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飞秀-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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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天香也曾问及自己的亲生父亲一事,菊秋将天香的身世坦然相告,却只说自己是因为身份所限,只能别处而居,不能住在王府。菊秋时时教育天香,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却不能只活在仇恨当中。她告诉天香,一家不能团聚,不怪任何人,父亲也有他的难处,作为女儿,要试着理解父亲。
在母亲如此的教育之下,再加上在宗尚奎的宠爱,天香快快乐乐地成长着,心中只充满着对生活的热爱和对宗爷爷的感激。
天有不测风云,天香十岁那年,一场瘟疫席卷大江南北。菊秋和宗尚奎先后染上了疫病不治而亡,宗尚奎临死之前召回了他送出去拜师习武的孤儿晗冰,将小天香托付给了这个年仅十四岁女孩。
瘟疫无情,王府亦不能幸免,潞安王的两个王妃和他唯一的儿子也被这场瘟疫夺走了性命,潞安王是悲痛欲绝。
丧事办完之后,潞安王一直郁郁寡欢,心中空虚。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女儿的,赶紧派人再次打探,这才得知宗府情况。于是王爷将天香和晗冰一起接回了王府,收拾出后宅别院给天香居住,待天香如掌上明珠。他见晗冰忠心耿耿,便请来武林高手继续传授晗冰武功绝技,让她成为了天香的贴身保镖。
天香突然失去母亲之后,自然是伤心难过,心中顿觉孤独。现在有了父亲在身边,对自己呵护有加,小天香这才心情好转,开始了她的郡主新生活。
待到刘飞讲述完天香的故事,文秀心中别有一番滋味。她低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如水的美眸,一手托着尖尖的下巴,完全沉浸在了那个凄美的故事里无法自拔,脑子里幻想出了无数刘飞没有提及的细节,将这样一个简单的故事逐渐丰满成为了一部曲折的电影,收藏在了自己的心底。
刘飞见秀秀如此多愁善感,此刻虽着男装,却活脱一副小女子的神情,那目光轻柔如月,眉宇间尽是感伤,倒是勾起了刘飞的一丝怜惜。他不禁微微向前轻移手中的折扇,为秀秀送去缕缕清风,那点关切的目光,连一旁的段逍遥都看在了眼里。
可段逍遥哪里肯忍受如此平静的气氛,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用肩膀狠狠撞了一下刘飞,皱着眉头假装认真地样子,问道:“你说,这郡主如何肯老老实实地住进王府了呢?若是换了我,定然不肯善罢甘休的!”
刘飞被老顽童撞得身子一侧歪,眯起了小眼睛瞟着段逍遥,蔑视着如此无聊的问题。
文秀倒是长叹一声,感慨地言道:“不肯善罢甘休又怎样?反正那当初与你作对之人已经一命呜呼。”
段逍遥拍着大腿,气愤地言道:“怎样?我倒要好好问一问的,为何当初无人去请神医段逍遥呢?若是请得段神医来医治,定然性命可保、死而复生啊!”
“噗嗤!哈哈哈哈……”
车内顿时一片笑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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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集 两重天:重聚与等待重聚
一点心雨:菊花傲骨,文人多有称赞。待到秋来,不畏风霜,独傲枝头,我花开过百花杀,满城尽带黄金甲,何等的气势啊!天香虽为郡主,身上却有种坚毅、坚韧的气质,让心雨佩服着。有时候心雨觉得这个人物都有些不像是典型的王府千金了。呃,说漏嘴了,上一句请略过。
第110问:假如你的单位领导,能喜欢唐凯这样的员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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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浓,文秀的心情也渐渐紧张起来,她开始担心白玉娇与小宝的处境,于是催促着李皓轩加紧赶路。
“驾!”皓轩缰绳一抖,骏马长嘶一声,四蹄蹬开,飞奔在林间的小路之上。
如此速度,马车自然会颠簸不已。文秀以前经受过良好训练,自然不把这点颠簸当回事。倒是刘飞脸色大变,手中的折扇都丢到了一边,左摇右晃,像是无根浮萍一样,狼狈不堪。
那段逍遥由于骨瘦如柴,且体重较轻,被颠得如坐弹簧,头顶屡屡磕碰在马车顶上。他本想着要抱怨上几句的,可以刚一张口,马车剧烈地晃动便让他的牙齿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只好暂时闭紧嘴唇,先保住自己的舌头为妙。
马车一路飞驰着回到了洛阳城内。此刻已是夜幕降临,明月当空,街两侧的铺面、民宅中都已亮起了温馨的橘色烛光,窗子之上,光影交错,火光摇曳,给这座漆黑的古城增添了丝丝生机。白日里的暑热早已没了踪影,微风送爽,场院中或者大门前。大家三三两两地摇着蒲扇纳凉聊天。
驿馆门口,李皓轩停住了马车,“嗖”的一声,利落地跳了下来,一边安抚着马匹。一边不住地朝驿馆中张望。
文秀第一个从车中跃下。顾不上其他人,直接大步流星地钻进了驿馆。而她身后笨拙下车的刘飞和段逍遥两个。都是脸色蜡黄、目光呆滞,整个人被这马车折腾得头晕目眩,憋闷恶心。及至下了车来。依旧觉得周围的景物无不在缓缓摇晃,前后不明、南北不分,脚下如踏进淤泥之中,每挪动一步都十分艰难。
段逍遥瘦弱的身子如蛇一般扭曲着。脚下小碎步不断,却都是在原地转圈。最终晕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而脑袋还在不住的画着圆圈。
比起老顽童,刘飞则要稳重多了,他一下车便觉得胸口至喉咙腥热难耐,赶紧一手压在胸口之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另一手紧紧抓住车辕,仿佛那是他的救命稻草,只是隐约间,他却觉得那车辕断裂了一般向着一边歪去,带着自己也倒了过去。
李皓轩见状,忙过来搀扶住了如酒醉一般的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们走进了驿馆。
走最前面的文秀,此时心情格外地紧张,甚至能听到自己胸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她几步来到房门口,见房门紧闭,一片安静,脸色骤然阴沉了不少,心中一下子失望了:难道潞安王不肯放过玉娇姐和小宝吗?难道阿飞精心谋划的计策失败了吗?难道我们这两天的努力全部白费了吗?
文秀失望之余仍心有不甘,一双美眸中闪烁出点点希望,她抬手欲推开房门看个究竟,却又害怕那扇门背后依旧是一片空白。她剑眉微微一皱,伸出去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
略略犹豫了几秒,文秀终于深吸了一口气,果断地再次伸手推门。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走廊中跳出一个带着面具的小个子,手中拿着一把小号的长柄大刀,威风凛凛地站在走廊中间,朝着文秀大声喝道:“喂!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竟敢私闯巡按大人的房间!”那声音稚嫩中却带着一股幽幽奶香。
文秀一听这个声音,便已是心花怒放了,她假装害怕地双手颤抖着举过头顶,含胸驼背,把自己蜷缩得像只虾米一样,口中怯懦地言道:“呃,巡按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一见文秀这副孬种模样,走廊中的小个子弯着腰“咯咯咯”笑个不停。而文秀早就几步跃到了他的面前,单膝点地,一把将他搂进了怀里。
“小宝!哈哈,小宝回来啦!”文秀兴奋地一边高呼一边抱起孩子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才轻轻放下,用手将面具推上了头顶,小宝那张可爱的圆脸即刻呈现在了眼前。文秀忍不住在小宝圆鼓鼓的小脸蛋上轻轻一捏,随口言道:“你这小捣蛋鬼!知不知道,大家都担心死你了。”
“嘿嘿,嘿嘿。”小宝坏笑着回头找寻着。身后,白玉娇和段天广也从暗处走过来。而随后赶来的刘飞和段逍遥见白玉娇和小宝平安无事,心里的大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留心巡按一家团聚的,还有远处几个驿馆的伙计,贼眉鼠眼地偷偷朝着文秀张望着。文秀早就注意到他们,只是不屑于搭理。
“小宝啊,来,让爹看看,这几天瘦了没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文秀吸取上次交换人质的教训,一边轻抚着小宝的脑袋,一边关切地问道。
“对了,大人,是否要段神医先给公子诊个脉?”刘飞扶着门框,勉强站稳,一边调整呼吸,一边还不忘提示着文秀。
文秀一听,连忙点头称是,并朝着刘飞竖起了大拇指,暗想,还是阿飞心思缜密啊。她将文小宝送到了依然眩晕难受的段逍遥面前。段逍遥强打精神认认真真地为小宝把脉,并不见任何异常,众人这才彻底放心。
白玉娇扭动腰肢凑到文秀身边,一口一个“相公”地叫着,娇媚地言道:“我说相公啊,以后说什么我们娘俩也不离开你了,我算是看清了,现在,只有守在你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文秀双颊微红,展臂将白玉娇也揽在了身边。大大方方地朝着众人言道:“好,不走了,以后谁也不走了!”
刘飞留意到此时的小宝依然不肯喊文秀一声“爹”,生怕这孩子再有失言之处,于是赶紧劝道:“大人啊。夫人和公子刚刚回来。还是到屋中边歇息边聊吧。”
众人点头,回到了房间中畅谈。不过被小宝这样一闹。似乎整个驿馆都洋溢着浓浓的亲情。
而此时,王府之中,潞安王脸色铁青。双手叉在腰间。低着头在屋子里不安地来回踱步,角落里侍奉的丫环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不一会儿,师爷于百之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施礼之后。先偷眼瞟了一下潞安王的神情,然后才言道:“王爷。驿馆来报,文必正已与妻儿重聚。”
潞安王一听,止步在了屋子中间,背对着于百之,不情愿地抽动了几下嘴角,鼻子里发出了“嗯”的一声,仿佛这个消息与自己无关。
见潞安王并不十分关心,于百之眼珠一转,识趣地补充道:“王爷放心,学生已派人在王府四周巡逻,若是发现了郡主,会即刻送郡主回府的。”
此言一出,潞安王“嗖”的一下转过身来,沉着脸、抖着手叮嘱道:“多派点人,给我仔细盯好了。”
于百之抱拳拱手,躬身答道:“是。”
随后他又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手指不自觉地摆弄着自己脸上那颗突起的黑痣,又一抬眼眉,试探道:“王爷啊,此时天色已晚,城门即将关闭,倘若郡主从城外而归……”
于百之那后半句话故意放慢了语速,神情担忧地摇晃着脑袋。潞安王果然不等师爷说完,便急急地插话道:“派人……派人到四个城门守着!”
于百之再次施礼领命,正欲转身离开,潞安王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于百之问道:“那什么,姓唐那小子呢?”
于百之略一思索,低头言道:“驸马?呃,学生没看到。”
潞安王一拍大腿,怒气冲冲地吼道:“咱们在这里火上房,这小子倒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来人,去叫驸马爷来!”
门外家丁领命,赶紧跑到别院去请唐凯。
此刻唐凯正悠闲地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轻抚着自己微微涨起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