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零剑-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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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一下,不要轻举妄动!”
一个沙哑的声音道:“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李鹰能查得出来?”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句话不会有错的!”
“人已死了,将来洛阳便是我们的天地,头儿说得不错,忍着点总是对的!”另一个道。
司马城听得心头大震,隐隐觉得他们所说与欧阳庄的血案有关,他不觉探出身来,把头尽量伸向屏风。
这一动,衣袂不觉发出一声轻轻响声,里面的谈话立即停止。
司成城十分警觉,立即自柱子游上横梁,跟着借柱子及承压的掩护,悄悄自后楼梯下楼。
他刚离开,只听那姓易的叫道:“掌柜,下一道菜快送上来!”
掌柜叫道:“土成,快去厨房把菜端上去!”
司马城用了化名,他把城字拆成土成两字,这个名果然有有几分乡下人的土味感觉。
后楼梯之下,便是厨房,司马城捧了一大盅瑶柱炖鸽汤出来,应声道:“这就去!”
他竭力装成没事般的模样把汤放在桌上又替他们舀汤。
那姓易的中年汉子,突然道:“小二哥,你叫什么名字?”
司马城心头一惊,装成受宠若惊的样子。“贱名土成!”
“你衣袖怎地会有灰尘?”他指一指司马城的衣袖道。
司马城一震。“刚才在厨房墙壁沾上的!”
“是么?”姓易脸无表情,“我们听说这饭馆不止菜好,而且是全城最清洁的一家!怎会这样?”
司马城有点无措,半晌才道:“汤里可是干净的!”
“停下,你这样不会把灰尘弄落汤里么?把衣袖捋高才舀!”
“是是,大爷教训得对!”司马城立即把衣袖捋,他自觉没有异样,姓易的目中突然露出异彩,双眼盯在司马城,一截黑一截白的手臂上。
这之后,司马城再也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那姓易的临行时对掌柜道:“刚才捧菜的那个小二,是新来的?”
“是是,他是乡下人,侍候得不周,大爷莫怪!”
“乡下来的?”姓易的目光再一闪,“哦,他很勤快,这块银子赏给他,嗯,不许你扣克,要如数给他,听到没有!”(奇*书*网。整*理*提*供)目一瞪,露出两道精光。
掌柜看得心头一懔。
司马城拿着那一锭银子,心头一片迷惘。
黄昏,李鹰已到了洛阳,这些日子,他没停过一刻,有点累,决定休息一夜,明早才去欧阳庄。
洛阳是个大地方,李鹰自然也在此地设下“行宫”,而且是他在江北最大及设最好的一个。
尽管他已近年没有到过洛阳,但家里一切依然打扫得异常干净。
吃了晚饭之后,他便倚在躺椅上休息。
在路上,他已把欧阳庄的血案的案情,打探清楚,此刻,他一边抽着旱烟,一边把这件案子由头到尾再想了一遍。
青年人的精力比较旺盛,顾思南已久没到洛阳了,尤其是云飞烟还是头一遭到这座古城。
吃了饭,顾思南看见李鹰躺在椅上,他也坐在一旁,怔怔发呆。
云飞烟跺了一下小脚,拉一拉他衣袖。“小南,你我去走走嘛!”
顾思南看了李鹰一眼,又看看云飞烟,终于站了起来。
饭馆是不做夜市的,因此,戌时过后,掌柜便吩咐司马城把门关上。
其他的伙计大都是本地人,他们收拾了一下,也纷纷离开,掌柜亦上楼休息。
司马城关好前门,又去把后门上闩,刚闩好,门板上突然响了两声轻轻的敲门声。
“谁?”司马城问了一句。
“是土成哥么?快开门,崔大侠来找你!“
司马城心头一动,不无怀疑地道:“你是谁?”
“我是高宾客栈的小二,快点,要是迟去老板便又要克扣我的薪响了!”
“你等等,我告诉掌柜一声就来!”
他告诉掌柜说有个亲戚进城找他,他要出去一趟,掌柜叫他早点回来,便翻了个身,就着灯看他的传奇小说去了。
那人走得很快,低声道:“土成哥,你新来不久吧!我带你走小路,快点!”
司马城真的怕他会让老板克扣薪饷,忙道:“麻烦小二哥“不要紧,我也是为了自己好!赏钱真的不少哩!”
司马城心头好笑,他当了十多天饭馆小二,自然知道这些规矩。
说着已走入了一条小巷。
小二突然回头道:“你知道,我能拿多少赏钱么?”
司马城笑道:“小弟新入行,不很清楚!”
“二十两银子,也许还不止!”
司马城一愕,心想崔一山现时境况也非很好,出手岂会这般阔绰,心头刚动疑只见前面一字排开,站着四个黑衣大汉。
小二快步穿过人墙,黑衣大汉却把司马城拦住了。
司马城大吃一惊,此刻才知道中了圈套。急声道:“你们是谁?”
一个圆脸的大汉道:“我们是谁无关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知道你是司马城!”
“是又怎样?”
“跟我们到庄里见夫人!”
“你们是欧阳庄的?”
“小子放聪明点,你是要吃敬酒是吃罚酒?”
司马城一边思索脱身之计,一边道:“敬酒是什么?罚酒又是怎个吃法?”
“吃敬酒吧,双手受缚跟我们回庄,吃罚酒嘛……”
司马城趁他说话分神之际,飞蹬一脚,左手在墙上一按,冲天而起。
不料,他快那个小二更快,似乎已料到司马城会有此一着,先他一步跃起,钢刀由上向他头顶劈落!
司马城大怒,拧腰转身,左足凌空在墙上一踢,身子倒翻开去!
他落下时,仍在小巷中,那些大汉都操起武器向他击去,一把剑,一把刀,二条短棍,连小二的钢刀总共五件。
司马城飞身急退同时右拳击出,他内力未致登峰,不如他爹爹一发拳,拳风可及二丈之远,可是这一拳的气势及劲力仍然使得急退而上的大汉去势窒了一窒!
司马城趁势再退,出了小巷他的危险便会相对较小,起码在小巷内,地小人多,对方都有武器,给前后一堵,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非死不可。
他恨极了,右拳一扬怒击他小腹,这一拳他用了八成真力,势疾如星火。
小二右手钢刀一摆,护在小腹之上,司马城那一拳刚好击在刀背上,一股奇力自刀上传人小二体内,身子凌空激飞!
可是这小二年纪虽不大,功力却颇深,半空折腰沉劲,毕直落了下来,刚好堵在小巷出口。
司马城大急,急发一拳,这一拳明明是击向对方的面门,临至身时一沉,改打小腹。
小二的刀法十分严密沉稳,手腕梢沉,刀尖护小腹之前,跟着白光一现,钢刀上下飞舞,在身前布下一层刀光,他只守不攻,司马城连发五招都未能突破刀网。
第六拳刚扬起,背后便响起一片刀刃劈空之声,他立即矮身收拳,左拳看也不看地后挥,偷袭他的就是那个圆脸的大汉,他一刀劈空之后,司马城的左拳已击在他大腿之上,禁不住踉跄后退一步。
司马城迅速长身而起,小二的钢刀即时向他心口扎来,司马城一偏身,刀尖在臂弯处护过,右脚一扫,迫退一个持剑的大汉。
同时,左掌击在墙上,身子窜起双脚飞踢小二面门,小二手腕一扬,刀刃撩向他双腿。
不料,司马城这一招乃是虚招,左脚尖点在右脚面上,身子立即倒飞,手肘一沉,撞在一个持棍大汉的小腹之上,那人立瘫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持剑的跟持刀的双双扑上,一个刺他左肩,一个砍他后脑。
小巷狭窄,他俩人并肩出手,已无余地,司马城不能闪避,只好伏身向前一滚,小二的钢刀适时飞劈而而下,司马城上身欠起,左掌拍天刀脊,右拳捣出,这一招使得险极,也使得很绝。小二脚口中了一拳,踉跄后退,禁不住发出一声尖呼。
声音又尖又锐,在静夜中,远远传出去。
小二虽然被击退,可是仍然守在巷口,不让司马城有任何机会逃脱。
司马城刚直起身子,本来瘫倒在地上的持棍大汉,短棍突然击在司马城的的右腿上。
这一棍又快又沉,“啪”的一声,痛人心脾,腰骨差点没断,司马城的泪水立即沁出。
这一棍虽然没有打断司马城的腿骨,可是仍使他站立不稳,他倒下时右拳随即趁势捣出,击在持棍汉子的脸上,拳头立即把鼻骨击碎,那大汉禁住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声。
小二的钢刀再度劈下,长剑亦已刺到,司马城行动不便,猛地抓着那大汉护在身前,刹那钢刀及长剑都刺在他身上,大汉再度嚎叫一声,便断了气。
司马城虽然有了一件“护身符”,仍然未能脱困,现在他是只守不能攻,坐在地上,举着尸体遮挡,所谓久守必有一失,不久,左肩的一片肉便被小二的钢刀劈飞,鲜血染红他的一身青色短衫。
再一急,长剑也在他大腿上划了一道深深的血槽,司马城渐渐觉得手上的尸体越来越重,挥舞间逐渐不能得心应手,一疏忽,右臂又中了一棍,这一棍使他几乎举不起来。
危险越来越危急,甚至连司马城也认为自己的努力只是拖延死亡的时间而已。
大街上灯光渐阑珊,行人渐稀。
顾思南最后带了云飞烟到欧阳庄附近走了一趟:“我们回去吧,免得头儿有事找不到我们。”
云飞烟幽幽地道:“随你吧,反正跟你一块也像当了哑巴似的,没点趣味。”
顾思南半晌才道:“我,我不知你喜欢听些什么样的话!”
“说说笑,聊聊天,风花雪月一番不可以么?”
“头儿说,那都是些无聊的事,无聊的事做了不如不做。嗯,你爱听么?待我想想……”
云飞烟叹道:“你真像根木头,虽然变不出花样,可是却没有碧绿色的树叶,粉红的花朵也不好看!”
“飞……我说,我说……从前有个老头,他整天在山里砍木头,有一天,一个神仙用仙拐指指他的光头……”
云飞烟“噗哧”一笑,顾思南大为高兴,正想再说下去,云飞烟却止住他,道:“算了吧,谁喜欢听你说那些老掉牙的陈年故事,老是什么头的!”说罢又是一笑。
顾思南心头发苦,呆呆的一直跟在她后面。
云飞烟知道他会是个好丈夫,但绝不是个好伴侣。
她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对他产生了好感,也不知道找个好丈夫好,还是找个好伴侣好。
你的丈夫虽然可以托付终生,可是却得用最大的努力及忍耐力去坚持下去,直至有一个死了才能“大功告成”。
好的伴侣,虽然未必能托付终生,甚至极可能让对方抛弃,但在那段相聚的日子里,却充满甜蜜、快乐,无优无愁,心灵交融,令人留下甜蜜的回忆。
就像天上的流星那样,既光亮而又短暂。
“到底是哪一种好?”云飞烟心头一片惘然。
顾思南轻声叫道:“小飞,你想些什么?”他一直叫她小飞,因为她像一头白色的鸽子,随时都会飞走。
云飞烟突然升起一丝歉意,正想开口,静夜中忽然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