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城飞帅 完结-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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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几句,众人退下,夏奥掩饰不住满脸的喜色,先向君玉深深行了一礼:“多谢君元帅援手。”
君玉立刻回礼。半年前,拉汗教傀儡强行入主圣宫,圣宫坚决不从。暗中支持的赤金族大军趁机乔装进攻圣宫,被君玉早已布下的援军击溃,并沿途追查清除了大量暗中埋伏的奸细和野心家。经此一役,拉汗教一蹶不振,再也无力继续施展阴谋,才给了圣宫喘息的机会。
君玉见夏奥满脸喜色,尚未开口,夏奥果然又道:“我们已经找到大住持的转世了,也得到了各方面的一致通过。”
原来如此!经历了几年风雨,如今总算大局已定,而那早已“去世”的前任“博克多”,从此以后就再也不会为他们所苦苦寻找了!拓桑,他总算是个“自由人”了!
君玉心里一阵激动,半晌说不出话来。
(本章完)
'(第274章 朱渝这个恶贼)'
夏奥叹道:“说来也是佛祖保佑。三个月前,我们找到大住持的转世,第二天就遭到敌人的围攻。正在情况十分危急的时候,一个神秘人及时赶到替我们解了围。我们想感谢他,他却不辞而别,至今,我们连他的姓名都不知道。”
君玉心里盘算着那人多半是拓桑,不过看样子他们教中再无其他人知道他复活的消息,自己就更不会提起,只欢喜道:“贵教常施援手于外,如今得此善缘也是应该的。何况大住持的转世自然有佛祖保佑。如今新的‘博克多’人选确立后,就可以暂时停止纷争和战端,也算造福民众了。”
“正是如此。”
君玉自己松了口气,心想那些久经战乱争端的教众和善男信女也都终松了口气吧。她看向秦小楼,那次伏兵击溃赤金族和拉汗教的联军,也多得秦小楼协助,二人从小友好,又联手做了这些事情,现在见面,均是喜不自胜。经历了两任“博克多”的废立,秦小楼依然牢固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这也与他在此地的鞠躬尽瘁分不开。
夏奥又行了一个大礼:“半个月后,就是我教新任‘博克多’的加冕礼,特意请君元帅去观光。”
君玉回了一礼,摇摇头:“大师厚意,君某本不敢推辞,无奈大战在即,实在不敢擅自离开军营,还请贵教上下谅解。”
“既然如此,也不敢勉强元帅。只是元帅对我教有大恩,如此盛典缺席了元帅真是遗憾啊。”
秦小楼也道:“既是如此,就不勉强。君玉,你全力以赴准备战争就好了,其他事情也无需挂怀。”
君玉点头谢过二人,秦小楼又道:“听说朱渝这几年战功赫赫,如今亲率十万大军,为真穆帖尔西下决战的第一将领,他并不好对付,又熟悉你的很多作战习惯,你遇到他时一定要小心。”
君玉苦笑,这两年,朱渝很少和西北军直接交手,但率领大军征服了边境几个少数民族政权和部族,正逐日瓦解着中原朝廷的一道道屏风。去年,张原率领的一支精兵曾无意间遇见他的军队,双方激战半日,互有损伤,各自撤离,算是不分胜负。
事后,张原回忆起来曾心惊不已,说当时己方据了地形之利也不过和朱渝勉强打个平手,何况当时是朱渝劳师远征归来不欲久战,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
张原本是君玉帐下头号运筹帷幄将领,自此便将朱渝视为了大敌,更加潜心精研赤金族战法,想终有一天再和他一决高下。
夏奥因为朱渝陷害拓桑,一直十分痛恨他。现在听秦小楼提起他,立刻道:“正是朱渝这个恶贼处心积虑谋害了我‘博克多’,老天有眼,一定会让他死在君元帅手里。”
君玉心里忽然颤抖了一下,却强笑道:“大师,小楼,多谢关心。”
“元帅,战场上刀剑无眼,自己万万要多保重!”
“君玉,大战在即,你一定要多多小心。我们告辞了。”
(本章完)
'(第275章 拓桑原型的一生)'
《凤城飞帅》是以六世大赖仓洋嘉措为背景写的故事,他正是拓桑的原型。
他生于藏边南部门域地区纳卧宇松地方的邬坚岭。父亲扎喜丹增,母亲才旺拉莫,是世代信奉宁玛派教的家庭。他出生时,恰逢五世大赖逝世不久,当地政治斗争的形势错综复杂,他从小就被当地的执政者指认为转世的灵童。
其实,仓央并非是黄教的信徒,而是红教的忠实信徒。这派教规并不禁止僧徒娶妻生子。但是,他后来却被另一教派指认为灵童,而喇叭教是严厉禁止教众娶妻生子接近女色的,跟中原的那些寺庙的规矩差不多吧。
而他被迎如宫中时也已经15岁了,并非是幼年入宫的。大家可以想象,一个15岁的放牛少年,在那样广阔的天地生活,肯定是非常向往自由的,但是,一进了宫里,吃喝拉撒都由不得自己,一举一动都要遵守清规戒律,是以,很难像那些入定的老僧一般从此六根清净。
当时,那些草原民族的生活习性非常流动,而民间的婚恋爱情也没有什么禁忌,很多时候甚至有些放荡。传说中,仓央自小就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情人,所以进宫后,他一直不甘心这种呆板的生活,常常偷偷溜出民间,混迹于“茶坊酒肆”,做出了许多违反教规的“风流韵事”。
再如当时藏族民间的爱情生活比较自由,所以,使仓央形成了爱情方面的自由思想。但是,后来他被指认为大赖喇叭,而大赖所属格鲁(黄教)教派则严禁僧徒结婚成家、接近妇女。何况身为大赖喇叭,就更要以身作则了。这便和他原来的思想认识产生了矛盾,使他难于接受这种极端禁欲主义的清规戒律,因此,他不顾来自各方的责难,冲破重重阻碍,变装易名,经常于深夜前往拉萨城中,混迹于“茶坊酒肆”,做出了许多违反教规的“风流韵事”。
那时,教派之间的斗争非常激烈,仓央身在高位,却行为不检,自然正好给了政敌借口,政敌抓了他的很多把柄,上告朝廷,使得年轻的仓央终于成了斗争的牺牲品。
据说有一次,他和情人幽会时,被发现,而他的那位民间情人,也被管理戒律的铁棒喇叭秘密处死。
仓央还是一位很杰出的民歌诗人,写了大量的情歌,其中相当一部分是称赞一些女子的容貌或者表达对一些女子的倾慕之意的。按照他的情歌的风格来看,从豪门的小姐到民间的牧羊女,他爱好的红颜极为广泛,但是专爱的只是后来被处死的那个神秘女子。
他的著名的诗有流传很广的,“天空中洁白的仙鹤,请将你的双翅借我,我不往远处去飞,只到理塘就回”,具有浓郁的浪漫主义色彩。
在他的结局中,有一个很奇妙的传说,说他隐居后,到一家人家里去放羊。有一天,羊被吃了,主人责怪他。他叫来吃羊的那只狼,对主人说:你怪他吧,不要怪我。主人十分惊异,才知道他是一位异人。
当然,这不过是传说而已,但是,也足以证明他有驱赶狼群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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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76章 111)'
今天是除夕前夜,正是新任“博克多”的加冕礼。君玉看了看圣宫的方向,时近中午,估算时间,此时加冕礼早已结束,教众应该已经进入了欢乐的大庆之中。
她看了看茫茫天地之间,径直往铁马寺而去。
厚厚的积雪将铁马寺覆盖成了一片皑皑的白。每行一步,脚下就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君玉没有运功,只是如一个寻常之人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地上。远远望去,铁马寺的附近已经有僧人出入。圣宫中兴,铁马寺的复兴也是指日可待,自去年开始,教徒已经陆续返回,再加上一些新的信徒的加入,这经历了大劫的千年古寺逐渐恢复了香火的气息。
大劫后,很多重建的事务需要筹备,铁马寺原来的大住持也已经返回主持日常的事务。
君玉不欲和那些僧人照面,远远地停下脚步,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前面三十多里远就是那片静谧的青海湖。此时,刻骨的风雪吹在身上,心上,远远望去,湖边深处,那座熟悉的小木屋死气沉沉的依旧安然在那里。
而木屋前,那片曾经开满了小红花的草地,如今已全部被风雪覆盖。当初,拓桑就是在这样开满红花的草地上,抱着自己,闭上眼睛,停止了呼吸。
已近黄昏,她慢慢走了过去,伸手推开,带进一屋子的风雪。
走了很多的路,看了很多的云,喝了很多的水,如今,这木屋里,当初拓桑换下的那身血衣,弄影先生送来的许多东西甚至那硬梆梆的木板以及积满灰尘的毡子都历历在目,只是缺席了那最好的年华遇到的最好的人。
手脚已经冰凉,她点燃了火盆。火越来越旺,手脚也开始温暖起来,而门外的世界依旧是寒冷的一片冰雪。此时此刻,她忽然不想走动了。许多年的奔波劳碌、战争厮杀,心灵很少有过安宁的时刻。纵使午夜梦回之时,也多是那些惨淡而无情的往事萦绕心间,将梦中的人阻隔成天涯海角,即使明知他还在这个世界上,却越来越不敢期待真有执手相看的那一天。
她仔细寻思,这两年来,自己半夜里有好几次都感觉到拓桑在周围的气息。可是,每每惊醒循去,周围总是空无一人,宛如一场梦而已。如今,再回到这熟悉之地,依旧是满心的疲倦和失落。拓桑,此刻,他到了哪里?今生再见,又是何时?
想起拓桑,心里除了深深的惆怅外,居然多了一丝挥之不去的怨恨之意。
自拓桑“死”在这青海湖边后,那一整年,每每想起他总是锥心彻骨的疼痛。两年前,自己身陷险境,双目失明,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想起在湖边生活的那三天,自己得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就连失明也没觉得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可是自己还没从得知他重生的喜悦中清醒过来,甚至还没等到自己复明亲自看到他一眼,他已经如去之黄鹤,杳无音信。于是,他还是他,自己还是自己。
他就是曼青她们口里的神秘商家?
他就是不久前救了夏奥他们的神秘人?
她了解他的性格,知道在新的“博克多”没有确立之前,尽管他已经不再是教中之人,也绝对会一丝不苟地遵守那些奇奇怪怪的承诺和原则。如果不这样,他也就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拓桑了。
(本章完)
'(第277章 拓桑归来)'
可是,这些年来,自己一直期待着能够真正见到他,尽快见到他,天天见到他。尤其是在大战来临之际,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这样的要求真的很过分么?
“拓桑,你到底在哪里?如今,新的‘博克多’已经确立了,再也不会有人逼你做什么‘博克多’了,可是,你为什么还是不露面?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来找我?莫非要等到我战死沙场才来拜祭我吗?”
四周寂静无声,她叹息了一下,忽然惊觉自己竟然在抱怨拓桑。这些年来,她很少抱怨过谁,可是,此刻自己竟然在怨恨——怨恨这个总在自己有大难的时候出现在身边的男人!怨恨这个自己明明很了解也明明知道他有很多苦衷的男人!
也许,自他“死后”这种怨恨就没有停止过,只是到了今天,这种感觉就分外地强烈了吧。
“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