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怪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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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老者干笑了一声:“姓龙的权大势人,我又身受重伤,进不了他家门。这两天龙家如临大敌,调来不少兵丁和高手守门护院,别人亦不敢轻举妄动。还好,总算等着了你。”
吴畅见他没有怨恨之情,有些过意不去,说:“你的伤原也不重的,只是你不知如何治。”这两天他的医术有了绝对的进步,对医治热毒又有了新法,所以有此一说。
胖老者叹了一声:“是我有眼无珠,没看出你有绝世奇术。”
吴畅心中暗笑,也算不得奇术,你不懂门径罢了。他伸出手在胖老者的“印堂穴”一按,注入一股“玄冥真气”,胖老者顿时觉得清泌入心,舒服异常。吴畅笑道:“这一次也免费。”
胖老者脸色顿红,说:“我有钱的,别小瞧我。敌人做不成,朋友也不能做吗?”
吴畅笑说:“什么都能做的,我随和着呢。”
胖老者哈哈大笑,声音古怪邪异,吴畅不由小心起来。可过了一会儿,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冲胖老者轻淡一笑,和尤晶扬长而去。
行走了有四五十里地,吴畅才感到不妙,他觉得有条虫子爬上了他的脖颈,并蜇了他一下,估计这条虫是在胖老者大笑时爬上自己的衣服的。它一直暗中行动,自己着了道儿。
他没有用手拍打,而是让尤晶看他的“玉枕穴”下面有什么。尤晶一看,吓得惊叫起来了:“有条红得发亮的毛毛虫,可怕极了。嘴尖尖的,好象在咬你。”
吴畅心中发凉,真是倒八辈子霉了。急忙运起“肌理抖弹劲”,把毛毛虫从身上弹震出数丈开外。他走上前去细看,不知这到底是何物。毛毛虫落地后并没有悲观,地上跑得更欢。吴畅不又气又恨,弄不好会毁在这条虫身上,一气之下,用脚把它跺死。
虫子一死,坏了,他的脖颈霎时红肿起来,他心中一声大喊:冤呀!想直起头不可能了,要不是脖子上连着头,他真想把脖子砍去。火辣火辣的毒热攻心,那痛苦是难当的。胖老者的报复是高明的。他咬着牙,两眼喷火,却毫无办法,他运功驱毒几乎没有什么效果。
尤晶见他痛苦异常,害怕极了,带着哭音说:“你不能给自己看一下吗?你的医术不是举世无匹吗?”
吴畅“咳”了一声:“夜郎自大,悔之晚也!我这才知道自己明白的东西太少了。”
尤晶说:“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办法了吗?”
吴畅叹道:“不该跺死那条虫子,它死了办法也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尤晶坚定地说:“你不会死的,一条虫子怎会打败你呢,你要相信自己最终能战胜它。”
吴畅看了她两眼,苦笑道:“看来我傻了,这样的道理也要你指点才明白。”
“你又错了。”尤晶接着说:“你不去考虑它不等于不会考虑,聪明人是永远不会倒下去的。”
吴畅笑了,说:“聪明人水远不是说我的,别人骂聪明人我也不会搭腔。我师傅说我是。天字第一号的大笨蛋,他可是个聪明人呢?”
尤晶惊道:“咳!你还有师傅呀?”
“你以为我无师自通?”吴杨笑问。
尤晶静了一下,说:“你都这么了得,你师傅还不仅成神了吗?”
吴畅一笑:“他是个老头子:也许快死了呢,成什么神?你没听说过吗,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师傅不必一定强于弟子,闻道有先后,关键在于急起直追,登上顶峰的,都是忍者。”
尤晶见他气色好了一点,问:“你现在感觉怎样?”
吴畅摇了摇头:“不妙,一点也不妙。”
尤晶难过地直想哭,六神无主。
回回回回回回黑手在黑夜出现是更加阴森可怕的。梅长的魔爪伸进黄娇的衣服里刚触及她的酥胸,就听见一声响亮的断喝:“梅长,你还旧未改!”
梅长打了一个冷战,深山野岭里谁会来呢?他转身一看,见是个长须高大的老人,不由后退了几步。他们是相识的,长须老人正是当年天下三大高手之一的“云凌上人”。梅长知道此老的厉害,阴恨顽性顿敛,嘿嘿笑道:“一时技痒,他们交给你了。后会有期。”身形一纵,飞逝而去。
云凌上人知道抓住他亦无用,受过梅长伤害的人是难好转的。他长叹了一声:“江湖上又多几个可怜人。”他轻轻拍打了几下他们的“百会穴”,三个人清醒了许多,但他们本性迷失了,不呆能向以前那样明知恩仇,通达事理了,认贼做父现在对他们来说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了。
云凌上人颇有仁怀之心,他不愿一走了之,捋了一下飘洒的长须说:“你们跟我走吧,在华山的东北面有我的一个老友住在山谷里,他擅识药性,也许能治你们‘性迷’之症。”
三个人愣呆呆的,没有任何表示。云凌上人一摆手,三人跟他是去。他们仿佛梦游者,心里沉闷,头脑不清,一切飘荡荡职西风吹烈。
云凌上人带着他们进入山谷时,夜已深了。四周黑漆漆一片,眼睛不敏根本找不到路。云凌上人来过这里不止一次,走起来还不算费劲,他们三人可了不少苦,稍不小心就会摔跤,不如现在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将来也不会觉太苦,所以没有理。他们进入条狭道:“风波老友,云凌寅夜造访,打扰了。”
片刻,从回石左边的小石洞走出一位长发老人,他双目炯炯有神,夜间的山谷真静,一片叶子落地仿佛都能听清楚,夜使山谷充满了神秘。
“云凌,你不在长白在山练你的阴阳气,越千万水赶到这里为了何事?”
云凌上人笑道:“风波,你也变坏了,难道要把我拒之门外?”
风波老人哈哈笑道:“弹指十年,相见何易,怎会让老友闭羹呢?请进寒洞!”
他们进了石洞,风波老人说:“这是你新收的弟子?”
云凌上人一笑:“你看呢?”
风波老人不由细观了三个人一会儿,说:“我看有点不对劲,他们好象受了梅长的伤害。”
“老友好眼力,夜能察幽微者,天下怕只有你一人了。”
风波老人连忙摆手道:“你加紧给我戴高帽子了,哪次你言语动听迷人,哪次准有事求我。”
云凌上人笑道:“知我者老也。他们如此年轻,就失了本性,实在可怜,老友可有术回春否?”
风波老人摇头说:“难。不过我可以试一下,能否有效,要要看他们的造化了。梅长的‘摄魂笑’,十人分古怪,连他都不能解救,何况外人乎?”
云凌上人点点头,说:“看来只能这样了,老友,我又给你添了麻烦。”
风波老人哈哈连笑:“我们两个老家伙还要客套吗?”
“那是晚俗了。”云凌上人笑说。
风波老人道:“趁打铁,现在我们就熬药给他们服。”
云凌上人赞赏他的热心两人忙活起来。把草药装入沙壶里,加了水,云凌上人点着了火。熬了一会儿,云凌上人忽道:“老友,你的这些药怎么是亢阳的呢?你想给他们增加功力吗?”
风波老人道:“对极了!通过几年的研究,我以为梅长所以能摄魂成功率更高,因此,医治受害人,也许只有增加他们功力,能收回本性,否则,那只有天知道该怎么办。”
凌上人有话多话要说,可又觉说了也无用。也好,这么试一下,也许能歪打正着。
药汤很快熬好了,分倒三只碗里。冷凉了,三人喝下。他们这时多少还知道这是治病。
过了有一个时辰,风波老人又熬好了药。三人又喝下。一夜之中,三人喝了三次药。
黎明来了。山谷的空气异常清新,花草明露,分外动人。风波老人吩咐三人练功,增强自身功力。练了有半个时辰,三个人顿感不适,周身如火烧,双目赤,嘴唇裂,难受不己。
风波老人见药不对症,赶紧点了他们的昏睡穴位,与云凌上人商量如何办好。
风波老人道:“那样就前功弃了,我看还是等一下吧,也许他们能适应的。”
三个人昏睡了许久,果然吃药不良的反应消退了。风波老人心头大喜,笑道:“老朋友,刚才他们不适,是药力太猛之故,我们只要缓用药,待药力散尽再服药,他们就不会难受了,说不定这是可行之法。”
云凌上人轻笑了一声,没言语。
忽然,“啪”地一声脆响,旁边堵洞的一块石板破了,从洞滚出两个人来,正是龙标和周力。云凌上人皱了一下眉头,深恶这种打扰。人影一闪。朗造钻出洞来,陡见旁边站着两个老人,他愣在那里。他知道名山大川多出奇人,这两个老头子怕不是村夫老朽,不可等闲视之,他干笑了两声,说:“两位高人如何称呼?”
风波老人见他一脸暴气,斥产道:“这山谷不是你这类玷污,快走,免得我赶你!”
朗造顿时不悦,冷奖道:“这山谷不是你的,凭什么赶我。”
云凌上人“哼”了一声:“大奸大恶亦会假情假意,干事若行正,你的证实是两个受伤的人吗?”
朗遣嘿嘿一笑:“他俩窥人秘事,犯人忌讳,杀亦该杀,受伤实轻尔。我不会放过他们。”
龙标和周力伤痕累累,几乎奄奄一息,吃力地爬起来,龙标说:“你们害人害命,反说我们犯了你们忌讳,天下理可有这样讲的吗?”
朗造笑道:“我这样讲理,已是给你面子了。我想杀你,这岂不是最好的理由?”
风波老人哈哈大笑:“狂人的逻辑总是那么明火执仗的,不知道天底下还有一种理在。”
朗造冷笑说:“任你‘花嘴’说破,拳头还是那么冷似铁,想教训狂人,要先看一下自己的拳头。”
风波老人道:“我的拳头终日风吹日晒,够硬的,你想领教一下?”
“这要看你是否插手我的事。”朗造冷然说。
“这里是我的一亩八分地,我管定了。”
朗造眼珠一转,暗想老东西也许难缠,先杀了他们两个活日再说。他骤然集气,身子陡然一旋,双臂张开,如飞鸟一般扑向龙标师徒。他要一举毁掉他们二人,功力提到了最大程度。他的功作实在快极了,劲力十分雄猛,罡风裂肤摧石,声势骇人。
六凌上人似乎知道他的居心。他身形刚起,云凌上人亦就出手,犹如一切魔云飘忽一闪,就站在了朗造的前头。巨掌向前一推,直击朗造的胸脯。
这一招看似无奇,但出手恰到好处,劲力骇人听闻,强大无比。朗造自出道以来还没有碰上过这样的高干,躲闪似乎已不及,只好猛吸一口气,身软如绵,身轻似羽,任强劲的力道把他击出。这一式颇灵,他毫发未伤地飘落几丈外。
云凌上人似觉意外,却没有吱声。象他这样的高人是不便说什么的,胜负对他都是负担,朗造险些吃亏,这次学乖了,笑道:“你们不敢自报名头,足见不是超一流的。”
风波老人哈哈大笑:“还不算一流,你没长眼吗?”
云凌上人又道:“不必与他一般见识,你看他们伤势如何?”
风波老人扫了几眼龙标师徒,说:“没事,可以救的。”
云凌上人说:“你还是走开吧,免得自讨苦吃。”
朗造嘿嘿一笑:“你的口气不小,我还没感到会吃亏呢!”
云凌上人顿时不悦,说:“你师傅日瓦格多与老夫有过数面之交。看在他的面上我不为难你,希望你不要感觉太好。”
朗造一惊,忽道:“你是云凌上人?怪不得一掌能迫开我,江湖上能让我返几步的人,亦不过几个而已。”
风波老人冷笑道:“你有兴还是到别处去吹吧,这里你是显不着的。”
朗造见活口还在,岂甘心就走。他思忖了一下,说:“我与他们的事未了,两位高人何不让我与他们作一了断。”
风波老人不快地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让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