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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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霹雳火秦明秦将军?”徐宁也曾听得秦明的名头;又想起方才交手的情形;伸手扶起二人道:“也难怪你二人身手如此了得;原来受过秦将军的指点!”
刘任重叹着气一指王麻子道:“秦统制往rì里口中多次说起教头的钩镰枪法;那是天下独步举世无双;俺这兄弟便一心要寻门路学这钩镰枪法;流浪之时连口饭都吃不饱;哪儿有机会?”
“俺这兄弟为人忠厚;心里烦躁便说钩镰枪法不好;实际上是埋怨自己没处学去。方才言语上多有得罪;教头勿怪!”
金枪手徐宁听这么一说;又见二人身手比自己那些得意弟子都好;便起了收徒之心;见西门庆在一旁看着;便道:“大人帮忙;徐宁无以为报。既然这两位兄弟想学;徐宁教了便是。只是不知这两位兄弟护院。”
“不碍的不碍的。”西门庆摆了摆手道:“这两位兄弟说是护院;其实不过是我门客;教头若真愿意指点他们;那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尽管随教头去便是了。”
徐宁听了大喜;刘任重拉着王麻子又重新跪下磕了三个头;算是拜师。
“你二人本来基础就好;徐宁这套钩镰枪法想必不用多长时间就能学会。”徐宁道:“回来也可更好效力大人才是。”
二人点头称是;西门庆肚里发笑;徐宁被自己骗得一愣一愣的;这钩镰枪法眼看便到手了;到时候待刘任重和王麻子学会了;梁山上的吹血亲兵队自然是人人能学。
刘任重和王麻子站起身来;口称“老师”;围着徐宁团团转;让他觉得自己来送雁翎圈金甲;反倒是捡了两个宝贝徒弟回去。
徐宁满心欢喜;催促二人收拾了东西便行;跟他回去金枪班驻扎营地;正好rì夜传授;把原先商议的去林冲家小住的念头抛去了九霄云外。
西门庆送走了徐宁等三人;回去看着那红sè羊皮匣子;忍不住把雁翎圈金甲拿出来欣赏一回;又让书童儿把鼓上蚤时迁叫来。
时迁来时;见桌上那副盔甲;唬道:“我知道算是好手;没想到大哥倒是贼祖宗;这分明是雁翎圈金甲不是?”
“三弟莫要说笑;这盔甲明明是徐教头心甘情愿借我的。”西门庆听了忍不住笑;把事情经过一说:“却要辛苦三弟一趟;把这幅盔甲送去山寨金钱豹子汤隆兄弟处;让他画样仿制。”
鼓上蚤伸手摸了摸那副盔甲;好像手粘在上面似得舍不得;笑道:“大哥这张嘴一等一的厉害;连这也能说来;早知如此不如带大哥去禁内面见官家;说了他脱袍让位;把这江山给了大哥罢。”
“你这厮信口胡说。”西门庆哈哈笑道:“眼下汴梁城风声鹤唳;抓得就是你;你倒好;还想带我去禁内?让你送甲上山;为了就是避避风头。这抓贼的事情落到了皇城司;又安排到了我和二弟头上;总不能抓了你去罢?”
时迁听了也笑:“定然要找个替死鬼才好。只是这一路上来回便是两月光景;更不用说汤颅样仿制也须些时rì了;大哥是准备抓贼抓好几个月?还是送个替死鬼?却拿什么还给徐教头?”
“三弟所想;为兄早有算计。”西门庆呵呵一笑;亲手取出四个甲马来。
鼓上蚤时迁见了神行法甲马;想起当初从梁山赶往孟州风驰电掣;不免神游一番:“大哥莫不是要送我去梁山?”
“神行法那戴宗用得;难道三弟你便用不得?”西门庆解释道:“只要有这些甲马;人人都可用得。”
时迁听了大喜;便缠着西门庆说了用法;也不停留;用另外一口小箱子装了那副雁翎圈金甲;背在背上便行。
“须到人烟稀少之处才可作法;莫要在人前显露。”西门庆叮嘱道:“我这边还有皇城司腰牌一块;你先拿去以防万一。”
时迁嘿嘿笑道:“大哥放心;时迁做惯了梁上君子;自然谨慎行事。”
“你这次回去;再给晁天王带点口信。”西门庆又细细叮嘱了一番。
送走了时迁;西门庆看看那口空空如也的红sè羊皮匣子;叫人从院中寻了块青砖用布包了放在里面;第二天便吩咐在院中搭起个棚子;将那羊皮匣子挂在棚里。
紧接着西门庆就安排那惺城司的黑衣察子慢慢把消息散布开来;就说是从金枪手徐宁处花了三万贯买了祖传的雁翎圈金甲;又乱说这盔甲有灵气;在院中搭起棚子公开祭拜。
汴梁城内听了这消息就像炸了锅似得;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开始关注起西门庆和雁翎圈金甲。这小小巷子里面闲杂人等渐渐便多了起来。
丰乐楼梁乐听了这消息;只道是西门庆得了失心疯;好好的酒楼不开把钱砸了买了个破盔甲;还当个宝贝似的供起来;只等西门庆山穷水尽的那一天上门收购景阳chūn的配方。
神霄派得了消息;林灵素派弟子前来查看;见到处都是人;还有人摆了香烛遥遥祭拜;唬的那弟子回去禀报了掌教林灵素;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神霄派广招信徒;像这种能让信徒蜂拥而至的宝贝;林灵素自然要想办法把东西弄到手才好。
金枪手徐宁听了只道是西门庆按着计划引诱那贼子前来;好下手擒拿。反正越早抓到贼人;对于徐宁来说越是安心。
皇城司两位勾当官对西门庆这件事情也有不同看法。钱贵听了只是笑笑;就继续埋头在如山的情报里面去了;而谭稹觉得西门庆在瞎胡闹;做事完全没有章法。
暗中偷着乐的还有秦飞;他和谭稹的看法相仿;抓这种敢潜进禁内的贼人当然要暗地里收集情报;悄悄行动;这样做岂非打草惊蛇?
但西门庆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手居然从草丛里面惊动了一条他没曾想到的蛇。
第二百五十一章男人女人和狗
“我决定了。”少女坐在桌子后面;托着香腮咬着好看的嘴唇沉思了半响;断然道:“那副盔甲就算是贺礼。”
“小姐万万不可。”对面坐着的是个商贾打扮的中年汉子:“小姐是千金之躯;怎么可以做这种危险之事?那西门庆乃是皇城司的指挥使;谁知道这背后会是什么计谋?”
“再说前两rì禁内传出消息;有贼人潜伏进去;现在满城都是黑衣察子。”
“我决定了的事情就不要再废话了!”那少女不过十六七岁模样;把脸一板站起身来:“这事情不光是一付盔甲;还有脸面的问题。皇城司;嘿嘿;你就不想会会这个老对头?”
那中年汉子急忙也站起身来;拱着手惶恐道:“这次小姐好不容易出来散心;小人要对小姐的安全负全责。汴梁也看得差不多了。小姐还是早rì北上罢。”
那少女嘿嘿冷笑两声:“姓马的;我看你是在这富庶之地呆的时间长了;都忘记了自己是谁了吧?”
“不敢!”那姓马的中年汉子面容一肃:“小人虽然出身在幽州;但自从加入通事局;便是全心全意的。”
“很好。通事局和皇城司是老对头了;你难道不想乘这个机会煞煞他们的威风么?”那少女鼓掌笑道:“顺走那副雁翎圈金甲;便是最好的方式;我还能回去的时候带给父亲做贺礼。”
那姓马的中年汉子苦笑道:“小姐;通事局在汴梁的据点这三年来被捣毁了十多次;上次就逃出去我一个人;好不容易才重建起来。”
“你的胆子还真是小;恐怕还没有旺财的大吧?”少女唿哨一声;从外面摇头摆尾的跑进来一条通体黑sè的大狗;在少女腿上极为亲热的蹭来蹭去:“我来汴梁多久了;有谁怀疑过?难道你觉得我装扮的不好还是宋国官话说的不好?”
“不敢!”那姓马的中年汉子苦笑道:“小姐聪明伶俐;无师自通;比通事局多年的小人还要向宋人。”
那少女“哼”了一声:“那还费什么话!走着;你带我去哪个东门。对了;那家伙叫什么来着?”
“西门庆;字吹雪。”那姓马的中年汉子躬身答道。
“走;现在就走。”那少女牵起大黑狗脖子上的绳索:“先去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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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子蒋敬搞不清楚自己东家西门庆脑子里到底合计着什么;好好的一副盔甲为啥非要在院子里面搭个棚子挂里来不说;还要整rì香火祭拜;搞得这是神仙穿过的盔甲似得。
这么一来;不要说大门;连整个巷子都是满满的人;本来巷子可供三四个人并肩同行;这回可好;两边都是人;只有中间一条窄道;连车都进不来。
这帮人里面有听说盔甲有灵异的;远远的点了香烛祭拜;搞得这里好像庙宇道观一般;皇城司的黑衣察子更多;一个个乔装打扮;不停的监控着来往人群。
虽然如此;当巷子口出现一男一女外加一条狗的时候;还是让神算子蒋敬吃惊不小。
男的一身绫罗绸缎;像是个有钱的商人;约莫四十多岁;女的只有十六七岁;正值妙龄;不但人长的好看;个子还高;胸前高耸;到了腰间偏偏又急剧的变细;让门口的孙二娘羡慕不已。
最出奇的是;那少女手中还牵着一条大黑狗;那狗眼中露出藐视一切的神情来;仰着狗脖子四脚极富韵律的迈动开来;和少女的步伐保持同样的速度;竟然是丝毫不差。
这一点落到四周那些乔装的黑衣察子眼中;自然都暗自记下了;几个手势打出去;迅速的把消息传递开来
“我们是客商;听说这里有副盔甲有些灵气;特意过来祭拜。”这奇怪的组合走到门口;那中年商人上前向蒋敬和孙二娘行礼道:“还请行个方便。”
神算子蒋敬见那人客客气气的;便回礼道:“且在此稍后;待我禀报东家再说。”
那少女远远的看见院中搭起的棚子;撇了撇嘴似乎嫌麻烦的样子:“不就是在那边么;直接过去看看不就好了。”
“小姐不可如此;待主人应允了方可进入。”
孙二娘见那中年商人还算知礼;这少女根本就是把这里当成她自家院子一般;不由嘿嘿冷笑一声;也不言语;只是靠着门若有若无的把路给挡住了。
少女见状皱了皱眉头;那条大黑狗也似乎明白了自己主人的心意;马上弓着身子呲牙咧嘴;从喉间发出沉重的叫声。
“一黑二黄三花四白。”孙二娘突然笑了起来:“这条狗毛发油亮;显然吃得很好;等过年可以杀来吃了。”
孙二娘话音刚落;那狗就像是听懂了似得;一双狗眼更加凶狠了几分。
“你这人怎么能这么说话!”那少女脸sè顿时一变;在狗头上拍了拍:“旺财别听她胡说。我才舍不得吃你呢。”
“旺财?”孙二娘哈哈笑道:“莫非你们家很穷?”
“你!”那少女顿时气得一张俏脸发红;眼看就要发作。
那姓马的见了暗自叫苦道:“早知道就不来了;这还没进院子就搞出事来了。”
幸好神算子蒋敬正好回来道:“二位;我家老爷有请;只是这狗不能进院子。”
“这是为何?”那少女喝道:“我家旺财一向与我同行;为何不能进去?”
“院中女眷众多;吓到了就不好了。”蒋敬道:“这也是老爷特意叮嘱的。”
“怎么天下还有这么不讲道理之人?”那少女越发的怒了:“你叫他来见我!”
那姓马的赶紧劝道:“小姐;既然是这家主人不许;那就把旺财暂时放到外面吧。”说着在少女耳边低声道:“莫要忘记了正事。”
那少女这才气呼呼的亲自牵了大黑狗去旁边桩子;把绳子栓在上面;摸了摸狗头;那旺财“呜咽”一声;自去寻了个yīn凉处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