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难当-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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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逃亡在即,杨夫人不想再与这庶长子起冲突,于是冷哼一声,急忙送曲清幽出去。
曲清幽这才快步前行,看似忧心孩子的样子,实则刚才她已看到了唐定丰那暗下指令的举动,有些肢体语言能透露出很多信息,看来现在这宁国公府是有所准备了。
罗昊在正堂踱来踱去,一脸的焦急,看到曲清幽出来,他的心里这才安定下来,急忙上前迎着妻子道:“怎么这时候才出来?壮壮和小小都不大舒服呢?”
“那我们赶紧回去。”曲清幽急得拉着丈夫就要走。
“再急也要向舅母道别啊。”罗昊假意责备妻子道,然后举手正要行礼。
杨夫人巴不得这两人快点走,免得坏了事,于是道:“这礼不行也罢,既然侄孙儿不舒服,侄儿与侄儿媳妇还是快点回去为妥。”
“那侄儿就却之不恭了。”罗昊大手捞上妻子的手大步流星地就走出了正堂,曲清幽还要小跑也才跟得上。
杨夫人看着这两人走了,这才赶紧转身进去收拾东西,被曲清幽耽误已有好些时辰了。
一出了影壁,罗昊就急忙把曲清幽抱上马车,然后吩咐培安赶车。他在马车里紧紧地搂住妻子,不过两人没交谈,而是提高警觉地坐着,直到马车顺利出了宁国公府,罗昊这才长舒一口气。
“清幽,怎么样?”罗昊问道。
曲清幽把自己在宁国公府的见闻和猜测都与丈夫说了,尤其是徐繁的事更让她忧心,徐繁那不经意地点手指的动作,正是两人幼时玩捉迷藏时她的暗号,所以她一看到,就知道情况不好了,再看她说的那个故事,看来徐繁是有打算的,现在就等她的配合。“闳宇,现在要快,看来舅舅一家要准备逃跑了,势必有人做了什么举动惊动了舅舅,既然不是我们,只能说是帝王那边应该已经掌握消息了,所以现在一切要快,把证据呈到皇上的面前,为我们争取有利的时机。”若到时真的打斗起来,繁表姐的性命就堪虑了。
罗昊点点头,吩咐培安尽快驾马车赶往皇宫,握紧妻子的手道:“清幽,别担心,凌三的消息也送到了,父亲也正赶往皇宫而去,而且我们私下里也做好了准备。”
曲清幽道:“就怕舅舅这回准备过于充足了,若让他逃回封地一切就不好办了,再说我怕繁表姐会在双方争斗中有所损伤。”
“你放心,若真的打斗起来,会护住你的繁表姐的。”罗昊道。
曲清幽点了一下头,趁着这空档把徐繁现在的详细状况说了出来,“我觉得繁表姐会给我们留线索的。”
罗昊道:“那就更好了。”
皇宫已到,罗昊急忙出了马车坐上一边拉着的骏马进了皇宫。
永安帝的御书房此刻热闹非凡,定阳公主好不容易进了宫,把手头的证据呈了上去,说道:“皇兄,现在可以派人去缉拿宁国公府,他们不但谋反还通敌叛国。”
永安帝原本不太高兴看到这妹子的,现在听了她的话,立刻就拿起那些证据看了起来,高兴地小胡子也翘了翘,“定阳,这事你做得不错。”三大国公府都是联姻关系,借此不但击垮宁国公府,就连定国、安国两大国公府也要受牵连,他终于做到了父皇也做不到的事情,以后的青史也会称赞他为一代伟大的帝王。
定阳公主笑道:“臣妹终未有辱皇兄的嘱托。”
就在此事,小太监来报,“皇上,定国公与安国公要求面见圣上。”
永安帝高兴的面孔突然平静了下来,这两人现在来得正好,于是道:“宣。”
罗阙与徐繁两人大步迈进,两人一进来眼看帝王神色有些阴沉,罗阙原本正准备行礼,见帝王正要呵斥他们,凭着多年对永安帝的了解,知道他这表情准没好事,于是急忙抢在前头跪下道:“皇上,臣有本要奏,宁国公府图谋不轨,意图谋反,臣建议皇上即刻下令将宁国公关押起来以期候审。”
“臣也是为此事而来。”徐骏跪下道。
永安帝与定阳公主都愣了愣,这两人居然也掌握了宁国公那个老匹夫的举动。永安帝回过神来,道:“你们有何证据?”
罗阙起身从袖口把证据呈上,“这是宁国公私造兵器的证据,圣上派人到他的封地一查即知。”
永安帝拿起来看,没想到定国公府居然也得到如此详细的资料。
罗阙又道:“皇上,不但如此,依臣的推论,宁国公还与大金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已经是等同于叛国了。”
定阳公主的脸色相当的不好看,她费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消息,以为可以一箭三雕,现在才被告知只射中一雕,而且还是两箭共中,那她的功劳就又要减半。
永安帝的神色也不太好看,本着帝王气量的缘故,于是道:“宁国公这厮真是胆大包天,居然做下这大逆不道之事,朕绝不轻饶。罗爱卿与徐爱卿果然是明理之人,帮理不帮亲。”
罗阙与徐骏都拱手道:“食君之禄,替君分忧。”
正在这时,罗昊在外求见,永安帝宣他进去,一进到御书房,他就行礼道:“皇上,宁国公现在意图逃跑,还请皇上下旨缉拿。”
“什么?”永安帝站起来道,宁国公那个老匹夫居然意图逃跑?
定阳公主早就想到宁国公要逃跑了,但没想到会这么快,以为还会拖延上一些时间,够他们布署一番。“罗卿家,你这消息准确不准确?”
罗昊看向定阳公主,道:“臣的妻子亲自犯险得到的消息焉能会出错?”然后看向永安帝,“皇上,若放虎归山,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罗阙与徐骏都拱手道:“臣等愿为皇上分忧。”
永安帝这才做下决定,让在坐的三股势力都全力缉拿宁国公,不能让他就此逃出燕京城。
塞北,司徒鸿被关押在这里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每天他都是沉默着,无论大金国的贼子如何询问,他就是不开口。如今躺在这帐子里,他却想念着京中的老父与曲清幽,这两个人是他最为挂念之人,不知道老父是何状况?也不知道曲清幽得知他的状况可有为他难过?心底的疼痛一起,他又拿起草枝写着曲清幽的名字,现在身处这敌营里,这一辈子他是没有缘份再牵起她的手了。
霍克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司徒鸿那落寞的身影,于是道:“司徒鸿,你想不想知道你父亲与你家人的情况?”
一直以来对霍克说的任何话都装做不在意的司徒鸿,这次也不例外只是低头写写划划,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反应。
霍克也不在意,只是坐在皮椅上,道:“司徒将军被满门抄斩了,司徒鸿,这消息如何?”
司徒鸿听到司徒府被满门抄斩的消息,那假意没有表情的脸孔就维持不下去了,“你说什么?”
很好,这人终于有反应了,而且那肢体动作已经把他内心表达无疑,“我说司徒将军被凌迟处死,司徒府十几号人口,哦,对了,包括你的妻儿在内都被大夏国的皇帝杀了。”
司徒鸿看着霍克那轻松的神情,顿时如被激怒的豹子般冲上去就要掐住霍克,依达等人正要护住国师大人,霍克只是摆了摆手,这人他要亲自驯服,手中的长鞭一甩,就缠上了司徒鸿,顿时令他行动受阻,司徒鸿死命的挣扎,霍克却一面收紧力度,让司徒鸿动弹不得,“我何须骗你?你若不信,尽可以看看我给你带来的证据。”
司徒鸿听到这话,看向那听了这霍克国师的话而出来的中老年男子,“忠叔?”这是司徒府的老仆人了。
忠叔有些惧怕面前这群人,在司徒府被抄家之后,他正要返乡,突然有一群人冲出来把他截走,几经兜兜转转,他到了这塞北之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绑来,一路上心里都是战战兢兢的,现在看到司徒鸿,顿时就哭了出来,上前抱住司徒鸿的大腿道:“少爷,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
霍克的长鞭一松,司徒鸿得了自由,他忙蹲下来看着忠叔道:“忠叔,他说我爹被凌迟处死了?是不是真的?你告诉我是假的,对不对?”
“是真的,少爷,不但老爷死了,少奶奶和岸哥儿也死了。”忠叔大哭出声,哭着把他看到的砍头情景说了出来,还说:“老爷的死状才叫凄惨呢,因为犯的是叛国通敌的大罪,所以老爷被生生的剜肉,还有那些个好事之徒不仅生啖老爷的肉,还咒骂老爷永不超生,卖国贼就应得到这样的下场。”说到这里,忠叔的那双浑浊到极点的眼睛老泪纵横。
司徒鸿愕然了,爹真的死了?顿时他想明白了,为什么从被掳到今天为止这大金国的贼子都没有严刑逼供他,原来是要用他让父亲叛变,越想越怒,他转身又一次冲向霍克,都是这个人害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霍克这回没有使用长鞭,而是徒手接下司徒鸿的招式,司徒鸿的攻击在他身上全无效用,倒是司徒鸿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一击之后倒在地上。
霍克上前蹲下来看着司徒鸿,道:“你就这样没用吗?你的父亲被大夏国的皇帝砍了头,你就更要努力为他报仇才对,司徒鸿,若你是如此软弱之人,你的父亲,还有你那念念不忘的叫清幽的妻子,还有你的孩子九泉之下也会不得安宁的。”
司徒鸿的心极为混乱,想到父亲的音容笑貌,顿时泪如泉涌,听到霍克提到清幽,他的身体一震,然后才喃喃道:“清幽不是我妻子。”
不是他妻子?霍克见到司徒鸿这表情,原来他猜错了,不过常见司徒鸿写这两个字,看来应该是有些关系才是,或许是他心心念念的情人也说不定?正在这样想之际,见到万念俱灰的司徒鸿意欲咬舌自尽,于是立刻制住他的动作,“男子汉大丈夫,你就这样没用吗?应该为你的老父报仇,夺回你心爱之人才对。”
司徒鸿听着这霍克的言论,顿时就一怔,为父报仇,夺回心爱之人?想到曲清幽,心里重新燃起希望之火,对,这个霍克国师说得对,他的父亲被皇帝以如此残忍的方法杀死了,他当然要为父亲报仇血恨。
霍克看着他恢复了理智,这才松开对他的制肘,“只要你为大金国服务,自然会让你达成心愿。”
司徒鸿起身,擦干脸上的血迹,对霍克国师行了个草原的礼节,从今天起他不再是大夏国的人。
霍克一脸笑意地拉着他出了帐篷,“为了欢迎你,今晚我们就举办一个篝火晚会。”
司徒鸿知道这个民族的人很喜欢搞这样的活动,他在帐篷里住着的时候,就看到过了几次,“谢谢国师大人。”
霍克与司徒鸿走在这草原,眺望着远处大夏国的方向。
现在已是四月底了,初夏未及,暮春要逝,司徒鸿不由得记得了当年曲清幽名震京师的句子,带着回忆与苦涩的声音吟道:“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去绿水绕。枝上柳棉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又是一年春将尽。”
第一百三十二章追击
霍克听到司徒鸿吟的诗,身体震了一震,慢慢地转头,双眼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满脸苦楚的司徒鸿,“司徒,这首诗是何人所做?倒也十分贴合现在的时节。”他的声音听来似乎很平稳,但跟着他已有些年头的依达等人却听出国师大人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私底下都有些疑惑,国师大人这是怎么了?
司徒鸿倒没有察觉到这些,只是一味看着远方的故土,落寞地回答,“那是清幽所做的。”她当年对他真的很绝情,婚说退就退了,一点转寰的余地也没有。
霍克喃喃重复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