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八"全记录-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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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在乡军人,亦属于准军事力量。
到九一八事变前,日本在东北的在乡军人,人数在2万人左右。
居住在满铁附属地内的日本人还纷纷组织所谓的“自卫团”、“义勇团”、“青年团”。
在九一八事变的过程中,这些组织在运输武器、弹药,构筑防御工事方面所作的贡献,尤为显著,成为关东军武装侵占中国东北的得力助手。
九一八事变,在贼喊捉贼的爆炸声中,拉开了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序幕。
令爆破第一线的河本中尉感到意外的是,爆炸声虽然震动了北大营和沈阳城,却没有发生预先设想的“交战”场景。怕败露出实事真相,情急之下,河本等人采取了第二套方案:将三具身穿东北军士兵服装的中国人的尸体摆放在现场,将此作为被击毙的爆炸铁路“凶犯”。
然而,是谎言就要露出马脚,引发了公众的怀疑。
事变发生后,中国方面随即指出,所谓中国士兵尸体,为日军“枪杀十七日雇佣之华丐十数人,衣以中国军人服制,复用刺刀刺破军衣,拍摄照片。”
9月19日,美国记者乔·毕·巴鲁从上海专程赶到沈阳柳条湖现场进行调查。新闻记者的职业道德,促使他决心将一个真实的“柳条湖事件”呈现给世人。十几年后,在出席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作证时,巴鲁尊重事实地说:“中国士兵的尸体放在离路轨约五十到一百码的地方……同行中的一个伙伴,调查了一具尸体,他见到的是一个没有血迹,被放置了相当长时间的尸体。”
日军占领沈阳后,竟得意忘形地在爆破处竖立起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昭和九月十八日###兵线路爆破地点”。
时至今日,柳条湖事件已经真相大白。日本人当年有意遮掩、诋毁事实的做法已经遭到唾弃和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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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营悲剧早就定局
在东北边防军公署前,日军解除东北军士兵武装。
清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东三省总督徐世昌有感于奉天乃清朝“肇兴之地”,为加强对沈阳城(当时称奉天)的防务,倡导修建了北大营。
《大阪朝日新闻》号外 昭和六年九月十九日
“所谓的北大营?”
日支军冲突最初开战地,北大营是在奉天北郊大约3英里处的一个部落,是###兵营所在地。现在奉天附近有大约三大队的日军驻屯。在满洲,现有的我军总兵力是相当于平时一个师团的三分之二。经常驻在驻屯师团和六个大队的铁道守备队,在奉天的日本人,根据昭和五年七月末调查有2万6千余人。
正如号外坦率地承认,事变之前,即1930年7月,在奉天的日本人就对北大营进行了深入调查。
虽然是军事禁区,北大营却因其战略地位的重要;日本驻奉天特务机关以各种方式;不择手段地猎取北大营的军事情报。一些日本军官还以“互访”为名义出入营区,对北大营的实际情况进行窥探。
九一八事变前,对于日本关东军来说,北大营已经没有太多的秘密可言。
《大阪朝日新闻》号外 昭和六年九月十九日
(联合奉天19日发急电)
引起这次突发大事的是奉天军的精锐第七旅,旅长叫王以哲是精神振奋的青年。根据我军发表,事件的开端是在10时40分,北大营的正规###兵400名,突然企图破坏满铁铁桥,为了击退,我军开始了战斗。
北大营,是东北军第七旅驻地。七旅是东北军的劲旅,《朝日新闻》号外称其为“精锐”。
这支劲旅的主官名叫王以哲。
然而,“九一八”那个晚上,这样一支精锐之旅,在几百名敌人的进攻面前,确确实实是输了,丢弃了营房,丧失了武器,有的官兵在睡眼蒙眬中成了枪下屈死的冤魂。
造成这一幕惨剧的原因,竟是上峰一再强调的命令:“不抵抗!”
当日军向驻守北大营的东北军第七旅营房进攻时,由于是周末,留在旅部值班的最高指挥员是旅参谋长赵镇藩上校。赵镇藩在枪炮声中,向东北边防军长官公署参谋长荣臻请示应急办法。
面对赵镇藩的请示,荣臻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不准抵抗,不准动,把枪放到库房里,挺着死,大家成仁,为国牺牲!”如果单看后面八个字,倒很像勇士的豪言壮语。
三十多年后,作为起义将领的赵镇藩出任山西省交通厅厅长,回忆起当夜荣臻的指示,他仍然觉得“不可理喻”。
正因为日本帝国主义已经洞悉了蒋介石的政治态度,所以才敢于断然突然袭击。
不抵抗的命令,封锁了自卫的脚步,偃息了反击的枪声。
九一八事变之夜,南满路、安奉路沿线的日军,全面出动,仅仅一天的时间,辽宁的战略要地和主要城镇,大部陷入敌手。
九一八事变,是中国的国耻,是中华民族的悲剧。
在生与死煎熬中迸发怒火(1)
人在处于绝境的时候,往往会做出一些惊人的举动。平日里以服从为天职的士兵们,在突围中打响了自卫反击的第一枪,北大营突围战,就在这种不抵抗中的抵抗之下,悲壮地拉开了序幕。
《大阪朝日新闻》号外 昭和六年九月十九日
“占领北大营,完全是奉天兵有计划满铁铁路爆破。”
(奉天特电18日发)
18日下午10时半,以奉天北郊3英里处,爆破北大营北侧的满铁铁路线,在###将官指挥下,有3400名###兵,有计划地袭击了我铁道守备队为开端,我军应战,导致了日支兵开战。我军在下午11时,立即向驻奉天第二十九联队及铁道守备队下达出动准备命令。19日上午零时45分,驻奉天大队开始了军事行动,目前在激烈交战中。
号外捏造的挑起“九一八”事端的东北军人数难以精确。从“大约300名”到400名,一下子猛增至3400名,同一天的同一份报纸,竟然产生如此不同的“统计数字”,恐怕连读到号外新闻的日本国民都会产生疑虑:九一八之夜究竟有多少“###兵”在作战?
东北易帜时,张学良麾下的东北军按照国民党部队的统一编制,进行了整编。
1931年5月,按照国民党军事当局的重新编制,第一旅改称第七旅。如果当夜东北军投入战事的话,号外“一下子猛增至3400名”统计,也不在话下。
《大阪朝日新闻》号外 昭和六年九月十九日
“###方面的暴拳是起因——花谷少佐谈话”
(奉天特电19日发)
奉天陆军特务机关,花谷少佐谈话如下:
日支之间,突然产生了开战火的惨状,感到实在是遗憾,这事是起因于北大营的青年士官们,轻视日本军阀,为牵制中村事件而爆破满铁铁路之结果。我军采取的行动是属于平时授权的范围之内,绝不是按关东军司令官命令下的行动。
18日晚11时多,六团团长王铁汉在听到枪炮声后由家中骑马来到团部。团长的赶来,使全团官兵有了主心骨。19日零时刚过,王铁汉接到旅长从城内打来的电话指示:“不抵抗,等候交涉。”此后联络中断。王铁汉认为,等候不等于“挨打”,于是,大胆地下令所部“一面等候,一面抵抗”。
北大营军士队队长李树桂发现,事态不像想象的得那么简单。旅直属骑兵连的草垛中弹起火,在火光的映照下能看到有人奔跑。随着一阵爆豆似的枪声,远处的营房有人应声倒地,有人还在拼命地奔跑,很显然是日军在追杀东北军官兵。
北大营里,枪炮声愈演愈烈,日军的火力更为密集。东北军第七旅的官兵承受着生与死的煎熬。
《大阪朝日新闻》号外 昭和六年九月十九日
(奉天特电19日发)
19日午前零时,攻击北大营的日本军队,占领了北大营西端,连续进攻后,占领了东端,午前1时25分,完全占领了北大营。
日军杀气腾腾地冲向了北大营
北大营就在这样毫无戒备的状态下遭到日军的突然袭击。
《大阪朝日新闻》号外 昭和六年九月十九日
“###军也在增兵”
(联合奉天19日发急报)
19日午前零时半,我军完全占领了北大营,但###军时时刻刻增兵,形势不能乐观。
朝日新闻号外中称日军在“19日午前零时半”完全占领了北大营,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在零点半的时候,北大营部队大规模的撤退还在进行。东北军不但没有像号外中所言的“时时刻刻增兵”,反而在想尽办法摆脱北大营这个死神降临的营院。
《大阪朝日新闻》号外 昭和六年九月十九日
(奉天特电19日发)
19日午前1时25分,攻击北大营之部队中,部分兵,向正在顽强抵抗的守备弹药库的###军,开始了猛烈地攻击。
“高粱叶子青又青,九月十八来了日本兵;先占火药库;后占北大营,杀人放火真是凶……”这是九一八事变后,在关东大地上和流亡关内的东北民众间流传很广的歌谣。
事实上,日军是在先占领北大营的大部分营区后,才攻入火药库的。守护火药库的中国士兵接到了“不抵抗”的命令,没有准备还击,纷纷被日军射杀、杀戮,一名中国军械官被打死。
火药库内,流淌着中国官兵的鲜血。
《大阪朝日新闻》号外 昭和六年九月十九日
(奉天特电19日发)
北大营方面的###军队,直到午前3时半,还在以大炮猛烈炮击日军,展开顽强地抵抗,开始了猛烈战斗。
号外虽然欺人之谈写到东北军第七旅“以大炮猛烈炮击日军”,但是,日军承认受到“顽强地抵抗”。
姜明文在《九一八事变亲历记》中写道:“一直持续到19日凌晨4点多钟,外面枪声大作,日本兵已经把我们包围了。我们立即以炽烈的火力还击,将对方的火力压制下去。”
在还击的枪声中,全旅三个团先后突出营房,含恨撤退到东山嘴子,集结待命。
当时担任日本驻奉天总领事的林久治郎,曾在遗著中记载:北大营当时有以王以哲为旅长的第七旅驻军。中国军队一方面为我军的突然袭击所惊呆,另一方面还得执行上级不抵抗和撤退的命令,所以被我仅600人的独立守备队第二大队所驱散。拂晓,北大营即为我完全占领。向着奉天城内进军的第二十九联队,途中反复扫荡中国警察,于午前4时左右进入城内,这里也是天未亮就完全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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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与死煎熬中迸发怒火(2)
据统计,北大营一战,中国军队伤亡335人,失踪483人,日军死亡2人,受伤20多人。
日军占领北大营后,恼羞成怒,在将遗留的军械、钱款掠获后,他们燃起了大火,将北大营的大部分营房付之一炬。直到9月19日中午,大火仍未熄灭。
历史是什么?尽管看不见,摸不着,没有固定的形象,虽然岁月也许涵盖了所有逝去,但没有人能够躲避客观存在的剖视。
用刺刀助虐攻势和占据(1)
9月19日午后4时10分,日军在东北航空队获取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