的。我不信；我们九点下班；他八点就来了。我知道他的企图；无非是想看看那瘦高个子女生；明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这女生叫唐菊；当然也是文员。她真的很可怕；给我的感觉。我进厂三天后；我们也算是熟悉了。我每每走路的时候；她会突然立在我面前；挡住我的去路。很多次我都是笑着避开；有一次我却鬼使神差地说；唐菊你还不让开；我可要抱你了。　她听了依然岿然不动；脸上始终挂着笑。我犹豫了一秒；终于作势轻碰了她一下。结果是大家的起哄声；我和她立即尴尬着；又忽然苦笑着。她进了办公室；我找了个地方无端地解释。

　　不知道堂哥知道了怎么想；会不会醋意大发；把我打个鼻青脸肿。

　　对于堂哥的单相思；我是不闻不问的；我不想做什么月老；我觉得爱情是件折磨人的事。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焉能助人。

　　堂哥过得也开心；他说现在事业有成了；买码也蠃了点钱。　反而是我老觉得不自在；掐指一算；还十天半个月应该是自己历史性的时刻。成为成人指日可待；可是我的恋爱史书仍是空白；教人怎不悲观颓唐。　没人相伴；日子还是要过。回到叔叔店里；不是和他们研究码；就是看电视；简简单单；却身心俱疲。

　　这一日；叔侄二人又给一道题唬住了。题是这样：什么东西叫爸爸碰两次；而叫父亲碰一次。　我一下就想到了；说是嘴巴。二人一想一念叨惊喜异常；说中奖了请我喝水。这水其实是饮料；他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