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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凤城飞帅 完结-第50章

小说: 凤城飞帅 完结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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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一幕幕又浮现在心底。
   孟元敬清晰地记起,两人成年后重逢的第一面,尽管是在十分危急的情况下,两人却都是那样地欣喜若狂;然后,君玉第一次到自己家里,自己那晚是何等地面红心跳失态之极。再后来,两人蜀中同行,虽多波折,但是“手挥五弦”的默契是那般地世上无双。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和君玉是注定的相逢,一经相逢就已亲密无间。
   可是,也许早在“寒景园”,自己眼睁睁看着君玉差点丧生于情魔的魔音下无力自拔的时候——就已经慢慢地将这种亲密无间的缘分过度挥霍了。
   等到醒悟,一切是否都已经来不及了?
   一行不知名的五彩的鸟儿低低地在小黄花丛中飞过,煞是好看。
   君玉指了那群鸟儿道:“元敬,你看……”
   却不见回答,向孟元敬看去,只见他呆呆地望着远方,十分黯然神伤的样子,不禁大了点声音:“元敬,想什么呢?”
   孟元敬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地道:“我害怕,如果我回了京城,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孟元敬如此直白的目光,君玉如何还能视而不见,心里不由得暗自心惊。
   孟元敬不同于朱渝,对于朱渝,她只需少见面多提防,自信不会有什么大的危害;可是孟元敬则不同,孟元敬是她少时最重要的朋友,她并不希望两人之间因为一些无谓的猜疑和隔阂毁了多年的友谊。现在见孟元敬又是如此模样,心里一紧,生怕自己担心的事情终会发生。
   微风吹动远处高高的经幡,发出轻轻的呜呜之声,孟元敬记起拓桑“博克多”的身份,那是一种尊贵,更是永远无法解开的枷锁。他心里忽然多了几分希望,神情也逐渐轻松了起来。再看此间风景,更觉从未有过的清爽怡人。
   “君玉,你还见过多少这样的桃花源?”
   君玉见他换了话题,心里总算松了口气,笑道:“这些年,我到过不少地方,虽然美景都各有特色,但真要美到这种特别程度的却是少见。”
   孟元敬叹道:“正是。在这种地方呆过之后,就更令人厌恶朝中诸事了。”
   “可是,你才刚刚开始呢。”
   “很久以来,我都期待着建功立业,封侯拜相,可是,真到了这一天,真做到了尚书,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了不起。”
   远处的冰瀑雪白无声,君玉点了点头,在这一点上,她倒真和孟元敬完全有同感。
(本章完)
'(第114章 身份败露)'
   和驻地大臣已经交换了祝福,所有的礼节都已经完成。拓桑和一众长老坐在观光台上欣赏着热闹的戏剧表演。
   自成年掌教后,拓桑已经不怎么喜欢看戏了,以往的“雪域节”,他往往只是在第一天履行了“博克多”的礼节后,就会去处理教中的其他事务,可是,今年,他却每一天都准时来,而且要直到戏剧完全结束时才离开。
   他一次又一次地往那熟悉的位置看去,那位置总是空空如也。
   秦小楼早已告诉他,君玉陪孟元敬看风景,今天不会来了,可是,拓桑还是一次又一次地不经意张望,有时,闭上眼睛,再睁开,她似乎就满面微笑地坐在那里。
   但是,他又有点儿高兴她不在这里。
   因为,她那个青梅竹马的朋友那愤怒的目光实在太过明显,毫无掩饰。显然,孟元敬早已怀疑了君玉的真实身份。
   他曾在蜀中见过孟元敬两次,也见识过孟元敬和君玉双剑合壁的威力与默契。
   忽然发现自己如此默契的伙伴是个女孩子,孟元敬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如果不是对对方深有情意,在“摸顶祈福”这样的时刻,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怎会那般愤怒和痛苦?。
   拓桑自然不知道君玉在朝中被密折毁谤一事。但是,见孟元敬不远千里来到这里“看望朋友”,拓桑也知道必然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如果,君玉的身份突然被揭穿,将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危害呢?
   自己到底可以为她作些什么?
   拓桑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担忧,戏台上的喧哗益发嘈杂,他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短短几天,长似几年。
   已经是“雪域节”的最后一天了。
   早上,拓桑和一众僧人准时来到了“哲西林卡”园林。
   不经意地望去,那熟悉的位置上,少年的满面微笑如初升的朝阳。目光瞬间交汇,拓桑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狂喜,他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放眼看戏台,忽然觉得戏台上那些花花绿绿的人儿、千姿百态的脸谱,竟是这般生动有趣,却又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她和她那双剑合壁的朋友坐在一起,两人和观戏的人群一样,时而欢笑、时而叫好,有时又窃窃私语几句。
   拓桑一直沉静地盯着戏台,绝不再往少年的方向看一眼。尽管,他光明正大见她的借口即将结束;尽管,离别在即——
   可是,如果会危害到她,如果会损及她的名誉,哪怕咫尺天涯,也只好陌路相向。
   夕阳已经开始下沉,“哲西林卡”的人群如潮水一般退去。
   君玉和孟元敬向一众教徒辞行。
   孟元敬盯着拓桑那双完全入定般的目光,这一刻,那目光里再也没有了热切更没有了光华。在夕阳的余晖里,他袈裟簇新的模样倒真有了“博克多”的神圣和庄严。
   这样冷静的神态,比他热切看着君玉的样子更让孟元敬震动,心里那种愤怒和痛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孟元敬朗声道:“肩负着这片土地上所有教众的信仰和期望的神圣‘博克多’,下官有礼了。”
   这是提醒还是警告?
   拓桑淡淡微笑,按照惯常的礼仪向他回礼。
   君玉和赤巴、夏奥等辞别完毕,回头,秦小楼也已经和“博克多”交换了礼节,一众教徒已经撑开伞盖,簇拥着他们的“博克多”离去。
   两骑快马连夜赶路。
   三天后,已经路过南迦巴瓦。
   孟元敬看着这座绝美的山峰和群山环绕的雅鲁藏布大峡谷,不禁道:“这世上居然有如此神奇的地方。”
   君玉笑了笑,没有回答。
   那座熟悉的小木屋就在山谷里,那片“云中的天堂”就在山谷的背面。那里,有诸神点燃的桑烟、洁净清芬的白云;那里,才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桃源。
   悬崖绝壁竖在心里,如果没有曾经同行的人,此生此世,又怎还会有攀登那山峰的勇气。
   孟元敬看那猿猴止步、飞鸟绝迹的悬崖峭壁:“君玉,你攀登过这山峰么?若是站在山顶望下看,那风景肯定是想象不出的美吧?我们要不要去试试自己的轻功有没有退步?”
   君玉笑了:“你的假期快结束,得加快往回赶呢。我们再不能停留了。”
   孟元敬叹息一声,再也无语,两骑快马又在山路上飞奔起来。
   赶回西宁府,已经是晚上。
   两人刚一回到帅府,卢凌已经迎了上来,看样子,已经等得十分焦虑了:“元帅,朝廷已经下了两道圣旨和一面金牌催你进京,你看。”
   君玉接过一看,是要自己火速进京领赏述职的。
   卢凌又道:“监军半月之前已经和传旨的公公一起上路回京了。你不在军中,他要林将军等人和他一起先上路,林将军等都拒绝了,说要等你回来,一起进京。”
   君玉点了点头。
   孟元敬忽道:“我早前在汤震军中时,曾见过监军,此人气量十分狭隘,加之出身‘千机门’,惯用各种卑鄙招数。边疆帅臣提起此人无不皱眉,很多时候,都尽量避免和他发生冲突。有一次,一个总兵正是因为和他意见不合,被他拿了些莫须有的证据上奏,结果被处死。你这次因为俘虏事件和他发生冲突,只恐他先回朝中,挟私报复。”
   “千机门”的特务,隶属皇帝一人,只对皇帝一人负责,因此,他们的话语在皇帝心中自然颇有份量。
   君玉沉思片刻,道:“那也只好由得他了。”
   孟元敬想了想,站起身来:“君玉,就此告辞。我要上路了。”
   君玉知他必定是担心自己,想尽快回去做一些安排,不由得叹道:“已经深夜,又何必急在一时。他要怎么样就由得他去好了。”
   孟元敬虽早已知道她有退却之意,但是总不能就此挂冠远遁,事情总要有个交代。此次进京述职已是在所难免。
   如果在这个时刻让人密奏一本,要安然隐退更是难上加难。
   他也不再多说,立刻出门,侍卫已经将他的马牵来。他飞身上马:“君玉,你先安排好再启程,我们京中再见。”
   然后,也不等君玉回答,身影已经随着马蹄声消失在黑夜里。
   张原、林宝山、周以达、耿克、白如晖等将领得知君玉回来,第二天一早,全部聚集到了帅府。
   众人坐定,林宝山道:“元帅,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今天安排好一切,明日即可启程。”
   周以达、张原等人从未进京,从军以来初露锋芒,如今军功在手,不免对朝廷的期望甚高,一个个均十分激动和紧张。
   君玉心中暗叹,这群追随自己的热血男儿,凭借战功期待封妻荫子自然无可厚非。怕只怕“冯唐易老,李广难封”。
   会议散去,林宝山却留了下来,低声道:“元帅,这次监军先回朝中,此人十分卑鄙,只恐对元帅不利。”
   众人中,林宝山年龄最大,到西北军中之前又为朱丞相嫡系,久经官场倾轧,十分了解那些“莫须有”罪名的威力,是以,此次进京,绝不似周以达等不知情者般激动和期待。
   君玉道:“多谢林将军提醒。”
   她自入主西北军以来,林宝山最初虽然有些阳奉阴违,但是经历几次战役以后,已从不在背后捣鬼,到得后来,甚至开始全力以赴征战疆场,完全无愧于他将军的名号了。她知林宝山为朱丞相嫡系,现见他不但不肯提前跟监军上路,更私下提醒自己,也不由得由衷感谢。
   尽管大小将领无不心情激动,也早早休息,准备明日出发进京。
   君玉也早早安寝,却大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奇怪而熟悉的声音。
   君玉立刻起身,悄然出了帅府,循那声音而去。
   黑暗中,那人影决不回头,却深知背后有人来到。
   两人奔出七八里远才在一棵孤零零的树下停下脚步。下弦月孤零零地就在头顶,野旷天低,君玉看身边这双焦虑的眼睛,忽然轻笑了起来:“拓桑,为什么我们总像亡命天涯的样子?”
   拓桑也笑了起来,不过笑容却很快消失了,满是担忧地道:“君玉,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君玉将那密折事件和明日进京的安排简单给他讲了一下。
   君玉坦然道:“我心里也没什么底,且走一步算一步就是了。”
   君玉看看远方的天空,皇帝连下两道圣旨又追加一枚金牌召令,此次自己回京,要想再轻易离开,全身而退,自然不会是件容易的事情。
   拓桑从未经历过复杂的争斗和权谋,见君玉如此,自己却完全束手无策,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忽然抬起头来:“君玉,如果真有什么意外,你就只身离开吧。”
   君玉看他那灼灼的目光和坚定的语气,忽然觉得热血沸腾,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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