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黑旗帜与舰娘们-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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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林登万老大的话去做！”
“好吧……”
萨多西提起木棒，向前走去，沿途惊起了一只乌鸦。它惊惶的振着翅膀，向东方飞去。
就这样，奴隶贩子亚力克迎来了真正的报应。
19 开打在即
“泰坦妮娅那疯女人怎么还没来。”
摩德尔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有些急躁的望着东方。他现在距离菈内里城不到五公里，只隔了一座小山丘而已。
这座城市建在两山的谷地之中，理论上来说会被内涝搞得很惨。不过除了宗教之外，来自帝国的移民也带来了先进的技术，四通八达的排水沟让薇尔士的宗教之城干燥整洁。
现在，摩德尔就坐在毗邻菈内里的阿奇巴丘脚下，实际上是这座丘陵的南侧。这里是一片”墓地”，不过不是属于修士和富人的，而是属于无名者们的。那些修士和城内的富豪们自然不可能自己去做扫地、织布、搬运等体力活，破产的农民，流浪汉们来到这里，希望在这座宗教之城里救赎自我，讨口饭吃。
终日劳作却收入微薄，仅以窝棚栖身的他们在菈内里西部、阿奇巴丘的脚下逐渐聚集，最后居然形成了一座新城，被人们称为新菈内里。
新菈内里没有整洁的街道，没有大理石建筑，没有彬彬有礼的修士；只有满街的垃圾粪便，望不到边的破烂的窝棚，一下雨人们就不得不在齐膝深的水中度日。疫病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日复一日的侵蚀着人们的健康。在病魔的狂欢之下，这里贫民的死亡率奇高。
死者会被直接扔到阿奇巴丘顶，然后向垃圾一样被倾倒到山丘的另一边。于是，阿奇巴丘的南侧成了秃鹫和野狗饿狼的天堂。
“这味道我真不能忍……豌豆，你吃够了吧！”
他把捂在口鼻处的手绢打开了一条缝隙，冲着身后的藤条喊道。
那条”噬人豌豆藤”正欢快的在地里钻来钻去，蔓延着藤条，用巨大的口器吞噬着横七竖八的尸体。野狗秃鹫和土狼之类的食腐动物们都对着这个新来的绿家伙龇牙咧嘴，它们对这种不讲规矩的行为很是愤怒。
“呱！呱！”
一只秃鹫飞了过来，停在了摩德尔的肩膀上，很人性化的瞪着这位神父的浓眉大眼。
“泰坦妮娅，你先派只鸟过来是什么意思？我们说好一起动手的。”
这只秃鹫是类似使魔一样的东西，可以代替主人的眼睛、耳朵和嘴巴。很多时候，英雄之间就是靠这些使魔相互联络的。
“稍安勿燥，神父。我把那些僵尸从绞索上弄下来花了点时间。”
摩德尔歪了歪嘴，他已经想想到了那群尸傀在绞索上挣扎却悬着下不来的蠢样。如果不是这里尸臭太大，笑起来怕被呛到，他真的要疯笑一阵子。
不过他那幸灾乐祸的表情还是被秃鹫捕捉到了，那女人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气恼
“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吧，有一股几百人的军队朝菈内里来了，虽然看着装不像是帝国人，但毫无疑问应该是总督的走狗。他们虽然和你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但恐怕搅局不可避免。所以，我决定，我不和你汇合了，去把那波人挡住。”
摩德尔哼了一声，他认为这是泰坦妮娅想偷懒的借口。
“你以为区区几百人的军队我会怕？”
有“噬人藤”和浑身的术法做依托，如果对方没有高阶魔甲的话，几百人的军队摩德尔还真的不是很怕。
“如果他们中有一位英雄呢？”
“嗯！？”
这话让摩德尔吃了一惊，有英雄？！怎么可能，薇尔士南部的英雄只有列克女士一位而已，已经确认她在巨石阵里处理薇尔士选王的事宜，短时间根本分身乏术。而北部的那位距离又太远了，更不会管至高天的死活。
那么这个新英雄是从哪里蹦出来的？石头里吗？
“你一定在想那家伙是从哪里来的吧？我奉劝你别做无用的思考，因为这种问题你想了也没用。”
“泰坦妮娅，你还有其他消息吗？”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菈内里城防御反常的严密。我可爱的鸟儿们回报，城里反常的聚集了不少中高阶的魔甲，看来要进行‘仪式’的消息确切。”
这压根不算是好消息，平时菈内里城可以说是不设防状态，但这次却一反常态的重兵驻守，只能说明城里在进行什么重要的事情，一点差错都不能出。虽然摩德尔知道自己没扑空，但如果真的聚集了许多高阶魔甲的话，那他搞不好就要磕掉一嘴牙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泰坦妮娅？我觉得这个时候分兵不是好主意。“
”不！我要去会会那个英雄。他是我的猎物！”
虽然是通过秃鹫使魔在传声，但摩德尔依然能听出泰坦妮娅的强烈感情。那像是怨恨，但又微妙的没有恨意。那像是渴求，但又微妙的染上了怨怒。这样复杂的感情，还是那个外热内冷的泰坦妮娅吗？
摩德尔倒是对这位英雄有了几分兴趣，也许先和对方接触一下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需要我……”
“不！你忙你的！他由我来对付！就是这样！”
撂下这句话，秃鹫就扑棱着翅膀飞走了。那种不同意就撕逼的口吻倒是把摩德尔吓了一跳，也让他的好奇心戛然而止了。
“算了，不知名的英雄，祝你好运。哦……绿藤，你给我快点！”
不过有些偶遇总会来的，躲都躲不过。
在摩德尔忍着尸臭，催促自己的使魔快点进食的时候，林登万也在和同行的人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我们被跟踪了，从能操纵使魔这一点来看，对方有可能是个英雄。”
林登万上下抛着一枚金币，心不在焉的说道。那枚金币就是打劫奴隶贩子的成果，平分到每个人手里就没几个子了。
“英雄！这！薇尔士这地方哪来的那么多英雄？”
阿尔托利亚吓了一跳，据她所知，像薇尔士这样的王国，十年来，总督手里也就只有列克女士一位英雄。在格鲁去世之后、维吉尔被请来之前，荫格岚更是一度没了英雄。就算是帝国，一个大行省一般也就只有一个英雄而已。现在薇尔士一下多出来了两个……这要出什么幺蛾子啊！
英雄的扎堆出现不一定代表国家的强盛，也很有可能预示着暴风雨即将席卷这个国度。而英雄们千里迢迢而来，就是为了在暴风雨中攫取属于自己的利益。
“也只是可能嘛，不过就算对方是英雄，手边应该没有什么像样的魔甲。而没有部队的英雄成不了大患。”
林登万是个好奇的人，他想知道如果给科学的系统喂一点魔法那会有什么效果？这次他蒙对了，在使用魔力作为能源之后，系统的功能居然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信息收集范围也从一公里左右拓展到了半径二十公里，魔力消耗也算是可以接受的一天一点。
这样，他就发现了距离这伙海盗大约刚好二十公里的泰坦妮娅，不过系统给出的情报却也相当有限，无非就是有这么个英雄，带了十几个尸傀，无魔甲。至于那个英雄姓甚名谁，到底什么来头恐怕只有面对面才能看的到了。
“林登万老大，我们分兵可好？”
自从林登万来了之后，就一直安静了许多的萨多西突然积极发言了，而且还亲昵的叫他老大。林登万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样，便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他说的详细点。
“呃，我觉得，林登万大人更适合对付英雄，所以……”
“所以我必须去菈内里，因为菈内里城外也出现了一个英雄，更糟糕的是，他还带着一直我们闻所未闻的军队。虽然没有魔甲，但战斗力却并不差到哪里去。”
“怎么可能！薇尔士要大乱了吗！”
阿尔托利亚大惊，加上列克太太，小小的薇尔士南部居然聚集了四个英雄！都快赶上当年赛维鲁大帝远征不列颠的架势了。
“你最好祈祷这两个家伙是来这里办事的，办完就走。我也得这么祈祷，我可不想有人跟我抢饭碗。”
“所以……嗯……“
林登万转向了众人，他在想把谁留下去对付背后的那个英雄。
“主人！让佳儿去吧！”
佳儿主动站了出来，拍着微凸的小胸脯。从战斗力上来看，佳儿的魔甲是七阶，理论上来说也可以和不带军队的英雄过两招。
对于英雄来说，最重要的不是以一敌百，甚至不是强大的武力，而是辅助己方军队的能力。如果单打独斗，大部分的英雄也只能勉强应付身穿七阶魔甲的老手而已。
不过佳儿毕竟是他的女孩，林登万有些担心……
洛萝很体贴的看出了林登万的忧虑和佳儿的小心思，在狂野的表象下，她却有着一颗细腻的心。
“萨多西！你和林登万的女孩一起去。”
“什么！我……”
“听话！“
萨多西有些不满，本来他是想支开林登万，自己和洛萝一起去菈内里的，却没想到林登万那家伙那么坏……
现在洛萝居然把自己就这么支开，这让萨多西有了一种被排挤的感觉。不过在洛萝的瞪视下，他很快就屈服了。
“很好，林登万老大，我们带着弟兄这就出发！萨多西，照看好林登万的女孩！她少一根汗毛我拿你是问。”
“……“
被坑惨了的萨多西简直欲哭无泪。
“哼！才不要人照顾呢！佳儿很厉害的。”
“是是是，我的女孩最厉害。不过还是要注意安全。“
林登万笑着，揉了揉佳儿的脑袋。女孩又开心的眯起了眼睛，这种父女一样的小互动让她很受用。
“嗯，主人放心吧！佳儿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笑着放开了手，林登万转向了一脸不爽的萨多西。
“萨多西，帮着佳儿把对方拦在大道上就行了，多余的事情你们想做也做不到。”
20 叛教者摩德尔
“祭坛准备好了吗？”
苍老的男人穿着圣洁的白袍，在花园里漫步着。他是亚伯主教，是菈内里城的最高统治者。在薇尔士，他也是至高天教廷里实权最大的人。那个什么薇尔士大主教不过是总督的撒气包，而总督尼禄虽然疯狂，但却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把权力伸到菈内里城来。
宗教权高于世俗权，这在帝国各处都是如此。尼禄也是攀上了血灵派的大腿才敢在兰达弗里飞扬跋扈的。
可以说，亚伯主教在城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这片属于他的天地里，亚伯主教拥有绝对的权利，也绝对的腐（河蟹）朽。一把年纪了，精力依然不减当年，身边的情妇居然可以在一周里一天轮一个，当然，周日还是要休息一下的。
不过在另一方面，他也绝对的对神虔诚，对神的要求言听计从。腐（河蟹）朽和虔诚？这对于至高天信仰来说一点也不矛盾。
他现在就在对一件大事非常上心，神谕里的事情就必须完成。
“完成了，主教大人。祭品们也准备就绪，仪式随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