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怪功-第7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保命绝——星罗棋布。
在李彤眼里,他的剑术并无多少奇峻之处,然而他的轻功太好,两下一配合,就小看不得了。李彤只觉寒气加身,打了冷战,拧身急退。
一合乍分,李彤退出一丈。
左云得势不让,长剑一摇,划出数道剑弧斜去,要把李彤分成几段。
李彤“哈哈”大笑起来,而且长笑不止。左云霎时毛骨悚然,仿佛自己的身边到处都是李彤的影子,每个影子都向他伸出了手,无数的手要把淹没了c惊骇之下,他只有长剑口旋,划起明锐的剑气护身,以求自保。
李彤催气猛笑,左云似乎被变成了“水”的李彤包围了,他几乎尽失了退的余地。没有办法,他唯有舞剑守己,求生。
片刻。左云有些倦了,舞剑的手开始变得沉重。而李彤的笑声却更加悠长了,仿佛长河大浪,一浪推着一浪汹涌而来,他并非是笑而不动,而是笑托他动,左云的身边随时都会出现他的索命的手掌。
左云有些怕了,也有些吃不住劲了。这样下去,有败无胜。他心中一横,拼聚全部气劲,与剑合一,犹似飞龙,直刺李彤的面门。当然,他刺的只能是一个影子,至于是不是实在的李彤,他不管了。现在要紧的是冲出困境。
他的这一招还真奏了效。李彤的笑声一弱,他霎时感到冲开了一条路,心情为之一畅。
而李彤十分沉稳,摆身一闪,又催笑而上。
左云再不敢与他纠缠,飞身就逃。身形乍起,忽地白影一闪,一股巨大的气劲向他袭去。无奈,他只有长剑绕圈,化解突如其来的劲力。一合即分,他闪到两丈开外。
偷袭他的竟是太玄天姥,这让他心惊肉跳了!若两个老男女合斗他一人,那今晚就栽定了。他握剑的手有些发抖。怕?
“哈哈……”他古怪地笑了两声,“你们两人要联手?”
太玄天姥冷冷地说“能让我们对付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我是不让你逃。今晚夜色不错,你逃了那还有什么劲呢。”
左云说:“今晚是不错,但我觉得你们更应该珍惜晚景,而不是到这来与我厮杀。”
“没有人愿意打斗的。你只要有了了断,一切争杀不就烟消云散了吗?”
左云冷笑道:“这确是个办法,但只是不全面,还可以考虑你们的了断吗?”
李彤冷“哼”一声:“左云,入了老山林,龙也要低头。你处境不妙,还是聪明一点。”
左云冷漠地说:“练武之人没败的。你们还是少费心机。”
李彤“嘿嘿”地笑起来,接着是狂海扬波,怒浪溅洒。笑声象风筝般的直向上抬头。左云无奈,只有再拼命迎敌。他的剑已没有刚才那么明亮,灰蒙蒙的象冬天早晨的雾气。
弹琴人这时心有所动了。这么见死不乎有些不忍,但她怀疑帮助左云的价值。
迟疑了一阵,她终于决定助他一臂之力。_趁李彤笑声稍弱时,她飞扑而上,他的头颅。李彤大吃一惊,急忙撤身换式,一记“天罡掌”击了过去,弹琴人的琴被击歪,李彤伸手就点她的穴道。
左云见有机,飞身而去。太玄天姥这次没有堵他,左云吓了一身冷汗,逃之夭天。弹琴人心中一悔,动作缓了一点,被点中右臂“天府穴”,半个身子立刻木了。
李彤冷笑一声:“谁让你多事呢。”
弹琴人无话可说,心中怆然之极。
“还戴着块面中,是见不得人吗?”
弹琴人身子一抖,几乎要哭了,这不是自取其辱吗!她料不到援手救人落个这样的下场。
李彤盯了她两眼,说,“你怕见人,我非得让你见一个。看你是块什么料!”
弹琴人怕极了,恨道,“你若揭下它,我永远不会放地过你的!”
李彤笑了,“就你这样的角色。也想吓唬我吗?可笑不自量。”他伸手就揭她的面巾。
弹琴人惊叫一声,吓昏了过去。
太玄天姥伸手按住李彤的手,一弹她的眉心,她转醒过来,李彤只好后退了一步。
太玄天姥说:“你有秘密,我们不想揭破;可你坏了我们的事。这又怎么说呢?”
弹琴人脱口而出,“刚才我是不由自主的。”
太玄天姥笑了,“答得好。你不用心,我们可以不怪你,不过你以后要记住,你是个需要别人可怜才能活下头的人做事不要仅靠冲动,换了个心狠的,将是另一个结局。”
弹琴人的心仿佛被刀划破了,痛得她周身痉挛。她想大叫大喊。终于没有开口,可自己是阶下囚,有什么资格喊呢?难道还要他们再可怜一次?她心酸地低下了头。
忽儿,她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是自己怕死吗?不然怎么不敢硬起来呢?自己的人格有了污点,还是为了那艰难的纸复仇在委屈求全?
她弄不清这一切,痛苦不已。
太玄天姥突地动了慈怀心肠,走上前摸了一会柔美的长发。她想起了温华,不知他是否遇上了尴尬。
李彤忽地笑了:“你若喜欢她,就认她做干女儿吧。这样也许是最有趣的事了。”
太玄天姥顿时一乐,说:“果真!丫头,你愿意做我的干女儿吗?”
弹琴人哀怨的心境还没有平静下来,没有吱声。不过她仍然感到了一种温暖。
李彤见她迟疑,忽道:“不认也不行。我来作证,你已是她的干女儿了。”
太玄天姥笑道:“你别这凶巴巴的。吓着了我的干女儿,我可不饶你。”
李彤连忙点头:“不敢,我也喜欢得深。”
两个人笑了起来,刚才的不快全没影了。
弹琴人受感染,心情又开朗起来;她的叹息仍是淡凉的,寂寞的。
太玄天姥握往她的手,忽地叫道:“就凭手就知干女儿肯定是绝色美女!你这么忧伤,心里有什么不快呢?”
弹琴人轻轻摇了摇头,她差不多要哭了。
太玄天姥这时忽地一挥手,解了她的穴道:“有什么事告诉我吧,也许我能替你分忧解难。世上还是有值得高兴事的。”
弹琴人说:“我要去找一个坏蛋,找他讨债。”
太玄天姥说:“你对付得了他吗?”
“他的轻功很好,功力也深,不易对付;但我不怕他,总有一天我要报仇的。”
太玄天姥叹了一声:“孩子,仇是报不完的。你还是看开一些吧,事后方知万事空。”
“可我永远也忘不了仇恨的。我活着的目的也许就是为了讨债。”
李彤道:“这是不对的。你应该多的目的,仇恨可以不放下,别的也可以拿起来吗。”
“他是个强大的敌人,我不能分心多用。”
李彤哈哈地笑了:“这就是你执迷的地方。凡事‘无心’才妙,欲报仇的人必须把仇恨放下,才可能报得了仇,否则自己身心憔悴,或身先死,那报仇就遥遥无期了。”
弹琴人有些不解地问:“一个人内心充满了仇恨,又怎么可能忘记呢?”
李彤淡笑道:“爱与恨是一样的,你可以把恨变成爱吗?然后再把爱埋藏在心底,这样就不会急功近利了,自然就能把仇恨放一下,古人云,欲成其事,必先利其器。这是有道理的。”
他的话与白说没什么两样,弹琴人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在这种情形中,她不可能是个好学生。太玄天姥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手指,和蔼地说“要想消灭外面的敌人。必先除去自己心里的敌人。这一点你若做到了,什么都好办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是该明白这些的。”
“我做不到,我怕……”
“怕什么呢?想通了,世上是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的。若想不通,也许别人大笑一声会把你吓死。这一切全在你自己了。”
“我能和别人一样吗?”
“当然能,不管你是什么人都可以。放下屠刀还能立地成佛呢,何况象你这么可爱的孩子,你是什么都可做的,关键在你是否克服了心里的敌人。拾起头来吧,一切会好的。”
“可我……也许别人瞧不起我。”
太玄天姥晚笑了,“那这全怪你,因为你是死一个胆怯的,有你瞧不起自己在先,才有别人瞧不起你在后。你匿是挺起了胸膛,那别人是什么也不会说的,懂得自己远比懂得别人重要。”
“假如一个人心了伤害,他可以接受别人的……东西吗?”太玄天姥快活地笑起来:“接受别人的爱也可呀!退缩是什么也不会懂昨得的,唯有披荆斩棘的人才可能看见金风窝。”
弹琴人低下头,似乎在回忆什么。
李彤笑道:“傻丫头,肯定有个男人看上你了,由于别的什么原因,你不敢接近他,是个是?我老人家就是懂女孩子心思呢。”
弹琴人的头更低了,什么也没说。沉默就是承认,两个过了百岁的老人哪个不懂得这个的,太玄天姥乐了起来。
“傻丫头,别管什么原因,只要看上他,而他也看上你,那就成,两人合心,胜过有黄金。是最妙不过的了。”
弹琴人似乎被说动了心,轻轻地微微吟了一声。
李彤似嫌太玄天姥没有说清,补充道:“你干妈是老经验,说得对。不管你是瞎子,还是瘸子,都不是怕。有人爱才是最重要的,男人的口味不同。”他目光如电,扫了太玄天姥一眼,即使在夜里,他也能看清她的神色细微的变化。
太玄天姥笑骂道:“你别老不正经了,一说就下桥,没有领着你,非掉进河里不可。”
李彤嘻笑说:“所以我让你领着呀。其实我说的都是实话有的男人爱女人的眼睛,只要女人的眼睛美,其它一概不问:有的男人爱女人的皮肤,只要女人的皮肤妖美细嫩,是个瞎子也不在乎的。这正是穿衣戴帽,各有所好,就凭干女儿的这皮肤,无论你的脸是个什么样。都会让男人们动心……爱慕?”
太玄天姥忽道:“你原来还是有这么多的弯子,怎么没跟我说过?”
“我们吗,心有灵犀一点通,就用不着说了,若不是为了开导她。也许我早就把这些忘了。”
太玄天姥一笑:“人老脸皮厚吗。”
“哎,这是没法子的事,厚了好御寒吗。”
“太玄天姥向她投去与年龄极不相称的十分温柔的一瞥,竟是风情万种,不减当年。”
弹琴人自然发现了他们间的眉目传情,心境顿时拓宽了。一种久违了的生命激情又泛起上了她的胸间。她隐约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泰通透如水似地注入了心田,香酥温温。
“我会记住你们的话,我走了。”她温顺地说。
太玄天姥拉着她的手,说:“你会记住我们吗?”
弹琴人点了点头:“会的,我会永远记住你们。”
太玄天姥“咳”了一声,“我知道要分手的,可不知为什么,我有些舍不得你离去,我很少感到一个人有这么可亲的。”
李彤笑道:“不明白吗?是我恢复了你温和亲切的天性,不然你仍是冷冰冰的。”
“你少插嘴吧,我的老哥哥。咳,有种很好的感觉给你弄丢了,我要说……”
弹琴人甜甜地笑了:“我们还会见面的,我会永远感谢两位前辈,永远……”
两个老人快乐地笑起来。
弹琴人向他们深施了一礼,纵身而逝。
她很快与夜融合了。不知她的心病如何了。
第十六章 道是无心却有心
海风与海浪吹打着岸边的礁石,一片茫茫之外,是几个人望洋兴叹。海水把自己的同类举上高空,又狠狠地把它们摔下。这种游戏很象一个大人把小儿放在秋千上猛地荡起来,小儿的哭声他不管了。
他们象几尊塑像呆站了许久,有些活气了。
薛龙叹了一声说:“白跟海捣了一阵了,差点儿被它败坏了,什么也没找到。多么令人难以置信,神秘的忧患岛就这么给毁了,一场好梦也做不成了。”
白玉环“咯咯”地笑道:“我做的梦还可以再做下去了。他们完了,我们没完。还有那么多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