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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国术馆-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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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身后,吓得大喊。
  李家长子见到水中有个婴儿,就说:“我当爸爸了!”一天暴发户女儿睡午觉,一翻身觉得压了个东西,吓得直喊,李家长子看了看,说:“我又当爸爸了。”一天,暴发户女儿觉得肚子疼,对李家长子说:“你又当爸爸了!”李家长子叹了口气:“你总算有了自觉性。”但暴发户女儿那次得的是阑尾炎。过了半年,暴发户女儿听到敲门声,打开门却没人,只听肚子里一个声音在念叨:“还不开门?”
  孩子接二连三地出生,每次都把暴发户女儿吓一跳。李家长子私下嘀咕:“到底是暴发户的女儿,生小孩也暴发。”
  他俩的日子变得艰难。李家长子批评暴发户女儿:“你好歹也是暴发户的女儿,怎么当年就没带点钱呢?”暴发户女儿:“现在也晚了,听说我爹被农民杀了。你家是世家,也该有点钱吧?”李家长子:“嗨,我爹一辈子游山玩水,现在都不知道在哪。”
  不幸主人在他五十岁的时候,当上了后主诗社社长。怀着衣锦还乡的心情,他回了趟家。未进家门,听得拳脚棍棒声呼呼作响,院子中有两百人在练拳。
  一个有点面熟的小伙子跑过来陪他往里走,一路上讲着“强国强种”的话题。他以为自己的家被军阀征用,赔笑道:“长官真是年轻有为,敢问贵姓?”小伙子大惊:“爹!”
  他猛地见到这么大的儿子,想来自己的青春早已不在,不由得对这个儿子产生极大的厌恶。这儿子反复讲的都是强国强种,要他拿出钱来建武馆,后来一见这儿子来,他就假装睡觉。
  一日几个名流来家闲谈。这儿子又来说建武馆的事,他不好当众睡觉,只得敷衍了几句,儿子越说越急,竟然说出:“爹,你能有钱买*,为什么不能拿钱来强国强种呢?”
  他气得浑身哆嗦,叫了声:“我没你这样的儿子,滚!”
  由于在名流前伤了面子,不幸主人登报与此子断绝父子关系。这儿子被赶出家门后,跑到祠堂里将祖宗牌位劈了,钉成小板凳在街上卖,一个板凳卖三十块大洋,还挂出“为强国强种——义卖祖宗”的标语。

第二章 夜话(6)
有人为让李家出丑,买了不少。不幸主人到祠堂捉儿子,未获。这趟家回得伤心欲绝,不幸主人很快又离家游山去了。
  1938年,后主诗社倒闭。因为它的亡国之恨是革命党灭亡清朝,时过境迁,现在的亡国之恨是日本侵略中国。后主诗社落后了时代。
  不幸主人再次回家,回家不久便死了。长子从南京赶回来办葬礼,在家门口立起了两根高高的丧幡。作法事时,忽听咔嚓一响,院外的丧幡倒了一根。李家长子叫家丁去修,一会院外响起打斗声,另一根丧幡咔嚓倒地。
  院外闹事的人是李家次子,他拿着一个老虎钳子,拔丧幡钉子。家丁冲出来,他用老虎钳子打碎了一个家丁的下巴,别的家丁就不敢动了。
  他拔着拔着,感到背后有人朝自己走来,转身,见是李家长子。长子走到次子面前,挥手一记耳光。次子叫了声:“哥!”捂脸跑了,自此十年不见。
  1948年,李家长子在南京生活艰难,偶然从报纸上看到一篇报道,说北平某银行裁员,一个人拿着老虎钳子,把银行门口的旗杆给拆了,甩下句话:“开除我老婆就不行!”一溜烟跑了。评论员感慨:“时局危难,夫妻情深。”
  李家长子看完说:“肯定是我弟弟干的,咱们到北平投奔他去。”暴发户女儿:“你打过他,他能收留咱们吗?”李家长子:“再怎么打他,我也是他大哥,走!”
  那时银行的出纳员都很漂亮,招聘标准为“面目姣好,身材姣好,一米六五以上者从优”,简直是征婚广告,次子老婆说她一应聘就选上了。后来经济崩溃,变成“哪家银行的女出纳漂亮,人们就去哪家银行取钱”,所以她遭到了裁员。
  李家长子找到了弟弟,暴发户女儿见到弟媳穿着鲜艳旗袍,浓妆艳抹,登时留下恶劣印象。
  住在一起后,暴发户女儿常向长子评说弟媳的品位,李家长子就劝她:“唉,其实在我们世家子弟眼中,娶个暴发户的女儿跟娶个杀猪的,差别不是很大,能理解我兄弟了吧。”俩人打了一架。
  不久,次子将住处让给长子,换了工作,带着老婆搬出去了郊区。长子劝说:“虽然我媳妇对你媳妇有点看法,但她俩没吵过架没红过脸。你又何苦呢?”次子回答:“我不是躲嫂子,我是躲我的历史。”
  1952年中国爆发了“逻辑问题大辩论”,李家次子生了场大病,皮肤大面积渗血,夜里常梦见自己浮在一条漂满死尸的河中,两岸刀光闪闪。
  此时一个调查组到了郊区,掌握了他的历史,告知他:“你要病死,就不用蹲监狱啦。”但他的病却渐渐好了,哼一声:“算了,报应。”不可理喻地去了一座戈壁中的监狱。
  次子媳妇从此逻辑混乱,住进了精神病医院。李家次子蹲了十九年监狱,出狱后从精神病院中接走了老婆,回家后老婆的精神病更加严重,而李家次子也有点神志不清。
  两人靠着半年一次的监狱汇款生活。后来李家次子找到了为商店守夜的活计,从此不再回家。
  1987年,七十三岁的李家次子依然精力旺盛,还可以和年轻人熬夜下棋。这时我来到他身边,他对我说:“人这辈子,如果不能大胜,就求个大败。”
  

第三章 暗拳(1)
她面容娟秀,与她渴望杀人放火的内心形成巨大反差。我的夜话并没有赢得她的芳心,两个月后,她爱上了一个电脑骇客,从此沉迷于发送病毒邮件。
  其实我对女人已没了兴趣,她搬走后,我倍感轻松,开始了我的酒吧生涯。我常在菲律宾人唱歌的酒吧,每次都待到困倦的极限。一天几乎睡着时,一个女人向我走来,询问是否可以回家睡觉。我问:“哪个家?”她:“你的家。”被我拒绝。
  她走后,我便睡着。醒来时,一个老头坐在面前,一双老眼充满同情。他:“你刚才是和妻子分手,还是和女友分手?”我:“和小姐分手。”他:“不管你是和谁分手,都只有在我们那里才能放松。”
  我以为是*场所,他摇摇头:“不是*,是暴力。”他收了一千三百元的门票,将我带离了乏味的上海。
  初级拳手死亡率23%,中级拳手死亡率49%,高级拳手死亡率72%——两个小时后,我在一个温泉度假村,看到了这样的比赛。
  没有任何护具,没有任何规则,看客必须下注赌博。我选择了一个穿黑色短裤的选手,押了两千块钱。七分钟后,他被一脚踢断了颈骨。
  四十分钟后,第二场比赛开始,我选择了一个穿红色短裤的选手,押了一千块钱。庄家温和地一笑,说:“这么少?”我又押了一千,三分钟后,红短裤被摔裂了胯骨。
  看台上有许多嚎叫不停的少女,还有满脸通红的富豪。我则沮丧万分——身为国术馆馆长,竟然看不准输赢。我并没有我想的那么高明。
  最后一场,我选了一个穿黄色短裤的选手,他坚持了十分钟,当场毙命。我对自己完全失望,找到了带我来的老头,要求参赛。老头善意地对我说:“打拳的都是十七八的小伙子,我看你三十多了吧?在我们这已经太老。”
  我找到了度假村主管,说交七千块钱,要求上台打拳。主管嘿嘿一笑,说:“别装了,我早看出你是个记者。”
  我一再申明我是个传统武术爱好者,很想体验现代搏击。他说:“你真是练家子?那你打我一拳。”他挨了我一拳后,就一直在地上蹲着,但还是没有答应我的请求。
  从此我在度假村逗留下来,盼望能有一次登台的机会。
  主管长着一张鬣狗般的脸,喝醉后爱说自己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后代。他的祖先娶过世上最美的女人,但从他的相貌分析,他的家族早就衰败,一千年来没接触过像样的女人。
  我常常请他喝酒,一天说:“老兄,你要不让我登台,就给我找点事干。”他:“看来你真要磨下去了?好,我聘请你当特约监督。”
  我的工作是监督三十七个妇女。三十七个妇女一半来自东北,都是高中以上文化,代表了远去的工业时代;另一半来自西北,都是小学以下文化,代表了遥远的农业时代。她们爱和我聊天,讲的都是当代人的*怪癖,她们说当代人没什么性能力,所以怪癖很多。
  我的监督任务,就是严防她们逃跑,如果逃了就把她们抓回来。但她们从不逃跑,我对此大惑不解,觉得英雄无用武之地。
  我就住在主管隔壁。这座度假村是在一片老房的基础上翻修的,据说一百年前是辛亥革命的一个据点,完全西洋风格。一天主管到我的房间视察,意外地发现了墙上有一个铁钩,立刻为欧洲工艺的精美所迷醉。
  为了这个铁钩,他和我换了房间。在那里,他总是盘着腿坐在床上,抿一口酒,脸色绯红地瞟一眼铁钩。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 暗拳(2)
主管保持独身,而带我来的老头还有个女友。老头的女友五十五岁,是度假村的清洁工,一股榨菜味道。他俩一到晚上便如狼似虎,白天脸色很差,所有人都认为他俩活不了多长时间。
  我只能睡到凌晨两点,因为在此时水管便会叮咚乱响。一定是有人敲的,但由于水管连通三十五个房间,实在难以察觉是谁敲的,这也是整个度假村的烦恼。
  究竟是谁敲的?这是我生活的唯一悬念。我一厢情愿地认为是十五号的房客,因为她有一双长腿。我已发誓不近女色,但还是禁不住观望她的身影,我暗自称呼她为“长腿姑娘”,并为自己的文采而得意扬扬。
  严格说来,我只见过她两次,均为背影。她是度假村少有的独身客人,从不观看夜晚的擂台赛,总是一个人关在屋中。在一个被水管响声吵得不能入睡的夜晚,我敲响了她的房间。
  她穿着淡黄色睡衣,小腹隆起。
  我遗憾地说:“祝贺你。还有几个月就生了?”她摇摇头,说:“已经生完了。”她抿嘴一乐,向我讲述了一个生理常识:女人生完小孩后,膨胀的子宫需要六个星期才能缩回原样。
  看着我将信将疑的表情,她示意我可以摸摸她的肚子。她的肚子富于弹性,我连声称谢,准备告辞,她的眼睛转了转,说:“有什么好玩的吗?说来听听。”
  走进她的房间,我庄重地坐下,表明我其实是国术馆馆长。她为一个武林高手的到来而惊慌失措,发出一阵大笑。我说我极具危险性,起码经历过四十个女人,她捂着肚子强忍着笑,示意我可以开门出去。
  她关门的时候,说:“实在抱歉,我是剖腹产,伤口未好,现在还不能笑。你真是个流氓吗?”我认真地点了点头。她也显得很认真,说:“那好吧。等我的肚子再小点,就试试你是个什么人。”
  我回到房间后,水管没有再响,十分后悔,由于她的小腹触目惊心,我忘了记住她的容貌。应该很漂亮吧。
  两眼无神地迎来新的一天,我被告知近一个星期擂台伤残了十一人,今天已凑不齐拳手。我自告奋勇地要求登台,而主管好心地告诫我说:“我是拿你当朋友,才不让你上台的。”
  于是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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