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烂英豪终极篇作者:醉雨倾城-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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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官配合才能动用核武器,而再好的导弹防卫系统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灵验有效。如今,卓家并不敢贸然先使用导弹武器袭击东北基地,同时,杨霆远亦有顾忌──不愿伤到无辜民众、不愿损毁千年王城、怕卓家狗急跳墙屠杀人质等等,因此双方几乎已经达成默契,彼此都不动用这杀伤力超强的新式武器。
月宁远也是懂的,她为父亲斟满酒杯:“胜利必将属於您,爸爸。”
卓淳轻抚她的秀发,一饮而尽。
绚烂英豪8旌旗盛宴(最终篇)195
被卓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杨霆远一级上将现在有大麻烦了。东北边境的四个小国组成联军,连续三次发动奇袭,废了典锐少将驻扎在山侧的四个常规团。据幸存者说,他们的装备一水儿纳斯造,远比之前先进得多,而且指挥官也相当会打仗,一击即中,然後转身就跑,不给东北军反击的机会。於是,杨霆远不得不放弃了带兵回首都增援江扬的打算,亲自领主力前往,抵御外敌。不过华启轩准将不在出征的名单上,他还会按原计划,带从首都出来的第四军旧部回去增援江扬和彭耀。最熟悉地形的典锐少将负责看家,一旦卓家胆敢动用大型地空武器袭击红枫湖或者朱雀王城,这边就可以快速发射拦截,及时遏制。
杨霆远走的时候并没有跟他的情人多做缠绵,两人对望一眼便已了解彼此的心事,确定他们一定会在胜利时重逢。
千里之外的朱雀王城,浅眠不足两小时的江扬从梦中惊醒。一直有个声音在他耳边叫著“哥哥”,那麽近那麽急切,他知道那是江铭,他美貌如同瓷偶的金发妹妹,留在首都和父亲一起成为人质的妹妹。他努力坐起来,手指插进琥珀色的短发,狠狠揉自己的头皮提神。
苏朝宇不在,江扬用特种兵的速度起身冲凉,然後换上了干洗过的军服出门。在门口执勤的特别行动队战士告诉他,苏朝宇在他的办公室里帮忙处理公务,江扬不禁微笑──苏朝宇光头以後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从现在开始至少三个月,兄弟俩没法上演“真假美猴王”跟他调皮捣蛋了。
他还没走到朱雀王城主楼的临时办公室,就被母亲秦月明叫到了她的临时办公室。自从获救之後,帝国前任首相一直在协助江扬和彭耀,几十年的从政经历使她具有两个孩子不能企及的广泛的人脉网络,她的电话比他们俩加起来还多,几天来,已经成功说服了数个旧部下脱离卓家。其中大多数人愿意直接加入江扬军团与卓家战斗,可惜都被一一拒绝,秦月明希望他们加入西南普内斯省的独立联盟,置身事外以保证自身和家人的安全,“另外,尽管江扬是我的儿子,而且我认同他战斗的正义性,可是我仍不希望民主国家的官员效忠於某个人,尤其,他是帝国军人。”这样的话明明白白地表明了“哪怕胜利,一样会还政於民主政府,而不会实施军事独裁”的立场,更令人信服和放心。此时她把江扬叫到自己办公室,将这些进展讲给儿子,同时告诉他:“我希望你理解,这并不是妈妈为江立积累政治资本而不顾你的战斗。”
江扬当然理解。他拥抱母亲:“谢谢您,我明白,如果他们都来投效我,那麽我简直非黄袍加身成立军政府不可了。我可不想被口水淹死,那简直会被苏朝宇瞧不起的。”
秦月明拍拍儿子的後背,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个信封,深深吸了口气才递给江扬:“首都来的,你要镇静。”
江扬刚才就觉得母亲神情有异,眼睛似乎红红的,一开始只以为和自己一样劳累过度,可是现在看来,绝对是出了大事。他立刻想到仍然在首都被软禁的江铭和爸爸,心似乎被吊起来用火烤著,片刻不愿耽搁,立刻抽出信封里的东西。
那是一封置簉喜帖,却不是大红,而是粉红,样式古雅、书法端方,江扬连著看了三遍,目光落到父亲的签名上,捧著喜帖的手仍然稳定,可是声音却几乎保持不了一贯的波澜不惊:“爸爸怎麽会……江铭还不满十五岁!”
和跟父亲长大的江扬不同,江铭自出生起就没有一天离开过母亲。她刚出生不久就跟母亲一起去纳斯作大使,八岁以後更是常年住在首相府陪母亲出席各种公开场合,母女感情至深。如今看到这样的消息,秦月明居然比江扬还要镇静,实在太不可思议。
江扬想用拥抱安慰母亲,却被推开,秦月明竭力自制,望向窗外,用深呼吸调整情绪,然後说:“江扬,送苏晨和江意离开首都的时候,我们本想一起送走江铭,可是她不愿意。她说江家的孩子十六岁就是成人,十四岁就该独立,那时那刻,她不能走。她的决定给我们争取了近两个月最宝贵的时间,她知道也许这意味著失去生命,可是你知道,这是值得的。”
但是嫁给那样一个男人作妾,难倒不是比失去生命更屈辱的折磨麽?江扬只要想一想,都会觉得有火在身体里烧,让他暴躁、愤怒。
他的妈妈握住他捏紧的拳头,柔声抚慰:“在承受痛苦方面,女人远比男人强韧。儿子,如果你真的被波塞冬强暴了,苏朝宇会因此不爱你吗?还有四十个小时,我们一定能救她,就算她真的……你放心,她自信,聪明,还非常美丽,只不过被狗咬了一口,无论伤得多重,她终究会康复,然後找到真正相爱的人,就像你和苏朝宇那样,相携与共。”
江扬了解,母亲是要强忍著怎样的悲痛才能说出这些安抚的话,他也可以想象,父亲做了多麽困难的决定──他用最宠爱的小女儿的清白、甚至是一生的幸福为他的大儿子争取四十小时的时间,他们都相信,那个会打仗的大儿子会把妹妹和整个国家拯救出来。江扬抬起头凝视母亲的眼睛:“我明白了,妈妈。”
秦月明的眼睛里有泪光,可是她强忍著,微微一笑:“那麽我这就请你的副官,为我们拟一封复信。”
江扬已经做出决定:“好,请告诉卓淳和月宁远,我和苏朝宇一定准时赴宴,给新郎官敬酒。”
秦月明送他到门口,紧紧拥抱儿子。她知道大儿子这次离开,是你死我活的决战,最终结果无法预测,她说:“妈妈只要你平安归来,江扬,我不能再一次失去你。”
江扬笑了,低头让母亲亲吻自己的脸颊:“是,您放心。今年生日,我们全家一定要一起吃饭。”说完,他放开母亲,就这样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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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扬手里这张请帖确实是江瀚韬的亲笔。就在四个小时以前,卓缜满怀心事,亲自前往夏宫探望被软禁的前任皇帝陛下,顺便与江瀚韬提亲。当时,帝国军界前任一号人物正在皇帝的小客厅里,看御用珠宝匠给他的猴子贝蒂试用新项圈,那图纸是江瀚韬自己画的,雕的是苏朝宇在婚礼上用来代表自己的那种异域蝴蝶兰,草叶花枝都栩栩如生,上面还嵌了一些碎的蓝宝石,非常美丽。
整个布津帝国的贵族阶层都知道,帝国元帅江瀚韬在投身军界以前,是雁京最负盛名的纨!子弟,会熬鹰能训狗,懂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擅长烹饪园艺茶道,还精於鉴别古董。最近一段时间被软禁在皇宫内,他似乎非常高兴再一次无所事事又无所顾忌地玩这些奢侈的东西,所以,花大把的时间打扮和训练他带在身边的这只猴子,也就不奇怪了。
江瀚韬注意到卓缜走进来,便用手势请帝国的现任首相坐下,一面剥坚果安抚被珠宝匠摆弄著的贝蒂,一面笑著告诉卓缜:“这是苏暮宇当年养在海神殿的猴子,也算是那孩子的‘患难之交’了。你知道,很多时候,人反倒不如它们可靠。”
卓缜觉得他应该羞愧。在政府任职二十余年,若说一点儿也未受过江夫人恩惠,那简直是昧良心,可是如今,他却必须硬著头皮把对方未成年的女儿推进火坑,并以此来威胁她的父亲。江瀚韬敏锐地察觉到对方隐藏得很好的窘迫,却不点破,只是做了个手势打发珠宝匠离开。贝蒂如释重负,眨巴著圆溜溜的眼睛,开始算计江瀚韬手边银盘子里的小胡桃。
帝国现任首相深呼吸,勉强微笑:“我受父亲委托,替岳群表叔向您提亲。”
被隔绝在皇宫已经有一段时间的江瀚韬对於外界政局的变化依然十分敏感,仅这一句话,就让他断定江扬或者杨霆远的行动或许在某些方面已经占有优势,让习惯了谨小慎微的卓家不安,於是才过来找麻烦。对於人质来说,这是坏消息,可却是江瀚韬一直等待的。
只不过,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是一件事,而牺牲孩子们,则是另外一个层面的事情。他不觉想起数年以前,被迫同意琥珀色眼睛的大儿子以近乎自杀的方式突袭海神殿的往事。那伤口看似已经愈合,如今却被几乎重演的历史干脆利落地撕开。江瀚韬还能维持镇静的气度,甚至仍能微笑:“两位岳小姐都早有健康可爱的孩子,而我仅剩的大儿子,又已经结婚。”
卓缜毕竟是在政界打拼的男人,一旦开了头就很容易顺理成章地说下去:“家父的意思是,为表叔和江小姐做媒。”
尽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尽管早就知道在这场酝酿了数十年的政变中,自己夫妻俩和孩子们也许都不能全身而退,江瀚韬的脑子还是嗡了一声,那感觉有点像十六岁的时候,听说父亲江兆琅元帅战死於千里之外的雪伦山区,仿佛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轰然倒塌,悲伤得不能自已。他努力保持云淡风情的样子,被他抚弄著的贝蒂却察觉到一丝异样,这个善解人意的精灵十分舍不得地把刚刚剥好的一片小胡桃塞进江瀚韬的手里,黑色的大眼睛里都是关切。
这样可爱的举动给了江瀚韬充分的微笑的理由,飞快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哦?”
卓缜是不愿意看到那个鲜花一样的小姑娘被迫嫁给年纪足以作她祖父的猥琐老男人岳群的,因此抓紧最後的机会温和地劝:“其实,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毕竟表叔年纪已经大了,辈分又不合……如果您有异议或者不愿意……”
江瀚韬当然知道这是威胁。对方所要的不过是江扬撤军并且宣誓效忠,不过是以江家为首的反对派彻底臣服,不过是已经被光明神收回的至高无上的皇权──政府、首相、大贵族或者皇位都不能满足那只白老虎饕餮般的胃口,卓淳绑架十五岁的江铭的清白和幸福向江瀚韬勒索的,是整个国家。
这是江瀚韬绝对不能也绝对无权拱手相让的。他正要说话,却见门口人影一闪,金发碧眼的小女儿抱著秦月朗那只鸳鸯眼的白猫走进小会客室,温暖的阳光灿烂地照耀著她亭亭的影子,这般美好让她纵横一生的父亲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江铭那双翡翠色的眼睛里都是绝然的光芒,她笔直地站在爸爸面前,神情像极了她英武的哥哥们:“爸爸,我请求您,不要为了我做出任何原则性的让步。无论什麽,我都可以承受。”
卓缜把粉红色的喜帖和婚契推给江瀚韬,江铭静静地看著父亲在上面签名──纳妾的婚契就像是一件物品让渡书,女方无需支付任何嫁妆,而男方拿出的财物也不能说是“聘礼”,而是用来买下那女孩一辈子的代价。江铭的脸上没有一丝预料中的尴尬和耻辱,甚至带著微笑将父亲签好的文件递给卓缜:“那麽,我需要准备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