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种田-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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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哥摇摇头,低声回答了,“没关系。”
夜幕的遮掩下,不远的乱草地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丧尸的影子。
看着这些丧尸摇摇摆摆的前进,邵远一边松了一口气,一边又紧绷了身体。很好,计划很顺利,这些丧尸没有跟丢。接下来的一步,就是最关键的。
营地内的军人的轻呼声响起,“有丧尸。”
“他**的,哪个王八羔子说这五百米内的丧尸都解决了,怎么还有。”
“肯定是偷懒了。”
几个人唧唧歪歪的,在领头的班长催促下,举着枪就往丧尸来的方向而去。
这些零散的丧尸袭击,根本无法惊动睡觉的大部队。跟了他们一路的邵远已然发现,这些军人已经习惯与丧尸和夜间零散的枪声。他们十分信任守夜军人的火力,并不会为了一点点丧尸和枪声放弃睡眠。而邵远,正是利用这一点,将丧尸远远的引来,调开这值守的十人军人,进行自己的计划。
随着枪声的响起,惊动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他吓了一跳,做贼心虚左顾右看,以为自己被人发现了,直到确定没人才松了口气。打开车门,他爬进后车厢,用军用手电筒的亮光找到了躺在地上一席简单棉被中的女人。
一个女人,说不出的清丽和秀美,静静的躺在地上睡着。
曾凡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从挖出这个女人,给这个女人擦干净了脸以后,他就每个晚上就睡不着觉,一闭上眼,就是这张如梦中才会出现的脸。
虽然这女人十分古怪,今天给她擦干尽了脸,第二日一早一定又是一身的黑色泥浆一样的东西。也不知道她看着白白净净,怎么就从体内排出了这么多的恶心污垢。而且埋在地里几个月了还活着,现在挖出来了也是没吃没喝的,竟然就跟睡美人似的,一脸红润,仿佛不过是睡个午觉而已。
不会真如兄弟们说的,是个女鬼吧。
曾凡犹豫,脚下一时不敢靠近。
但看着地上睡的香碰碰的美人,他又忍不住了。管他的,老子就是女鬼也先上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曾凡猴急的解皮带,脱裤子,才脱了外一层裤子,正要脱棉毛裤时,他脖子一凉,瞠大了眼睛,再没了声息。
邵远愤怒的踢了他一脚,若他今晚不行动,他真不敢想象黎芮即将要吃的大亏。
抱着地上的黎芮,他激动的低语,“你果然在这,你果然还活着……”
“我马上就带你离开。”他取了死去军人的车钥匙,抱着黎芮,进了驾驶座。
车子一发动,他猛的踩下油门就飞驰而去。
那边十个守夜军人才解决了丧尸,就发现这边的异状,震惊的马上大喊:“有人劫营,有人劫营……”
营地顿时炸了锅,听到喊声,熟睡的军人纷纷快速的爬起钻出帐篷。不到一分钟,所有的车子发动,追向远去的车子。
“他**的耗子,给我再开快一点,我要爆了他的轮胎。”连长放下枪,把头从窗外伸回来,对司机道。
“是的,连长。”耗子大声回答,一脚狠狠踩在油门上。
但是就在这时,一个炮弹击到了前方车子的驾驶座上,“轰”的一声,门整个被炸掉了。
连长看呆了,“哪辆车开的炮,不怕把那个女人也轰死了么?”
但是那辆车子,已经接连不断的轰炸过去,将后半个车身都炸得只剩底盘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道腾飞的利剑,刺向已经破败不堪的军车。
军车内,一个人跳到车顶,“金犀剑”挡住了空中的利剑,两道相似的剑光碰撞。
但是车子还在不停的开动,连长拿起望远镜直看,“驾驶座上没人,那车子刹车坏了。”
他随即放下望远镜,抓起重枪,“这个男人出来了正好,看我轰烂了他。”
重型枪架出窗口,“霹雳巴拉”往着毫无遮挡的男人扫射。但是明明已经击中了目标,那男人却毫发无损。
连长暂松了扳手,眯眼道:“这男人,起码是个二阶金系异能者,已经可以元气外露了。”
二阶异能者,不像一阶能够自然而然领悟进而使用一个法术。他们得到的一个能力,是使体内的元气外露,成为一层无形气膜一般的东西,刀枪不入。也因此,一阶的异能者死亡率极高,即使他们拥有了令人艳羡的异能,但并不能得到比普通人高很多的生存几率。
可是二阶就完全不一样了,拥有了元气的保护,只要元气不用尽,那么就可以阻挡住所有的攻击和伤害。除非是遭遇到高出两层的强者的攻击,才可能重伤他们。
三阶异能者又有不同。除了水系和变异异能者,普通的只要有基本悟性,皆可以自行领悟到一个比一阶更加厉害的法术。如最厉害的便是金系三阶法术金犀剑阵,以及火系的青炎火海。而土系三阶法术地刺网以及木系三阶法术荆棘墙都要次之。
至于水系异能者所拥有的三阶法术拂柳春风,则是让施法者可以远距离施法治疗而不必肌肤相贴才行。
第一百二十二章土皇帝
黎芮放佛觉得自己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却被颠簸震动的床震醒了。
艰难的睁开眼睛,她迷迷糊糊的看着面前风驰电掣而过的风景……不,不是风景在动,是她在动。
她被这一事实惊醒了三分,感到一阵阵风灌入,她冷的打了个哆嗦,转过头去一看。
车子仿佛被削了皮的苹果,车盖早不知是被轰炸还是被什么武器砍的。一个男人半身在外,手扶车身。
他分明在指挥金犀剑抵挡弹火和另一把微微略显弱势的金犀剑,却震惊又包含惊喜的看着她。
黎芮迷惑了,这个野人似的男人,她认识么?
头发杂乱蓬松,长的快到肩膀了,远远闻了都有一股子臭味。胡子扎拉,遮盖住了半张脸,一双黑亮的眼睛在胡子和蓬发中时隐时现。
就在这一瞬间,两三炮弹袭来,男人急忙挡住。但他所落脚之处却脱离了车身,整个人失衡从空中落地。
他焦急的回头望着黎芮,深深浓浓的担忧和不知名的情绪从眼中流露出来。
那几乎是,放佛是,不舍害怕到覆盖了一层泪膜在眼球上,是要哭了么?黎芮不理解,她看着那个男人倒地,最后看了她一眼,便决绝的起身。
他收回了金犀剑,黎芮回头,最后她看到,是漫天金色的飞剑和不断砍在男人身上的对方飞剑和子弹。深浓的稠血从他破裂的衣服间渗出,染红了他的整个身体。
黎芮恍然发怔,那个男人,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他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的忧伤。
是因为我么?
她摸了摸自己脸,泪水早已在她没察觉的时候,一滴一滴挂落,打湿了衣襟。
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为什么这么痛苦。
他是我的什么人?
早已千疮百孔,失去控制的车子带着黎芮一直往前开着,开着。
也不知道开了多久,黎芮眼见车子开进了一片荒芜的田地中,就要撞上一幢破旧的木屋,她解开了安全带,急忙跳下车。
看着半个车身撞破木屋卡在那里的车子,车轮却还是不停的转动,黎芮迷惘了。
望着一望无际没有人烟的田地,黎芮彻底失去了方向,她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而这里又是哪里。
她扶着饿的生疼的胃,一步一步往车子来的方向去。她想找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看着她,问问他为什么她心里这么酸楚。
但是当她走了五天,凭着直觉躲开了无数丧尸,最后饿的几乎是半走半爬,也没有走到那一晚的地方。完全陌生的景象,让她害怕的不知改如何办才好。
这样又走了一天,将近夜晚的时候,她看到了一片玉米地。
她几乎是惊喜的冲进玉米地里摘了一个玉米,剥开外壳就拼命的咬,死命的啃。
吃了十个,肚子都整个鼓胀起来,她卷缩在玉米地中间睡着了。
天光泛起鱼肚白,太阳微微露脸。
一辆一辆车子开了过来,一个个精瘦精瘦的男人夹杂着几个强壮的女人一块儿下车,来到玉米地里劳作。护送这些男女过来的人跟守夜的人打了招呼,道:“昨夜里太平吧?”
守夜的四人小组在冷天里守了一夜,疲惫又惧冷,抱着胸道:“太平,这一带被军队清理了三四遍,顶多一两只普通丧尸,一颗枪子儿就解决了。”
这人笑了,道:“那就好,快回去歇着吧。”
就在这时,玉米地里一片吵杂,两组护卫队互相看了看,道:“有动静。”
“不会是丧尸跑进来了吧,快看看去。”
一群人跑进去,只见两三个男女围着一个乞丐婆子猛打猛踢,其中一个男人还拿了背篓砸,不过瘾就踢。
“让你偷吃,让你偷吃。”
“打死这小偷。”
“竟然敢偷吃。”
……
两支护卫队十个人进来一看,就晓得又有基地的人饿的受不了,趁夜溜出来跑到粮地里偷吃。
其中一个护卫队的人看了一旁十多个被啃得乱七八糟的玉米芯,也怒气冲冲的上来给了地上的乞丐一脚,“他妈的真狠,一吃就吃了十根玉米,我们一个月才分到二十根呢。”
一个年老的粮地护卫见乞丐婆子双手护住了头脸,卷缩着不敢乱动任由打骂,心下不忍,阻止道:“算了算了,吃都吃了,打死也没用。”
年老的粮地护卫颇有些威信,这么一说,大家都住了手。
“秦叔,你就是心太善了。”一边年轻的护卫咕哝说道。
被称为秦叔的老人,看起来年迈又沧桑,佝偻着背上来拉地上的乞丐婆,道:“唉,世道不好,大家都是可怜人。这人若不是真的饿的不行了,也不会冒险出来偷吃的,你们就当做好事当没这回事吧,别告诉王管事了。”
那些个种田的男女自然无话,见没他们什么事了就背着背篓自行走开劳作。这边的护卫队都受过秦叔的好处,自然不愿意违背他难得的请求,都答应不把这人交上去。
这种事本来也常有,谁都想吃饱,他们能够谋得一份护卫工作,已经是基地内的人上人了。那些没有工作但有本地户口可以靠基地两天发一次的稀粥过活的人还能勉强活命。可是末日后,全国各地四处逃奔过来的难民,基地高层却不吭声,默然无视难民恳求得到本地户口的要求。没有户口,就没有保障,按北京高层的指示,没有说要怎么安置难民,只要求保障当地人的基本生存需求。
在这种情形下,基地内数十万的难民,每天都要饿死无数。
他们所属的这一块粮地负责人王管事,对待偷他粮食的难民向来心狠手辣,打死都有可能。而一个小偷难民的死活,基地是不会去管的。
北京城一个人平民死去,还有人会处理。一个难民死了,也有人询问。但是在北京城外,秩序崩坏后勉强建立起来的这个新粮食基地,打死个把难民,谁人会管。基地首长是皇帝的话,一层层下来,最小的组织单位粮地负责人也是个奴隶主。在他的百亩田里,他就是土皇帝。
第一百二十三章林口基地
秦叔带了这个捡来的乞丐婆子,坐到一辆宝马车上,打算送她回林口基地。
末日了,什么物资都缺什么东西都贵,但是少数几样曾经最贵最奢侈的东西,反倒便宜了。其中车子就是价值贬低最快的,一大部分原因在于那些逃难的难民。
病毒爆发之后,全国各地很大一部分的人因为相信北京是安全的,或开车或徒步,千辛万苦的来到京畿地带这一片还算安全的区域。但是很快的,他们面对了更残