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小时-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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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口咬住卓晓溪圆润的肩,像是恶狗啃食般呲着牙,“就你……这么普通的姿色……也就我犯傻才养你……养你这么久……你竟然背着我和别人做……我干死你我……”
弹簧床嘎吱嘎吱摇晃得更加剧烈。
卓晓溪垂着头,枕巾上晕开了一块小小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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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14 AM:03:00:00
萧清河回到家时在玄关处看到了一双高跟鞋。
不是宝蓝色的,而是玫瑰绒的。
他往房内看,刚准备往卧室走就被一团软软的东西砸中。往脸上一扯,是自己还未来得及清洗的床单。
蒋潸潸火冒三丈地站在卧室里恶狠狠地看着他,如果她手里有把刀,一定想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你这是干什么。”萧清河心里也压着一团火,他拿着床单往卧室里走,看起来丝毫不受对方情绪的影响,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几点过来的?”
“你问我几点过来的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蒋潸潸恨得直笑,她指着萧清河手里的床单,“这是什么东西?”又指着浴室一堆还未清洗的衣服,是丢掉的纸内裤和两件换洗睡袍,“那堆垃圾又是什么?”
“你都说是垃圾了,还能是什么。”萧清河心平气和地看了她一眼,绕过她把床单重新塞进浴室的洗衣篮,蒋潸潸又冲过去,把床单重新丢出来。
萧清河塞进去,她又丢;萧清河再塞,她再丢;萧清河也火了。
“大晚上的不用绕弯子,有什么你就说吧。”萧清河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语气与表情有多无耻,他隐隐觉得自己就是个这么无耻的人,但他并不觉得自己错。也就是这样一幅死相,让蒋潸潸脑中那根弦嗡地一下就崩溃了。
她冲上去揪着萧清河的衣领非要甩他巴掌,萧清河使劲抓着她的手不让她靠近,她就用踢的,一下一下,踹得生疼,萧清河腿疼,她脚也疼。但她就好像没了知觉那样,一直踹,一直踹,萧清河也一直想避开,直到被推到门边,避无可避,终于用力一挡,把蒋潸潸挡到床上。
蒋潸潸看着还想坐起来,但挣扎了一下,还是没能起来,浑身瘫软酸痛得就和得了软骨病似的,只能往床上一趴,哇地一声就哭了。
萧清河太阳穴一下一下地跳动。
每次都是这样,不管遇到什么,蒋潸潸的火气总是特别大,有次就因为约会迟到,她也能当场闹起来,万幸今晚是在家里。
萧清河这样想着,语气就不由自主地带了丝不耐烦,蒋潸潸也特别敏感地听出来了,哭得愈发凶狠,边哭边用尖尖的指甲撕扯萧清河的被套与床单,将床上搅得一团糟。
萧清河说:“你别哭,有话咱好好说。”
蒋潸潸就尖着嗓子咆哮:“说!说什么说!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把这么恶心的事儿招家里!你做得出来你!”
“怎么恶心了。”萧清河牙龈一咬,“嫌脏你可以走。”
“看看!这是谁嫌弃谁呢!萧清河你有点良心吗?啊?!你说我等你多少年?你说!高中三年,大学四年,毕业到现在,我跟你多少年?!你、你要是一丁点都不喜欢我,你当初何苦答应我?!你说啊!你说啊你!”蒋潸潸又和疯了似的跳起来要和萧清河厮打,萧清河左挡右挡,蒋潸潸依旧在叫嚷,隔壁的灯光啪地就亮了,萧清河也火大,把她往墙边一推一抵,哑着嗓子,一字一顿,像是
从嗓子里一颗一颗抠出来的。
“当初又是谁,拿自杀威胁我的,嗯?”
蒋潸潸眼神一闪,瞬时就哑了。
“怎么不说了。”萧清河欺身而上,满面冷漠,“谁先和自己爹妈说的我萧清河非她不娶,谁先说如果不帮这个忙就只想去死,谁说的?我说的吗?蒋潸潸,我失忆了,你是不是也跟着失忆了,嗯?”
蒋潸潸怔怔地望着他张着嘴欲言又止,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转悠。
“隔壁开着灯等着听呢,你想喊尽可能喊大声点,这样他们连墙角都不用贴了。”萧清河这句话彻底堵死了卡在蒋潸潸喉咙里那句歇斯底里的尖叫。看见蒋潸潸这副惨兮兮的样子,他突然很想笑,“你让我帮忙,就帮成了结婚。蒋潸潸,你当我真傻的?你透过我姐告诉我家老太太说我俩早是一对,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我曾经真的以为或许咱俩可以安定下来。但我又不想耽误你,我对你没欲望,跟你结婚咱俩就一张纸的关系,你说你不在乎,其实我在乎。”萧清河捏住她的下巴,“我在乎的。一直以来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觉得全天下人都得惯着你了,我也该惯着你。是,起初我是惯着你,但我们也说好了不是?先处着,处不来就算了,这你也是同意的吧,怎么现在就变成我不该了?蒋潸潸,你也得有个尺度。”
蒋潸潸沉默地与他对视半晌,眼泪簌地就掉下来了。
“清河,清河,我跟你说我真的喜欢你,你喜欢男人我不介意,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这么点要求都不能满足吗?”蒋潸潸伸手抱着他,眼泪全蹭在了他的外套上,“你说你爸妈也不会让你找个男人的,跟我结婚,你不亏啊萧清河,我有什么不好的,你说,我改啊清河。”
蒋潸潸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但这些没法让萧清河看进心里。他觉得自己的大脑与内心已经完全被卓晓溪攻占了,又或是完全被与卓晓溪相似的那个记忆里的人攻占了,此时此刻的他,对于蒋潸潸,丝毫的怜香惜玉都提不起。
“潸潸,咱们,好聚好散吧。”萧清河抚着她的发轻声说,“你以前不总说是你欠我的么……”蒋潸潸肩膀抖动了一下,萧清河继续安抚她,“既然是欠我的,我也拿这几年还了。之前我一直都让着你,虽然没达到你希望的地步,可我也没做得太过分,你聪明,长得又漂亮,何苦跟我这么一个……纠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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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心话吗萧清河?”蒋潸潸依旧把脸埋在萧清河的衣前,但她嗓音都开始颤抖,“你说真的萧清河,好聚好散?哈?!好聚好散?”她猛地抬头,眼神凶狠得像头狼那样死死盯住他,“我就落了这么个下场?!”
萧清河嘴唇动了动,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应该说些什么了。
蒋潸潸咬着唇冷笑了几声,一把推开他就往玄关走。
“清河,其实你对我是有感情的,我不逼你,真的,你好好想想,你再好好想想好吗?”她抹了眼泪,鼻尖通红,一副温婉情长的模样最后望了萧清河一眼,“今天的不算数。好好休息,好吗,你想清楚了,我们明天再谈。”
望着她固执而孤傲的背影,萧清河心底翻卷出一阵厌烦与无望,蒋潸潸垂着头摔门而出。
片刻,手机上收到了一条短信,是蒋潸潸发的。
“萧清河,我知道你找到那个人了,其实我也找到他了。我不打扰他,只要你能回心转意。今天我来,原本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的:我跟我爸妈说了,咱俩要订婚了,就在三天后。你曾经说过,日子由我安排,现在我告诉你了,你考虑清楚吧。”
萧清河从齿缝里吸着凉气,想了想,熄灯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不小心虐受了… …果然后妈病
表示为毛写吵架片段就写那么顺呢。。。我果然神经病啊…0…
☆、第九章
2012…10…14 AM:04:13:20
卓晓溪哆哆嗦嗦地把衣服往自己身上堆,那人在一旁搓着手想帮他,却被他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打开。
“水水,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实在是太生气……”那人尴尬地陪着笑,卓晓溪表情像是被冻住了,他根本不敢坐下来,只是弯着身子慢慢套着裤子,又去穿鞋。
“水水,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你说话句好吗?啊?”那人又想过来,被卓晓溪漠然的一眼给看了回去。
男人无奈,抱着头坐在床边,手指插|进头发里拨弄得刷刷响。
卓晓溪穿好衣服就要走,拿了手机和信封里的钱摸索到门边,刚准备开门就被男人拉了一个踉跄。
“三更半夜的你这样要去哪儿?!”那人看上去似乎还对卓晓溪的去向颇为担忧与关心。
卓晓溪咧嘴一笑,映着昏暗的光,阴冷阴冷的。他嗓子里冒着火,说出的话都透着一股裹着血腥气的嘶哑:“我就是死了,都不要你管。”他拉开门,“姓王的,咱两清了。”
“谁说的!你敢走出这门试试!”那人急了,大吼。
卓晓溪笑笑,回头说:“你不放我走,我就一头磕死在你这房里,你怕吗?”
那人愣了,卓晓溪讥讽地看他一眼,开门走掉。
他裹紧上衣在大街上游荡,在小巷子里数着脚步,在街边看着三两往来的行人对自己行注目礼;他一瘸一拐地跑去步行街,怕上贸易大楼的楼顶吹风,他的鼻子被冷风冻到抽搐,揣着身上仅有的那点钱又奔去大卖场晃悠,最后回到最初和萧清河交易的那个地下停车场,每一个停车位都被他仔仔细细地绕了一圈。他按照记忆中的方向朝那晚萧清河的停车位摸索着走去。
车位是空着的。黄色的虚线排成整整齐齐的小框框。
卓晓溪踏进中间,往地下一躺,凉气呼地就喷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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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14 AM:05:24:05
萧清河进了清吧。
这次他没有进后场,而是在前边的吧台买了一杯酒。
为他调酒的像是一名新手,速度很慢,对用料的摆放位置也有些不大熟悉。
调酒的调太慢,萧清河也只能耐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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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等着俩人就开始聊天。
萧清河问那个年纪轻轻的吧生:“你来这里多久了?上次好像没看见你。”
“我也几乎没见过你。”吧生笑得很腼腆,“我来得不算久,才两个星期。你是老主顾吗?”
“不算,我也没来过几次。”萧清河扯了扯嘴角,打量了他一下,“看你年纪,有二十了吗?”
“快了,今年19了。”吧生一边问萧清河要不要加薄荷一边偷瞄萧清河的眉眼,玩笑说,“总觉得你年纪和我差不多呀,你学生还是工作了?”
萧清河听了就笑:“我都工作好几年了,不比你们年轻。”
吧生也笑:“二十来岁也不老,我们这里都是二十以上的,就我年纪最小。听说老板不喜欢年纪小的。”
“哦?为什么,年纪轻应该更讨喜吧。”萧清河神色一动,又问,“你们这里,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卓晓溪的人啊?”
“啊,卓晓溪?”吧生愣了愣,仔细回想一下,摇头,“我们这轮班的人也有二三十来个,我不大清楚,他是内场的吗?……给你。”他把杯子递过来,萧清河接了,道了声谢谢。
“真好喝。”萧清河品了一口,夸赞他。吧生笑意多了些,也不那么腼腆地抿着嘴了。萧清河趁机追问:“你们换班怎么换的?上半夜一班,下半夜一班?昨天的和今天的都不一样吗?”
“嗯,分上半夜和下半夜,昨天和的今天的都不一样的。做一天休一天,还行吧。”
“那……昨天下半夜该上班的,下一次是什么时候上班?是明天吗?”
“啊,我知道了……”吧生似是想到了什么,慧黠一笑,“问这么仔细,你是不是想找什么人啊?昨天在这里上班的吗?”
萧清河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