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异姓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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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荣幸?”
“大人言重了!”善宝之所以愿意陪着吴省兰拜寿,一方面是想见见未来的媳妇,二来也想提前得到英廉的好感,如今他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若是愿意帮自己说句话,没准那阿勒泰就不敢太过嚣张了。至于吴省兰的事情,那不过是捎带的。
等见到福康安的时候,他就改变了心思。他明白,别看福康安岁数小,可人家那是乾隆皇帝面前的红人,要是能得到福康安的好感,帮着自己说话,可比英廉说话要厉害的多。只是不得机会,徒唤奈何。不想对方居然主动找上门来了,心中不禁猛然跳了一下,却不愿表现出来,矜持的一笑,抱拳说道:“能得大人看重,乃是学生的福分,正所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说道这里略微停顿,继续说道:“学生乃是正红旗人士,钮祜禄善宝,大人称我善宝就是。”
“钮祜禄氏的善宝啊,不错的名字。”福康安夸了一句,接着又道:“你也别一口一个学生,一口一个大人了,年轻轻的,没的如此老成。我是富察福康安,草字瑶林,叫我瑶林就行。”
善宝本也不愿如此卑微,只是世情如此,不得不为也,听福康安如此一说,乐的就坡下驴,拱手道:“那瑶林兄就莫怪兄弟无礼了。”
不想此举却正对了福康安的心思。福康安此人天纵英才,少有盛名,加之家世之故,身边不乏溜须拍马之人,早已腻了,现在善宝一不提他的家世,二不自做卑微之sè,恰是他身边最缺之人,让他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说不出的新奇,说不出的舒服。他笑嘻嘻一摆手,“正该如此,”顿了一顿问道:“兄弟此来……?”
善宝今年刚刚十五岁,由于长期营养不良,身材显得更加弱小,一看年龄就不大。他不比福康安,若以如此年龄单独来贺寿,那就有看轻主人的意思了。所以福康安话虽未尽,他也明白对方的意思,淡然说道:“家父早亡,今rì我是随着先生来给老夫人贺寿的。”说完将吴省兰拽过来给福康安介绍了一番。
吴省兰早就看到福康安跟善宝攀谈,只是知道大家公子规矩多,心中虽然有心过来相见,只是不敢,如今善宝主动,自是让他感激不迭。
与吴省兰的喜悦不同,福康安对这位善宝的老师明显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微笑着打了个招呼,便不再理会他,只与善宝攀谈不止。吴省兰本就没奢望一下就与福康安拉近关系,能够认识已是万幸,所以心中除了羡慕善宝的好运以外,倒没有什么嫉妒怨恨的意思。
善宝也不强求,本就是顺手推舟之举,人家福康安非不跟吴省兰说话,谅他也不会怪了自己。
有了福康安作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间便显得快了许多。期间除了好多人跟福康安打招呼以外,还有人请他去主位就坐,他只笑着拒绝,一直陪在善宝的身边站着。这下众人看善宝的眼sè慢慢就变了,不时窃窃私语,纷纷猜测着他的身份。
善宝经历过的大场合多了去,对一切视而不见,毫无窘迫之sè,倒让福康安对他更多了份好奇。
客厅中突然一静,善宝和福康安连忙抬头,发现众人的视线全部聚在门口,连忙看去,发现一位身穿二品锦鸡补服,头戴镂花珊瑚顶的中年白净官员手拉着一位一身诰命服饰的三十许女子从门口走了进来。二人身后,一名明眸皓齿的漂亮小丫头一身鹅黄,像盛开的鲜花一样,虽略显青涩,却漂亮已极。
坐着的人尽皆站了起来,抱拳冲来人打着招呼,就连福康安都不例外。善宝随着大溜,眼睛却只往浑身鹅黄的小姑娘身上瞅。只有吴省兰,看清来人的时候,踉跄退了一步,额头唰的冒出汗来。
“这不是瑶林兄吗?拙荆贱辰,怎么敢劳您挂怀?”别人巴结英廉,那是因为身份不如他。不过等他见到福康安的时候,却不敢托大,居然要以平辈与其论交。善宝在旁边听着,不得不佩服英廉,暗想此人终乾隆一朝,虽偶有坎坷,却一直屹立不倒,果有过人之处。
福康安展颜一笑,拱手道:“老大人折煞小子了,您老先朝雍正爷时期就中了举人,在朝为官的时间比我阿玛都要早的多,就算阿玛见您,也得称呼一声前辈呢。阿玛常常教导我们,要尊老爱幼,您这话要是让他听了,估计一番板子我是跑不了咯。”傅恒虽贵居首辅,却一生谦和,只对家人要求甚严,福康安此语倒非虚言。
英廉哈哈一笑道:“如此一说,倒是老夫想的不周了,贤侄莫怪才是。想傅恒大人位居高位,却谦冲依旧,实乃我辈楷模也。”
两人你来我往的互相恭维了一番,全不将众人放在眼里,偏众人却无一人有何不耐之sè,反而随着呵呵陪笑,真乃官场独有之景况。
英廉要请福康安上座,福康安笑着应了,却拽着善宝不放,随着英廉坐了过去。吴省兰是善宝的老师,忙在二人屁股后边跟着。上首已有一位中年官员坐了,见福康安过来,连忙起身让座。他身边的人不知善宝和吴省兰的身份,也站了起来。不过善宝自知身份,只在福康安的身后站立,却不去坐那别人让出来的座位。他不去坐,吴省兰便更加不去坐了,也随他站在了福康安的身后。
那冯夫人自然就是吴省兰上次遇到之人,见到他后面sè就是一变,不过看了看他身前端坐的福康安,面sè却慢慢缓和了下去。
英廉与冯夫人在主座坐了,同下首的人们一一打着招呼,连吴省兰都没落下。轮到善宝的时候,他的眼睛不由一亮,心说好个漂亮的孩子,语气不由更加的和蔼了:“瑶林贤侄,你身后这位是……?”
不等福康安说话,善宝朗声说道:“大人好,学生乃是咸安宫官学的学生,钮祜禄善宝。本是不敢来给夫人贺寿的,幸得先生提携,这才有缘得见大人尊严。”
“大人莫怪学生,实在我这弟子有些本事,听说夫人五十大寿,要给夫人献礼,学生怮不过他,这才带了他来,得罪之处,还望大人海涵。”吴省兰说道,不知是无心还是故意,将所有风险都推到了善宝的身上。
“哦?有些本事?不知是何本事呢?”英廉没有理会吴省兰,反而好奇的看向善宝,心说一个小小少年,虽然长的不错,不过又有什么本事敢来献宝呢?
英廉此话一出,众人不知他究竟是何意思,尽皆将目光看向善宝,连那俏生生的鹅黄女孩儿和福康安也不例外,一时间他已变作了众人的焦点。
正文 第七章 献寿礼善宝露峥嵘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善宝,若是换了其他十五岁的孩子,不免羞涩,不过善宝毕竟乃非常人,后世经历过的大场面不知凡几,这点人的视线非但不会让他惊慌失措,反而让他内心深处涌现出一股表现的yù望——他深深的明白,眼前的机会也许将会改变自己一生的命运轨迹,机遇稍纵即逝,定要牢牢的抓住。
他微微一笑,落落大方的从福康安的身后迈步上前,冲英廉和冯夫人躬身行礼,起身后已是昂首挺胸,脆生生说道:“大人,夫人,学生不才,自幼偶然识得一西洋人,随其学习西洋画技,略有小成,今rì恰逢夫人圣诞,愿当场作画一幅,恭祝夫人年华不老,青chūn永驻。”
“西洋画技?这可新鲜,要准备些什么吗?”英廉侧头看了冯夫人一眼,见她面有奇sè,显然是被勾起了兴趣,心中恰也好奇,便顺着善宝的话问道。
“一张白纸足矣!”善宝说道。昨rì他在吴省兰屋内用烧火用的木炭当场为吴省兰画了一副素描,惟妙惟肖,这才打动了吴省兰,有了今rì之行。后世他大学是美术专业,尤擅素描,如今虽然铅笔未曾出现,不过有木炭替代,却也难不倒他。
英廉见善宝胸有成竹不愿多做透露的样子,也不强问,挥了挥手,早有下人匆匆找了白纸,还抬了张桌子上来。善宝往桌前一站,虽然比那三尺多高的桌子高不了多少,却也渊渟岳峙,自有一种气质。
他拱了拱手,“如此恕学生无礼了。”说完从袖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几块木炭,放在桌上摆好,抬头先仔细端详了冯夫人一会儿,这才拿起一块木炭,往白纸上画了起来。
如今正处于乾隆时期,国人画像之时仍循旧历,以工笔为主,用笔巧密jīng细,不过费时过久,一副画像,没有三两个时辰是下不来的。英廉能够允许善宝当场作画,实在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不过善宝却不担心,后世学习素描的时候,速写是最基础的东西,略略几笔,就能够勾勒出人体的大概,再稍作补充,大致区分出明暗,一幅栩栩如生的美人画像就从他笔下诞生了。
只见画中女子远山如黛,秀目含chūn,全无半分老态,反而透着一股成熟女人独有的韵致,端得是一幅素描的佳作,就算考试,估计老师也得给个高分。
福康安在善宝开始作画的时候就起身站到了善宝的身后,开始还未当真,越看越奇,面上自然带了出来,惹得英廉的孙女也忍不住走下台阶靠了过来观看,一见之下,不禁大是佩服,妙目猛扫善宝几眼,一颗心也扑通扑通狂跳了几下。
一开始众人虽则好奇,大部分还是源自英廉的面子,瞧个红花热闹而已,如今见福康安二人的神sè,已经明白到善宝定是有些与众不同之处,不过碍于身份,或是不屑,或是不敢,居然无一人上前围观,只把一颗心痒的如同被蚊子狠狠叮了几口仿佛,想抓却抓不到地方。
善宝一心要得彩头,自然使出了浑身解数,一幅画用时不足一刻便已作完,将木炭丢在一边,拍了拍手,却无法拍去手中的黑迹,怕弄脏了画作,苦笑一声,冲鹅黄女孩微微一笑,摊手示意了一下道:“有劳小姐了。”
鹅黄女孩儿俏脸瞬间爬上一丝绯红,却无左扭之态,展颜一笑,“小先生真乃神技,小女子佩服之至,祖母得此画作,定会十分开心,说来我还要感激你呢!”说着也不推脱,素手轻舒,小心翼翼的拈起画作,快走几步,来到英廉与冯夫人的面前开心说道:“爷爷nǎinǎi快看,这位善宝小先生真是神笔,画中的nǎinǎi跟真人一样。”
“哎呀,真像啊,只是,我有这么年轻么?”冯夫人一看画作,猛展笑颜,语气中却有些迟疑。女人就是这样,虽然怕别人说她老,不过心中其实还是有数的,只是有时明知对方是谎言恭维,还是欢喜。
“夫人谦虚了,让我看倒是这善宝笔法不佳,难以画出夫人美貌之万一呢,什么‘有这么年轻么?’明明是比这还年轻嘛!”英廉与夫人伉俪情深,不过自从儿子儿媳死后,难得看夫人如此开心,自然乐得凑趣,小声在她耳边说道,随即提高声音冲善宝说道:“善宝啊,看来老夫小瞧你喽,果然大才啊,不过,画作虽好,好像少了些什么吧?”
善宝等的就是这一句话,闻言不慌不忙道:“大人相问,学生也不隐瞒,昨rì学生与吴先生共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