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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沈南汐-请在这里等我-第14章

小说: 沈南汐-请在这里等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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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怕是难了,她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我便在离我妈家不远的地方给她租了一套房子,时常过去陪她。佳欣身体不好,怀孕到快七个月的时候,心脏负担很重了,我劝她住院,但是她说不要紧,晚几天再住。”林子叶的眼睛渐渐蒙上了层雾。
  “那年的冬天很冷,就要过新年了,却突然下了场几十年不遇的大雪,好大的雪啊,地上又湿又滑。那天佳欣要出门买东西,却不小心摔倒了……。孩子早产,等我赶到医院,她已经不行了,幸好孩子救了过来……”
  那样漂亮一个女人,才华出众,她们从大学到工作都情同姐妹,可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面前闭上了眼睛。
  让林子叶更意想不到的是,丁佳欣去世后,是她舅舅来处理后事的,那个舅舅是她后母的弟弟,连佳欣的骨灰都没带走,只对林子叶扔一下句话:“把那孩子送孤儿院吧。”她这才明白丁佳欣留下的遗言意味着什么。
  “陈先生,现在科技进步,要证明童童是不是陈家的孩子很容易。但是,请您替孩子想想,佳欣生下她便去世了,从我抱她回家到今天,一直视她如己出。陈家当初没有让佳欣进门,如今你们又来找她,如果她知道事情真相会是什么反应?她还是个孩子呢,我怕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尊重佳欣遗愿,但我也知道瞒不过你们陈家,我只希望您能以孩子为前提考虑周全。”林子叶诚恳的目光让陈晋南脸色更加阴沉。
  陈晋南便半晌不语,过了良久才收起了卡,“我明白了。只是苦了您,叶子姐。”
  林子叶摇头,淡淡地说:“别这么说,孩子也带给我很多快乐,我乐在其中。”
  “您别误会,我只是无意之中见到童童,想弄清真相。我大哥,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可能您不知道,佳亿高中的周婉如校长,是我小阿姨,她早在童童上高二时就发现她是您的女儿了。只是在您住院手术那天,她才告诉我。”
  “哦!原来是这样。”林子叶恍然大悟。
  陈晋南略为详细的询问了林子叶生活上的一些情况,便起身要告辞了。
  走出门,正碰到童童从楼上蹦跳着下来,见到他要走,便欢快地说:“陈叔叔你要走了?我送你出去。”
  走出院门儿,陈晋南回身望着童童小小的面孔,轻轻地抚上了她的头发:“周日我来接你,暂时在我学校那套公寓里住,你现在这个样子住学校不安全。”
  “啊,住你那里?”童童瞪着两只大眼,满是惊讶。
  “是,我和你妈妈商量过了,这学期你晚上还有课,天天回家也不方便。”
  自童童出生以来,就从没有和一个男人这样亲近过,姐姐说家里连蟑螂都是母的,今天陈晋南在家吃这一餐饭,让童童有说不出的感觉,路灯的光打在她小巧的脸上闪着异样的光彩。她乖巧地点点头答应着。
  小石的车子已经停在不远处,陈晋南拍拍她的头,上车走了。






第17章 欠我一个爸爸

  周日的下午,陈晋南派石头开车来接童童,林子叶千叮万嘱,才看着女儿上了车走远。
石头先是送她去了宿舍去拿些她自己的书和衣服,宿舍只有刘晓峰一个人在。
  童童知道她们并不知道周四晚上发生的事情,便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说最近麻烦多,妈妈要她回家住段时间,刘晓峰便说这样也好,帮她拎了东西送下楼,看她上了石头的车。
  学校给陈晋南安排的公寓是一个全封闭的高档的小区,大部分住着Z大的教授。陈晋南住的那幢是一个小高层,他住十二楼,也是顶层。据说这幢楼里还有两位院士,所以这里的保安措施非常好。公寓大厅有保安和二十四小时监控室,使用生物指纹门锁。
  陈晋南已经在家等她了,帮她把东西拿进来,便带她看这房子的结构。四室两厅的结构很明亮,一间主卧室,一间客房,还有一间书房,书房同样是两个房间打通的。
  他把童童带到客房说,东西都换过了,还缺什么让你石头哥哥去买,然后带她把指纹输入识别系统。
  家里所有的家俱是浅褐色的,素雅大方,家俱都很新,不象是有人住过的样子,童童一看就觉得喜欢。她把带来的东西放进衣柜,石头就拎着一个电脑包进来了,他把包放在桌子上打开,取出了崭新的笔记本电脑,银白色的超薄机身上面是只被咬了一口的苹果。
  陈晋南一边往书房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让石头哥哥告诉你怎么用。”
  “不,我不要!”童童对着他大声说。可是陈晋南像是没听到一样,进到书房关上了门。
  虽然只是他餐桌上的一瓶红酒钱,但是对她来说这是她一年的学费,要妈妈节衣缩食存一年才够,对她来说太贵重了。
  “这是你上大学的礼物,陈校长早就买好了了,一直没有时间送给你。”石头低声说,一边打开电脑教她使用方式。“你以后有专业课,剪片子什么的最好用,配置也高,大学四年不换电脑都够用。”
  童童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气馁地垂着头看着石头摆弄。这个男人在一些事情上表现出了相当的霸道,不容反抗。
  帮她接好网,石头便离开了。
  陈晋南进了书房再没出来过,童童知道他很忙,便不去打扰他。
  她打开了网页,上了QQ,便收到一堆留言,全是学校BBS上关于她的八卦新闻。她登陆了学校的BBS,看着那乱七八糟的帖子,有点目瞪口呆。其中一个“Z大真正的公主”的帖子被顶到最上边。她点开那帖子,看到帖子上有十几张童童在晚会上的照片,也有近日偷拍她在学校上课和去图书馆时的一些照片,还历数她在中小学的一些得奖情况,称她“这才是我们们Z大当之无愧的公主”。
  这张帖子引发了不少同学的疯狂八卦,已经有了上万的点击率,跟帖数目已经上千了。童童慢慢翻看那些留言,在翻到二十多页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叫“冰肌玉骨”的ID留言说,大家都被骗了,这个纯洁如白雪公主般的女生不过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女。
  一石激起千重浪,帖子里立即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有相当一部分人斥责这是造谣,是人身攻击,是侵犯别人的隐私;也有一部分相信了这种说法。但相信这是事实的分为两派,一派认为不管她的父亲是谁,她纯洁美丽,才华横溢,公主之称当之无愧;还有一部分人认为一个父不详的孩子是不配公主这一称号,只是一个男人滥情后遗症。语言之丰富,言辞之尖锐,使整个Z大BBS上乱成了一锅粥。
  还有个别自称混过天涯的,声称要人肉出童童的亲生父亲以正视听。
  童童盯着着电脑屏幕,整个身体却如同被埋在一个冰窖里,四肢冰冷而麻木,她的大脑瞬间失去了思维的能力,耳边只是反复回响着一个声音,“滥情,私生女!”
  就如同身体里的隐疾,一直不敢看不敢碰不敢就医,害怕从医生口中得知那是绝症。可是有一天,呵,忽然有一天,就这样被当众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地撕裂开来,连脓和着血淋漓而下,迷朦了她的双眼。
  不是不耻辱的。

  陈晋南在书房处理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忽然觉得有点口渴,便出来找水,看童童的房间开着门,没有一点声音,便移步过去看,只见女孩儿那小小的身子呆呆坐在电脑前,两眼死死盯着电脑屏幕脸色灰白。
  陈晋南走近看向电脑屏幕,突然脸色一变,忙把她拉起来拥在怀里。
  “丫头?”
  “我父亲是谁?”仰着头,两眼发直,却是字字清晰地问。
  “丫头,听我说。”
  “好。请你告诉我我爸爸是谁?我是谁的孩子?”她固执的仍是问这句。
  陈晋南不语,他不知道怎么能和她说清这个关系,他想起了林子叶那恳求的话。
  他小心地拥着她,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丫头,网上乱说的话不可信,你爸爸他是……”他从来没有这样纠结过,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复杂的关系。
  “别用这种糊弄小孩子的话来应付我我确信这是真的。你是知道的,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她推开他的怀抱,仰着脸。
  “我想知道是谁,是谁对我妈妈始乱终弃。是谁这么些年对我和妈妈不闻不问。陈晋南,我知道不是你,你的年纪不可能和我妈生了我,但是这个人你一定知道,你这样关心我,他一定是和你有关系的一个人!”与他对视眼神忽然凌厉而狂乱。
  曾有人说过,单亲家庭成长的孩子会敏感而多疑,何况是这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儿?  
  “童童!不要乱说话!”陈晋南忽然烦躁不安,厉声制止。
  “是乱说吗?陈校长!”她仰起的小脸儿上写满挑衅,“我一直在想,我是该叫你叔叔还是哥哥?”那神情如同张起了毛刺的刺猬,充满了斗志,这让陈晋南想起第一次在佳亿高中她跳到他怀里的情景。
  “童童,你没资格这样说话!”他忍耐地,缓缓地对她沉声说。
  “呵呵!那谁有资格?”她冷笑着问,声音愈发尖锐:“我妈她从小就教育我要自尊自爱,女孩子要懂得保护好自己,这是她切肤之疼得来的教训吗?我今天一定要向她问个清楚,那个男人是谁!”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挣脱他的手臂,转身向门口跑去。然后,突然回头冲着陈晋南一笑:“她即是对我千般好,也终是欠我一个爸爸!我和她要了十七年,她现在该还给我了。”
  陈晋南震惊,他想像不到林子叶这十几年还要经受这样的心理折磨。
  “拍!”地一声,童童的脸挨了一巴掌,她瞬间呆愣了。
  陈晋南自己也呆住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相信自己打了这孩子。他没有用力,但仍是眼睁睁地看着童童的脸迅速的肿胀起来。
  童童的脸更加惨白,象是被抽干了血,嘴角慢慢地渗出了血丝,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一会儿鼻子里的血也滴答滴答滴在了地板上。
  她忽然泛起了一丝丝笑意,两眼却一片死灰,她转过身直直向门口走去。
  陈晋南只觉得全身的血都涌上了头,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怎么就这样甩了这孩子一巴掌。
他痛苦地在心底叹息一声,还是伤了她。
  童童机械地走出房间,缓缓地来到门口,弯腰去找自己的鞋子。待再抬起身来,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臂,接着就被他紧紧地箍在胸前。
  童童挣扎着,双手使劲儿锤打着他的胸膛,用脚踢着他的小腿,发出呜咽的嘶喊,犹如受伤的小兽,眼泪混着鼻血一齐流下,打湿了他的衬衫。
  陈晋南怕再伤到她,任凭她撕打着,只是用双臂紧紧地抱着她,“对不起小丫头,对不起啊……”他俯下身,把头深埋在她的颈间。“叔叔错了,叔叔不该打你,可是你不能这样说你妈妈,她很爱很爱你,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是他错了,他不该探究这已经埋藏多年的秘密,伤人伤己。
  待她失去了力气挣扎,陈晋南把她横抱起来走回她的房间,轻轻放到床上。童童紧闭着双眼,全身像被抽去了筋骨一样瘫软,失去了一切反抗能力,像个布娃娃一样任他摆布。
  他去卫生间洗了毛巾帮她擦了脸,找出她的睡衣,把她染上血渍的外套和裤子换掉,替给她掩上了被子。
  然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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