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门派掌门路-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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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所乘飞梭前脚刚走;本来平静的白山顶上突然杂声大作;法术轰击的巨响;元婴存在互相间的咒骂;什么东西烧着了燃起的烟云;巨石从山顶滚落;继而引雪崩的轰隆隆巨响;等等等等……
不用等消息;所有人都知道;白山彻底乱了。
第十八卷完。
第四百五十四章 逐臭的苍蝇
;白子落定;盘中黑子被屠掉一条大龙;亭中响起某人的笑声;“哈哈哈;龚兄;你又输了”
执白修士已经稳赢;站起身;得意洋洋地将手伸向棋盘边放着的一个小红丹瓶。
“哼你急什么再来一盘;赌注照旧;如何?”
对面输了的人却不肯;拦住伸过来的手;用他唯一的独眼死盯着对方;目光骇人。
没想到这位被称为‘龚兄;的人如此较真;“你怎么……”赢家哭笑不得;“大家好歹是筑基修士;你我两家又是世交;一盘棋小小彩头;何必搞得如此难看;罢罢;彩头我不要了;这棋;也不下了罢”
“告辞”说完一拱手;直接御剑走了。
“混蛋看不起我”
独眼修士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气得狂;骂骂咧咧收起小红丹瓶;回手将桌上棋盘棋子统统扫倒;又把茶具摔了一地;挨个踩成细碎的瓷片。一个人在亭中泄许久;直到砸无可砸;才颓然坐倒;扭头呆呆望着青青远山;再不言语。
就这么如木偶般坐到第二天早上;直到一名老妪从晨曦中出现;“龚鹄你百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孩一样”看到亭中满目狼藉后厉声斥骂;他才回过神来;并不答话;只伸手轻轻抚摸着已空空如也的左眼眶;那里有一道从额头直达脸颊的刀疤;以修士之身都无法愈合。
“唉”看他这样;老妪气也没法再;面露不忍;劝道:“当年在思过山;你们为我娘家出生入死;结果夫君身死;你也大道无望;我……”
“老黄历提什么”
像是被戳到了痛处的龚鹄从椅子上一弹而起;手臂大幅度地挥舞;“我龚家本就是南楚附庸;南迁两百年无忧岁月;在思过山卖那一次命又算得了什么”
“咦?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吗?怎还如此颓废?”
老妪听到这话;轻轻笑了;满头银的她举止娴静从容;面相里还有年轻时娇俏可爱的影子。若齐休在场;肯定能回忆起当年南迁路上;那个令他心生萌动的楚家天才少女来。
“我只是……”
龚鹄目光在远山间不停游移;“我只是;不知道除了大道;延续残生还有何意义”
“你就是闲的”
老妪嗔怪一句;“族中那么多事;没一个你能看的上打时间的么?不然你就远游四方;结交各路同道;顺便还能撞撞机缘;再不济;在家多纳几房妻妾;做个富家翁广布香火也算是为我龚家做贡献了……”
她说了许多;龚鹄只是摇头;一个劲地说无聊。
“得得。”
他这样;老妪也懒得再劝;取出一张银灰面具掷过去;“我早看出来了;正经事你是不愿意做的;也罢这有件刀口舔血的营生;你去不去?”
“噢?”
龚鹄精神一振;接住面具细看;果然流露出感兴趣的意思。
齐云城;楚秦小店。
龚鹄信步迈入;并不急着办正事;而是先在店里四处转悠。
小店位置偏僻;面积自然也不大;卖的商品更是驳杂得很;沿路逛街修士大多过门不入;即便进来;也是略扫两眼便离开了;只有那些一看就是老顾客的;轻车熟路地和知客一边聊着新货的讯息;一边在货架上慢条斯理地翻看。
“听说每个修真城市;都有一间这样的小店;楚秦门混得好哇”
小店虽寒碜了点;但龚鹄心里依旧酸溜溜地;同为南楚附庸;龚家南迁不但早;当年实力更是比楚秦门高无数倍;结果百余年下来;已经沦落到在南楚门体系内;要帮楚秦门抬轿卖命的地步了。
“怪就怪在我龚家被分在了西边;四面清平无事;一点压力都没有;而楚秦门东边那黑河听说是个通衢险地;连年与人争斗搏杀;能闯出来自然就是吃人的猛虎。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不外如是。”
正想着心事;迎面走过来一位已臻筑基圆满的青衫修士;中年相貌;儒雅不凡;凑在耳边轻声说道:“这位客人;请这边来……”
说完便转身;消失在往内堂的门洞里。
龚鹄知道自己身份被人看破;不再磨蹭;连忙跟着往里进。
待到内堂;青衫修士已在里等;伸出手;做了个讨要的动作;龚鹄便将楚庄媛给的银灰面具交出。青衫修士稍作验看后就随手递还;示意戴上;还伸出食指比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取出块令牌一抖;地面某处数道光芒亮起;显出一个通往地下的甬道来。
按照对方的指引;龚鹄戴上面具;默不作声地跟在对方身后;穿过甬道;又通过座设计十分精妙的幻阵;才来到此行的目的地;一处地下大厅。
厅中无任何装饰;只有地上摆着许多蒲团;已有七、八人先到了;俱都头戴面具;不知身份;分两排坐在下;互不交谈。
“请……”
青衫修士指了个位置;龚鹄便过去坐下;学着别人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等候。
青衫修士一个个地接引;场中人数越来越多;等坐了有二十来人;他才清清嗓子;然后唱道:“楚秦门门主;齐休到……”
在场出了个别练气高阶;基本都是筑基修士;听到金丹修士到了;纷纷打起精神;正襟危坐;不敢有丝毫怠慢。
龚鹄当年参加思过山之战时就见过齐休;但那一战的光芒;几乎全集中在元婴老祖楚红裳身上;就是齐云楚家的楚问也比齐休出彩很多;对齐休;他说实在的;没啥深刻印象。
第二次见;齐休却连正脸都不露;带着众人一样的银灰面具;平平常常地缓步走到上坐了;众人一点都没有见其他金丹修士时那样的压力;但等到被他那双眼睛扫过时;心灵深处好像有缕微风拂过;顿时有种被人看破一切;无所遁形之感。
“厉害……”
对这位当年为其卖命的白山一方枭雄;龚鹄有了更深的认识。
“很抱歉;让大家在这种地方;以这种方式见面。”
齐休并未说些寒暄的场面话;像是和朋友聊天一般娓娓道来;声音很轻;很好听;但显得中气不足;十分疲惫的样子。龚鹄留了点心眼;暗暗注意观察对方面具下部边缘处露出来的长须颜色;果然于枯花白;像是耄耋老人才有的那种。
“说实在的;我对此方世界有些悲观……”齐休继续说道:“搏命的仇敌;贪婪的觊觎;只知索取的亲人弟子;见利忘义的同道朋友;甚至德高望重的智者;慈祥亲切的长辈;揭开面具;也统统不过是逐臭之蝇;等待着能让他们露出真面目的那枚鸡蛋罢了。”
“咳咳”
齐休弯下腰;剧烈咳嗽了好一会儿;“请原谅我的悲观;在我看来;每个人;每个家族门派;都能把他看作是一枚鸡蛋;有的已经从内腐坏;有的裂开了不少缝隙;还有的刚敲破个小口;有的正要被人砸得稀烂;当然;也有极少数完美无缺的;能等到孵化成生灵的那一天到来;拥有真正能左右命运;脱逍遥的力量;到达另一个世界;摆脱此间的蝇营狗苟……”
他说了许多;众人听得一头雾水;“神秘兮兮地把大家叫来;就是听你牢骚的么?”龚鹄心道。
齐休似乎听到了人们心中的吐槽;话锋一转;“你们都是我问楚家借来的;大都出自双楚附庸各家;挑选你们;一是因为你们面生;二是你们可靠。顾叹……”
他颌示意;侍坐一旁的青衫修士听命上前;从储物袋里取出张大地图;在众人面前抖开。
“原来这人叫顾叹?”龚鹄心里回忆了一番;上次思过山之战时听人说过他是楚秦谋主;但那一战;似乎没见到这位谋主的身影。
“把南楚以及楚秦看做是一枚鸡蛋的话……”齐休手指地图中南楚门和楚秦门地界;“我们的敌人就是逐臭之蝇……”他笼统地在白山齐云比划了一下;“他们刺探我们的消息;拉拢我们的朋友;伏击暗杀;栽赃嫁祸;无所不用其极。即便他们现在没能力对付我们;但那只是暂时的;他们没有一刻放弃过消灭我们的想法;并为之持续努力。但是我们呢?”
“我们一直被动地随他们起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思过山;双楚和楚秦丢下了数千条人命;换来的;也只是短暂的和平而已。平常像没事一样;照常过着日子;顶多就是打探打探对方动静罢了。照此下去;也许会有一天;当我们这枚鸡蛋出现了缝隙时;那些苍蝇们便会一拥而上;疯狂地攻击;直至把我们吞噬……”
“此间世界;谁又敢说自家这枚鸡蛋;是一点缝隙都不会有的呢?”
“没有;所以我想;不如我们也去做苍蝇;凑到敌人的鸡蛋旁;没有缝隙就想办法制造缝隙;有了缝隙就拼命扩大它;在我们的敌人消灭我们之前把他们消灭;用这种手段来求一条生路;似乎更为积极稳妥。这;便是我找你们来的目的。”
“顾叹;后面的话;你说吧……”齐休说了一长串话之后;似乎是真的累了;拿手肘撑着;就这么斜斜半躺下来
顾叹表达起来就直接具体许多;“大家请看……”他在地图上的白山外海之间;沿着【海东城】【齐东城】【齐南城】【黑河坊】【器符城】划了条线;“白山大乱;各方连年血战;导致出现了修士们;主要是散修的两种流动路线。”
“一条;就是白山修士北上逃避战祸;由于齐云西边是【明柏山】【稷下城】这种正道宗门;白山散修很难混;所以绝大多数还是跑去了外海;这一条人流量较大。另一条正好反过来;白山混战各方为了补充修士损失;开始从外招揽亡命修士南下;同样;绝大多数应征的正是外海的那些亡命徒;这一条人流则要小很多。”
“你们的任务;就是在我调度之下;伪装成散修身份;顺应这两股大势;或是南下白山;或是东入外海;加入各方势力;然后听命行事。做我们楚家的一只逐臭之蝇……”
顾叹说完;目光在场子环视一圈;问道:“都明白了吗?”
“咳;可否退出?”角落里有立刻一人举手问道。
“说白了;不就是做内奸嘛这种事;一辈子都难有出头天;还得时刻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还有人缩在人群里阴阳怪气地放话。
“行前;我想你们各家的家主都已交代过一遍了;这种于系重大的任务;来了就别指望走你们既然愿意来;想必都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时候后悔可就晚了……”
顾叹儒雅和煦的面色突然变得阴毒森冷;再次环视场中;已没人还有二话。
第四百五十五章 刑剑提交易
“您应该养好身体再忙这些的。”
顾叹带领厅中众人刚走;楚无影悄然出现;语带关心;手腕翻动间;已从储物袋里取了个大靠枕塞到齐休身下。
“白山均势随时可能崩盘;我们行动已很慢了……”
齐休倚着靠枕;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躺好;摆摆手;“这些人是双楚附庸各家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