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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苏小懒-瓦全(出版)-第7章

小说: 苏小懒-瓦全(出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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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欣不关痛痒地说:“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去就去呗,值得这么大呼小叫。”她一面说,一面拉好蚊帐,“睡了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准备后天的军训呢!”
  水欣就是这样子,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不懂得一丝一毫的人情世故,说话非常直白。
  事实上,寝室中,林傲雪和水欣家是最有钱的:林傲雪到学校,是从家乡黑龙江一路开着大奔S500车到北京的,随行的还有三辆宝马。林傲雪从小到大自己从来没有洗过一件衣服,包括内衣,更别说做什么家务了,所有的一切保姆全部代劳。到学校报到时,林阿姨对林傲雪始终放心不下,干脆在学校旅馆包了个一人间,每天一百块,她先扔下了五千块钱,直到现在也没有走,每天来到寝室给林傲雪买好饭,洗衣服。水欣倒没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她爸爸妈妈我是见过的,一副知识分子的样子,待人十分可亲,热情。据说她爸爸是搞科研的,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家有钱主要体现在水欣的吃穿上,全身上下都是名牌,有很多我连听都没有听过。每次出去,水欣是大包小包地买,花钱的速度不禁让人怀疑她家是专门印人民币的。
  相比之下,我比较欣赏水欣,喜欢她的真实、直率、不张扬,林傲雪则有点屁事就大呼小叫,动不动就发嗲学港台人说话,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处处摆阔,巴不得让全世界的人知道她家如何有钱,她这个大小姐是如何的娇贵……
  安离整日不苟言笑,我都怀疑她上辈子是不是个修女,白丽明显是个“拜金主义”的追随者,不停地拍林傲雪和水欣的马屁,尤其是在水欣那里蹭吃蹭喝,就差给水欣当保姆了。
  (大概就是这些情况,我很抱歉写下这些文字,不是我挑剔,而是事实如此,我多么希望在这里描写我的所谓“大学生活”时,可以是充满青春的,充满勃勃生机和温暖的字眼,可是,对不起,这些的确都是当初的真实写照。)
  从进Z大校门的第一天起,我和每个人保持着应有的距离,我知道,在这里我不会找到任何一个朋友。只有玩伴,经常在一起,却只能是玩伴而已,担当不起“朋友”这两个字所包含的深重意义。
  在这里,大家到民办大学的原因虽然多有不同,但来到这里之后至少有一点是共通的:绝大多数人来这里不是为了学习。
  被林傲雪折腾了这一阵,我没有丝毫的睡意,目前的这一切,让我不敢去想像以后的日子,我决定,明天无论如何要去网吧查一查什么是自学考试,性质到底是什么,还有,它和民办大学之间的关系,一定要查清楚。
突然转系(2)
  我是如此不甘心。
自考路漫漫,其修远兮
  第二天,从班主任那里领完军训穿的军装,我悄悄地溜出大门。
  学校后面有个很小的村落,叫万邦。村子很小,零零落落的,很是杂乱。
  终于找到一家网吧:零星网吧。
  昏暗的屋子,还不到八十平方米却挤满了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不时传入耳际,我犹豫了好一阵,还是没有勇气走进去。
  “梁素颜!你怎么来了?”听得有人叫我。
  我转过身,却是莫如海。
  “我,我来查下资料。”
  “用我的机子吧,这个烂地方,你不提前和老板打声招呼压根就没机子。学校到现在也不给安宽带,没有办法,大家一窝蜂地来这里上网、打游戏。”
  “不太好吧,你玩你的,我……改天查也可以的。”我这话说得够心虚。
  “得了,你就别客气了。我看你都犹豫半天了,用吧,我再让老板给腾一台。”
  “你和老板很熟吗?”我有些惊讶。
  “这你就甭管了。”他一扬手,“老板,再给我腾台机子,快点。”
  从里屋走出来一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他对莫如海十分客气,点头哈腰地说:“您到里屋用我的机子吧。随便用,不用给钱。”
  “去吧!不用了告诉我一声。”莫如海大方地说。
  “那就谢谢你了。”
  “别客气。”他又开始贫了,“我早就说过大家都是同学要互相帮助的嘛!更何况是你这样一个美女同学!”
  我小心翼翼地绕过一群玩游戏的学生,进了里屋。
  里面的房间很小,有一张低床,上面堆了很多脏衣服,床的右侧有台半新不旧的电脑。
  我坐下来,屏住呼吸。
  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是我国20世纪80年代初创立的一种对自学者进行以学历为主的国家考试,是个人自学、社会助学和国家考试相结合的新型开放式的社会化教育形式……
  参加自学考试的考生根据专业考试计划,经过自学及社会助学,参加省自考委组织的统一考试,取得单科合格成绩后按规定计算学分。不合格者,可参加下一次该门课程的考试。全部课程及思想品德鉴定合格者,由省自考委颁发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毕业证书,国家承认学历……
  全身冰凉。
  什么狗屁宽进严出,什么国家承认证书,全都是骗人的……我一一查过去,自考各专业分类中,新闻学这一专业是单独设立的,其下属并没有什么播音与主持专业,新闻学专业专科所有的课程总共十四门,每门都要参加全国的统一考试,合格之后才能毕业。如果有一门不合格,也不能毕业。自学考试的难度,远远超过其他大学的毕业考试,远远超过高考。
  Z大所做的全是虚假宣传!
  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如坠深渊。
上船容易下船难
  回到学校,我又去了趟招生办公室,发现不知道何时那里多了一份文件,大意如下:鉴于最近有学生询问退学事宜,现将学生退学时退款的标准公布如下:
  一个月之内:退所交全部费用的50%;
  二个月之内:退所交全部费用的20%;
  三个月以上:所有费用概不退还。
  我当时交了一学期的学费6000元,住宿费3000元,代管费2000元,合计11000元,扣除50%后是……5500元!
  黑!
  真TMD黑啊!
  凭什么?
  我正要义愤填膺地准备前去质问,突然想起来到Z大之后签了一份协议,大概是说什么交了费用之后,等于默认遵从学校一切规定……
  当时签名时就觉得有些卖身契的感觉,没有想到原来Z大领导有先见之明,把套儿下在这里了。
  佩服啊佩服!
  超级佩服!
  简直崇拜之至!
  我垂头丧气地往学校赶时已经是中午了,寝室没有人,大概是出去吃饭了,我倒在床上,思索是退学还是留下来。
*第三章大开眼界的军训
  我还是留下来——说我鼠目寸光也好,说我小家子气也罢,有一个原因是,我舍不得把钱白白地送给Z大,五千多块钱,纵然不算很多,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样便宜了Z大,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断绝后路
  我还是留下来——说我鼠目寸光也好,说我小家子气也罢,有一个原因是,我舍不得把钱白白地送给Z大,五千多块钱,纵然不算很多,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样便宜了Z大,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即便是离开,我还能回去吗?我早就回不去了。
  退一步说,民办大学再不好,可它至少有这样一个舒适的空间,它可以让我离开惨不忍睹的高中生活,给我一个短暂的希望——让我随心所欲地在我所期望的地方生活,虽然,我所期望的它无法全部承载。
  吴天用说,来到Z大不是接受教育的,不过是买这样的地方来自习罢了。哪怕让我天天安静地在这里上自习,我TMD也认了。
  因为我深知,我不是学习的料儿。
  以我的资质和水平,名牌大学是断然考不上的。我无法做到班里的尖子生那样每日起早贪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一直很奇怪并佩服他们可以那么用心地学习,而我,一节课上不到五分钟,思绪就跑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考不上名牌大学也不要紧,关键是我这人还眼高手低,一般的普通大学还看不上,一般的专业也不愿意读。
  自考呢,如果新闻这个专业我不喜欢(播音与主持专业没有就没有吧,我可以假装它根本不存在,我可以假装我根本就不喜欢),我随时随地可以从自考所设置的专业里随便选一个继续读。法律,英语,金融,行政……机会多多,选择多多(靠,真变态!我现在都恨不得叫阿Q了)!
  大实话是:既然已然无法回头,无路可退,那就这样吧。我告诉自己,有时候人必须要对自己狠一些,老是留退路,不断地纵容自己,结果反而会适得其反。
  虽然我不知道做出这样的选择是否正确,虽然我不知道未来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不就是自考吗?那就试试吧,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我至少知道自己不要什么,我不要过每天培育傻子般的一年,我不要过那可怕的黑色七月(现在改为六月),我不想成为中国高考制度下那牺牲品大军中的一员。
  我不要。
  我是如此羡慕李雀,她什么也不想,很容易满足,而且总是很快乐。
终于迎来了军训
  军训场地设在Z大的足球场,说是足球场,实际上是一片长满了野草的荒地。Z大虽说号称占地一百二十公顷,但真正开发的却不到二分之一,没有开发的地方到处长满了野草。听万邦的村民说,这里原本是片坟地,平时很少有人来。
  足球场就设在了这没有开发的荒草地里,只不过象征性地多了两个球门而已。2001届的四千多名学生就在这里,顶着炎炎夏日开始了军训,倒也颇为壮观。初高中的军训有过类似的体验,我并不觉得多么辛苦,不过有些累罢了。但第一天军训我们班居然有八名女生昏倒,六名男生腿抽筋,到了下午站军姿时近一半的学生没有来,其他班的情况也差不多少。
  (强烈推荐背景音乐孟庭苇《真的还是假的》:我听说军训很苦总是真的,但昏倒腿抽筋常是假的。充满虚伪的苦脸哪,不过是随口说说打发教师的歌。)
  我听到吴天用在一旁大声地喊:“同学们,一定要坚持住,自考是一条非常难走的路,如果连小小的军训都坚持不住,又怎么能坚持自考呢?”
  现在他说得可真清楚,可早干吗去了?我的那个心啊,那个痛啊!几乎是发泄一样,我咬着牙,坚持着。
  但看到林傲雪时,我不禁哑然。
  我们这帮傻了吧叽在太阳底下暴晒的人同林傲雪相比,实在可怜得很,因为林傲雪不像是在军训,倒像是野炊:在林傲雪军训的时候,林阿姨担心自己的宝贝女儿,在我们军训的路边上提着西瓜、矿泉水等好多吃的东西,等到我们休息时她就急匆匆地过来帮林傲雪擦汗,或者喂水喝,俨然在歇场时给拳击选手做护理的专业人员。回到宿舍,一日三餐两菜一汤,全部放在写字台上,她甚至为我们拖了一月的地。一个月后林阿姨回家,林傲雪哭得死去活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今天才深有感触。
色魔“胸罩”教官(1)
  说到军训,不得不提下我们的教官,也就是被大家一直称作班长的人——宋熊钊。Z大没有军训的正规渠道,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队伍”,也不知道谁给他起的这么一个名字,他给我们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听到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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