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异姓王-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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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纪年,便是乾隆二十九年,今年可是乾隆三十年了啊,怎么……?
“没撞鬼你刚才怎么了?”福康安伸手探了探善宝的额头。善宝一把将他的手打开,“别沾我便宜,对了,你什么时候去看那曹雪芹啊,能带我一起去吗?”
“当然可以,”福康安求之不得,连连点头,“正好前几rì仓山居士也来了京城,来我府上看过我阿玛,据说现在就住在曹寻芹那里,到时候一起让你见见。”
“袁枚,袁子才?”善宝惊问。
“是啊,正是他,自从辞官之后,万岁爷屡次召他入朝,他都不来,我反正是挺佩服他的。”
南袁北纪嘛,谁不识得呢?善宝此刻心里已经有些麻木了,点了点头,“明天有事吗?没事咱们一起去看看他们吧,我也想长长见识呢!”
“明天恐怕你得待在府中等着接旨,我也得入宫当值,后天吧,后天我跟阿里兖请个假,咱俩一起去!”
“好,一言为定!”善宝伸手与福康安击掌,这才请福康安入内。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风雪住善宝试新衣
第二天早起,好像老天爷都知道了善宝当官的消息似的,风停雪息,昨儿个墨染似的的天空跟被水洗过似的,蓝的像那三品官帽子上的顶子仿佛,rì头暖暖的让人打心里儿里舒服。
家里太穷,虽然这些rì子福康安多有帮衬,不过忙着善宝的案子,伍弥氏也没雇的上买俩丫鬟,不过那赵红杏母女官司了了之后,依旧住回府上,好像还记得当初通州码头上说过的话一般,等善宝起来的时候,发现往rì需要自己打水的脸盆里早就放好了热水。
青盐漱口,热水敷脸,昨夜一夜无梦,善宝觉得神清气爽,浑身上下透着jīng神。
伍弥氏早早起了床,本来站在廊子上跟赵红杏说话,听到善宝院子里传来动静,便让赵引娣去叫。
赵引娣就是赵得柱的女儿,梳洗干净,穿上新衣服的她长的粉雕玉琢,若不是身子瘦了些,倒像个瓷娃娃。她今年说九岁,什么事都知道,这些rì子善宝的所做所为她都瞧在眼里,虽然两人很少说话,其实在她心里边,已经拿善宝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善宝后世便喜欢女儿,可惜一直到三十多岁也没实现过这个愿望,瞧见干净俏丽的小丫头,打从心里透着喜欢,便上前牵住她的小手,笑眯眯的问:“引娣啊,找叔叔有事吗?”
引娣手一抽,不过是下意识动作,见善宝抓的紧,便不再反抗,任他抓着,心中暗想,你才比我大几岁啊,就这么老气横秋的自称叔叔?却不反驳,小声道:“夫人听您起了床,让我叫你过去呢!”
善宝点头,牵着引娣出了跨院,见伍弥氏和赵红杏后,先请了安,这才问道:“额娘叫我,有事么?”
伍弥氏眼睛弯着,眉梢都是笑意,指了指赵红杏道:“咱家平rì里穷,额娘也没钱给你做身好衣服,这不,昨儿万岁爷赏了你缎子,昨儿你睡了之后,我跟红杏赶着给你和福宝一人做了件袍子,想让你来试试呢。”
说着话,红杏从屋里捧着一件石青sè的长袍款款走了出来,递给善宝:“做的急,也没来得及绣花,少爷先凑合穿着。”
“不是说了叫我善宝就行嘛,如今你已是三品诰命,整天少爷少爷的叫我……”善宝想说京中人多嘴杂,万一哪天传到乾隆耳朵里,就他那xìng子,非得给自己穿小鞋儿不可,可是抬眼看红杏眼神坚定,便住了口,叹息一声,心说爱咋地咋地罢,拿起袍子端详,但见针脚细密,裁剪得当,衣服边袖口上还用红线锁了边儿,配上青绿sè的缎子,显得特别鲜亮而又喜庆——他纠结于自己的长相,其实是不怎么喜欢这样的颜sè,但看伍弥氏和红杏那期待的眼神,还是拿回了自己屋里将袍子穿到了身上。
善宝特别别扭,红杏和伍弥氏看了却眼前一亮,赵引娣瞪大眼珠小声说道:“哥哥穿这身衣服好漂亮啊,妈妈,我也想要!”赵得柱是汉人,引娣称呼赵红杏自然叫“妈妈”,称呼起善宝来,不知怎么就冒出了个“哥哥”。
“引娣,以后不准用‘漂亮’这个词儿形容叔叔知道吗?”善宝现在最忌讳听到这俩字,倒没注意人家叫自己“哥哥”,无法对一个小姑娘发作,只得循循善诱。
“可哥哥就是漂亮啊,都快跟妈妈夫人一样了。”引娣小声嘀咕了一句。
善宝却听到了耳朵里,脑门一黑,险些跌倒,却也不好再说什么,抬眼看一眼伍弥氏,见她咪迷笑着,再看赵红杏,眼角扫着别的地方,咬着嘴唇,神情好像有些尴尬,又像是憋着笑意。
洗去脸上灰尘后的赵红杏并未像善宝想象中的那样不可方物,其实相貌并不如何出众,不过五官端正,鼻梁高挺,两道眉毛微微上挑,比一般女人的颜sè要稍重些,稍粗些,让她多了份英气,也多了份韵致。若是再配上旗袍下那高耸的丰盈,翘挺的隆臀,倒是真的符合了那“尤物”二字——难怪那李银要在码头上抢人了。
善宝还从未仔细打量过赵红杏,这一细看,便有些口干舌燥,匆忙丢下一句:“一会儿还要入宫,我还是穿官服吧”,后匆匆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善宝这是咋了?”红杏一愣,问伍弥氏。
伍弥氏也自诧异,突然想起那天自己将善宝推到桌角上磕了脑袋的事,不禁脸上一红,“谁知道呢,这孩子老是这样,咱们别理他。”
红杏看了看善宝院子的方向,再看伍弥氏的神sè,若有所思的轻点了下脑袋,“哦”!
善宝跟着福康安入宫之后来到侍卫值房的时候,发现傅恒和阿里兖居然都在,阿里兖的旁边站着一个丰神如玉的年轻人,身穿一等侍卫官服,外罩黄马褂,二十七八岁上下的年纪,一双鹰隼似的眼睛,瞅人的时候,眼光像刀子一般。
“中堂大人,阿玛,丰大哥,你们怎么都在啊?”福康安笑嘻嘻的打招呼。善宝这才知道那年轻人便是阿里兖的儿子丰升额,心说这小子怎么长的跟他老子一点都不一样呢,莫非……?腹中暗笑一声,上前一一打了招呼。
“正好你们来了,这不,我正跟chūn和商量善宝排班的事儿呢。善宝是万岁钦点的侍卫,原定三等虾,善宝推辞,自降一等,成了蓝翎侍卫,主子赏识他识大体,破格让他内班侍驾,我寻思着丰升额是一什的什长,正好一什有人外放,就将他排进来了。”阿里兖笑眯眯的说道,脸上的刀疤蜈蚣似的乱爬,配上他高壮的身材,怎么看怎么别扭。
内班?善宝不懂,望了福康安一眼。
福康安笑眯眯的看着他道:“啧啧,主子钦点内班啊,善宝,你小子祖上准是烧了高香,才有如此殊荣,行了,别愣怔了,你就随我一班吧,瞧你那懵懂样子,爷好好教导教导你。丰大哥,你看行吗?”
福康安最后一句话却是对丰升额说的。管理御前侍卫是御前大臣的事,不过一个什里排班这样的小事,什长就能说了算。
丰升额暧昧的冲福康安笑了笑,“瑶林,你小子……听说你有一把上好的缅甸刀……?”
“这……”福康安有些迟疑,不过看了善宝一眼之后,还是点了点头,“趁火打劫,哼,依你!”
看丰升额的样子,还以为准是个正派人呢,想不到也如此龌龊。看着两人拿自己做交易,善宝心中暗恨,碍于人微言轻,只咬着牙发狠,却什么也不能说。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瑶林有情善宝无意
御前侍卫职责其实并不繁重,无非就是乾隆在哪就在他在的外边站岗,每天两个时辰一交班,每隔三天休息一天。除了每天都能看到乾隆以外,这样的工作倒是挺适合善宝。
乾隆平rì里其实挺和蔼,并不总是rì前善宝见到的那种刻薄狠辣样子,只是每当想到后世关于和肭≈涞牧餮裕票Φ男闹芯鸵徽笳蠓覆乱桑履奶炖霞一锸辺ìng大发,将自己拖到寝宫里,对着自己的**……想想都不寒而栗。
不过连续三天站岗之后,乾隆倒是没有这样的表现,除了偶尔经过善宝时说句勉励之语,大多数时间都在批折子,见大臣。史载乾隆勤政,倒也不是虚传。
钮祜禄家的善宝当了御前侍卫,这是所有勋贵子弟都求之不得的事情——天天伴驾,只要不出大的错漏,熬些个年头,到最后总督一方不敢说,一个二品都统还是稳稳当当到手的。
趋炎附势乃世人本xìng,这几天善宝家贺客不断,原来跟福康安说好的去看曹雪芹的事情便被耽搁了下来。
这一rì是李儒尹家铨行刑之rì,全城百姓倒有半数出城去看挖心,红杏母女是当事人,自然也得出城,就连福宝,也请了假,陪着两人,一来照顾她们母女,一来看热闹——倒是看热闹的心更重些,用他的话说,“还没见过活挖人心呢,得长长见识”,伍弥氏听了直念“阿弥陀佛”,善宝却知道和琳未来是出兵放马的将军,听了不过一笑而已。
正好轮休,善宝却没去观刑,一则级别不够,二则那赵得柱的案子毕竟是他亲自揭发,事涉其中,已是出尽了风头,还被特赐了御前侍卫,提前袭了世爵,若再抛头露面,总有卖弄的嫌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么——昨儿早跟福康安说好了,要去探那病重的曹雪芹,有此良机,自然不能错过。
伍弥氏听善宝不是去看观刑,而是去拜访才子,心中欢喜,叮嘱他出门务必小心之后,这才放他离去。
福康安早就在府门口等的不耐烦了,见了善宝不禁埋怨:“说好的辰初出发,现在都快辰中了,你小子还有没有时间观念啊?”
善宝见福康安鼻子冻的通红,本想反驳两句,却也不忍心了,心说这小子就好男风这一样不好,对自己倒还不错,便笑了笑:“好三爷,俗话说大人不计小人过嘛,您老人家何必跟我一般见识呢?”
福康安都不知道自己为啥放弃观刑那样的热闹不去瞧而被善宝说服了去看那曹雪芹,更不知道自己为啥大冷天的非跑出府来等候,此刻听善宝说软话,一颗本来狂躁的心瞬间熨帖了不少,脸依旧板着:“不是挺牛么,什么时候学会软话了,爷不吃这一套。”眉眼间却浮上了笑意。
善宝人jīng一般,插上尾巴就是猴子,最会察言观sè,瞧福康安神情,已经知道对方消了气,便用肩膀撞了对方一下:“知道知道,咱福三爷是谁啊?走吧,再不走真晚了!”
福康安还真拿善宝没有办法,哭笑不得的上了马,低头见善宝用异样的神情看着自己,叹息一声,不情不愿的往马鞍前挪了挪,将手一伸,“这样行了吧?”
瞅着福康安那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善宝心中得意,拉着福康安的手上了马,忽然觉得马鞍好像比上次坐的时候宽了些,心说这福康安看来是预谋已久啊,嘴里便挖苦道:“说起来还是相爷公子,万岁外甥呢,连匹马都舍不得多牵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