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难当-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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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妈子缩着肩道:“大夫正在里面瞧呢。”
唐夫人顾不得这些,急忙起身去看大夫给罗泽治疗,经过一番努力之后,罗泽总算是抢救回一条小命。
唐夫人抱着孙子忍不住老泪纵横,坐在炕上心里止不住的悲伤。
罗二姑掀帘子进来时,正好见到这副情景,道:“大嫂,别难过了,今儿个可是澈哥儿与雪姐儿的洗三宴呢。若让人瞧见了你这样一副样子,岂不是以为你这个当祖母的大小眼。”
“我不过是为了泽哥儿哭几声,能碍着什么事?”唐夫人掏出帕子抹了抹泪水。
“大嫂,说实话,泽哥儿看来不是个寿命长的孩子。”罗二姑小心斟酌地说出这句话。
唐夫人把孩子放到摇篮里,悲伤地道:“我也知道,但是有什么法子?他偏生成是这个模样,能活一天就是一天吧。”若不是为了这个孩子,她也不会努力地想要回当家权。
“听说京郊的普法寺的佛祖很灵,大嫂要不要去给泽哥儿烧一注香祈个福什么的?”罗二姑建议道。
唐夫人一听,眼睛一亮,这主意不错,“二姑奶奶,过几天天气好些,我就去求一求佛祖保佑我们泽哥儿,到时候二姑奶奶也一块去吧。”
“那是当然,我正想为我家栋儿来年的春闱求一求佛祖显灵让他高中呢。到时候也好光宗耀祖。”罗二姑笑道。
十二月初时,唐夫人又为了罗泽办了一场浩大的满月宴,把很多的人都请了来,虽然那些贵妇们并不太愿意来,但是碍于是定国公府的邀约,所以都勉强地出席了。
尤其是当她们一看到那罗泽被抱出来时,都忍不住缩了缩肩,这孩子太可怕了,个个都别开头不敢看。粟夫人只看了一眼,坐了一会儿后,就找了个理由去内院看看女儿去,这罗泽看一眼这心就剧烈地跳一回。
粟夫人在女儿的院子里逗留了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后,方才依依不舍的起身告辞,抱着孩子硬是舍不得撒手,“我真巴不得天天都看到这俩个宝贝。”
“那娘就多来点,反正我现在生了孩子,也不是新媳妇了,没人会跳出来说娘来得勤。”曲清幽笑道。
“你这话说得倒是对的,嗯,过个几天我再来,不过现在近年关了,有很多事要处理也不大得闲。”粟夫人叹了一口气,放下孩子,“你好好的养身子,娘就先回去了。”
曲清幽亲自送母亲出了内室,隔着窗户看到母亲走远了,心里倒有几分失落,后头传来孩子的哭声,她急忙返回去抱起儿子,没多久,女儿也跟着哭,这两个小家伙哭起来都是一块儿的。
周嬷嬷抱着罗雪莹哄了好久,她仍是哭个不停,小嘴一抽一抽的份外的可怜,“二奶奶,看来雪姐儿是想要你抱胞?”
曲清幽怀里的罗澈倒是不大哭了,她忙跟周嬷嬷调换来抱,谁知道儿子一到周嬷嬷的怀里就哭得厉害。她看着都要哭了,于是坐下来,干脆一手抱一个,看你们还抢不抢着要抱?果然,两个孩子一到母亲的手里慢慢就不哭了,真真把她看得哭笑不得。
罗昊一回来就见妻子一脸的郁闷,“怎么了?”伸手抱过小女儿在怀里逗弄着,小女儿也很给面子,嘴巴一张一张地看着就像是笑,惹得罗昊高兴得不得了,“我们的小小真可爱。”挥手让下人都出去。
曲清幽抱怨道:“这俩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刚出生那会儿还好一些,现在大些了,哭都是一块儿的,抱了一个不哭,另一个就大哭,换过来后,情形还是一样,闳宇,我看你以后没事早点回来,干脆就一人抱一个得了,我看他们还哭?”
罗昊坐近她,笑着安慰了几句,然后道:“今儿个司徒将军找我了。”
曲清幽听着他突然来这么一句,瞟了一眼他的神色,淡漠地道:“他要找你是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没错,前些日子我那二妹是来了,又是提这司徒鸿的事情,我没搭理她,后来娘就把她轰走了。”
罗昊伸出一只手环着她,道:“我又没说和你有关系?我只是把这件事告诉你而已。司徒鸿到边关去好像已经有一年多了,司徒将军担心爱子也是情理之中。”
“我对那司徒鸿的事情不感兴趣,你爱怎么整就怎么整?不过司徒将军见你也升格当爹了,所以才会跟你提这个事,让你也体会体会他当父亲的心情。”曲清幽道。
罗昊见她撇清关系,心里是异常的高兴,他不喜欢她为别的男人说话,尤其是那个该死的司徒鸿,在她的红唇上一啄,“估计这老将军见我现在也有孩子了,所以才来提这个事,也不知道最近当爹了心软还是什么的,最后我还是答应他了。”然后又眯了眯,道:“若他还再纠缠于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曲清幽把睡着的的孩子放回摇篮里,“好了,别再提那个司徒鸿来扫兴了。”她凑近丈夫把小小也放回摇篮里,自己坐到他的怀里,“闳宇,我有个事想求你。”
罗昊揽紧她在怀,每当她说有事相求时,他心里就会本能的“咯噔”一下,又是什么为难的事?“清幽,我们是夫妻,有事不妨直说。”
曲清幽双手揽住丈夫的脖子,笑道:“是这样的,你看我生了孩子都十天了,却一次也没洗过澡,我自己闻着好像都有味儿了。我让周嬷嬷去备洗澡水,她硬是不肯,说是坐月子碰不得水,要不你去跟周嬷嬷说备洗澡水,然后我去洗。”她还故意挨着丈夫蹭了蹭。
“清幽,这好像不太好吧,你再忍忍,现在是冬天,哪会有味儿?”罗昊笑着凑近她的身体闻了闻,“我只闻到你身上香香的,嗯,跟我们壮壮和小小一样的味儿。”
明明就是奶骚味,他偏还说是香的?曲清幽有些哭笑不得,“虽然这次生产是在冬天,但我还是觉得不舒服,嗯,闳宇,我求你了,你去让周嬷嬷备洗澡水嘛?再说有你在一旁看着,吹不了风的,快速洗个澡就行了。”
曲清幽好说歹说求了半晌,罗昊才勉强答应这个在他眼里非常无理的要求,周嬷嬷不疑有他地把洗澡水备好之后,出了澡间,见二奶奶躺在床上正喂着哥儿喝奶,二爷抱着姐儿坐在一旁,上前道:“二爷,澡水备好了。”
罗昊点头道:“得了,嬷嬷先出去吧。”
周嬷嬷知道二爷不用人服侍洗澡已经很久了,以前二奶奶还会侍候二爷沐浴,现在生产后,都是二爷自己打理的。于是福了福,准备出去,临出卧室时不放心还回头道:“二爷,这水不能让二奶奶洗,她还没出月子呢。”
“知道了。”罗昊道。
曲清幽一等周嬷嬷出去,把儿子往摇篮里一放,又把女儿也一放,拉着丈夫的手赶紧往浴室里钻去。罗昊看着她那如小孩子般兴奋的动作,捏了捏她的俏鼻道:“洗个澡也这么兴奋?”
“你十天没洗试试?我总觉得身上脏脏的。”曲清幽急忙把衣服褪下,跨进澡桶里,不敢坐下去,拿着大勺子舀水浇洗着身体。
罗昊见状,上前拿过大勺子,“还是我来吧。”看着那水流过那滑腻的皮肤,心里一阵的荡漾,妻子生产后才十天,倒是恢复了几分苗条的身材。
曲清幽却有不同的感觉,虽然控制饮食,身材才有几分恢复,但是看到肚子上的那一条条妊娠纹,心里多少有些介怀,自己看了都不喜欢,男人又怎么会喜欢呢?她伸手抢过丈夫手里的大勺子,背着他道:“你先出去吧,还是我自己来吧。”
罗昊听着她的话里似乎有些闷闷的语气,上前扳着她的肩道:“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曲清幽摇摇头,“没事。”然后把水舀起来淋浇到自己身上。
罗昊与她做夫妻都一年多了,哪会不知道妻子心里有心事?平日里也不见她会这样?皱着眉沉思起来,看着妻子似乎有些想背对他,不愿让他看到前面的样子,目光巡睃了一遍她的玉体,然后看到腹部有些纹路。
曲清幽感觉到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些妊娠纹上,把大勺子扔到澡桶里,伸手遮住那些丑陋的纹路,“不要看。”
他笑了笑,伸手把她抱在怀里,“这有什么?你没事净瞎想。”
曲清幽抬头看着他道:“你不觉得很难看吗?”说实话,她已经在想办法要去掉这些妊娠纹。
罗昊吻了吻她的唇,拿起大勺子给她再度淋浇身体,不让她有机会冻着,虽然这房里摆着炭,倒是颇为温暖,不过还是万事小心一点为好。“那可是生壮壮和小小才有的,我怎么会觉得难看呢?再说,我上回被剑划伤时也留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在背上,难道你也要嫌弃我吗?”
曲清幽吸着鼻子捶了捶他的肩膀,双手圈紧他,凑上红唇热烈地吻着他的唇,主动挑逗着他的舌来缠绵。大勺子掉到了水里,罗昊的一只手搂紧她,另一只手自然寻着那对浑圆揉捏着,感觉到有奶水溢出,沾湿了大手。
他放开她的唇,低头伸着舌头舔吻着她的胸部,嘴里顿时有浓浓的奶香味,曲清幽轻吟出声,抱紧他靠在她胸前的头。好一会儿后,罗昊才松开妻子,继续给她沐浴,笑着说:“若你实在太过介怀,我去找沈老头看看他那儿有没有什么消纹去斑的东西。”若没有,他也会逼着沈老头弄一个出来。
“真的有这东西吗?”曲清幽颇为怀疑,她还想着月子坐完了之后,可能要加强运动才行了。
“沈老头那儿有很多怪异的东西,不用担心,总会有合适的。”罗昊不以为然地道,“洗了这么久,可以了,快点出来吧,别着凉了。”拿着大布帛包住她的身体擦拭干净,然后赶紧给她穿衣,不让她有机会冻着。
半夜的时候,罗昊还要起床把儿子女儿抱来给妻子喂奶,自从这孩子由他们夫妻亲自带之后,这都变成了每晚必做的事情。
曲清幽看着丈夫打呵欠的样子,颇有些心疼地道:“你先睡吧,孩子我来照顾就行了,你白天还有事呢,不像我还可以白天里补补眠。”
“没事。”罗昊道,他靠躺在床柱上看着妻子喂奶,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曲清幽把儿子喂饱了,正想要唤他之时,侧头一看,他的头正歪在枕上,很明显睡着了,她笑了笑,越过他,把孩子放回摇篮里,然后才帮他调整一下睡姿。这才接着抱起女儿喂了起来。
她坐在床沿一边喂着女儿喝奶,一边看着丈夫的睡颜,止不住地幸福滋味从心间流过,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拨弄着丈夫的头发,这个男人真的对她很好,以他的身份地位能做到这一步真的不容易。他可以不让她带孩子,这样他也不用跟着晚上被吵醒;他也可以找几个女人服侍,这样也不用忍着不能发泄的情欲,可是他为了她还是样样都从了她的心情,这样的男人,她要想不爱真的很难,忍不住低下头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凌家,凌协正按着母亲的吩咐,在正厅里临帖,那小小的手握紧毛笔在帖子上划过,一笔一划都是这么认真。
凌大与凌睛两人步入正厅,正好看到凌协在练字,凌大凑近看去,这小娃儿倒写得不错。
凌协感觉到身边有人,转头一看是大伯,于是停下笔,唤了声:“大伯。”
凌大随口应了,然后与凌睛道:“这哑巴现在倒会说话了。”
凌睛坐在一旁挥着帕子扇了扇风,瞟了一眼凌协,这小侄子倒是长得不错,只是可惜了,“人家是耳聋,不是哑巴,亏得方氏那蠢货天天教他说话,他倒是能开口了。”
虽然凌睛说话的速度很快,但是凌协仍能从中看到一些她话里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