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落花谷情事 夜萦BL-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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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东君眼皮也没抬一下,轻描淡写的答道:“正是。往后在教中共事,还望杨总管多多指点一二。”
杨莲亭惊道:“你说共事,是甚么意思?”
桓东君道:“杨总管没接到教主令吗?教主已命我为神教江南七省三十六分舵的总管,以后大家同为东方教主效命。”
杨莲亭还真没听到什么教主令,顿时大惊,只抬眼望向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对他殷切的眼神视而不见,转身朝同来的一干教众道:“你等还不过来参拜桓大总管?”
这帮人自打上黑木崖那日起,就惯于逢迎拍马为生。眼下见杨莲亭似有失宠之兆,又听东方不败如此吩咐,哪个还敢怠慢。只把那平日里奉承杨莲亭的话,改为“桓大总管”几个字,中气十足的念了出来。此外还不忘趁机讨东方教主欢心,说什么“恭喜教主收得爱将”云云。
杨莲亭碰了一鼻子灰,看桓东君自然越来越不爽,但他眼见东方不败没丝毫回护他的意思,也不敢贸然发难。
如此,东方不败随众人回返黑木崖,对杨莲亭只是不冷不热。教中众人得知新上任的桓大总管的消息,只当这黑木崖立时就要变天,虽然还不敢公然得罪杨莲亭,但私下里无不讨论这杨总管怎生失宠,新任的桓总管怎生年少英俊,风流倜傥,赢得教主宠爱。
黑木崖毕竟地方不大,这话要传到杨莲亭耳中实在要不了几日。
杨莲亭虽然才智不及桓东君,却也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取而代之。这几日细细琢磨,终于让他想明白了:原来这贱人是让姓桓的小白脸迷住了!
想到这里,他立时便要去后面东方不败的隐居之所,打算委屈同他缠绵一番重燃旧情。可走到半路上又止住了。他想:这姓桓的小子的确有几分姿色,格老子的就这么过去不一定能达到目的,得找个好法子谋划谋划才行。
琢磨了大半月,他终于找到了桓东君的小辫子,诸般筹划,得意洋洋。
嘿嘿,小子下面毛还没长齐,就跟老子斗,你还嫩了点!
东方不败平日在秘苑中足不出户,每日有紫衫使者前来送饭。那使者将食盒悄悄搁在秘苑入口的假山边上,顺便取走昨日的食盒,再换上干净的便桶。
这一日按照杨莲亭的吩咐,食盒上放了厚厚一叠纸,拿大石头压着。
待东方不败出来,一眼瞧见,还当是杨莲亭又有什么棘手的事让他做。随意拾起那厚厚的一叠,待看清楚上面密密麻麻的几行字,登时暴怒。
他捧着这叠纸,回到房中一页一页翻看,眉头越拧越紧,目光越来越寒冷。
满纸记录的,全是千钟公子桓东君十四岁以来的风流账。从青楼名妓到名门闺秀,各色各样,数之不尽。最多的是江湖侠女:有峨嵋派的某女侠,恒山派的某尼姑,嵩山派某某的小师妹,崆峒派某某的小师姑,昆仑派的大师姐,少林寺某女扮男装的俗家弟子……
他勾引人的手法也都很详细的被列举出来,对不同的女子使用不同的花样,上手后,少则三五日多则半月,便弃之而去。手段之高明,令东方不败叹为观止。
最上面一张纸上记的,竟然是他招惹过的皇亲国戚!
桓东君两年前如何勾引了当今皇帝的四公主以及她的未婚驸马上官清云二人,害得上官家家破人亡,这上面都写的清清楚楚。
东方不败看了十几页,心中火气越燃越旺,怒气冲冲飞身下崖,往桓东君的庄院奔去。
东方不败一路施展轻功,被夜间的凉风吹着,顿觉清醒了许多。他想:这些东西定然是有人刻意找来气他的,而知道他隐居处的除了几个低等使者,就只有杨莲亭一人。那杨莲亭不满地位被夺,自然会设法陷害桓郎,无凭无据的就靠几张纸胡乱编排,这种事不可相信。
如此想着,心中稍稍冷静。忽又想到,那些故事有名有姓,时间地点齐全,也不全像胡编乱造,于是心中火气又往上冲。
这般反复几番,东方不败已跃入庄苑内部。奇怪的是,整座庄内竟然漆黑一片,连灯都没点上一盏,各处也没个人影。风穿过回廊呼呼的吹进来,四下阴森森的。
他闪身进入一处院落,打开桓东君日常处理事务的书房,里面竟然是空的。家具摆设都还在,可书案上、墙壁四周的书架上全都空空如也,那些书册账册都被搬走了。东方不败走到屋后的书桌前,轻拍机关,暗格弹出来,里面收藏的几幅画卷也不翼而飞。
难道桓郎遇上甚么强人,避难去了?
说来也怪,一般人碰上这种情况,首先想到的都是自己遇上了骗子,骗完感情后举家撤退,连根头发丝都不留下。而后回家伤情一通苦思一番,才会列举一个又一个美好的理由:比如情郎家中有事,不得不暂且离去云云。
可东方不败原本怒气冲冲的进来,发现此番景象,首先想到的就是桓郎的安危,实在非同常人。其实这也是他结合江湖经验作出的猜测。首先,此处宅子地处偏僻,布局巧妙,显然主人家花了很多心思,却没理由无故弃置。其二,家中家具摆设仍在,书案上墙壁上装饰的金玉等物都没取走,只收走了书册账目,显然是走时匆忙。如此分析,避难一说便成了很自然的推断。
东方不败丝毫不担心桓东君悄然离去,就此了无踪迹,却又有一番缘由。那几日桓东君在书房中处理商铺事务时,东方不败就坐在一旁。虽然他没有特别要打探什么,但他听觉灵敏,记性也好,早将那长安洛阳几处大商行的名号和管事人的名字记得清清楚楚。话说家大业大之人,都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东方不败只要记得往何处烧香,纵是天南海北,还怕找不着他?更何况教中还有他新近从姑苏放回的一干人等,无论如何也找得出他的下落。
东方不败正担心着,忽然听到屋外有动静。
他纵身跃出窗外,随即跃上屋顶。察觉到许多生人气息,但不见一个人影。今日月色朦胧,乌云笼罩,四下一片漆黑。
东方不败取出随身携带的绣花针,左右双手各持一枚,静静分辨四周的呼吸声。
有数条人影从眼前闪过,又有鬼哭狼嚎之声阵阵袭来。东方不败已分辨出百余人的呼吸声,其中有三人内功甚高,三人中又以一人为首,只是人影浮动,探不明敌首的具体方位。
此时忽然有两个身影一左一右从他身边掠过,利器划过空气的声音分外明显。东方不败闪身避过,右手绣花针脱手,直击而去。那人惨叫一声,听声音是个女子。东方不败腾空跃起,接过她的长剑,反身刺向左边那人,也是一剑毙命。
这时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皆有人影袭来,东方不败丝毫不乱,唰唰唰唰连刺四剑,听得四声惨叫,也全是女子。
此时雷鸣声钟鼓声轰轰作响,四面八方皆有剑影,直指东方不败站立的屋顶。如此再难听声辨位,东方不败轻身跃起,落在廊中,一手持剑一手持针,又轻松料理了七八个人。
周围的身影不减反增,东方不败完全看不清众人的面孔,只要有人近身便一剑刺出,如此渐渐的又杀了十余人。可他觉得这些身影似乎摆出了某种阵法,竟生生将他困在回廊里,无论他向哪个方向冲杀,人影都源源不断的袭来。
东方不败在阵法一道上无甚钻研,分不出生门死门,此刻只能仗着武功高,身形快,左冲右突。如此敌手,竟也有数年未曾遇上。东方不败忍不住杀得兴奋起来,内息运转,一针一剑转瞬之间又杀死了数十人。
此时阵中空隙之处已无人替补,阵角逐渐打开。
四周吵杂的声音忽然停了,一阵悠扬的女声传入耳中。
“阁下武功高强,奴家心悦诚服,不若各自收手,如何?”
十二支火把同时点燃,东方不败只见一位年轻美妇在一众女子的簇拥下缓缓行来。
那妇人大约双十年华,一身墨绿衣衫,娉娉婷婷的走来。一张脸衬着火光,竟还是雪白如纸,无半点血色。
她走近东方不败身前五步,停下脚步,略福了福身,柔声说道:“奴家还道是哪位同命相怜的夫人,没想到阁下竟是位翩翩公子。”
她这句话让东方不败十分气恼。今次出来匆忙,他仍穿着日常的女子打扮,脸上敷粉,唇点朱砂。唯有喉结无法隐藏,黑夜里竟也一下被这个女子识破,怎不叫人气愤。
东方不败没有搭理她。
那女子又道:“阁下可是落花谷中人?”
东方不败道:“是又如何?”因为《葵花宝典》内功的影响,东方不败的嗓音纤细,已然雌雄莫辨。
那女子听他如此说,竟露出一丝喜色,又问道:“阁下可知那……千钟公子……的下落?”她显然强忍着激动之心,话问出口却是断断续续的。
东方不败已猜出这女子的缘由,心下不免一阵厌烦,反问道:“你找桓郎何事?”
那女子脸上渐渐露出惊诧的神色,说道:“你……你唤他……桓郎?”
东方不败冷笑道:“他是我家官人,我不唤他桓郎,又唤他甚么?”
那女子惊得潸然欲泣,哽咽道:“公子他……他竟然已经……”
东方不败把玩着手中的绣花针,问道:“你的话可说完了?”
那女子方寸已乱,完全没察觉东方不败语调中的杀意,只陆陆续续说起她当年同桓东君相识的经过。
“奴家名唤朔月,是幽冥宫宫主。四年前因件小事被恒山派一众女尼围攻,那时奴家只身被困,诸般本事无力施展,几乎命丧当场,幸得千钟公子搭救。公子替奴家疗伤,在浑源县住了半月有余。那时奴家身为宫中大弟子,师命难违,伤愈后只得匆匆赶回幽冥宫。
“公子是个体贴人,同奴家结得露水姻缘,不但替奴家完成师命,又派人护送奴家一路回去。待到两年前,奴家接掌幽冥宫,想同公子再续前缘,不想公子却屡屡避而不见。这月初,奴家听闻公子要来平定州,同一位绝色佳人相约共渡七夕之夜。奴家得了这消息便匆匆赶来,没曾想,路上遭遇几拨阻拦,耽搁了半月,公子早已人去楼空……
“奴家只盼此生还能再见公子一面,您……您既是公子眷属,必然知道公子的下落,盼您怜惜奴家多年来对公子的一片痴心,奴家感激不尽……”
话说到此处,两行清泪顺着朔月的面颊滑下。
冷月之下,有如此清冷的美人,低声倾吐,苦苦哀求,恐怕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可叹她遇上的是东方不败。
听她这一番诉说,东方不败原先暂时压下的怒火又一齐涌上心头。眼下这人悲戚之色不像是装出来的,想来那叠纸上所写也都是真有其事。
怒火总要找个地方发泄。
东方不败手指轻扬,绣花针直直的从朔月脑中穿过,身形快似鬼魅。只听那幽冥宫主闷哼一声,眼睛直直盯着东方不败,额头正中同太阳穴两侧各生出一个细小的红点,随即软倒在地,已然香消玉损。
东方不败动手前没有丝毫征兆,那幽冥宫一干人等眼睛瞪得有如铜铃大小,个个难以置信。原本站在朔月身旁、大约是护法身份的一个素衣女子最先回神,使出十成功力提剑向东方不败刺来。其余诸女也随即回神,争先恐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