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喜欢派大星-第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书名:其实我也喜欢派大星
作者:姜哂
内容介绍
后来有人问陈锦俞
要是你有机会回到那个时候你会不会对他坦诚一点
陈锦俞想了一想,笑了,沈垣,那时候你只知道我喜欢海绵宝宝,可你不知道我也喜欢派大星。
可惜那个时候我们都是傻子,错过了过去,也再无未来。
这是大学毕业以来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沈垣结婚了。
当新娘笑着流下眼泪挽住他的胳膊的时候,整个礼堂的人全部欢呼起来,所有人都站起来热烈的鼓掌和吹起口哨,尤其是我们这一桌。新娘拖曳着洁白的婚纱和新郎一起从我们面前走过去,礼台上方洒下的玫瑰花瓣全部飘飘扬扬的落了下来。
一场完美的婚礼,如同他曾经设想的一样。
相识虽浅,似是经年。
大学四年,和沈垣当了两年的室友。
喜欢了他三年,当了三年的好朋友,对他只有这一个秘密。
那个时候我俩总是呆在一起,考试前一起去图书馆抱佛脚,晚上喊外卖喝啤酒吃烧烤,一起包夜,一起大半夜的时候发神经跑出学校,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走路一两个小时去找很远的网吧。
他在我床上玩游戏坐的端端正正的时候,我就把脚搁在他腿上躺在旁边看海绵宝宝。
整个寝室的人开我们的玩笑说我们是gay,他就笑起来顺势搂着我喊媳妇,我瘫着一张脸说讨厌!你丫又犯病。然后跟着一群人一起笑。
只有我知道,我是他不是。
我身体比较差,每次感冒都很容易发烧,大学里高烧了几次每次都是沈垣陪着我去医院挂号,完了只要没课就在我打点滴的时候陪着我。我坐在那儿昏昏沉沉的时候他就安静的坐在我身边玩着手机,偶尔给我读个笑话,等我困得不行的时候他就把自己的肩膀递过来让我靠着睡觉。
他从来不在意别人说我们腻歪的不行,我也一直心安理得的在他身边享受所有他的好。
沈垣的妹妹沈绾是个腐女,每次一看到我和她哥在一起就兴奋的不能自已,弄得沈垣好气又好笑。沈绾和我关系很好,每次听到她用探究的语气对着我问东问西的我就只好顺着她的话走,于是她特别的无奈然后放弃了对我的探索。腐女的眼神都是很锐利的,我只能对着她竖起一圈防火墙。
那时候沈垣有个高中时就在一起的女朋友,感情很好,每天都会打电话,无论白天做了什么都会不厌其烦的在电话里和他女友再说一遍,每次他打电话的时候眼神都特别温柔,像能拧出水来,我们谁和他说话他都一个巴掌挡在我们脸前让我们等他打完电话再说。
他打电话的时候寝室的人总是没心没肺的在旁边起哄和重复他有些亲密的话,他每次都好脾气的笑着给我们白眼。
我总是在他打电话的时候就带着耳机,假装玩游戏玩的特别认真,好像声音很大让我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每次还是不自觉的想去听他在讲什么,寝室的人拍我喊我的时候我也只能跟着寝室的人一起起哄,不管心里有多难受也只能笑的特别开心的揶揄他,说他肉麻恶心。沈垣只是笑,看起来又满足又刺眼。
有时候他打完电话看到我看着他,就走过来拍拍我的头,然后当着室友的面说媳妇别吃醋。于是全寝室又是一次起哄,我也只能跟着笑起来。
沈垣的女友在外地上大学,冬天最冷的时候沈垣为了去看她瞒着她去买火车票,没有卧铺票和坐票了就买了站票,那次火车晚点几小时他半夜在候车厅给我打电话,在那头冻得一直流鼻涕打喷嚏,我怪他没多穿一点,然后听着他打哈哈笑着和我说话心里就特别难受,听着他说话很久都不做声,沈垣喊了我几声我才带着鼻音嗯了一下,沈垣笑着说你怎么声音成这样了,别心疼我啊,我没事的。
后来他站了快十六个小时去他女朋友那儿,我一晚上没睡拿着手机和他一直聊到第二天他下车,聊了十六个小时的微/信,听他给我发哆哆嗦嗦的抱怨腿麻的语音。
我知道我不该这样继续,我做的一切感觉都是错误的。我不停的告诫自己要停下来我不喜欢他,但是那时候心里难受的这么真切我才知道这份喜欢有多深。
学校每年都有献血车来,大一那年有天上完课回来,走在路上我听到沈垣在旁边喊我,我扭过头看他,他对着我指了一下食堂,等我回过头看食堂的时候正好一大波下课的学生从眼前经过,然后我就看到了一辆庞大的献血车和报名处的棚子上挂了一圈粉红色的派大星。我就对着他喊
“沈垣快去,给我献一打派大星回来。”
“你不是喜欢海绵宝宝吗?”
“派大星也是海绵宝宝里面的啊。”
“。。。。。。”
“你知道为什么现在男生都找男朋友了吗?”
我问沈垣,他看着我若有所思不说话。我只好接着和他解释。
“因为现在就是男朋友派上用场的时候。”
“那你要找男朋友了吗?”
沈垣不知道我听到这句话的心情,他笑着看着我,我心慌了一下,足足愣了有几秒的时间然后冲着他摆了个臭脸。
“你滚!老子是攻!”
献血车走的那天我上完课回寝室,刚推门进去就看到一个派大星招摇的挂在上铺床沿儿上,寝室就沈垣带着耳机在上网,看我回来盯着派大星又盯着他,就拿下耳机和我说派大星是沈绾男朋友献给她的,结果被嫌弃了。因为我喜欢海绵宝宝就扔给了我。我一点也没怀疑。虽然一个男的大晚上抱着公仔睡觉很娘,但是那是沈垣第一次送东西我。我装的很嫌弃的接受了。
那天下午沈垣出去拿快递,手机落在了寝室里,沈绾的电话来的时候我就给她接了,讲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沈绾就抱怨说沈垣整他,上午还和她打电话,让她把沈垣落在她那儿的身份证拿过去说有急用,她拿着身份证走到半路上沈垣又打了个电话去说不用了,沈绾气呼呼的问他一开始要身份证干嘛,沈垣就说以为献血要用,原来只用学生证就好了,然后又讲了吧啦吧啦的我就全没听进去。
沈垣回来了以后我什么都没说,那天一直到半夜我都没睡着,后来我偷偷爬到了他的床上,掀开他的睡衣长袖,然后看到了他胳膊窝上的红点点。
之后学校每年都有献血车来,但是再也没有送过派大星的公仔。
大学里谈了两次恋爱,和女生,后来都分手了。大二的时候去了学校的播音社,认识了社长傅轶泽。因为沈垣常常去播音社找我,慢慢的就都熟了。后来傅轶泽追我,我问他为什么觉得我不会认为他奇怪,傅轶泽笑的很有玩味说,我看到你看沈垣的眼神,就知道你和我是一类人。
大二我过生那天,约着播音社和宿舍的一群人去烧烤。到了地方铺了布,一大票人就开始吃零食玩真心话大冒险。沈垣负责烧烤,我在旁边给他打下手。烤了一会估计有人看不下去就喊我:“陈锦俞,要不要来个人帮忙?”
我很快喊了回去:“不用了,两个人就够了。”
话刚说完就透过烧烤的烟子看到远处的傅轶泽一脸揶揄的对着我挤眉弄眼,我给他回了个白眼就转身找沈垣说话。沈垣有点沉默,一直拨弄着手上的烤架,我和他说话他也只是恩恩噢噢的回我。过了一会他突然凑过来对我说。
“陈锦俞,你不觉得傅轶泽很奇怪吗?对你。”
我心里一慌,以为他发现了什么,旁人都只是觉得我和傅轶泽在一起的时间很多,因为没有答应他,我们从来没表现的很亲密,但是沈垣已经见识了傅轶泽对着我的短信电话狂轰滥炸,每次我都说是播音社的工作,沈垣也没有表现出怀疑的态度。那是第一次沈垣突然对我身边的人觉得奇怪,我也才发现我这么害怕他会知道我的真实样子。
“你在说什么啊?”
“你看。”沈垣拿着手上的烧烤指向傅轶泽的方向。我回头一看,傅轶泽正好看着我这边。看到我们看过去就对着我们打了个招呼。沈垣回过头来看着我。“他不会暗恋你吧。”
“神经!”
我立刻笑着扔了片菜叶到沈垣身上,沈垣也笑了,好像刚刚只是个玩笑,然后拿起他烤的肉放到我嘴前面让我尝尝烤熟了没有,我咬了一点,沈垣专心的看着我,我嚼了两下受不了他的目光笑着说:“真熟了。”于是沈垣也咬了一口。
因为那天晚饭扯酒吃到很晚,后来我们就在外面的宾馆开了房。我和沈垣一间,他们自行分配。睡觉前一群人在我们房间闹,有些人晚上送的礼物,他们全要求要一起拆开看。我没办法只好拿出礼物拆,播音社有个喜欢我的女生,拆她送的礼物的时候她整张脸都红了,后来拆开是她亲手织的围巾,她在一群人的起哄声里跑回了房间,一群喝高了丧心病狂的人兴致就更高了。
后来陆陆续续的拆了几个人的,傅轶泽送的是限量版的绘本,据我所知价值不菲,一群人大喊有钱人,傅轶泽笑着搂着我的脖子说:“那可不是开玩笑,小鲫鱼可是我们播音社未来的希望啊。”
想起沈垣上午问的话我立刻笑的很尴尬的给了傅轶泽一拳,挣脱了他的手,“恶心巴拉的一个大男人,社长别吓我。”沈垣在旁边静静的笑,看着我们也没说话。
沈垣送的盒子特别大,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帮我拆开包装,结果里面是一套海绵宝宝的长袖睡衣。因为有几个女生在场,我当时脸就红了。他们一群人全一起叫,说我卖萌不要脸。沈垣笑着摸摸我的头发说:“你最喜欢的海绵宝宝。”
我红着脸笑起来:“被一个男人这样送内/衣真的好吗?”
所有人都大笑起哄让我去换,于是我就真的去洗手间换了,出来的时候又是一片叫,让我转圈给他们照相,我很不情愿,傅轶泽也兴冲冲的起哄让我转还扯着我转圈,我只好把帽子戴着遮住脸在原地慢腾腾的转了几圈,在快门声之后他们很满足的拿着手机回了各自的房间。
傅轶泽磨到最后一个突然对沈垣说:“跟我换个房间吧。”
沈垣显然没意识到傅轶泽会这么问,就愣了一下,看向我,我无语的走过去拉着傅轶泽往门口推。
“你又不是我室友,我怕我大晚上的磨牙呼噜踢被子梦游会把你吓到。快回去洗洗睡吧。”
傅轶泽墨迹的走到外面,我关门的时候他抵住门对我说:“原来你喜欢海绵宝宝。”
“对啊。”
“我在等你的答复。”
“知道了知道了。拜拜。”
害怕被沈垣听到,我特别快的回答了他,关上了门。走回去的时候沈垣在拿衣服准备洗澡,也没问我傅轶泽,我也没有再提他。
晚上灯关了很久,我都没有听到沈垣睡着的呼吸声。我声音特别小的喊了一声他,他就回了一声嗯。
“睡不着吗?”他问我。
“嗯。”
“穿着海绵宝宝还睡不着?”我听到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我也笑起来。
“就是因为海绵宝宝才激动的。”
“要是学校每年献血送海绵宝宝估计你就要去把自己抽空了。”
“说不定呢。还好是派大星。”
“你不爱派大星吗?”
沈垣问我这句话的时候我愣了一下,黑暗里看不见他,只有窗帘缝隙透进来的一小截光,照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