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立志传-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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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路口便过去,里面有三条岔道,走最左面那条便可去连江县了。我刚从那边过来,看到向铁鹞和几个衙mén口儿的在那边待着,说是来等你的,我还以为你们出去办什么差事。”
“没有,全是师父照顾,说让我衣锦还乡,多带几个人去。”田耀祖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又和刘铁聊了几句,便即告辞上马而去。
有几个大少爷看着有趣,问刘铁道:“我说大哥,这位师弟是不是当初那翩翩xiǎo生,几个月前和那批文吏一起进府的?这hún的够不错啊。”
刘铁看看他那xiǎo弟,摇了摇头道:“你别xiǎo看这xiǎo子,他们这批文吏里面其他的倒也罢了,这田耀祖可是很得师父赏识的,他这个记名弟子和你们不同,你们主要负责跟着我到处和人开打,他是负责帮师父办理那些杂佐事务。咱冲霄mén的摊子现在越铺越大,往后这些文吏也要成为一方势力了,假以时日,此人必成气候。”
田耀祖自然不知道身后的几位师兄正在聊着他和文吏们的将来,他会和了等在路口的向铁鹞,接收了二十名飞鹰堡弟子和十名衙役,便带着队伍骑在马上沿着大路奔跑,一路上飞驰而过好不快哉。沿途各处都有飞鹰堡的分舵和依附他们的江湖帮会,见到他身上服sè,以及身后跟随的人员,忙都站在道旁肃穆而立。田耀祖不明所以,却也懒得理会,只管自家赶路,到了傍晚的时候,大队人马已经到了连江县城mén口。
越州大部分地盘都是青阳无极观的势力范围,但连江县因为紧邻南华府,而且掌mén修为较低,没被无极观的道爷们看上眼,所以一直属于自行发展的三不管地段。至于现在,他们已经成了舞阳冲霄盟的附庸城市,虽说该处的几个修真mén派还没有被林卓吞并,不过冲霄中人在此却是畅通无阻,和来自家后院没什么区别。
连江城mén口守卫着两名军士,目下正懒洋洋的看着城mén内外来回走动的人群,正在百无聊赖之际,却一眼看见田耀祖骑着高头大马过来,一个高瘦军士便准备上去找个茬儿寻些油水。刚走几步,旁边那矮个军士一把将他拽住,低声道:“你他娘的不要命啦?”
高瘦军士有些不解,再仔细看时,却见到田耀祖月白长袍上那让人蛋疼的图案以及“冲霄”字样,再看看身后跟着的飞鹰堡人等以及十名衙役,顿时筛糠般抖了起来,一路xiǎo跑过去,冲田耀祖作了个揖,谄媚的笑道:“xiǎo的见过这位大人,大人来连江县公干,若有用得上xiǎo的地方,请尽管吩咐,xiǎo的一定尽力。”
田耀祖有些诧异这两名军士的谄媚做派,要知道即便是在南华府内,寻常人见到他也不至于这样,其实这倒是他相差了,倒不是因为这些军士不要脸皮,实在是因为连江县目前的尴尬地位。
连江县修士地位高过官府,这个田耀祖是知道的,眼下这些修士都靠着林卓吃饭,整个县城当然也就靠着林卓吃饭,偏偏林盟主因为舆论问题,不太方便现在就吞并连江县,所以这群人属于待接收人员。熟悉抗战史的都知道,等待接收的伪军往往最卖国,那些已经投靠鬼子很久的,反倒不怎么拿鬼子当回事儿,没事儿还琢磨着坑鬼子一票军火,转手卖给八路。
虽说两者不是一回事,林卓也不是鬼子,但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半接收程度的人总比已经被接收的看起来忠诚老实。
好在田耀祖也知道舞阳冲霄盟在这里势力甚大,不光是本县县令大人,怕是几个修士mén派的掌mén人们,也要看他师父林大盟主的眼sè行事,好为本mén换来生存空间。他生xìng低调,也不想和这些军士有什么jiāo集,只淡淡的说道:“不必,我回家。”
那军士却会顺杆子爬,忙道:“回家好啊,大人平时日理万机的,难得有机会回家见见爹娘老婆,这是好事啊!您家住在哪里?xiǎo的去安排轿子送您回去吧?”
“不必了,我自家有马,不用坐轿子,另外我也没老婆。”
“没老婆?”军士一听这个,眼睛却亮了起来,谄媚中透着亲切道:“大人,不是xiǎo的说您啊,您这么大人物没个老婆怎么行?xiǎo的认识咱连江县里最有名的李媒婆,您放心,这事包在xiǎo的身上了,保证替您寻一个满意的黄huā闺nv回来。”
田耀祖被他缠得哭笑不得,却又不好发作,毕竟这人再烦却也还是一番好意,而且没有任何失礼之处,自然不好呵斥人家。他本是穷苦出身,又受了平易近人的林盟主几个月熏陶,很是不愿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对别人,可不这么干却又走脱不得,正焦急时,一眼看到了救星。
第一百四十一章田耀祖归乡(3)
“孙哥!孙哥!”田耀祖正被热心肠的mén吏纠缠,冷不丁一眼看见孙太平带着一众骑士正从城mén口路过,连忙高声喊叫。'奇·书·网'孙太平顺着声音往这边看看,似乎有些面熟,再仔细看时却是林卓的sī人秘书田耀祖,他今天早上在连江县中叶收听了mén派内部的广播,知道这是师父刚收的记名弟子,勉强也可以算是自己的师弟了,忙调转马头过来,满脸欣喜道:“xiǎo田,你也被师父收为弟子了?哈哈,不错不错!这趟是出来办差的?”
田耀祖知道四大弟子的身份和地位,平日与孙太平关系也不错,忙恭敬道:“不是的,xiǎo弟méng师父恩典回乡,将老母接到mén中奉养,眼下刚刚进城。”
“哦,你家是这连江县的?”孙太平倒没想到这里是田耀祖的家乡,笑道:“也对,成了师父的弟子,整日锦衣yù食的,若是老母还留在连江县,也的确有些不成样子,接过去好,接过去好。我父母还都在吴县老家住着,也有快一年未曾见面了,平日里松风斋的大食堂吃得有些腻味,等回头你把老娘接过来,我可少不了去你那里蹭几顿xiǎo灶吃,到时候可别我嫌烦啊。”
“师兄若是肯来,那是给xiǎo弟面子,xiǎo弟高兴还来不及呢,又哪有烦的道理。”
两人正说得高兴,旁边那高瘦军士找个话逢上来再次见礼,孙太平在城中已经几日,上下都很熟悉,问明事情情由后哈哈大笑道:“你这厮能找到什么好人家的nv子,无非是些山野村fù,岂能配得上我家兄弟。罢了,看你一片好心,这银子赏你喝茶!”说罢掏出一块半两上下的碎银丢了过去。
田耀祖见他出手大方,显然在这连江县里上上下下的没少得了孝敬,不禁也替师父高兴,如果没有太大变故,这连江县基本就算是收到林卓手中了,将来也可以以此地作为桥头堡,一路向东扩张开来。
过了城mén,两人将手下人马并在一处,谈笑着向城中走去,没走出几步,田耀祖迎头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却是当日送自己进南华城的那位二叔的朋友,唤作于爷的便是。那于爷是专mén将乡下孩子往城里送的,吃的就是这碗饭,所以这眼睛也很是毒辣,顿时变看出马上那位贵人模样的青年有些眼熟。
可无论他怎么觉得眼熟,却也看不出眼前的这位贵人,就是自己当日送出去的半大xiǎo子,不过因为这几日在连江县里总看到人逢迎孙太平了,知道心里有了准备,知道能跟着一起过来的一定也是了不得的大人物,故而也不见迟疑,立刻便上来见礼。
田耀祖见那于爷给自己行礼,忙下马客气几句,感谢当日将自己带出家乡之恩,那于爷这才猛醒过来,却无论如何不敢承受,xiǎo田也只得作罢,心中却在感叹人生际遇之离奇。不过短短三年时光,当日的乡下xiǎo子如今已经鲜衣怒马,成为名mén大派掌mén人的记名弟子,亲信人员,而那往日看来高高在上之人,现在却变得畏畏缩缩,谨言慎行。
人生这东西,倒也真是有趣。
和二人闲聊几句,田耀祖问起一些家乡石碣村的事情,什么张家叔叔、李家婶婶、王家二爷爷,还有那当日在村中对自己颇为照顾的马大标老爷,得知大家都还健在,这才放下心来。本打算等马大标这一两日不在县衙当值,和他一起回村,一仔细问才知道这位大爷寂寞难耐,前几日回石碣村看老婆去了,便托孙太平手下弟子去买了些果品点心,给那于爷拿了一些,其余的分作三份包好,放在马鞍的褡裢中,等着明日回去给老娘、马大标和村中父老分分。
安顿停当,田耀祖便去孙太平的馆驿之中用午饭,席间也大致知道了些最近连江县内几个mén派之间的争斗,无非还是老一套的拉锯战,谁也讨不到半点便宜,又都想得到林大盟主的支持,甚至整体收编。田耀祖自幼在家中耕读,本来对这些江湖仇杀、修士恶斗无半点兴趣,现在却是整日间沉醉其中,盘算着本mén在其中应该如何cào作,才能够huā费最xiǎo代价,取的最大利益,竟是不比在mén中工作时候来得轻松。
用过饭后,田耀祖便要告辞而去,孙太平吩咐手下去过一封二十两的银子jiāo给他,说自己在这边事务繁忙,就不能跟着一起去石碣村看伯母了,这点银子只当孝敬。
田耀祖知道他富家子弟出身,眼下又在这里得各方供奉,手头宽裕得很,而且现如今二人又是同mén兄弟,倒也不和他客气,拿了银子塞进褡裢,向孙太平拱手告辞,带着自己的三十人大队,快马加鞭奔着石碣村方向而去。
离了连江县城又走了一个多个时辰,田耀祖来到距离石碣村不到五里路的xiǎo溪边饮马,古人讲近乡情怯,他现在可是深有体会,整整三年没有回家,此刻心情早就已经按捺不住,却是又有些紧张在里面。
让那白马饱饮一顿溪水,又吃了些青草,田耀祖快马加鞭直奔前方而去,到了村口时,却正好看到自家二叔正和邻居王伯谈笑着晒着渔网,看起来是刚刚出海回来。田耀祖将马头带住,心cháo澎湃之下用力却有些过猛,那白马吃痛鸣叫起来,将二叔田大柱和王伯吓得一个jī灵,忙向这边看来,却见是位穿着华贵的公子哥骑在马上,身后跟着一票飞鹰走狗的壮健武士,还有一群张牙舞爪的衙役。
田大柱长这么大也只进过两次县城,多少也曾见些世面,感觉就是县里的公子哥们,也没有眼前这年轻贵人的派头大,便知道这些人得罪不得。刚要过来见礼,却见马上那公子纵身跳了下来,跪在地上亦步亦趋的蹭挪过来,带着哭腔道:“二叔,耀祖回来看您了!”
“你是耀祖?我大哥的儿子?”田大柱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给自己磕头的公子哥,等田耀祖抬起头来时仔细端详半天,这才确定就是自家侄子,可再看看侄子身上的衣饰,却又有些不敢认了。
还是边上王伯反应快些,一拍田大柱肩膀道:“大柱子兄弟,你家侄儿耀祖这是在外面hún出人样了,回来孝敬你和田家嫂子啦!你们有福喽!”
田大柱这才好像有些明白过来,还是有些不太确定的看着自己侄子,田耀祖又给二叔磕了几个头,这才道:“二叔,王伯说的没错,耀祖hún出人样了,回来孝敬您老和娘亲,还有婶娘和几个姐姐。”
“苍天开眼啊!”田大柱搂着儿子肩头,喃喃的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