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难当-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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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才好,娘娘,当天象真的出现在皇上的面前时,他的震憾之感才会更大。”曲清幽笑道,往往越不相信的事情到了真的发生的时候就会更有震摄人心的力量。
罗皇后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初十夜里,永安帝抬头看着外面的天空,想到钦天监说的天象,顿时嗤之以鼻,他是真龙天子,哪会被这颗灾星影响到。
他把御笔一扔,站起身来,道:“来人,备轿辇到林贵妃的寝宫。”
“是。”太监答道。
永安帝迈着方步走出御书房,穿过回廊正向那轿辇走去,突然听到身边有人喊道:“皇上,皇上,荧惑星出现了。”
永安帝这才抬头看那天象,果然见着那颗似有些红色的星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荧惑入太微的天象真的出现了。
身旁的太监急忙把永安帝拉进回廊里,直嚷道:“皇上,还请尽快回屋,这是颗灾星,可不能让它照到。”
谁不知道荧惑入太微是最不利于帝王的天象。
永安帝的心里打起了鼓,急忙听从太监的劝说,回到屋子里去,心里一阵起伏不定,难道有人会想夺他的帝位?
同一时间,罗昊正在攻打着宁国公的残余势力,战况异常的顺利,当他抬头之时也看到了那奇异的天象,嘴角微微一笑,然后想到妻子,想到姑姑,那笑容就一收,但愿妻子那一方一切顺利,现在他不在她的身边,只能相信她有解决的能力。
“世子爷?”属下看到他动作一窒,忙喊了一声。
罗昊这才回神,继续踏上征伐的路途。
椒房宫里,罗皇后看着那天象,脸上的笑容是止也止不住,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柳皇后那个贱人当年害了她的孩子,现在她也要一报还一报。
曲清幽抬头看着那颗略带红色的星子,荧惑星其实就是火星,而且这本来是很难遇到的天象,一生能看上一次就是件幸事,也不存在任何迷信的色彩,不过在古人的眼里,这却是颗灾星。
宫娥回过神来,忙拉着罗皇后到走廊里,“娘娘,那是颗灾星,不能被它照到。”
罗皇后却笑道:“不碍事,它就算是颗灾星,那也是帝王的灾星,不是本宫的。”
曲清幽看着罗皇后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不禁打了个冷颤。
正文第一百三十九章宫变
昨儿夜里出现荧惑入太微的天象,所以今儿个的早朝那些群臣在帝王未到之前都是议论纷纷,听说各地还出现了奇异的现象,大多数人都纷纷皱眉,心里微有不安。
赵秩踏进这金銮殿上,想到昨天夜里的天象及定阳公主的打算,心里一阵烦躁。自打回京这段时日以来,父皇并未像往日一般私下召见过他,而且与他说话也没有了昔日的宠爱之情,想到姑姑说的话:“秩儿,别犹豫不绝,要不然你绝对不能问鼎皇位。”想到此,袖子下的手紧紧地握成拳。
“皇兄也为父皇担忧不已吗?”赵稹靠近赵秩道。
赵秩这才回过神来,看到是这个不对盘的皇弟,眉尖皱得更紧地道:“身为儿子的哪个不会担心父亲安危的?太微星乃帝星,我昨儿一夜也没能安眠。”
赵稹点点头,道:“皇兄说的是,但想来父皇正值壮年,断不会因此而被影响到。”昨天他可是观了一夜的天象,想到母后的计划,他的心里隐隐有所期待。
赵秩自也是点头同意赵稹的话,两人仿若那为父亲担忧的孝子般,实则各藏心思。
“皇上驾到。”太监长长的声音传来,众人急忙下跪。
一身龙袍的永安帝精神不振地从丹墀走上龙椅之处,袖子一挥坐到了那宽大无比的金龙椅上,“众卿平身。”
一阵衣服悉索的声音,众人纷纷起身,文武官员分两列站好,上头太监又大声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皇上,臣有本要奏,因天旱到处纷纷闹灾情,还请皇上尽快开仓救济灾民。”御史道。
“皇上,今早收到永州知府快马送来的消息,说是州内有一条河水一夜之间就变红了,实乃异象。”
“皇上,臣也收到消息,安州那儿出了一块奇石,此刻正朝京城运送过来,居然刻有人间有祸,天将谴之的话语,还望皇上明鉴,把那祸乱人间的源头寻出,以平天怒。”
“皇上,……”
……
上头的永安帝皱着眉听着这一条一条匪夷所思的事情,联系到昨儿夜里的天象,心中无比的烦躁,“众位卿家,上天既然有所警示,朕必当彻查之。”
赵稹出列道:“父皇,既然上天已警示有妖孽,若查出,还请父皇将其严惩让上天息怒。”
众朝臣一听赵稹这话,都纷纷下跪道:“请皇上严惩,让上天息怒。”
赵秩原本对这所谓的天象与异象是嗤之以鼻的,现在看到周围人都跪下,就剩下自己站着,这才慢慢地随大流跪了下来。
永安帝道:“众卿平身,关于妖孽一事,若查出,朕必当不会轻饶……”
“皇上。”罗皇后一脸焦急地踏进金銮殿,打断了永安帝的说话声。
曲清幽跟在罗皇后的身后也再度踏上了这金銮殿之上,这是她第三次来此,瞄了一眼前面的罗皇后,她微低着头给永安帝行礼。
“皇后,你身为中宫,难道不知道后宫不得干政的祖宗家训吗?现在你居然带着人踏进金銮殿上,在你眼中可还有朕,有祖宗家法?”永安帝的话被罗皇后打断了,胸中气怒非常,大声喝斥罗皇后,顿时觉得头有一阵晕眩,大手唯有紧紧地扶着龙椅的把首。
“皇上,请息怒。”罗皇后屈膝道,然后抬起头更为急切地道:“皇上,臣昨儿夜观荧惑入太微的天象之时,心中无比地担忧着皇上的安危,再者听到各地异象出,恰又逢天旱,民不聊生。心中忧之,有命妇也是夜观天象,心中不安,向臣妾告之,臣妾这才知道人间祸端是什么?”
罗皇后的话一石击起千层浪,底下的大臣原本对于罗皇后硬闯进金銮殿之事多有微词,甚至御史已经想好了腹词准备上书直指皇后过失,可现在一听到她所说的话,众人惊愕的下巴也收不起来。
永安帝的心中一惊,罗皇后知道造成老天惩罚的祸端是什么?顿时顾不上头疼,急忙道:“皇后,说清楚点。”
罗皇后略看了眼曲清幽,然后道:“皇上,有人秽乱宫廷,并且此乃天理不容之事,实为皇室之耻。”
“皇后,你身为后宫之首,可不能信口开河。”永安帝喝道,秽乱宫廷?这种事历朝历代都有,屡禁不绝,可这与天象有何关系?这罗皇后一大早就来此说这些个疯话。
“正因为臣妾身为后宫之首,所以得知了此事才会第一时间就来禀报皇上。”罗皇后恭敬地道,然后回头看着曲清幽道:“罗曲氏,把你见到的事情都说出来,现在是为皇上分忧的时候。”
“是。”曲清幽道:“永安二十年七夕节,妾身在宫中参加宫宴之际,因一时迷路,竟然看到有人在宫中行那污秽之事,当时妾身极为震憾,细一看两人,心中讶之,恐会遭报复,遂不敢言。若不是昨天见到那天象,再想到上天震怒,必是因这两人所行之事实乃天理难容。”
“这两人是谁?”永安帝咬牙道。
曲清幽状似为难地看了一眼罗皇后,又看了眼永安帝,没有第一时间说出来。
罗皇后道:“罗曲氏但说无妨,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是。”曲清幽这才又道:“此两人……迟疑了一会儿,看了眼不安的赵秩,声音渐大地道:“是大皇子与定阳公主。”
这声音一出,众臣哗然,纷纷不可置信地看着赵秩,定阳公主是其姑姑,两人居然有这肮脏的关系,难怪,难怪上天要震怒,此乃皇家之耻,这等祸端难怪要天谴。
永安帝的震惊用笔墨无法形容,胸口渐渐地泛起熟悉的疼痛,当着众朝臣的面,他又不好伸手捂住胸口,一面是妹妹,一面是亲儿,他们两人怎么乱搞在一起?这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
赵秩脸色苍白又铁青,出列道:“父皇,请别听有心人给儿臣乱戴帽子,儿臣与姑姑又怎会有见不得人的关系?罗皇后与儿臣例来不和,这罗曲氏又是其侄儿媳妇,所说的话又如何当得真?况且这只是罗曲氏的一面之词。”
罗皇后一副不可置信地道:“秩儿,你怎可以说这种话?我虽不是你生母,但也把你当亲儿看待,你去镇守皇陵,我一样心疼不已,数度向皇上为你求情,在场的群臣皆可做证。”
众臣纷纷点头,今年元宵节罗皇后出口为赵秩求情的事情很多人都见着了,那看向赵秩的目光顿时从怀疑变成了指责,即使后母也是母,当场指责母亲是为不孝。
赵秩被罗皇后这一番说词弄得脸色更为惨白。
曲清幽虽然微低头,听着这赵秩的辩白之词,心中叹息,大皇子的辩白在罗皇后精心策划之下只会显得更为苍白与无力。
上方的永安帝一言未发,额上的青筋露出,嘴唇抿得死紧,即使群臣哗然,但是他知道罗皇后并未真的疼爱过秩儿,所以仍存一线希望地开口,“秩儿所言不错,单凭罗曲氏一人难证秩儿与定阳有暧昧关系。”
罗皇后心底一笑,但脸上却是越发的恭敬与痛心疾首,“皇上,若只得臣妾这侄儿媳妇所言,臣妾也不会到皇上面前来揭发此事,毕竟就像皇上所言,此事过于骇人听闻了。但是因天象来向臣妾告知此事的人并非只有罗曲氏一人。”
“还有何人?”永安帝感觉到心中那一线的希望正在破灭,即使是疑问的大喝声,仍带有丝丝地颤音。
“你现在可以出来了。”罗皇后朝殿外喝道。
叶侧妃慢慢地跨过门槛,一步一步地走进金銮殿的中心,她微微斜睨到赵秩那震惊又难看的脸色,心底感到痛快无比,她等着复仇这天已经等了很久,跪下道:“参见皇上。”
“叶侧妃,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罗皇后沉声道。
叶侧妃这才开始把她如何得知赵秩与定阳公主奸情的事情全抖了出来,然后微一侧眼看了看曲清幽那镇定的面孔,“永安二十年的七夕节那次,不但妾身见到了这丑事,还有定国公世子夫人也在场看到了。当时妾身担心世子夫人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伤害到大皇子,还恐吓世子夫人不得把皇家丑事诉之于口。现在想来还是妾身的错,若当时就说出来,兴许不会有永安二十年的地龙翻身,那已是上天对赵氏皇族的警告了。”
曲清幽不知道这叶侧妃为什么要出卖自己的丈夫,不过这个女人却是毒辣得很,连永安二十年的地龙翻身也拿出来说事,微一抬头,看到永安帝的脸色比刚才难看十倍,侧耳听到一众朝臣一面倒的讨论声。
“她在说谎,父皇,此事不可信。”赵秩急忙大声地拱手道。
“皇子是妾身的夫君,妾身又怎会害夫君呢?想到这天下黎民百姓都要受此祸事牵连,妾身于心难安,更何况上天已有警示,妾身也惟有大义灭亲。”叶侧妃掩袖痛哭道。
御史这时候站出来道:“皇上,叶侧妃以贤良之名誉于京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臣以为她所言属实,况且异象出恐有灾祸,恳请皇上严惩祸首,让上天息怒。”
接下来也有大臣纷纷发言请求永安帝做出判断。
罗皇后微不可察地笑着,永安帝的脸色越难看,她的心就越痛快,瞬间也加入了请求永安帝惩罚秽乱宫廷者。
永安帝望着自己这个曾经寄予厚望的儿子,心中无限的失望,他怎么会教出一个会与姑姑做这等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