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飞秀-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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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直起身板,单手一摆,美眸流转,爽快地含笑言道:“没听见。”
“啊?”刘飞气得七窍生烟,暗自责怪着秀秀的故弄玄虚。
“噗嗤”,一旁观看着的何大川和冯伦终于控制不住地笑出了声来。刘飞偷眼一瞟两个人那轻蔑的眼神,顿时窘得满脸通红,心中更为气恼,才要上前为秀秀辩解上几句,却被秀秀展臂拦了下来。
“阿飞,别理他们。”文秀明眸皓齿,展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她将刘飞拉到了那门板之前,神秘地言道:“你站在这里,好好闻一闻。”
刘飞一听这话,心中不由得一动,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个念头冒了出来。他忙按照秀秀所言,提鼻子一闻,剑眉顿时纵起,随即便又豁然开朗,自己的假设得到了进一步的验证。刘飞不由得暗自佩服着秀秀的心细如尘,他也暗暗揣测着:或许这点异味,只有她这样的女子才能体察出来。
他后退了几步,向着秀秀投去了赞许的目光,歪着头问道:“大人,您的意思是,这官兵身上汗渍的味道惊走了‘淫猴’?”
文秀上前几步,故意踱在了何大川的面前,朗声笑道:“没错。”说着,她抬眼一瞥何大川,言道:“不然,请何大人也过去好好闻一闻,亲自体验一回如何呀?”言毕,一把钳住何大川那胖乎乎的手腕,将他用力拽了过去。
刘飞见状不假掩饰地仰面而笑,清高地用眼角的余光瞟着何大川,悠闲地踱到了文秀的身后,毕恭毕敬地躬身抱拳赞道:“文大人真是体察入微,学生真是自叹不如啊!”
而文秀则傲气地一昂首,背着双手、歪着头,一脸坏笑地望着那何大川。
何大川也知道自己刚刚举止不妥,这是被巡按大人挑理了。他踉踉跄跄地几步来到了严春分的房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细细体味了起来。果然,夜风吹拂之下,从这门外便能隐隐嗅出房内有一股男人的汗臭味儿!
这时候,冯伦也跟了过来,弯着腰,如同浑圆敦实的小狗一般仔细闻了又闻,随后凑到何大川的身边,眨着一双小眼睛,不解地问道:“何大人,这……”
何大川心中又羞又恼,肥厚的手掌一把打在了冯伦的头上,愤愤地骂道:“你这奴才,还不明白吗?这女子的闺房里如何会飘出了男人的汗臭味道?如此一来,那淫贼自然不敢进门了!”
随后,他又将房中的韩良材等人唤了出来,狠狠训斥了一番,以泄心中之愤。韩良材等人也不敢言语,只得跪倒领罪。好在文秀在一旁替他们开罪,何大川这才没有处罚他们。
这“淫猴”突然逃走之谜虽然已经解开,但毕竟与他的这一战,官方告负,文秀和刘飞的心情依旧低落不已。大家只好空手而归,暂且各自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何大川带着冯伦和韩良材、黄六平来官家驿馆看望巡按大人,顺便与巡按一起商讨继续擒贼一事。
“下官如今着实被文大人的才学所折服啊!还希望文大人能继续留在庐州,擒拿淫贼,下官定尽全力协助大人,为大人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啊。”何大川一脸愧色地大表忠心道,其目的便是挽留这位才华出众的巡按大人替他平息“淫猴”之乱。他现在对文秀是死心塌地、言听计从,再无任何质疑。
文秀淡然一笑,目光真挚,颔首言道:“何大人请放心,本官做事一向有始有终,‘淫猴’的案子本官定然会负责到底的。”
何大川这才感激地点点头,诚心诚意地拜谢了巡按大人。随后又是长叹了一声,愁眉不展地说道:“哎,这次因下官属下官兵一时疏忽,这才破坏了巡按大人的擒贼大计,不然,那贼人此时定然已在知府大牢之中了。哎,都是下官管教不严啊!”
文秀转头瞟了一眼身后的刘飞,两个人相视而笑,随后,秀秀微笑着劝解道:“何大人也不必过于自责,这事也不能完全归责于韩大哥。他身上的这点汗味儿是男人身上常有的气味,人之常情,并不足怪。只是那‘淫猴’连这点细微的味道都能察觉出来,依本官看来,他才真正是感触超乎常人的灵敏啊!”
“是是是。幸好有巡按大人明察秋毫,才能探得真相啊,否则下官等人还都蒙在鼓里呢!”何大川拱手叹道。
冯伦在一旁也随着自家大人叹息起来:“哎,这淫贼也真是猖狂至极了,竟然明知官府会派兵前来,还要只身赴约,如此明目张胆,简直是目中无人啊!只恐他这一去,又要消声灭迹多日,将来再想擒拿于他,只怕难于登天啊!”
文秀见何大川和冯伦都如此失落,不禁也轻叹了一声,明眸一闪,转头望着刘飞。
而刘飞见状,忙上前笑道:“呵呵,何大人、冯管家,其实也不必如此悲观嘛,此番虽未能擒住那贼人,但与他的这一次交手,咱们也算是有所收获的呀!”
“哦?有何收获?”何大川一听这话,眼前一亮,忙探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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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五集 “淫猴”的逆向思维
一点心雨:中国的老师教小孩子画画往往如此,找个样板让孩子临摹学习。心雨并不是说这样的教法有误,而是对孩子们画完画之后的提问比较感兴趣。大多数的中国孩子画好后都会问到一句话:像不像?而美国幼儿园的孩子绘画课之后却问:好不好。“像不像”往往是指“复制”得如何,而“好不好”则是在问“创作”得如何!许多中国的孩子拷贝能力很强,却缺乏基本的创造能力,那是因为创造性只能培养,不能教!
第3…85问:你平时也会想到逆向思维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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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何大川此次诚心询问,刘飞微微一笑,礼貌地一抱拳,耐心地解释道:“何大人,昨日回来学生已和巡按大人研讨过了,这位‘淫猴’果真是奸诈狡猾,居然能在咱们眼皮底下虎口脱险。”
“是啊!”何大川叹着气,平摊着双手附和道。
刘飞微微颔首,踱至窗前,眼望着窗外之景,淡然说道:“不过此番交手也让咱们掌握了一些那淫贼有别于常人的特点,只要咱们抓住这些特征,下一次便有擒获他的可能。”
何大川重重地点点头,问道:“嗯,师爷所言极是,下官洗耳恭听。”
刘飞转身微笑着瞟了何大川一眼,低垂下眼皮,略带书生之羞涩地言道:“呵呵,何大人言重了。学生与文大人都觉得这淫贼的言行有一种‘逆向思维’的习惯。”
“什么?逆向……思……思维?”何大川转头与冯伦面面相觑,这个新鲜的名词他从未听过。
当然,这样的现代化词汇是昨日回来文秀说给刘飞听的,刘飞觉得十分贴切,所以今日便又毫不保留地说与了何大川。
“哦,这也可以称为‘求异思维’,就是将司空见惯的或者貌似已成定论之事反过来思考。简单而言。就是说这贼人喜欢‘反其道而行之’。”刘飞摇头晃脑地解释道。这是他昨晚刚刚从秀秀那里学来的呢。
何大川和冯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中佩服着这位师爷博学多才之余,也在叹息着自己的孤陋寡闻。
文秀见状,也站起身来,耐心地解释道:“何大人,咱们回想一下这个‘淫猴’的行为便可知晓了。”
秀秀一句话,又让何大川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这位巡按大人的身上。
“按照常理,那淫贼为了躲避官府之人,是不会再去骚扰严春分姑娘的。可是起恰恰与此相反,他却又盯上了春分姑娘。并敢于再来同一家作案。”秀秀眉飞色舞、有声有色地解释道。
何大川等人听得入迷,不禁频频颔首表示赞同。
秀秀见到大家关注的目光,心头掠过一丝喜悦与满足。她渐渐踱至刘飞的身旁。竖起一根纤细的手指,低着头,摆出一副老学究的样子继续言道:
“这只是其一,接下来他放出狂言,说是三日后再来。咱们按照一般人的思维。都不会相信他当真会来,结果他却的行为却偏偏在人们的意料之外。他竟不惧官兵,如约而至,这是他的第二次‘逆向思维’。”
何大川手托着下巴,皱着眉头仔细研究着文大人的每一句话,似乎从中领悟到了一些精髓之处。他颔首言道:“对对对,咱们越是觉得他不会去做的是,他便越是非做不可。”
文秀莞尔一笑。手打“响指”,赞道:“没错!这就叫做‘逆向思维’。”
何大川眯起一双小眼睛,抱拳赞道:“文大人果真才高八斗、见识过人啊!”
文秀一听这话,不禁低垂下眼帘,暗觉好笑。心想,这名词是好几百年以后的犯罪心理学课程。别说你不清楚,就算是刘飞也是从未听过呢!
秀秀这边埋头暗笑,刘飞忙上前一步,挡在秀秀的身前,替她继续言道:“还有,若是按照一般男子通常的生活习惯而言,春分姑娘房门前的那点微微的汗渍味是绝对不会被察觉出来的。可这人却恰恰相反,超乎常人的敏感和警觉才让他昨日涉险逃脱。”
冯伦听后,张大了嘴,飞快地眨着一双小眼睛,惊叹道:“哎呀,那这淫贼如此不凡,难不成会是幽魂鬼怪?”
此言一出,吓得他身旁的何大川浑身一抖,连嘴角都不禁颤了两下,神色大变地言道:“不……不会吧?若当真如此,那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岂能制服他?”言毕,他转头认真地盯着了文秀,期待着巡按大人的见解。
文秀轻松地嫣然一笑,摆手言道:“冯管家这话便有些不负责任了,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神鬼?不过是胆小之人的搪塞胡言罢了。”
见巡按大人并不理会自己所言,冯伦心有不悦,于是探身赔上一张笑脸,假惺惺地追问道:“那么文大人,既如此,咱们究竟该如此擒住那淫贼呢?您这所谓的……哦,逆向思维,似乎也不能提供更多的关于那淫贼行踪的破案线索啊!”
文秀冷笑了一声,瞥了一眼冯伦,镇定地答道:“咱们掌握了他行为的特点,便可布置下更为严密的天罗地网,一举将他擒获啊!”
何大川见冯伦质问巡按大人,也不禁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头满脸堆笑地说道:“是啊,文大人,那‘淫猴’狡猾得很,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大人重伤初愈便又连日劳碌,当真辛苦了,这几日当好生修养一番,万万不可累坏了身子啊。”
文秀感激地点点头,而刘飞却对冯伦的质问耿耿于怀,他上前一步,向着何大川一抱拳,严肃地说道:“何大人,这‘逆向思维’的确于寻找凶手帮助不大,但这只是文大人的一点推测,尚不成熟,让何大人您见笑了。”
何大川一听此言,忙站起身来,摆手言道:“呃,刘师爷,这是哪里话?下官被巡按大人的博学睿智所折服,赞叹都来不及呢,怎敢有半分取笑之意!”言毕,他转头又狠狠白了冯伦一眼,心中暗暗责怪他言语有失。
而一旁的冯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