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诀-第18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霄笑道:“咱们布下这个引蛇出洞的法子,本来就是让他们没时间准备又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何况邵荣和赵继祖的营地不过相距五里,怎么可能还有书信之类的东西?再者,这一次邵荣篡逆,背景却复杂得厉害,多半不是普通的起兵造反。”
看着朱元璋夫妇一副不解的神色,云霄解释道:“先说下毒。邵荣在应天的威望虽然不高,可毕竟是受过龙凤朝册封的平章事,要想取大哥而代之,只要和龙凤朝打好关系,就算不能执掌应天,龙凤朝治下任何一处也能封给他;而且若是他下毒,那他要买通大哥府上多少人才能胁迫到大嫂房里的丫头?代价太大,动静也太大!他犯不着也没可能用下毒这种手段,所以他和龙凤朝没关系。应天大战的时候,让他诈降,若他是陈友谅的人,必然会让陈友谅知晓咱们的诈降计,陈友谅自然也不会有那番大败,奇就奇在,陈友谅的手下似乎有人知道邵荣和血狼会有勾结,咱们反攻的时候,邵荣的部下结的徒手阵,却没有人来解决这八百多危险份子,要知道,邵荣的部下被俘后,关押的位置可是在陈友谅岸上部队的核心地带啊!一个不小心就要出乱子的?若是换做大哥,恐怕第一时间先让人解决掉这几百降卒吧?最让人不解的是,陈友谅居然毫不知情!再说血狼会。扩阔是什么人物?明知道大哥早已根深蒂固,还用这种以卵击石的手段?甚至不惜暴露一直埋在应天的暗桩?这么有价值的人物,让他在战场上倒戈不是一下子就能让咱们的军心崩溃么?如此一反,咱们只会更加警惕才是,扩阔除非脑子烧坏了才会这么干!”
“不是陈友谅,不是鞑子,难不成幕后主使是张士诚?”朱元璋直摇头,“不可能,实在说不通!”
云霄笑笑道:“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这次邵荣的部队里参杂了一些血狼会的人,都是,说明这事儿跟血狼会脱不了干系;不过,这些血狼会的人都只是一些二三流的角色,若是扩阔安排的,至少也应该派出一个压得住阵的高手才是,全部都是二三流的角色,就不对劲了。飞字营组建之后,一直就针对血狼会进行反渗透,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应天的血狼会内应已经和大都失去联系很久了,所以,这一次应该是血狼会应天的人自作主张!”
“自作主张?”马秀英不禁问道,“自作主张就能搞出这么大的事儿出来?”
云霄点头道:“他们也是被我逼急了。这两年飞字营抓捕了不少血狼会的人,这一次多半是对方用的弃卒保车之计。搞出这么大的事儿来,让咱们一下子就击毙七个血狼会的细作和两个被血狼会策反的将领,好让我们以为应天的血狼会已经被一网打尽,这样其首脑人物就可以重新隐藏起来渡过一劫,留着日后大用。”
朱元璋脸色阴晴不定,旋即问道:“能不能揪出来?”
云霄摇头道:“没证据。不过大概推断一下,此人为了保住应天的血狼会网络,不惜用用了这种手段,可见其在应天的地位确实不低,若是轻易放弃,恐怕日后难以有人再混到这个地位上;再者,此人不在大哥鞑子苦战的时候临阵倒戈给大哥致命一击,让大哥在濠州的时候就灰飞烟灭,等到应天势大的时候才搞小动作,说明此人手上没兵,乃是文官!”
朱元璋脸色一下子明朗起来,含笑道:“也就那几个人了!”随即脸色又变得无比阴沉:“敢打老子的主意!我让你们都活不成!读书人多的是,不差这几个!”
云霄和马秀英立刻反应过来:敢情这位爷打算把濠州跟过来的文官班底全部砍脑壳啊!
马秀英慌忙劝道:“你这厮怎么又不动脑子了?这些人这么多年下来,早就有了自己门生、幕僚,你若真要动手,应天还不自己乱起来了?何况眼下一点证据都没有,咱们也都只是猜测,你这样一来,还不寒了天下士子的心?”
云霄也道:“大哥不急!大哥的老班底人那么多,若是只为了一个内奸而杀个血流成河,那大哥将来龙登九五的时候,朝堂上没有一个顶大梁的文官就糟了!赵宋亡在以文制武,而李唐亡在以武制文!两者皆不可取,大哥慎之!”
朱元璋忍了又忍道:“难道还让他继续传递情报不成?”
云霄淡然笑道:“我还怕他不传呢!他若就此隐藏,我还真挖不出来,他若一动,必然难逃天网!何况,应天机密都是咱们带兵的几个兄弟掌握,就连常将军这般英雄人物都无从知晓,他能传出去的只不过是一些寻常情报,纵然没有他存在,扩阔也只需要买通几个走南闯北的商贾就能知道。怕他作甚?咱们兄弟几个都提醒一下,今后若是有人套取机密大事,必然一查到底,我就不信他还藏得住!老六现在已经进了文官班子,相信要不了多久大哥就能提拔出一批文官,等大哥有了文官班子再让那些文官动手,也不致辱没了大哥。”
朱元璋沉思一番道:“一切都依你,你务必盯紧了才是!”
(呵呵,抱歉,今儿迟到了。刚刚正在敲第250章,250嘛,就像写点250的文字,一边写一边推敲,把自己都写乐了,忘了时间,向大家道歉。)
第二百二十四章迟到洞房
'奇‘书‘网'2011…10…418:21:05:3381
云霄拉着柳飞儿从朱元璋府里出来的时候,东方已经泛白,两人信步走在街头。
“飞儿,”云霄忍不住问道,“刚刚你怎么一直都没开口?”
柳飞儿眉头皱了皱道:“我只是一直再想,飞字营我也算熟,他们刺探情报的诸多手段都是源自空空门踩盘子的一些心得,可连一个文官儿都没能摸清楚,难不成是我师门传下的经验不对?”
云霄呵呵笑道:“是你自己想歪了!空空门踩盘子的心得那是用来干什么的?查探户主那里堆放金银财宝、有没有机关守卫!若是让他们去查探有没有人收受贿赂倒是正路,可如果你让他们去查探几个大活人,还要在这里面找到岔子,本来就用错了人嘛!血狼会的那些杀手从来就没有涉足江湖,你用江湖思维去对待他们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柳飞儿叹了一口气道:“可我还是不甘心!”
云霄安慰道:“有什么好不甘心的?飞字营做的事儿可是古往今来头一遭,谁能说这些都是尽善尽美的?不过你说得对,飞字营密探们是要再练练了!不过咱们先要合计合计,再加上一些专门针对官场的‘活儿’,不然飞字营还是有欠缺,搞不好将来咱们两个脱身了,飞字营也就散架了。”
柳飞儿点了点头,和云霄一边走一边商议如何加强飞字营的各种技巧训练,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自家府邸的大门口。
康玉若担心了一整夜,但看到蓝翎坐在正厅里严肃的模样也放下了一半的心。这个年纪比自己小,可进门却比自己早的“姐姐”是什么来历她还是清楚的。平日里也就只是听着说说罢了,如今当这个小丫头坐到正厅上的时候,康玉若这才发现,那个整天调皮的丫头突然变了,变得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这种气势就连柳飞儿都没有,只有朱元璋和自己夫君才有。举止沉稳,调度得当,难道这就是南疆“女王”的真正面目?
正在康玉若内心波涛滚滚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欢呼,云霄跟柳飞儿回来了。厅中的所有人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而那个刚刚还气派十足的“女王”更是一声大叫,如同一只小狐狸一般,飞也似的朝门外扑去。刚刚那副正襟危坐的模样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蓝翎一脸期盼的表情,云霄摊摊手道:“没意思,就连兵刃都没动就结束了。”
原本想听着云霄详细讲述战斗过程的蓝翎这才怏怏地走到一边,拉着柳飞儿和叶影回屋睡觉去了。
云霄朝着跟在身后的李管事笑道:“大家也都累了,你安排一下,白天都先休息一会儿。”李管事行礼而去。紫园的丫头们也只得各自散了,大厅里只留下云霄和一脸憔悴的康玉若。
康玉若还是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上仔细地看着穿着甲胄的云霄。微微有些黑的脸庞上看不到一丝疲惫,两个眼珠有神地闪着。金光闪闪的明光铠把原本就挺拔的身躯称得更伟岸。
肩膀好宽!都说肩膀宽的男人都是衣裳架子,穿什么衣服都那么有神!康玉若心里细细地想着,脸却不知不觉地有些发烫。这个人,以后就是自己的夫君了!现在,他要行使作为夫君的权利了?康玉若不敢再想下去。
云霄一时间觉得无话可说。对自己这个新婚的侧室该说什么好呢?新婚之夜,大喜的日子,一个女人怕是一辈子就盼着这一天,可自己居然用来算计别人,居然连洞房都不顾就这么走了一夜。眼前的这个女人为了能够嫁给自己已经连大家闺秀的身份都抛弃了,可自己却这般对她
自己该怎么更她解释?用什么理由才能让她相信自己不是在利用她?让她相信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远远比那些劳什子的叛将重要?——自己这么做,也是为了能有一个安静祥和的应天,让自己将来出征的时候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对不起玉若,”云霄支吾了半天,总算说出一句话来。
康玉若确实有些委屈,可理智偏偏告诉自己,自己的夫君是个做大事的人,自己不能也不应该用儿女私情羁绊住夫君的脚步。她心里明白,夫君不是不在乎自己,夫君的心里装着的是应天的百姓,天下的百姓;应天不能乱,应天一乱,百姓就会遭殃,吴国公不能垮,吴国公一垮,自己的父亲、兄长也会垮掉,自己的娘家和夫家也都会垮掉。其实,不用那一声“对不起”,天性纯良的康玉若已经完全原谅了云霄。
“云夫君杀敌辛苦,妾身伺候你沐浴吧”康玉若的声音低不可闻。说这句话的时候康玉若鼓足了全部的勇气,自己和他还没有圆房,她已经下定决心让自己在从一个女孩儿变成女人之前,先去伺候自己的男人沐浴。这对十几年来恪守儒家规范的康玉若来说,不啻于未婚先孕。
“不用!”云霄笑呵呵道,“连筋骨都没来得及活动,一点汗都没有!”
康玉若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伺候夫君休息?这“休息”二字对于刚刚行礼却还没有圆房的康玉若来说和“圆房”二字是等同的。天哪,难道要白日宣淫?她知道自己的夫君不喜朱熹,可她却是读着朱熹的书长大的,这么做也太离经叛道了吧?
云霄瞬间明白康玉若的尴尬,也不再多话,长笑一声,蹲下身,将康玉若整个人抱起,直接扛到了肩膀上,朝卧房走去,打算用最粗鲁的方式打消康玉若的羞涩。康玉若猛然被云霄抱起,大惊之下连番挣扎,却又不敢喊出声来。可又怎挣得脱?用尽了全身力气的康玉若最终放弃了抵抗,伏在云霄的肩膀上,干脆用双手捂住了自己滚烫的面颊。
进了房门,云霄反手将们闩上,大步来到床前,一改刚才粗鲁的动作,将康玉若轻轻放到床上。知道某个时刻即将来临的康玉若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敢睁开。
“玉若,睁开眼睛!”云霄坐在床沿,捧着康玉若的脸,严肃道。
康玉若渐渐地平复了紧张的心情,缓缓地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